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顧芒是Dark的消息飛速傳遍網絡。
Dark的IP價值極高，出演的主角配角都因爲她的作品拿過大大小小的獎項。
這會兒顧芒的微博底下，連這些影視圈大咖都進場評論！
微博直接三連爆！！
——三個猩紅的“爆”字扎眼到了極點！這幾乎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網上炸了鍋！
前一秒剛有人說讓Dark從棺材裡爬出來使用一票否決權。
後一秒顧芒就說“從棺材裡爬出來了”，明顯是要公開打某些粉絲的臉！
“哈哈哈哈哈，D神剛！別慣着這些傻逼！”
“gm內心：你爹來了。xswlhhhhhh”
“……”
京大校園內，氣氛躁動的不行。
已經過了中午放學的點，但是路上人還是挺多的。
這會兒顧芒就站在迎新大道這邊，格外顯眼的位置，一個個學生全都握着手機目光怔愣的往顧芒這邊看。
現在顧芒身上不管爆出什麼馬甲，大家都不覺得稀奇了。
支配他們的已經變成另一種情緒——那就是絕望。
能進京大這個最高學府的，哪個不是學霸學神級別的天選之子，國家未來的棟樑之材！
結果被吊打，這位大佬全能！
這麼一個變態在身邊，向來都是他們用成績讓別人懷疑人生，現在……
絕望……
微博這邊——
“D神爆馬！爺青回！爺的‘江昭’不會被毀了！”
“D神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自己角色的，我太愛這個女人了！不過現在來得及嗎，都官宣了……”
“拍完了還有不能上映的，官宣算什麼？”
“希望D神鬥得過資本，畢竟東煌幾乎是娛樂圈半邊天，財力雄厚，圈子裡話語權很大，聽說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是姜慎遠那邊的人，很厲害，D神再怎麼說只是一個小作者。”
“tm笑死了，不說gm是不是Dark，某家粉絲真當你們Dark多牛逼，就算她沒死又怎麼樣？就她那背景，敢跟東煌鬥嗎？東煌一句話就可以封殺她！”
“就是，大佬圈都是互相通氣的，她就一打工的，就算她有點兒資產，人東煌實力甩她幾條街！在權勢面前，錢也得讓路！”
秦遙之一直在刷新評論，看見這些評論，直接氣笑了。
她嘖了聲，“芒姐，又來一個想仗勢欺人的。”
秦遙之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哥曾經告訴她，芒姐給她哥上了一堂生動形象的課堂。
——秦睿，仗勢欺人還要我教你？
都這時候了，還有人想在這位大佬面前仗勢欺人？活膩了嗎？
他們只想讓趙欣然退出劇組。
趙欣然的粉絲是想讓自己主子死啊！
顧芒眉眼微挑了下，“不餓嗎，吃飯。”
“走走走，先吃飯，不能餓着小寶貝！”唐笑笑衝上去挽着顧芒胳膊，“爸爸，給我籤個名好不好？”
顧芒：“……”
一羣人往天下居走。
秦遙之她們幾人低着頭，一邊走，一邊刷評論。
“《黑色大海》早就賣給了東煌，你東煌爸爸就是要用這個本子來捧自家公主，現在跑出來否決的嘴臉真是難看！”
“吃相是真難看！不就是想趁機問東煌再多訛點錢！”
“不要臉！《黑色大海》要不是東煌這種級別的大製作，怎麼可能會這麼火？心裡沒點B數？”
“放屁！無知就別出來顯擺了！出去打聽打聽《黑色大海》有多火！”
“實體書1小時賣出上百萬冊！24小時銷量五百萬冊！被翻譯成多國語言，截止至今，全球銷售總量達兩千萬冊！這是你爹！”
然而事實證明，就算成績擺出來，噴子也是可以無腦噴的。
“再厲害還不是想恰爛錢！怎麼，看東煌股票漲停，電影還沒宣傳就這麼火，自己分不到一分錢，心理不平衡？”
