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7月6號下午,蘇家的第二位參加高考的人,已經整裝出發了。看着已經獨自走遠的蘇志,吳麗娟埋怨蘇本正道:“兒子這都要上考場,你也不送送。”
蘇本正不以爲然的道:“是上考場又不是上戰場,就算是上戰場你也無需相送,我們現在去送他,去鼓勵他,帶給他的只是壓力,讓他自由發揮不就好了嘛。再說了你要對孩子有信心。我不送自然有我不送的道理。我還告訴你,這三天不許你打電話去詢問他的考試狀態如何。結束以後你隨便問都可以,這3天你就在家老老實實的帶着。”
很多時候父母對孩子過份的關心,帶給孩子的不一定是好處,有可能給孩子添加無形的壓力。適當的讓孩子自己獨立的去面對一切,反而是對孩子的另外一種支持。
這個道理蘇本正明白,吳麗娟就未必能理解,只不過蘇本正的態度,讓吳麗娟也不敢輕舉妄動。
高考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也是最後一天了,蘇本正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信息,打開一看,是那張沉寂了三年都沒動過的卡突然有一筆消費提示,一筆三萬的支付,蘇本正心裡咯噔一下,按道理蘇志現在已經在考場裡面考試了,怎麼這卡會有消費的呢,不會是卡讓丟了吧。蘇本正趕緊給銀行打電話,讓銀行幫忙查一下,這筆錢是在哪裡用出去了,幾分鐘後銀行回過電話,說錢是在縣人民醫院划走的。蘇本正道了一聲謝,迅速的叫上司機小馮開車送他到縣人民醫院去了。
一路上蘇本正心裡忐忑不安,只是蘇凱沒有手機,自己一時也無法聯繫上他。
到了醫院一打聽,才知道,蘇志在做手術,來到手術室的時候看見警察也在,還有幾個學校的老師。蘇本正問警察到底是怎麼回收,警察吧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原來蘇志因爲在吃早餐的時候碰到了一起搶包事件,蘇志見義勇爲,幫女同志把包搶回來,後來對方團伙的支援力量來了,然後對蘇志進行報復,在混鬥中蘇志腹部中刀,混混團伙一看見血了就一鬨而散了,被搶包的女士,就打了120把蘇志送到了醫院,醫生剛纔也做出了檢查,受傷有點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現在正在手術,我們想聯繫你們家長,但是老師沒有你的電話,傷者又在手術,本打算手術結束以後問傷者要你的電話,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傷者剛進手術室不久。
蘇本正臉色鐵青質對警察質問道:“行兇的抓住了沒”
警察道:“行兇的當時就讓周圍的羣衆抓住了。現在已經關押在派出所了!”
蘇本正道:“我希望你們能夠嚴肅處理這件事情,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也不理警察,坐在手術外面的長椅上。手術大概差不多2個多小時,沒有傷及重要器官,只有腸讓刺穿,已經進行了縫合。整個手術的過程還是非常順利的,因爲是局部麻醉,所以蘇志人還是清醒的,人顯得很虛弱也是因爲失血過多造成的。
蘇本正看着躺着推牀上的蘇志張了張嘴,本來想責備兒子幾句的終究沒有說出口。
跟着醫師一起把蘇志送到病房。幾個老師安慰了蘇志幾句就離開了,警察做了一些簡單的問詢也走了。
這是一個一直默默跟着女士走過來,對蘇志說道:“小夥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那個包裡是自己家裡讚了半年的工資,準備給女兒上大學用的,今天送女兒去考試,然後再去存錢的沒想到在半路遇到這樣的事情。說着從包裡拿了二百塊錢,想了想覺得又少了,又那出三張,湊了五百,遞給蘇志,蘇本正早就看到了那個所謂半年的工資,薄薄的一個信封能裝幾個錢,把五百塊錢一把抓過來,順手扔回去道,收起你這點可憐的錢吧,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兒子的命可比你這些錢由價值的多。
女士眼眶有點溼潤,沒有再說撿起地上散落的錢,轉身離開。
蘇志對父親的行爲不滿指責道:”爸你不能因爲你自己有錢,你就可以這樣侮辱別人."
