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你怎麼了？”
程子揚一下蹲到了董心妍的身前，握住了她的手，沒想到一接觸，她的手很冷，冷得他的手都不由顫抖了下。
他眼眸微眯，眸底浮上一抹擔憂，“心心，手怎麼這麼冰？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董心妍怔怔擡眸，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泛着疼痛的心，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舒緩，甚至她覺得好難受，好累，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想。
董心妍衝着程子揚輕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着，透着濃濃的疲憊，“我沒事，只是有點累，子揚，抱歉，我想我今天試不了婚紗了，我想回家。”
董心妍明顯是發生了什麼事，可她不想說，程子揚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逼問她。
他點了點頭，體貼地道：“我們之間，那裡還需要抱歉，今天試不了，下次咱們再來，去把婚紗換下來，我送你回家。”
“嗯。”董心妍勉強地擠出一絲笑。
程子揚扶着她起身，送她到更衣室門口，他止步，目送她進去。
雯雯端着杯溫水，從茶水間那麼走了過來，見着程子揚，連忙問候，“子揚哥，你來啦？”然後她左右望了望，“咦，心姐呢？”
程子揚下巴衝着更衣間點了點，“她去換衣服了。”
“啊？不試婚紗了嗎？”
“不了。”
程子揚應着，黑眸凝了凝，看着雯雯，沉聲道：“雯雯，剛纔心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臉色很難看，可是今天出門的時候，心情還很好的。”
雯雯陪着董心妍來試婚紗的時候，她的心情是挺不錯的，起碼，在她進去更衣間試婚紗之前，都是笑容滿臉，神采飛揚的。
她坐在外面，興奮地等待着，沒想到，董心妍出來的時候，不是漂亮的耀眼，而整個人臉色泛白，神情僵硬，像是焉了的花兒，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有問她怎麼了，但她什麼都沒有說，只說幫她倒杯水，她就去倒水了。
所以此刻，雯雯如實搖頭，“我不知道，心姐本來好好的，然後她進去更衣間試婚紗，出來就這個樣子了。”
“是麼？”
程子揚眉心輕蹙，這好端端的，董心妍怎麼了呢？
“啊，對了！”
雯雯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她急切開口，“我剛纔去倒水的時候，看到了袁家的那個大小姐！”
自從顧寧弈宣佈訂婚後，袁家千金天天上娛樂版頭條，被各種扒，雯雯也就認得她了。
“袁家大小姐？”
“嗯，就是那個，顧大少的未婚妻，最近宣佈出來的那個未婚妻，袁氏千金，她好像也是來試婚紗的，子揚哥，你說會不會……是她在更衣間欺負了心姐？”
說着說着，雯雯那張小臉忍不住地氣憤起來，“肯定是這樣的，她一定是因爲心姐曾經和顧大少有過曖-昧的傳聞，所以來找茬了。”
袁詩？
與周雅琳關係非常好的那個閨蜜，袁詩麼？
他不認識袁詩，但不知道爲什麼，今日袁詩的出現，讓他的心，莫名地涌上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