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長眼睛?你沒發現站在金河大街上的都是趙靜帶來的兵麼?!”龍上陽陰冷的從喉嚨裡發出聲音,“趙相思不過是在我面前演場戲罷了,她想要先鋒營就給她,我犯得着剛收下金河就再和趙相思鬥上一番?”
“是屬下戒備不當,給了夫人可趁之機。”龍天聞言立刻跪地。
“與你無關。”白衣也籠罩不了龍上陽身上陰沉詭譎的氣息,說不火大是不可能的,打贏一場仗就輕輕鬆鬆的將先鋒營要了過去。
“依屬下剛纔所見,金老、許將他們似乎都對二爺心悅臣服,這不是什麼好兆頭。”龍天說道,同樣沒有剛打贏一仗的喜悅。
“那是趙相思會收買人心。”龍上陽咬着牙說道,呼吸慢慢平順下來,“不能再讓上雪留在軍中,趙相思不是要了先鋒營,就讓他們帶着兵一路往南給我打天下!”
“主公!”龍天愕然,急迫的道,“夫人爲人聰慧,心中又只有二爺一人,萬一她爲二爺坐大一方,到時情勢難以收回。”
心中只有二爺一人……
龍上陽陰沉的瞥向龍天,殺意明顯,龍天立刻低下頭來,龍上陽一把掃開一旁桌几上的薰香爐,力道之大令人發怵,龍天埋頭不敢再失言。
“隨她去,我還擔心一個女流之輩不成?!”龍上陽冷冷的道,“傳話下去,爲將者月晌翻一倍,每個士兵都加賞月晌另賜美酒一罈,安撫亡兵家眷。時下已入春,金河內的耕作不能斷,安撫百姓賜菜種,賦稅全免,經商者令他們繼續來往南北要道。”
“屬下遵命。”龍天領命退下。
戰事初定,金河的統領府不若外邊蕭條,一切還是井然有序,漸漸入春,天下間開始有復暖的跡象,花令帶着孩子很快跟着到了金河。
“小相……”相思開心地抱起沉甸甸的小傢伙,笑着對花令道,“你照看得不錯,小傢伙好像長結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