蘇本正笑道:”我是爲她好,我今天可能是會讓他她感覺到侮辱,如果這樣就能打消他的感恩之心了也挺不錯的。我剛纔看到他包裡的錢了,一家人辛苦半年也就存了差不多5000塊,說明家庭條件並不好,從我來到現在,他都一直默默的跟在這裡,說明這個人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想報恩,拿什麼報。
就你這受傷的醫藥費,我看不會低於三五萬,你覺得這筆錢他們負擔的起麼。既然負擔不起,又何必讓她再徒增煩惱呢,何況這個麻煩是你自找的,你挨刀,我破財,算是給咱們爺倆一點教訓吧。至於那個行兇者,一個靠偷搶度日的街邊小混混他能有什麼錢賠償你,何況我是不會讓他們的賠償的,我必須把他送進監獄。”
父親蘇本正雖然對剛纔那個阿姨的行爲很過分,但是目的還是好的,這讓他的心裡好過了很多,畢竟如果刻意去侮辱一個女性,蘇志還是不願意看到的。
醫院住了十五天,蘇志出院了,高考最後一天沒參加,前面就算考的再好,缺席了後面的考試,總分肯定是高不了,奮鬥了十二年,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轉折點,算是徹底轉沒了。
蘇本正問蘇志又什麼打算,蘇志說自己想復讀一年,明年再考。蘇本正不同意,說男人就的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你見義勇爲的那一刻就應該要想到後果。蘇志不理解,父親爲什麼要這樣做。第一次跟父親吵起來。
蘇志找到母親吳麗娟,把情況說明了,希望母親能來做父親的工作。
吳麗娟找到蘇本正。想說服他,讓蘇志復讀一年。但是蘇本正一意孤行,並告訴蘇志,做好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一次你丟掉的可能只是你的大學夢。如果你不吸取教訓,下一次丟掉的可能就是你的小命,蘇本正對蘇志從來沒有這麼強硬過。
即使吳麗娟責備蘇本正不應該拿自己兒子的錢途來置氣,但是蘇本正還是堅持己見一意孤行。
蘇志看到父母爲自己的事情吵起了架來,心中十分難過。爲了不讓父母因爲自己的事情鬧的太難看,蘇志無奈的接受了不在復讀的現實。
爲此吳麗娟甚至跟蘇本正冷戰起來,不讓蘇本正回家住。蘇本正也索性自己搬到了農場。
原本還有點幸災樂禍的蘇凱,一看這個結果,心裡感覺哇涼哇涼的。
悄悄的跟張美怡道:“我這個父親,真是心如鋼鐵啊。看來我們以後的事事注意,我一直以爲他對蘇志是一個好的離譜的父親,沒想到,真下起手來,可比對我狠多了。那是直接斷我哥前程啊。我都有點開始可憐蘇志了,演了這麼多年二十四孝好兒子,老頭說辦他,就辦他,那是一點情面都不講,我媽連一哭二鬧都用上了,老頭子是一點都不動搖。心可真夠很!”
張美怡對此不好發表自己的意見,說到底這是公公跟大哥的事情。
蘇志的雖然接受了不在復讀的現實,但是人還是顯得有些消沉,傷好了以後他繼續跟以前一樣來的農場幹活。
蘇凱看到傷愈的蘇志又來農場幹活了,驚訝的對蘇志道:“我說,我的親哥,老頭子都這麼對你了,你還來幹活啊。我是真服了你了。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你不用這麼賣命的表現,你放心,老頭的家產我只拿我該拿的那一半,多出來的我一分都不跟你搶,我的哥,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是來農場做事,蘇凱都讓自己大哥的行爲給弄懵了,都懷疑自己大哥是不是讓人給打傻了!
蘇志沒有搭理蘇凱,繼續幹自己的活。
一直到九月份,一個晚上蘇本正突然接到吳麗娟的電話,說今天蘇志在家吧他以前的課本全部都燒掉了。指着蘇本正不幹人事。
掛了電話蘇本正嘴角露出微笑,低聲自語道:“燒了就燒了嘛,不斷曾經,又如何開始新生。”
第二天再快下班的時候蘇本正告訴,蘇志今天下班別回去了等他。
新月飯店,蘇本正早就打電話給鄧胖子了,今天給自己預留了一個包間。因爲鄧胖子的飯店總共就兩個包間,一般晚上這個點,不打電話提前預定是不會有包間的。
下班以後蘇本正讓小馮開車送自己跟蘇志去新月飯店。
兩個人來到蘇本正定好的餐廳,蘇本正要了兩瓶酒跟蘇志道:“你現在是大人了,咱們父子今天晚上就喝白酒吧。“
倒上酒以後蘇本正問蘇志道:”蘇志,是否還在記恨我親手斷了他的大學之路。“
蘇志拿起酒杯一口悶下,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爸,記恨言重了,我只是不理解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蘇本正也拿起酒杯,把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纔開口道:”蘇志,我不需要你能呼風喚雨,威震四方。哪怕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我都能接受,但是我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再將來的某一天成爲一個烈士!”