“真tm噁心，本來還挺喜歡Dark的書，脫粉了！”
“評論裡的那批東煌水軍，還罵呢，希望你們沒給你們主子惹禍，知道gm是誰嗎？”
“真有膽量，一會兒別跪。”
“還封殺gm，借你主子十個膽，看他敢不敢。”
“@lcz……”
最後一條評論時不時的冒出來一個，大家都不知道是誰。
……
開機現場這邊。
“你說什麼？”盛聽不敢相信地看着小周，“Dark是顧神？”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點開微博。
小周人也有點兒不在狀態，“現在微博都爆了三條了！”
三連爆，她從來沒見過！
旁邊，趙欣然當然知道小周口中的“顧神”是誰。
她怎麼也沒想到，Dark竟然是顧芒！
陸家……
她抿緊脣，立馬拿出手機去看熱搜。
這消息已經傳遍開機現場，這會兒全都低着頭看手機。
趙欣然一進熱搜就看到顧芒的那條——從棺材裡爬出來行使一票否決權。
她眸底一沉。
顧芒這意思就是要把她踢出這個項目？
還來不及看其他的消息，趙欣然的手機忽然跳到來電顯示，趙懷打來的。
趙欣然握着手機走去一旁，接通電話，“爸，現在……”
“你現在馬上去發微博，說你退出《黑色大海》劇組。”趙懷緊繃沉冷的聲音傳過來。
趙欣然聽到這句話，憤怒的瞪大眼，“憑什麼？！”
都已經官宣了，現在她自己認慫說退出，她的臉往哪兒擱？
顧芒的那些粉絲得笑掉大牙！
“去網上看看，你那些粉絲給我惹大禍了！”
趙懷盯着電腦上不斷下降的股票，拳頭緊握，“你粉絲不知道顧芒是誰，你還能不知道？還是要讓公司發官方聲明你就覺得有面子了？”
他剛纔聯繫微博那邊想刪評論，都沒人敢管！
趙懷焦頭爛額，不知道怎麼收場，冷聲道：“立刻去發微博，讓你的助理管好你的粉絲！”
趙欣然當然知道自己粉絲什麼樣，罵人有多難聽惡毒。
她想到顧芒要把自己踢出劇組的事，她根本不想管，巴不得粉絲替她出口氣。
可現在自己親爸都要讓她退出。
她臉色陰沉道：“我粉絲要罵我有什麼辦法，公司花七千萬這麼高的價格買下來的《黑色大海》版權，跟買斷了沒區別，她有什麼資格干涉公司的決定！”
粉絲罵的她又不用負責，陸家要找也找不到她頭上。
安桐和助理站在一邊，在刷微博，聽見趙欣然快和趙懷吵起來了，擡頭看着她。
自己的女兒，趙懷很瞭解，這電影熱度太高了，趙欣然根本不可能自己退出。
現在顧芒只是發微博，用自己的一票否決權，沒走歪門邪道。
要真跟東煌動手，他們就全完了。
這些年京城沒落的那幾個家族，哪一個不是因爲惹了顧芒……
趙懷可不想趙家也落到那個下場，他說：“你不發是吧，行，我讓公司發。”
趙欣然瞪大眼，“爸——！”
那邊，趙懷掛斷電話，立刻讓公司發了聲明——
【尊重Dark和書粉的意見，‘江昭’會重新選角，請大家放心，顏值和外形一定會放在首選。】
東煌公關部的速度極快。
趙欣然看到這條消息，氣的眼底發紅，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不過幾分鐘，#東煌聲明#這條熱搜又爆了！
——第四爆！
東煌這條聲明連公章都沒有，直接打出來的字。
預計時間不超過十秒。
“速度真快，連滾帶爬來認慫，正式蓋章的聲明都來不及出哈哈哈哈。”
“絕地求生能不快嗎？再晚連東煌都直接沒了。”
“剛踩gm的那羣人呢？剛不是噴的挺厲害的？”
吃瓜的很多路人並不知道顧芒的背景，有人就在底下問——
“gm到底什麼來頭，有誰能說一下嗎？”
顧芒的熱搜每次出現沒多久，就會被撤掉，刪除的乾乾淨淨。
不是8G衝浪都看不到顧芒的新聞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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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大張旗鼓的議論。
