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精緻的眉眼微挑，玩世不恭的，雙手插兜往前走，幾分痞氣，“吃飯。”
孟今陽連忙跟上她，低頭的時候，脣角抿出一抹隱忍的笑弧。
吳警官和席老師，很相配。
其他學生也趕緊撤離現場。
他們家小席都二十七了，也該發展下終身大事了。
吃完飯，幾個人返回教室。
都圍在顧芒這。
女生側身坐着，手裡握着手機，一隻胳膊撐在桌上，歪歪斜斜靠着牆，在打遊戲。
秦遙之從包裡掏出一堆又貴又好吃的零食，一羣人分着吃。
挑了幾個芒果乾和草莓幹推給顧芒。
秦遙之撕了個薯片，“我哥說早上國內外的教授已經全到明城中學了，明天正式開始面試，你們都想好去哪個學校沒？”
陸煬他們不用考慮這些，沒打算聯考直接走。
沈歡考了六百三，她想去京城交通大學，“我看了京城交大的要求，我應該可以，如果交大拒絕我，我就六月份高考再戰！”
秦遙之拍拍她的肩膀，轉向顧芒，“芒姐，你打算去哪個學校啊？”
女生在打遊戲，手底下不緊不慢的，嘴裡咬着雷淙早上給的棒棒糖，慢吞吞的開口，幾分慵懶，“啊，沒想好。”
秦遙之聞言，驚了驚，“明天最先面試的就是你，說不定今晚就有人找你，還沒想好？”
顧芒點頭，一槍爆頭對手，音色寡淡，“不急。”
秦遙之心塞，也不問了，反正那麼多大學隨便這位大佬挑。
她側了側頭，偏眸看着孟今陽，“今陽，你呢？”
“我昨晚跟席老師申請，已經讓學校把我從面試名單裡劃掉了。”孟今陽輕聲道。
爆炸消息，一羣人全看向她。
顧芒擡了下眸子，臉上沒什麼反應，挺淡定的。
陸煬沉默半晌，擠出聲音，“今陽，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少分？！你竟然把名字從面試名單裡劃掉？！”
都破七百了！
這成績要不是有芒姐這種變態級別存在，已經很逆天了！
小胖想了想，實在想不通，“七百分出頭，其實想去哪兒都能去吧，爲啥劃掉？”
“京大法學系，本碩連讀，導師選姜律師的話，我成績不夠。”孟今陽皺着眉。
“七百多分還不夠？！”楚堯不敢相信，“那多少分才能選姜律師？”
秦遙之又拆了一包蔓越莓幹，丟了一個進嘴裡，“慎遠哥他是京大法學系最年輕的教授，還是法學院的副院長，每年只招兩個學生，基本都在各省狀元裡挑。”
孟今陽垂眸，長睫覆蓋下。
她的成績不夠。
秦遙之看着孟今陽，嘶了聲，“不過你如果想當慎遠哥的學生，應該不需要……”成績吧。
後面三個字她沒說。
孟今陽微微扯脣，“沒事，我還有一次機會，我去六月份的高考。”
她一定可以憑自己考進法學院。
顧芒掀了掀眼皮，收起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低低出聲，“四個多月。”
孟今陽嗯了聲，“我先回去看書了。”
她起身，回到自己座位，抽出數學練習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