蘇志懂父親的心思只能無奈的說道:“那只是個意外,自己也值是本能反應。”
蘇本正給自己點起了一根菸,給蘇志也遞了一根說道:“就是因爲本能反應纔可怕,我就是要用一次刻骨銘心的痛,讓你能夠警鐘長鳴,改掉你這個爛好人的習慣。蘇志這年頭做好人的代價太大,爸給你舉例說說吧。一女的跳河自盡,路過一男的給他救上來,結果自己讓淹死了,但是你知道那女的還說了什麼嗎?人家只是說了一句自己沒讓他救,淹死活該。 你說讓人寒心不寒心!再說一個一老頭在路上因爲地滑,自己摔倒了,他爲了不讓兒女責備自己,硬說送他去醫院的那個人給他撞到的,最後那一家子是沒完沒了的給做好人好事的人鬧。”
蘇志不語,因爲蘇本正說的這些自己也有所耳聞。
蘇志吸了一口煙思索了片刻道:”爸,你說的那些只能是個例,他並不能代表所有,我相信絕大部分人他還是善良的!“
蘇志的話,讓蘇本正都有了罵人的衝動,真是快榆木疙瘩。只是今天自己是來跟兒子交心的,壓制脾氣,耐心的開解道:”你說的對,那些人畢竟是個例,他們確實不能代表全部的人,但是他們能代表一部分人,這點你是不能否認的。那些都是遠的,也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咱們就只當是旁證。
咱就說說咱們自己家的事情,十多年前,你外公家兩個兒子,也就是你的舅舅,看我搞養殖賺了錢,他們說要跟着我學搞養殖,我覺得都是自己家裡人嘛,要搞就搞唄,我就帶着他們搞,還學個半吊子就嫌跟我幹活不賺錢,自己回去弄個養殖場!
可他們沒錢啊,就找我借,當時我想着都是自己家兄弟,我也就借給他們了,你說他們要是好好幹,也是能賺錢的,這還沒怎麼着呢,兄弟兩個就活泛起來了,打牌賭博吃喝玩樂。最後手裡沒錢了,就用我的名義,道外面去賒草料,飼料。過了期限了,沒給人錢,最後別人找到我這裡來了,找我要錢‘
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你外公,你外公說你兩舅舅現在遇到困難了,我這個當姐夫的幫下小舅子是應該的,我當時也來氣了,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應該的,爲此跟你外公鬧翻了,你舅舅的賬我是一分沒管,就爲了這個事你媽給我鬧騰了多久,你應該是有記憶了!
最後的結果你是知道的,你舅舅賣了牛場,賣了房子把賬是平了,也算是鬧了個傾家蕩產,我給你外公買了套房子,讓你媽送去,最後房子他收下了,你媽讓趕出來了,並揚言從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直到那天,你媽媽纔算是看明白了,回來也就不跟我鬧了,我當初爲什麼,那麼堅決的拒絕你外公無理的要求,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傾家蕩產,也不出手相助。
因爲我知道,我如果幫他把那筆帳結了,以後就會有無數比帳等着我,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不值得,別人去幫助他和可憐他的! 今天我親手斷掉你的大學路,你以爲我心裡高興啊!不,其實我比你更難受,如果你能從這次教訓裡面總結經驗,好好的正視自己,能夠收起你那些所謂的正義感。
我覺得這個代價是能夠接受的,再說了人生的路有千百條,讀書只是其中的一條罷了!只要你沒有放棄自己,你往後的人生一樣會精彩紛呈的。 “
蘇本正的話對蘇志的觸動很大,自己外公家的事情,他確實記得,因爲那個時候自己也八九歲了。
看着沉默不語的蘇志,蘇本正以爲自己說服了兒子。
於是問道:”蘇志,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蘇志想了想說到:”我本來想考軍校,現在軍校是考不上了,我想去參軍。“
蘇本正猶豫了片刻道:”你想去部隊鍛鍊一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部隊的生活非常的艱苦。”
蘇志喝了一口酒道:”苦沒有什麼可怕。我相信我自己一定能堅持下來的!“
蘇本正又給蘇志倒上酒舉杯道:”好,我兒子有勵志從軍的想法我支持,畢竟老子也是從部隊退伍的!來乾了這杯酒。我送你參軍!“父子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蘇志笑道:”爸!那你現在就不怕我那天成爲烈士了!“
蘇本正苦笑的道:”說不怕你成爲烈士,那是假的,我也怕,但是如果你在部隊裡面成爲了烈士,那是爲國捐軀。和你在街頭做好事讓小混混捅死,他不是一個概念。“
父子兩沉默了片刻蘇本正繼續開口道:”軍隊是一個講實力的地方,尤其是前面新兵連三個月的訓練成績非常的重要,既然你投筆從戎,勵志參軍,那我這個做父親的就幫幫你吧。“
蘇志很疑惑的問道:”爸,你在部隊上有關係嗎?“
這句話問的,讓蘇本正很尬尷,自己當年就是因爲新兵成績太差,直接讓發配道了後勤保障連,呆了三年就退伍了,在那個地方連長就是最高級別的領導了,更何況退伍以後,跟那些戰友基本上都沒聯繫,在部隊哪裡會有什麼關係。讓蘇志突然這麼一問只能尷尬的回答道:”做軍人只能靠自己的實力說話,那能走關係啊!我是想告訴你,我那個保衛科長小馮,也就是平時幫我開車的那個。以前是偵察兵出身的,他的能力非常的強,既然你想參軍嘛,我就想讓他特訓一下你。這樣道了部隊。你就能夠有個優秀的成績。現在離冬季徵兵還有一段時間,你抓緊時機把基礎打牢了。“
聽了蘇本正的話,蘇志算是明白了,原來父親說的幫助是讓自己提前進入訓練,就等於考試提前知道考題一樣,算是一種作弊。只是這種作弊蘇志還是可以接受的。
蘇本正雖然很少說自己在部隊的事情,不過吳麗娟是知道的,以前也沒少笑話蘇本正,蘇志多少也是聽過的笑了笑道:”可以,雖然這樣做,有點作弊的嫌疑,不過他畢竟不是考試!“
蘇本正道:”你也別想多了,這算不上作弊,畢竟有很多訓練只有在部隊才能完成,小馮能做的其實也很有限,主要就是鍛鍊一下你的體能跟一些基礎的訓練。“
就算如此,有個專業的人,在入伍之前對蘇志進行一些專業的訓練,讓他的身體和體能提前進入狀態,那也是事半功倍的。父子兩人敲定了參軍的事情。吃了飯就走路回家了。小馮送兩人到這裡以後就回去了,蘇本正是做好喝酒的打算,所以今天沒騎摩托,好在從鎮上回家的路並不算很遠,走走路,就當是醒酒了!
