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一口氣，洗了一個熱水澡。
“現在的控夢，還只是初步的，等我調整好心態，再繼續摸索吧。”
熱水淋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他漸漸醒悟。無所不能的夢境，沒有這麼多雞毛蒜皮的小事，連吃喝拉撒好像都省略了，總歸多了那麼一絲虛幻感。
這就是現實，雖然累，但是腳踏實地。
回到牀上，慣例般和蘇雨禾聊着天。
“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感情這種東西，或許是夢境中，唯一不能夠創造的。無論怎麼設定，都顯得非常虛假。
就如同幻覺中的女孩，就算比真人更加嫵媚，更加符合完美情人的形象，感官上總歸比不上真人。
“你又夢到我啦，是真的嗎？有沒有幹一些奇怪的事呢……”
“當然了，腳踩仙劍，帶着你飛呢！”方宇浩笑着回話道：“你以爲是什麼奇怪的事，我是那種人嗎？”
“切，你經常說這種話好不……”
“我哪有！我童子功練到現在，還沒有破功！”
聊起這些東西，姑娘總是很快就會敗下陣來，連忙轉移了話題：“……怎麼做到控制夢境的，我聽說過這種清明夢，但是自己做不到。經常會做一些噩夢，要是能夠操控就好了……”
方宇浩這下來勁了，對自己的經驗誇誇其談：“首先，要有驗證夢境的手段，你只要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就會擁有操控的權限。不過這種權限還是有一點限制的……”
“比方說操控重力，讓自己飛行，第一種是直接法，直接修改潛意識中的規則，這一點我還做不到。第二種就是間接法，想象出一柄飛劍，踩着飛劍就能夠飛了……修改潛意識越多，這種操控就越困難。”
兩人就這麼胡亂聊着。
“對了，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
方宇浩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再過一陣子，我媽媽可能要來杭城。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
“啊！見你媽媽?爲什麼……”
“你是想讓我假扮你的女朋友，好矇混過關？”蘇雨禾在手機前偷笑，這是在表白嗎？
方宇浩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句話好像有點歧義。
他連忙解釋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假扮女朋友倒也可以，但最主要的是假扮女上司……”
“女上司？”
“我當時創業的時候，父母很反對，就把你說成了天使投資人……當一名女上司知道不？”
“就是那種……很溫順很體貼的樣子，但又要有一種小強勢……具體的尺度你自己把控好了。”
蘇雨禾呆滯着，牙齒咬了咬嘴脣，這種事情更加古怪了，爲什麼女上司要來他家裡？
是家裡！
而不是公司？
“女上司算什麼鬼啊……這算哪門子特殊癖好？”
她臉蛋火辣辣的，低着頭，聯想出一幅“女上司皮鞭抽打男下屬”的奇怪畫面。
她隱隱猜到這傢伙想要表達什麼，可是這個表達方式實在太令人捉急了。
都還沒表白，就還讓她見公婆？難道想要讓自己倒貼嗎？
“不要！”
“我要睡覺了，晚安吧。”
竟然被拒絕了，方宇浩尷尬不已。
“媽的，怎麼回事……不是聊的好好的麼？”他撓了撓腦袋，半天沒有回過神。
“唉，我太蠢了，被清明夢給干擾了。”
夢中的姑娘，早就已經是自己老婆了，甚至還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對方想法。方宇浩做了太多白日夢，習慣了無法無天，一時半會還沒有改變習慣。
“畢竟，現實不可能重頭再來，也不可能真的隨心所欲。”方宇浩自嘲了一句：“這就是做夢後遺症？以前的我好像沒那麼蠢吧？”
時光匆匆，黃金週就這樣結束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方宇浩坐在辦公室中，想要彌補昨天亂說話的窘境。
他有點呆滯，又有點發愁如果老媽來了，到底應該怎麼辦。
“你一個人嘀咕什麼呢？”姑娘好像忘記了昨天晚上的尷尬，笑眯眯地問道。
畢竟，她也不想真的把方宇浩給拒絕了。這種榆木呆瓜，萬一會錯了意思，真的放棄治療，也是麻煩地很。
“我在想，人生短暫，在短暫的人生中，他是不是應該做一些更加有意義的事兒。”方宇浩擡頭看着她一本正經說道：“比如說……爲我國愈發降低的人口出生率，增添一份貢獻，爲自己的家族留下後代。”
“哦……後代啊。”蘇雨禾的表情一臉笑意，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方宇浩連忙厚着臉皮道：“難道你要答應我？我想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咱兩相處了挺長一段時間，也挺有默契的，如果能夠一起努力提升我國的人口出生率，還是能夠接受……”
“你是在向我表白嗎？”
蘇雨禾臉上掛着一對好看的小酒窩，指了指方宇浩的臉蛋：“不過，爲什麼你總是一副腎虧的樣子？我有點擔心，你在節假日到底幹了些什麼……據說男人有錢了都會變壞。”
“特別是，原先不怎麼富裕的人，突然有錢了，更容易自我放縱。”
方宇浩從手機中，看了看自己的臉。
心中一涼。
天地良心，他一直在家裡做清明夢來着，絕對不可能跑出去幹壞事的！
可是張了張嘴巴，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現在的臉色蒼白，帶着一點奇怪的黃暈，的確是一幅腎水透支、縱慾過度的奇怪樣子。
“沒有，真沒有！”
“真的沒有？”
“真沒有！天地良心！”
清明夢其實是質量很差的夢，連續這麼多天玩，臉色蒼白也是正常的。
兩人鬧了幾句，方宇浩也明白，自己這幾個月裡邊，精力透支的現象，好像太頻繁了些。隔三差五就透支一次，人家不起疑心也是怪了，而且這樣下去自己可能要短命。
蘇雨禾笑道：“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不要太累着了，錢少賺點沒什麼，身體垮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中午想吃點什麼，我幫你去帶。”
“黃燜**……”
“嗯嗯。”
蘇雨禾離開後，方宇浩暗暗嘆息，自己要是有石大鵬那樣的天賦就好了。
又想了半天，他決心以後還是謹慎一些，不再發生這種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