“能讓東煌股票起起伏伏，一天之內漲停又跌停的人，你說她什麼來頭？”
“京大中醫系大一學生，去年的國際醫學大賽冠軍，一人帶飛整個團隊，高考狀元，蘭庭首席設計師，X聲工廠的老大白野，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哈哈哈哈哈完全可以看出友軍的求生欲，估計這條一會兒就會被刪。”
“這些很牛逼嗎？這種背景東煌會怕？”
“不知道上個月封路的大婚大家還有印象沒，西山墅到陸宅，那是gm的婚禮，自行體會。”
“操……”
“趙欣然和她那些ncf真是big膽！這位可是爹啊！還揚言要封殺Dark，十個東煌都不夠陸家玩！”
“強捧遭天譴！趙欣然這樣沒點實力還想火？”
趙欣然看着網絡上的言論，幾乎要捏爆手機。
……
東煌發聲明的速度快的確實了震驚了圈內外的人。
其他人也佩服趙懷的果斷，都不去跟顧芒商量商量給自己女兒爭取，直接把人踢出劇組。
如果Dark是個普通人，以趙欣然那脾氣，估計早就把人整的混不下去。
這次踢到鐵板了。
……
《黑色大海》主創演員基本已經全部進組。
現在出了這事兒，劇組全面停止。
什麼時候開拍都不知道。
趙欣然被自己親爸打臉，網絡上一片叫好聲，更是對她冷嘲熱諷。
劇組裡所有人都像是在盯着她，
她受不了其他人的目光，直接帶着安桐和助理氣沖沖的離開劇組。
她坐在車裡，死死盯着前方，臉上一片陰鬱。
趙欣然脾氣很差，對底下的人非打即罵，很苛刻。
安桐和助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安桐想起自己出三倍價格讓改海報的事情……
她竟然想用錢去砸陸家那位皇后……
她真是瘋了……
這時候，趙欣然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打破保姆車內的死寂。
然而好半晌，趙欣然都沒動一下。
手機就那麼一直持續響着。
安桐捏了捏手指，“小姐，手機。”
趙欣然這纔拿起手機，趙槿打來的。
“欣然，沒事吧？”趙槿關心的問，聲音溫和。
趙欣然面色沉冷，“我爸讓你給我打的？”
趙槿嘆了口氣，“欣然，你爸也是爲你好，陸家不是我們招惹得起的，你爸說公司裡還有個重點項目，這次你是女一號，只要宣發和營銷跟上，不會差的。”
趙欣然笑出一聲，“我臉都丟盡了，我爸知道網上怎麼諷刺我的嗎？”
趙槿沉默，好幾秒纔開口，“你最近先休息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你再出來活動。”
“憑什麼？”趙欣然越想越不甘心，“本來《黑色大海》這電影我可以拿衝影后的！熱度這麼高！說不定我連票房紀錄都可以打破！憑什麼現在把我踢出自己公司的項目？！”
趙槿被堵得啞口無言，也不敢說顧芒對角色有一票否決權這種話，怕再刺激到趙欣然。
到這會兒，趙欣然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想過把Dark踢出項目的事情。
也忘了自己那演技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拿影后。
“欣然……”趙槿話說了一半，忽然頓住，聲音離遠了點，“進來。”
“司長，這是京交大的審覈資料。”
趙槿點頭，接過來，放在一旁，“好，你先出去吧。”
助理退了出去。
這邊，趙欣然聽到兩人的對話，腦子裡忽然浮現趙槿之前說過，京大要開創一個“中醫科學實驗班”送審覈資料的事。
顧芒當首席教授。
連鬱仲景這樣的醫學界泰山北斗都要給他打下手。