這酒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回來的時候路一走,風一吹,蘇志就有點上頭了,好不容易到家,蘇志感覺自己走路都是頭重腳輕,一步三晃。吳麗娟看到喝大了的蘇志埋怨蘇本正道:”你怎麼能帶兒子去喝酒呢,還讓孩子喝醉了。“一邊說,一邊扶蘇志去房間休息。
蘇本正自己也喝的有點多,靠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起一根菸。
送完蘇志的吳麗娟問蘇本正道:”今天跟兒子談的怎麼樣!“
蘇本正晃了晃腦袋回答道:”都談好了,蘇志準備去參軍,我也同意了,明天我就讓小馮對他進行訓練!“
吳麗娟聽到蘇本正的回答迫切的問道:”你怎麼能讓兒子去參軍了,部隊裡那麼苦,他怎麼受得了!我跟你講啊,我不同意蘇志去參軍,讓他跟着你搞養殖都可以。我可不想送兒子去部隊受折磨。“
蘇本正站起來,搖搖晃晃的道:”婦道人家,你懂個屁,當兵有什麼不好的。我就不認爲當兵比上大學差,老子不也是從部隊退伍的麼。我要是不在部隊上學的這些養殖技術,現在哪裡來的這麼好的生活。再說男人吃點苦有什麼關係。只有吃的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你還不同意,軍隊那是國家的,你擔心個球啊!“
蘇本正跟蘇志父子都已經決定了,吳麗娟也知道,即使自己不同意也不能改變什麼。只是讓兒子去參軍她的心裡總是充滿了擔憂。
第二天蘇本正就跟小馮談了一下讓他訓練蘇志的事情,小馮平時的工作也很清閒,主要就是負責一下牛場的安全,防止一些偷盜行爲。老闆開口相求,又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也就滿口答應了。
蘇志現在也不用去農場幹活了,開始跟着小馮進行一些基礎的訓練。畢竟現在離冬季徵兵也有段距離!
蘇志的身體底子非常的不錯,主要得力於他平時每年寒暑假都在農場做事,一個月的訓練就能夠輕鬆完成新兵訓練大綱的所有體能訓練,後來小馮完全按照偵察兵的要求對蘇志加大了訓練的強度,蘇志也都能全額完成。到徵兵的時候,蘇志甚至可以輕鬆的完成了那些小馮當偵察兵時候的體能訓練項目!
冬季徵兵一開始,蘇志就報名了,各項測試都合格,但是腹部上的那道傷疤讓卡主了。
後來負責徵兵的軍官,詢問了蘇志刀疤的來歷,並更當地公安局確認過以後,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了,如果部隊應爲見義勇爲在身上留下了一道傷疤,就將一個極富正義感的人,拒之門外的話,會傷了見義勇爲者的心,特別關照的讓蘇志成功的參軍了!
