四爺將他用力的推開,拉了拉身的衣衫,看向弘時的眼神帶着冰冷:“三皇兄,皇阿瑪不希望我們兄弟相殘,所以有些話我也不想說破,我不說並不表示不知道,只希望你好自爲之,望你不要再繼續挑戰我的底線。今兒這一拳,是對過去的事做個了斷,我們是親兄弟,我希望你記住,這也是最後一次,我選擇原諒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又定住腳步道:“那沐姑娘,你當然要負責,我不管你什麼想法,因她是沐格格的妹妹,你不能將她糟蹋了又扔掉,我知道你能做的出來。”
說完四爺離開了,弘時看着他的背影,片刻他出拳狠狠的擊在身後的樹,樹葉飄落,他的眼眶發紅:“弘曆,不是我不顧惜兄弟情,只是我們註定得一人活着,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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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以後。
四爺和弘晝的傷愈,南邊的事兒總算是告一段落,一行人用於要啓辰回京,來江南兩月有餘,如今南邊兒春露了頭,北邊冰雪融化,京杭大運河全線基本疏通完畢,四爺一行人可以一路水路北直入京城通州。
金向顏和江蘇的官員在碼頭送行,沐雲朵穿着白色的旗裝站在江邊,江風吹的她的臉紅撲撲的,她的眼眶也有些紅了,吸了吸鼻子對身旁的金向顏道:“舅舅,我真的沒有哭,只是江邊風大,我被風吹的凌亂罷了。”
金向顏原本也是依依不捨的,被她這般說辭逗樂了。
他伸手揉了揉沐雲朵的發道:“往後好生照顧自己,此番一別,許來年十五才能見了。”
沐雲朵點點頭道:“舅舅您也好好的照顧自己,要記得常常回去看看外祖父,外祖母,替我問他們安。”
金向顏點點頭,正要抱沐雲朵呢,四爺過來了,他一把拉過沐雲朵的手,將她摟在懷:“放心吧金大人,小云朵本王會好生照顧的,江蘇這邊的事交給你了。”
金向顏拱手道:“王爺請放心,下官定當盡心竭力做好這個父母官。”
四爺點點頭:“本王一向對你放心。好了,那本王帶着朵兒走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聚散總有時,回見。”
他說着把沐雲朵拉走了,金向顏手伸了伸,還沒抱抱他家的小云朵呢,四爺這猴急的。
弘時也將沐雪櫻帶回京了。
一行人船,船行江,一路北,往京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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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等人還在回京路。已經多日未提王府後院兒的事兒了,這一提是大事兒了。
雖說是叫陽春三月,京城卻沒有春的一絲暖意,依舊是冷的,倒是沒有冬裡冷了,後花園兒的湖冰面兒也化開了。只是這春頭兒,在北方來說,乃是乍寒初發,可還得真真的冷十幾天呢。
各個院裡的碳火都沒撤。周格格是越發不好了,只能說還存留一口氣息活着罷了。
福晉將府裡的事兒裡裡外外的打理的都很好,是這周格格一個梗不好交代,也是怪讓她堵心的。
這趙格格和李格格的肚子有些顯懷了,膳房都小心的伺候着呢,這兩個肚子一般大小,許是要一起臨產也說不定的。
這會兒福晉的院兒裡碳火燒的正旺,永淳坐在軟榻玩着布娃娃,富察氏坐在一旁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