趙欣然失神的握着手機，眼底漸漸浮現一絲陰毒的光。
她不好過，顧芒也得給她墊背！
顧芒不是想用鬱仲景坐享其成嗎，還相當重點班的“首席教授”，她倒要看看她怎麼當！
趙槿重新把手機壓到耳邊，“欣然，你聽姑姑的話，先回去休息，輿論那邊，你爸說他會控制的。”
趙欣然回過神，低聲委屈道：“姑姑，我不想回家，我能去找你那兒嗎。”
趙槿一向疼這個侄女，知道她還在生她爸的氣不想看見他，溫聲道：“行，還記得姑姑辦公室嗎？”
趙欣然：“記得。”
“好。”趙槿道：“那你直接過來。”
……
陸承洲微博是在當初顧芒微博曝光之後註冊的。
看到顧芒發微博，他招呼了聲秦放跟賀一渡盯着數據，自己拿着手機往後退了幾步，慵懶的靠着另一邊實驗臺。
點進去準備看顧芒的微博，就發現“@我的”那一欄裡上百條未讀。
他微皺了皺眉，點進去一看，全是在顧芒那條微博下面艾特他的。
陸承洲做了特殊設置。
沒有粉絲，只特別關注了顧芒一個人，彷彿一個殭屍號。
他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號怎麼被人扒出來了。
陸承洲看見顧芒的兩條微博，脣角勾起來。
秦放回頭一瞅，不小心瞄到陸承洲的手機屏幕，在微博界面，他一臉好奇的問：“承哥，微博上有什麼好笑的？能讓你露出這種表情？”
陸承洲沒理他。
秦放拿出自個兒手機，上了微博，發現是顧芒又掉馬，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掉馬就算了……
還讓微博四連爆！
他雖然不太關注娛樂消息，但是也知道，能讓微博熱搜爆一次，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顧芒一個馬甲一個爆！
“老賀，我告訴你個秘密。”秦放還在看手機，頭也不擡地說。
賀一渡調試着數據，吐出一個字，“說。”
秦放道：“你知道Dark嗎？”
賀一渡漫不經心道：“怎麼了？他哪部作品又翻拍了？這次別想拉我陪你去看，兩個大男人，避嫌。”
“滾吧你！”秦放罵完，語氣神秘道：“你知道Dark是誰嗎？”
賀一渡眉心一跳，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秦放十分肯定的嚴肅點頭，“沒錯，就是咱小嫂子！想不到吧！”
賀一渡沉默了幾秒，“又是微博知道的？”
秦放仍然是點頭，接着兩個人不約而同轉向陸承洲。
男人掀了掀眼皮，語氣懶散，“看什麼，我早就知道了。”
說完，他低下頭，把顧芒那條微博點贊加轉發，接着就發現，他的那條轉發的微博點贊在飆升。
底下評論一水兒都是——
“爲什麼我關注不了媽媽？”
“爲什麼我關注不了媽媽？”
“+1”
陸承洲：“…………”
秦放見他們家承哥笑僵在臉上，伸長脖子往他手機上看了眼，看到那條評論，“我操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賀，小嫂子粉絲叫承哥媽媽……”
整個實驗室都是秦放豪放到想死的笑聲。
賀一渡一臉懵逼：“？？？”
陸承洲擡起頭涼涼看他。
秦放立馬收，嗖的轉過頭去繼續試驗。
賀一渡還沒笑，就不敢再笑出來。
陸承洲直接把評論權限關了，退出微博。
他先給陸七打了個電話，讓他盯着網絡上，如果再有問題及時處理。
接着撥通顧芒的手機，穿着白大褂，單手插兜，往實驗室外頭走。
……
顧芒剛走到學校門口，就接到陸承洲的電話。
“啊，小事。”顧芒慢吞吞的，擡手壓了壓帽檐，擋住太陽，“已經解決了。”
陸承洲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跟前，單手撐着窗沿，聲音溫潤又低，“嗯，吃飯了嗎？”