當蘇志換上軍裝,登上列車離開的那一天,蘇本正親自在爲他送行。
看着列車緩緩的開動,蘇本正思緒萬千。蘇志從小到大都跟在自己的身邊,而這一刻他開啓了屬於他自己的人生道路。
晚上回家以後吳麗娟就問蘇本正:”兒子今天出發了,你爲什麼不讓我去送送他啊!“
蘇本正情緒有點低落只是談談的會了一句道:”去幹嘛,兒子是去參軍的,你要是去了又的哭哭啼啼的。把氣氛搞的跟生離死別一樣。這不是給孩子徒增煩惱麼!“
蘇芬過來喊蘇本正吃飯了,這是張美怡也抱着一個孩子下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保姆,手裡抱着另外一個孩子。
吃完飯後,張美怡帶着孩子上去了。蘇本正纔開口問吳麗娟道:”張美怡怎麼回來了,現在不是節假日啊!他不是在讀書麼,蘇凱呢“
張美怡爲什麼回來,吳麗娟是知道的現在蘇本正突然問起來吳麗娟還沒考慮好如何說,只能支支吾吾的掩飾道:”美怡她想孩子了,回來看看。“
蘇本正知道肯定沒有吳麗娟說的那麼簡單,給自己點上一根菸繼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張美怡纔讀了三個多月書,就又回來了,她到底想幹什麼。“
吳麗娟知道,遮肯定是遮不住了,只能實話實說道:”美怡又懷孕了,說他自己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學習,在學校的時候總是想孩子。“
自己求爺爺告奶奶的纔給張美怡保住了名額,她到好一句沒什麼心思學習了就給自己打發了。
蘇本正是真的發怒了質問道:”這不是胡鬧麼,這纔多久啊,怎麼又懷孕了,他們不是在學校住宿舍的麼。她不會是又打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吧。“
一連串的問題,給吳麗娟問的啞口無言。沉默了片刻吳麗娟才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孩子她是想生,我這個做婆婆的總不能不讓她生吧,再說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孩子,她願意生,就讓她生吧,“
蘇本正大怒呵斥道:”婦人之見,狗屁不懂。我特意請兩個保姆回來幫着看孩子,還有你這個做奶奶的在家,她有什麼不放心的,讓她去學校讀書,她以爲是爲了我啊。
蘇凱什麼德行你們不知道麼,張美怡要是在家裡再帶幾年娃兒,等蘇凱一但進入大學,走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他的心還收的回來麼,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這些孩子怎麼辦,我們就算對孩子再好,那也比不上缺失的父母親情。你明天再去好好跟他談談,並把我的意見轉告她。“
吳麗娟不滿的道:”你自己爲什麼不去,這麼能說會道的,你知道我嘴笨。“吳麗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張美怡繼續上學。張美怡又她自己的想法,自己也不能強加干涉啊,蘇本正到是會那她當槍使。得罪人的話全部讓她去說。
蘇本正不耐煩的道:”這個不是理由,有些事情,我這個做公公的不方便跟兒媳婦講,就只能你這個做婆婆的說了,還有你那個女兒,你到底問過他沒有,他到底想幹點啥,都玩兩年了,你這個做媽的也不知道管管。“
面對蘇本正把責任都怪罪到自己的頭上,吳麗娟也非常的不爽會懟道:”你別總把事情往我身上拐,兒媳婦哪裡你避嫌,我可以去說,女兒是自己家的,你總不能說也要避嫌吧。孩子的教育你也從來都是獨斷專行,蠻橫霸道的啊。我在傢什麼時候說話算數了,現在有問題了你到是怪起我來了!“
吳麗娟對自己的指着蘇本正很不爽,不過吳麗娟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的女兒自己總不能再找藉口了煩悶的道:”行了,別給我叨叨了,你先把張美怡的事情給他說明白了!蘇芬的工作我去給他安排吧“
對於蘇芬這個孩子,蘇本正也頗感無奈,她不像蘇志那個懂事,勤奮。
也不像蘇凱那麼聰明調皮,學習成績那麼出類拔萃!
蘇本屬於非常平凡和平庸的類型!很多時候都讓蘇本正忽視了她的存在!
這些年,自己忙着整治蘇凱,教導蘇志,對這個女兒的關心現在想想也確實少的可憐!
雖然蘇本正不想承認自己重男輕女,但這就是事實。現在蘇志參軍了自己想操心也夠不着了,蘇凱雖然還在自己身邊,經過一年的懲治,也收斂了許多,該騰出手來,解決女兒的問題了。
八零年出生的蘇芬今年已經21了,高中畢業以後猶豫成績墊底,別說大學了,就是專科都沒能考上,畢業以後也就閒在家裡。蘇本正家的條件到是不需要蘇芬出去養家餬口。但是這個年紀的姑娘在農村很多都已經結婚成家了。蘇本正也考慮過讓女兒乾脆早點成家算了,也讓吳麗娟給蘇芬安排過相親,只是幾次相親都沒什麼成果。蘇芬對相親就有些抗拒!吳麗娟也就不再強求了。反正家裡也養的起一個姑娘。
一來二去,蘇芬在家一混就是兩年多。平時在家給吳麗娟打打下手,要麼就是出去跟同學玩。要麼就窩在房間天天看電視。
昨天晚上讓吳麗娟一頓指責,今天蘇本正特意沒有去農場,把時間調整出來,跟女兒好好的溝通一下,這樣成天閒在家裡也不是個事。
吃過早飯,蘇本正就一直等蘇芬。中間吳麗娟想去喊蘇芬都讓蘇本正制止了,他今天是特意來了解蘇芬的情況的,就讓他按照平時的規律來。
到九點多,蘇芬才懶洋洋的起牀,平時蘇本正出去的都早,還真沒關注過蘇芬的生活作息規律,一直到10點,蘇芬總算的忙活完了。看着坐在客廳的蘇本正蘇芬腦袋有點蒙下意識的問道:“爸,今天什麼情況啊,你怎麼在家呢!”
