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深吸了一口氣，想着反正大老爺都接受他兒子的不正常了，換個不正常法，應該也沒問題吧？
只希望他別腦補出又被別的鬼附身就好了。
“是，他不是您所知道的那個莫小林。”
“還真不是？那他是誰？”大老爺沉聲問。
羨魚想了想，突然擡頭問：“大老爺，小魚可以問問你，你們爲什麼要殺莫小林嗎？”
大老爺怔了一瞬。
其實，這算不得什麼秘密，只是不光彩，誰家幹了這樣的事，都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罷了。
他道：“像我們這樣的大家族，遇到長子嫡孫出現雙生子的，都會去一留一。要怪就怪他命不好，比臨淵晚出生一會兒。”
“可是聽說，當年您並不打算殺了他，而是悄悄將他送走了，大老爺，你並非絕情之人吧？”
莫小林擡頭驚訝的看了一眼，復又低下頭去，繼續扣指甲。
他所繼承的記憶比莫臨淵還要少，他不知道莫小林是怎麼死的，所以他也挺好奇的。
“這個……”大老爺看了一眼莫小林，嘆道：“畢竟是自己的骨肉，當年我和他娘偷偷的將他送走，確實不忍心殺了他。可是出了意外，他還活着的消息意外泄露，那時我祖父還活着，家裡都是我祖父說了算，他知道這事兒後讓人將他抓了回來，逼迫臨淵親手殺了他。”
莫小林指甲摳不下去了，擡頭看向大老爺。
羨魚也是震驚不已，驚道：“是臨淵殺了莫小林？”
那就太慘了。
“不是！”大老爺說。
“臨淵不願意，就跑了，下人追他的時候他不小心從閣樓上摔了下來，摔到了頭，當場就暈過去。人是我殺的，我和臨淵總得有個人動手。”
說完，大老爺看向莫小林道：“你不是一直想問你娘是怎麼死的嗎？我親手殺了你弟，你娘受不住打擊，就病倒了，而後就一病不起。你也因爲那一下摔得摔傷了腦子，變得莫名其妙，我還以爲你被小林的鬼魂附身了呢。
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讓人說，是你太祖父的意思，我只說這一次，以後你別問了，那些事，以後我也不想再回憶。”
是……是這樣嗎？
這是莫臨淵分裂的根源嗎？
可是羨魚很清楚，摔一下那是外傷，頂多摔個腦震盪什麼的，留下點兒後遺症也有可能，不可能摔成雙重人格。
一個人分裂出兩個或者多個人格，這是精神方面的問題，不是外傷所能辦到的。
羨魚擡頭看了看大老爺，還有莫小林，她決定暫時不說出來。
隱隱約約的，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或許大老爺還有什麼隱情沒說。
莫小林呲笑一下，說：“這麼說來，都是太祖父狠毒，我變得瘋瘋癲癲的，也只能受了咯？”
大老爺沉聲道：“咱們家就是你太祖父打下的基業，他殺伐果斷的性子，對自家人也一樣。你要不服氣，晚上偷偷的去祠堂對着他牌位說理去。”
羨魚：“……”兒子不靠譜，爹也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