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像是知道什麼。所以才…女皇，您說該不會M洲那邊出事了吧？”
聶清如眼看事情瞞不住了，沉默一會兒，承認了：“樞密院要對我啓動彈劾程序。喬念應該是得到消息了。”
“什麼！”影子反應巨大。馬上看向她，皺緊眉頭提起來：“薛老……”
聶清如衝他搖頭：“不是他。”
她表情並不輕鬆：“是大主教牽頭，雷納德家族叛變了，選擇站在大主教那邊。光憑着保守派一派的力量不足以跟他們抗衡……”
影子臉色越來越難看，攥緊拳頭，拼命地忍耐。
聶清如看到他的反應，聲音輕緩下來：“…所以我必須馬上回去。”
她說的很樂觀了。
實際上樞密院內部情況對她很不利，隨着連續幾次爲她行爲買單，連唯一看似站在她這邊的保守派很多人都對她不滿極了。
只不過礙於薛老的面子沒有將這份不滿表現出來。
一旦樞密院啓動彈劾程序將對她很不利。
“那翟少…”影子並不想提起來。他知道聶清如在乎翟西城安危，不然也不會將自己走到這一步。
聶清如搖搖頭，表情頹糜，嘆口氣：“暫時管不了他，只有等我們回去再說。”
影子暗暗鬆口氣，擡起頭道：“翟少會平安無事的。”
聶清如這次沒接話，吩咐他安排回去的飛機。等影子走開，她蹙起眉頭想起什麼似的，又吐出一口濁氣，平復心情去整理行李了。
……
聶清如走的急。
喬念上午放人，中午她私人飛機降落在非法區停車坪。全程除了喬念外，誰也沒通知。
中午十二點半。
聶清如座駕準時到達機場，由傭人將她後備箱裡的行李交到乘務組人員手中。
影子繞到另外一邊拉開車門，恭敬等候車上的老婦人下車。
聶清如遞給他一隻手，扶着他的手優雅的走出車廂，踩在機場水泥路面，遙望和飛機形成平行線的藍天白雲，微微眯起眼睛，取下面上的墨鏡，側目注視旁邊的影子。
“喬念還沒來嗎？”
影子小心翼翼攙扶她，低聲回答：“女皇，她還沒來。”
聶清如抿了下脣，心情變得糟糕起來。
影子跟着她身邊十幾年，十分擅長揣摩她的心理，立馬又壓低聲音道：“路上交通不好，她也許堵車了。”
“嗯。”聶清如神色稍有緩和：“再等等。”
“是。”
影子再度低頭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心裡焦躁不安。
今天非法區交通並不擁堵，堵車只是他爲喬念還沒來找的藉口而已。
要是喬念不來，今天女皇的面子又要被這幫人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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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盟總部。
聶清如和影子念念不忘的人這會兒剛睡醒，套了件外套，起牀去刷牙洗臉，脣角殘留白色泡沫，半眯的眼睛裡全是沒睡醒的睏倦，挺燥的。
喬念刷了牙，擰開水龍頭低頭接了口水漱口。
她洗臉懶得去拿毛巾，乾脆用手捧水往臉上拍，冰冷的涼水拍在臉上頓時提神醒腦，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