蘇本正也許是出於平時對女兒忽視,心中多少有些虧欠。所以今天的心態放的很平和笑道:“很奇怪麼。我今天特意在家裡等你的。”面對蘇本正突如其來的的關懷,蘇芬有點不知所措。
蘇芬驚訝的道:“爸!你等我幹啥啊,我可沒惹事。不會是蘇志出去當兵了,你老閒下來了,這是要準備收拾我了麼。”
蘇芬平時對蘇本正還是很畏懼的,蘇本正這突然莫名其妙的關心起自己,蘇芬可不覺得是好事,危機感瞬間滿格!
蘇本正一臉正色道:“恭喜你答對了。現在算的是騰出手來了,準備收拾收拾你了。”蘇本正也難得跟女兒開個玩笑,爲了不讓今天的氣氛太過於緊張,也逗一下蘇芬。
蘇芬裝可憐道:“爸,我可是你的女兒,不都說是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你怎麼忍心下的了手啊!”
蘇本正哼了一聲道:”你們不常說我心狠手辣麼,“
蘇芬假裝哀嚎道:“可憐的我,蘇志啊,你幹嘛去當兵啊,你這一走檔在姐前面的這做大山就崩塌了,現在我就要直面爸爸反動的魔抓了,可憐的我。。。。”
看着蘇芬撒嬌的模樣蘇本正笑道:”行了,別演了,又不是讓你考戲劇學院,趕緊吃點東西,有正經事跟你聊聊!“
蘇芬哦了一聲,就去廚房熱了點牛奶煎了個雞蛋,坐在沙發上一邊吃,一邊顫顫巍巍的問道:”爸,你準備這麼收拾我啊!“
蘇本正給自己點上一根菸,思索了片刻纔開口道:”行了,別給我裝可憐,你就放心吧!對你不會跟兩個弟弟一樣,你輟學回家兩年了吧,自己怎麼安排的,有打算了嘛?我以前也問過你,你每次都說在考慮,但是兩年的考慮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今天你就必須給我一個答案了。“
面對蘇本正的強勢,蘇芬是敢怒不敢言啊委屈巴巴的道:”爸,你這哪裡是來詢問,你這是直接給我下判決書啊!“
蘇本正有點無奈,只能耐心的說道:”你已經二十一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是早點成家個,要麼呢就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雖然咱們家不差你賺錢,但你老是這樣在家裡閒着你自己不覺得無聊麼!“
蘇芬知道,自己父親一旦做了決定,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蘇凱跟蘇志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鑑。
思索了好一會,蘇芬纔開口道:”我有幾個同學在縣城開服裝店,挺不錯的,上次他們還喊我一起開店呢,爸你說我也去弄個服裝店怎麼樣。“
既然蘇芬做出了決定,不管以後如何,至少他現在邁出了第一步。蘇本正還是不想打擊孩子的積極性。毫不猶豫的就答應道:”你開店我不反對,但是不用跟別人合夥,你要是不會做呢!就去同學那裡學習學習,等你學會了爸爸給你出錢,你自己開個店,合夥的生意你不適合,你的心思太簡單了,讓你去算計別人,你沒那個本事,看着你讓別人算計爸又不樂意。何況爸也不缺那點給你開店的錢。“
蘇芬抱着蘇本正的胳膊撒嬌道:”爸那你給我多少預算,十萬二十萬。。。。“
蘇本正微笑這說道:”我看你的能力給錢,,,只要你自己都學好了,爸不會捨不得那些本錢的。“
蘇芬興高采烈的的說道:”那爸,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就去我同學那裡看看,,,“
蘇本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是真的不在乎蘇芬出去能賺多少錢,哪怕是虧點錢也無所謂,他是不想蘇芬在家裡呆廢了。
