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人都爭相表明清白。慧妃想了想問道:“你們兩人各執己見,可有什麼證據?”
“娘娘,剛纔小的呈上去的的玉器便是證據。”溫良玉急了。
“娘娘,只是兩件玉器,如何算作憑證?”劉紀才繼續顛倒黑白,“分明就是溫良玉在誣衊下官。”
莊暮寒覺得有必要站出來力挺溫良玉,也上前道:“娘娘,我相信溫家是清白的。
三位娘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沒了主意。看到慧妃和麗妃兩個人沒了主見,莊貴妃暗自一笑,衝她們說道:“兩位姐姐,現在溫、劉兩家各執一詞,都沒有切實的證據,那麼我們該相信誰呢?”
慧妃想了想道:“既然都沒有證據,何不等找到證據再作定奪?”
“姐姐說的有道理,不如就照姐姐的意思辦。”莊貴妃對這個意見可是求之不得。
麗妃也忍不住點頭,對着下跪的三人道:“你們三人各有說法,卻都無實據,給你們三天時間找出實據,若是三天後還沒有找到實據,那就別怪本宮要治你們的罪!”
“多謝娘娘開恩!”
三個人齊聲說道。
莊貴妃見事情告一段落,麗妃和慧妃兩人並沒有刻意刁難,甚感滿意,便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三人都退下去吧”轉過臉來,一手拉住慧妃,一手拉住麗妃,“兩位姐姐多日不曾到妹妹宮中來,今日來了,可不許走,誰要是走了我可不依的,今天就在妹妹宮中用膳。”
這邊莊暮寒等三個人行了大禮,退出了寧秀宮。
出了寧秀宮,溫良玉氣的額上青筯都跳了起來,指着劉紀才道:“劉大人,你爲什麼陷害我們溫家?”
劉紀才鄙視的笑了,“笑話,無憑無據,你這是無理取鬧。”
莊暮寒上前分開二人:“也罷,反正娘娘們給了三天的時間查找證據,到時侯呈上證據來,誰是誰非,一清二楚。”
劉紀才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溫良玉卻是氣的臉色煞白,雙拳握的緊緊的,說不出話來。
莊暮寒勸道:“你也不必擔心,今天娘娘們的態度擺的很明,只要我們找到了證據,就絕沒有問題。”
“證據?”溫良玉冷笑一聲:“劉紀才既然處心積慮對付我們溫家,還會留下什麼證據?除非……”下面的話就頓住不說了。
“除非什麼?”莊暮寒追問一句。
“除非大小姐在,如果大小姐在的話,憑她的智慧應該能夠解決,可現在大小姐並不在府中,我們如何找到證據?”
這話說的莊暮寒臉色一黯,溫子君已經失蹤很多天了,現在下落不明,只要想到這個問題,他便擔心不已。
溫良玉搖了搖頭:“也罷,就算是我們溫家這些年來走背運,還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再見分曉吧。”說着朝莊暮寒拱了拱手,大笑而去。
莊暮寒愣在陽光下,站了半天,這才長嘆一聲,也往宮外走去。溫良玉說的對,也許找到溫子君所有的問題就可以應刃而解了,現在他一定要全力以赴的去找子君,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
出了皇宮,他並沒有回到府中,反而出了城門,往郊外而去。他想,既然京城中多日來都未有龍煜宸和溫子君的消息,他們根本就不在城中,到城外碰碰運氣,說不定會遇到他們。
出了城門,往前走了半里地,看到一個算命先生。只見那算命的先生,身上揹着一個包袱,撐着白布的旗杆,手中把銅鈴輕搖幾記,漫聲喊道:“占卜星相,預知前事。”白布旗上寫着“麻衣神相”幾個大字。
平時莊暮寒是根本就不相信這些的,可是今天許是急病亂投醫,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叫住了那人:“先生,可幫我算上一卦。”說着從馬上跳下來。
“好咧!”算命的應了一聲,來到莊暮寒的面前,“請問官人要算什麼?”
“找人。”
算命的五指一掐,搖頭晃腦了一番,然後大笑道:“今天官人往南走就對了。”
“你是說,往南走就能碰到我想見到之人?”莊暮寒將信將疑。
“這個自然。”
莊暮寒心想,不管相不相信,反正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不如就相信這算命的一次。從懷裡摸了錠銀子給了算命的,調轉馬頭,向南而去。
城南有一大片菜地,夏季正是蔬菜生長的高峰期,入得田中,就看
到綠油油的菜畦,成熟的果實結滿了枝頭,有綠的辣椒,紫的茄子,紅的番果。
莊暮寒心想,那個算命的準是在胡掐,走了這半日,也沒遇到一個人,自己怎麼就相信了他,要往南走呢?待要調轉馬頭回去,又有些遲疑,便信馬由繮的往前緩行。
正往前走着,看到前面遠遠的走來了兩個人。
莊暮寒本來心中激動,放眼一瞧,原來是兩個布衣男子。苦笑一聲,便要縱馬從他們身邊過去,走到近前,看到那兩名男子居然是手牽着手,更覺可笑。暗自在想:這兩個男子莫非有斷袖之癖?不禁多看了兩眼,又往兩個人臉上看去,待他看清楚兩個人的容貌,就像讓人迎面痛擊了似的呆立在那裡。
他做夢也想不到居然真的看到了龍煜宸和溫子君兩個人,一時間還以爲花了眼,再定晴一看,怎麼會認錯?這才大悟似的縱馬奔到兩個人的面前,未及馬停穩,便翻身下來,跪在龍煜宸的面前:“下官莊暮寒見過王爺。”
龍煜宸這也纔看到他,也是吃了一驚,笑道:“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莊大人快快起身,不必多禮。”在說話的同時,他才鬆開了溫子君的手。
溫子君也感到意外之極,她是看到有人騎馬過來,根本就不曾注意,誰會想到竟在這裡遇到了莊暮寒?
莊暮寒先把心頭的不快壓住,反而連聲問道:“王爺、子君,這些天來,你們都到哪裡去了?皇上都派人把京城翻過來遍了,只是找不到你們。”
“我們……”龍煜宸意味深長的笑笑:“說起來一言難盡,不說也罷。”
莊暮寒再看龍煜宸一身布衣,而溫子君卻是男子的裝扮,更覺不解,困惑的問:“你們如何這樣裝扮?莫不是遇到什麼危險?”
“我們還是先回到城中再說吧。”有些話龍煜宸不願意言明。
莊暮寒心中卻嘆了一聲:那個算命的總算沒有說錯,可是剛纔他分明看到龍煜宸牽着子君的手,難道說這些日子他們二人出去風流快活了?一想之下,便氣羞難當。勉強忍住,纔想起出來找人的目地,對溫子君說道:“子君,你回來的太及時了,現在玉器坊中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非得你解決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