顧芒道：“快到天下居了。”
“好。”陸承洲道：“吃完回公寓去睡會兒。”
顧芒道：“哦，你吃了沒？”
“一會兒就去吃。”陸承洲說。
顧芒嘖了聲，“別就知道說我，自己也按時吃飯。”
陸承洲笑，“好的，夫人。”
隨後，他又叮囑了她幾句，才掛斷電話。
手機在他手裡轉了一圈，豎着杵在窗沿上，掌心壓着。
陸承洲擡頭往外面大片的實驗空場地看。
創辦“中醫科學實驗班”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一堆事。
領導一張嘴，下面跑斷腿。
這點陸承洲很清楚。
這次顧芒又是領導，又是下面，事情多的不行，還有醫信這邊的實驗。
網上還鬧。
陸承洲手指敲着手機屏幕，眸底深處閃過一絲冷冽。
這時候，他手機響了一聲。
男人拿起手機，是紅蠍那邊發來的醫學文件。
陸承洲接受了文件之後，直接跟自己昨晚整理好的打包給顧芒轉發過去。
……
顧芒收到壓縮文件的時候，愣了愣。
還不等她問，陸承洲的消息就過來了。
【昨晚給你整理了些資料，赤炎和紅蠍那邊也整理了一部分，我一會兒都發給你。】
“嗯。”顧芒回了一個字，又問，“你那邊啥情況？棘手嗎？”
陸承洲回覆道：“還行，數據出了點問題，跟預期有偏差，需要點時間。”
十四所是戰機研究所。
數據出問題其實挺嚴重的，剛纔跟他打電話的時候聽他微微透着啞的聲音，顧芒就知道他昨晚肯定沒睡幾個小時，還給她整理資料。
顧芒低着頭打字，“你別太累。”
那邊，陸承洲從來沒發現自己還挺容易滿足，她幾個字就能他都跟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
他笑着回道：“好。”
陸承洲回到實驗室，在門口就跟秦放撞了個正着。
秦放擰着眉，火急火燎道，“承哥，有人把‘中醫實驗班’的審覈材料全部發到微博了！”
他說着，立刻轉過手機屏幕給陸承洲看。
陸承洲盯着屏幕上那幾張圖片。
原本臉上那點殘留的笑意消失的一乾二淨，變得冰冷沉凝。
他眯了眯眼睛，抿着脣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進微博。
秦放剛在微博上吃瓜，還跟顧芒發了幾條消息催更問她下本書啥時候寫，能不能把版權賣給秦氏影業。
突然間就看見這條微博。
顧芒身份比較特殊。
最重要的是，這位大佬神醫的身份出了極境洲沒幾個人知道。
極境洲知道的人早就被陸承洲給封了口。
就算不封口也沒人敢說。
當初給老太太治病的事，瞞的死，就任校長和楊天明知道，他們也只知道顧芒醫術很好。
但這兩位並不知道顧芒就是神醫。
這就導致顧芒的資料很少很少，她的個人簡歷上，只有十個字——
【顧芒，國際醫學大賽冠軍】
申報的職稱還是“首席教授”！
後面就是鬱仲景的資料，“中醫科學實驗班”項目總負責人。
——這就是給顧芒當副手！
鬱仲景的名氣有多大，連外人都知道！
百度百科的資料顯示的獎項和榮譽表彰，鬱仲景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而審覈資料裡鬱仲景的個人簡歷足足有三頁A4紙！
顧芒那一個大學生競賽的獎項，跟那些取得很多突破性醫學技術，發表過多篇論文，參加過各種醫學峰會的醫界泰山北斗相比，就像是一個笑話！
而現在網絡上確實把這當一個笑話！
風向逆轉的太快了。
前一秒被無數雙手捧到天上的人，這一秒又被這些手一把按進泥裡。
顧芒成了衆矢之的。
尤其是放消息出來的那個人幾乎是明示，顧芒就是要利用鬱仲景坐享其成。
一個百萬粉絲營銷號發了條微博：“拿頂級學府的重點班級開玩笑，就這審覈還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