得到蘇本正許諾的蘇芬,立刻就跑去聯繫自己的同學。以前蘇芬也想過,出去做點什麼事情。只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幹什麼。人也很彷徨,母親吳麗娟當然是想讓他早點成個家咯。畢竟自己是女孩子二十一歲了,在農村如果不是出去上學的,那都算是大齡剩女了。可是自己相親了好幾次,要麼她看不上別人,要麼別人看不上她,讓她的內心還是有點挫敗感的。
而自己的父親,平時對自己也基本上是處於不聞不問。
現在既然父親的承諾能給自己開個店,那就不一樣了。
蘇芬打電話簡單的跟同學溝通了一下,就出門了。看着喜滋滋出門的蘇芬,蘇本正心中一陣苦笑。帶着一絲虧欠。自己平時確實太忽視這個女兒了。
坐在沙發上的蘇本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前段時間小馮找自己預支工資,說是他老婆的姐姐要在縣城新建的商業街買個門店,找他借錢,但是他手裡沒什麼錢,只能找蘇本正預支工資。
於是拿起手機給小馮打個電話,電話接通以後蘇本正問道:”小馮,現在忙不忙呢“
小馮笑道:”不忙呢!我這個崗位你是清楚的,有什麼事情麼!“
蘇本正繼續問道:”我上次聽你說,你大姨子找你借錢,在縣裡精品服裝商業街買門面的事情,你對那裡的情況瞭解麼!“
小馮回答道:”瞭解一些。我大姨子以前不是在縣城開服裝店,原來他們開店那片要拆遷了,現在政府牽頭,在縣裡搞了一個精品服裝商業街,那邊的門面太貴了,大姨子他們買不起,不是來找我借錢了麼,還是你給我預支的工資!“
這個事情蘇本正當然知道了,只是蘇本正要了解的並不是這些,繼續問道:”那大概需要多少錢一個平方!“
小馮說:”我聽大姨子說了,那邊現在的門面價格一個平方大概需要3000快啊,房子才1200呢,這門面太貴了,而且聽說最小的門面都有160個平方,還是毛坯房,算上裝修進貨,少說也的100萬,大姨子這些年雖然說不少賺,但是一下這麼多錢,那也是捉襟見肘的。所以纔來找我們借錢,我是預支了工資纔給湊了5萬”
蘇本正只想瞭解一下面門的價格,小馮噼裡啪啦的給自己說了一大堆,也算是倒苦水吧,蘇本正可以理解,這筆錢如果是小馮的姐姐來借,他未必會預支工資,就算他預支工資他老婆也未必會同意。但是老婆的姐姐來借了,就算他不願意預支工資,那他老婆估計也會逼着他來預支工資!
蘇本正會心一笑開口道:”行了,小馮,苦水回去找媳婦倒去,你現在開車過來接我,陪我去你說的那個商業街看看情況。“說完蘇本正就掛了電話。上樓換了套衣服。
沒多久小馮就來了,蘇本正上車以後小馮開玩笑道:”老闆,你不會打算投資服裝生意吧!“
蘇本正笑着道:”沒那個事,就是蘇芬不是想開個服裝店麼。我去看看,對了你知道那邊的門店,要是租的話一年的租金大概需要多錢啊!“
小馮回答道:”就算租的話最少也的3萬-5萬一年,最麻煩的就是,萬一以後生意好了,房東老闆隨時要漲價,這才的我大姨子,咬牙都要自己買個門面理由。“
蘇本正也覺得小馮大姨子的想法是正確的,現在商業街剛開始,沒什麼客流量房租便宜,萬一以後真的興旺起來了,房東要漲價,那也是不可避免的,畢竟你不租,也有的是人排隊租。好的門店總是稀缺資源!
蘇本正來到了精品服飾商業街,坐落在縣城的主幹道兩邊,蘇本正在銷售處詢問了一下,一個年輕的女銷售帶着蘇本正到處轉了轉,看的大部分蘇本正都不滿意。於是對女銷售道:”你帶我看的都是邊邊角角的,中心一點的位置就沒有麼。“
看門店碼頭是很重要的。現在看的這些位置都比較的偏,蘇本正都不滿意。
女銷售帶着職業的微笑說道:”老闆,我們這裡靠近中心的門店,基本上都賣完了,只有最中間的幾個大型的門店。但是那個不拆開賣,你剛纔向我諮詢的都是單一的門店,所以就只有這些了!“
蘇本正笑道:” 大型門店能有多大,你帶我去看看。”
在十字路口處,有一個5連門店,中間沒有隔斷, 蘇本正看了以後覺得很奇怪,雖然自己是搞養殖的,用不上什麼門店,但是基本的道理還是懂的,開店做生意碼頭第一位啊。黃金位置的門店居然沒人買於是問道:”中心位置的門店都沒人買麼,這是什麼情況啊?”
女銷售解釋道:“因爲這是我們的黃金碼頭,所以價格比普通的門店要高,再算上我們公司只整體出售,因此詢問的人很多,有意向和實力購買的人少,還有就是雖然現在門店銷售已經達到80%但是,畢竟整個商業街還沒有正式運作起來,一下子砸這麼多錢,很多人還是顧慮的。不過公司不着急,他們覺得一旦商業街正式營業了,這裡的房價肯定會漲的,如果老闆有意願的話,現在下手肯定是最好的時機。“
蘇本正反問道:”小姑娘,那你覺得這個商業街能望的起來嗎?“
女銷售很肯定的回答道:”能,肯定能,雖然我們縣城,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城市,但是這些年走出去的人越來越多,賺錢的人也越來越多,最關鍵的國家也越來越好,城市建設那就一定要搞起來,我就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原來的精品市場我知道,就是農貿市場旁邊,隨着城市的規劃和建設,哪裡肯定是要拆遷的。而我們公司開發的這條街道,那也是政府大力扶持的,政府肯定是希望這條街能夠成爲我們縣城的一張名片。因此後期肯定會加大對商業街的扶持。“
女銷售的話,蘇本正雖然不會信,畢竟人家是做銷售的嘛。那有說自己產品不好的道理。但是有一句話說的還是沒錯的就是政府肯定是希望這條街能夠成爲我們縣城的一張名片,蘇本正雖然不從政,但是也多少懂一點,那就是政績。政府官員誰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漂亮的政績,這是他們升遷的硬指標。
於是對女銷售道:”那行,你給我介紹介紹,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大型門店吧!“
女銷售推開門,帶領蘇本正跟小馮走進去以後開始介紹道:”我們現在所處的門店,是一個五連間。整個門店的實用面積是800平方,單價5000,不過可以爭取優惠,如果能夠一次性付款,公司的最高優惠能夠給道4800一個平方。“
蘇本正笑道:”這樣的門點就這一套了麼,”
銷售笑道,這樣的門店一共就4套,已經賣出去兩套了,還有一套就是我們現在的銷售處,只有這一套閒置的。“
5000的價格一平方的價格確實大大的出乎了蘇本正的預料,他去年給蘇凱買複式樓房都只要1200一個平方,那還是在重點高中一中旁邊的學區房,至於那些普通的樓房,現在均價都只有800-1000.
蘇本正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蘇芬買一套門店,畢竟門店跟住房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何況是黃金碼頭。貴一些那也是自然的。
於是蘇本正開口對女銷售道:”那你給我算下這套按照一次付最低折扣是多少錢,”
小姑娘算都沒算直接回答道:“總價是384萬“
蘇本正笑道:”你算的這麼快啊!“
女銷售笑呵呵的回答道:”不是,其實這個門店,我們早就算過很多遍了,在我們這羣銷售裡面,誰都夢想着能賣掉這個門店,這樣我們就能拿到一筆可觀的提成和獎金了。“
對於這些蘇本正也就付之一笑。
於是開口對女銷售道:”那就這樣吧,帶我們去籤合同吧!“
女銷售不可置信的看着蘇本正,那個穿着普通的大叔,真的就這麼簡單的看了看。就決定買這套門店了,這可是幾百萬交易啊!怎麼感覺他進跟買顆白菜一樣隨便。
看着女銷售驚訝的表情,蘇本正淡淡的笑道:”沒逗你,帶我去籤合同吧!“
女銷售非常激動的道:”大叔,你沒給我看玩笑吧,真的買?“
看着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的女銷售蘇本正無奈的笑道:”走吧,帶我去籤合同!“
四套黃金門店,自己真的能賣掉一套,說不激動那是假的,趕緊帶蘇本正來的銷售處,給蘇本正和小馮倒是茶以後,女銷售迅速的跑去找自己的經理。
看着跑開的女銷售,小馮笑着對蘇本正道:”老闆,你正買那個門店啊!“
蘇本正看了一眼小馮道:”那我還能開玩笑啊。“
小馮笑着搖了搖頭道:”人與人真的沒辦法比啊,我大姨子爲了買個單門店,那也是傾家蕩產,四處借錢。你買個五聯門店就跟買顆大白菜一樣。“
蘇本正只是笑了笑,沒做回答。
女銷售很快就帶着經理過來了,價格是固定死的,沒什麼調整的空間,蘇本正看了看合同,也就簽字付款了!
女銷售要蘇本正拿證件給自己,好辦理產權,蘇本正今天是臨時起意,還真沒帶蘇芬的證件於是跟女銷售說:”我沒帶女兒的證件,我明天再送過來,你看可以麼!“
房款都已經付過了,至於證件晚一點,那肯定是沒意見的,銷售經理跟是拍胸脯保證道:”你隨時那證件過來都可以!我們保證高效,周到的爲你服務!“
蘇本正那了付款單據跟發票。就和小馮出來了,女銷售跟經理親自向送。
出來以後小馮開玩笑道:”老闆你買這麼大的門店,不會是打算進軍服裝行業了吧。“
蘇本正回答道:”沒那個事,我對服裝狗屁不通,做什麼服裝啊,就是蘇芬想開個服裝店,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怎麼關心過這個女兒,現在她想做點事,我這個當爹的還是要支持一下的,買這套門店算是給她的嫁妝吧!“
小馮感嘆道:”做你的女兒是真幸福啊。“
蘇本正道:”也未必,每個人對幸福的追求都不一樣的。並不是有錢,就代表幸福。說句真心話,女兒二十一歲了,我這個做爹的就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他,仔細想想我自己都覺得很慚愧。今天臨時起意給她買這個門店,算是補償一下我這麼多年對她的虧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