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家人相威脅已經觸動他的逆鱗,這也給他提了個醒,要給家人加強安保了。
心中煩躁,恰在此時錢華清忽然造訪。
“智利,好久不見了!”
“錢老你可是大忙人,我們升斗小民想見你一面不容易!”
“得了吧,別倒打一耙了,聽說你鬧了一把警局,還死了幾個警察!”
“造謠,絕對的造謠,我一向奉公守法!”張智利早猜到他是爲此事而來。
錢華清肥厚的嘴角抽了抽,“你要是奉公守法,這世個就沒有良民了,咱也不兜圈子了,上邊希望你安生點!”
“哦,這是警告嗎,還有,你所說的上邊是指哪個?”
張智利臉色驟然冷了下來,錢華清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將他裹住,任他使出平生的力氣,竟然動彈不得,不由得心中大駭。
“你,你突破到那個境界了?”
“說吧,到底是誰警告我?”
錢華清知道事情要壞,張智利的臭脾氣他是知道的,但是吃公家的飯,有時候身不由己。
“智利,你稍微收斂點,大家都好過,你這又何必呢?”
“哼,是誰先找的麻煩,請你搞清楚點,居然還讓你警告我,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靈力又加強了幾分,錢華清的骨骼爆響,臉色變得赤紅,他的武道真氣已經發揮到了極致,才堪堪撐住,換一個人骨頭早就酥掉了,這就是液體真元和武道真氣的差距。
“不是,首長也是爲了維護社會安定!”
張智利嗤笑一聲,“毒瘡不擠出來,遲早整個機體都得腐敗,縱容就是犯罪,你告訴你的主子,別以爲我不敢動他,華夏能當官的人多的是,少他一個不少”
言盡於此,該說的都說了,二人畢竟同事一場,多少有點情份,錢華清終於得以解脫,臨走時長嘆一聲,“你好自爲之吧!”
錢華清走後,張智利先給李悅打了電話,讓她加強警戒,儘量減少單獨外出,李悅何等聰明,立即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老公,不管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你在外要多加小心!”
“恩,放心吧,我有分寸!”
放下電話,緊接着聯繫託尼,“小傢伙們訓練的怎麼樣了?”
“很好,有幾個已經算是高手了,只是他們年紀太小,還缺乏歷練!”
“恩,謝爾蓋的家人安頓好了嗎?”
“已經安頓好了,現在他正在組織叢林訓練,你要不要和他通電話?”
“不用了,你將手頭的事暫時交給他,領二十個分批入境,重點是保護我的家人,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對了,帶上張乾一!”
“是!”
……
錢華清來彙報工作,洽好看到鄒永康離開的背影,對於這個人,作爲活躍在秘密戰線上的人,自然知道一些不爲人知的消息,這是個梟雄人物,暗中網羅了一大批人,建立起了盤根錯節的關係網,把持着許多要害部門,是“石油系”和“川系”的核心人物,此次碰到十分異類的張智利,除非有一方主動避讓,否則必然是一番龍爭虎鬥的局面!
“錢老,首長讓你進去!”
“恩!”
古今良聽取了錢華清的彙報,錢華清言語雖然隱晦,不過他還是聽出張智利的威脅之意,那一刻幾乎抑制不住怒火,他如今是華夏至尊,在古代那就是皇帝,敢威脅他就是大逆不道,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那人曾獨闖泰國,藉助它信家族徹底掌控了泰國政局,那人曾在米國大兵戒備森嚴之下將老薩救出,如果沒有把握一舉將其拿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敲着桌面思慮片刻,“老錢,嚴密監控他的一舉一動,如果有必要,可以動用供奉力量!”
錢華清知道所謂的供奉力量是什麼,不過他不認爲真的有用,“首長,張智利有可能已經突破到了傳說中的境界,只怕…”
“什麼,你是說他已經…”
“還不確定,不過如果他想殺人,沒人能攔的住!”
古今良臉色變了數變,沉吟半晌,“派些人手盯住鄒永康他們,不要讓他們做傻事,另外替我約一下齊老!”
……
張智利發現家宅附近常有生人走動,外放神識略一查看就發現了端倪,有心給他們一個教訓,想想還是算了,這些小雜魚犯不着和他們計較,反正又礙不了他的事。
當晚託尼的電話過來,“師父,這邊發現有人窺伺,看上去好像是警方的人!”
“抓住審問清楚,看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查清後直接幹掉,記住做得乾淨點!”
剛掛了託尼的電話,李悅的電話又到,“智利,最近咱們家的幾處生意遭刁難,利悅地產出現了不小的波動,估計有人打算惡意收購,另外九龍的一處開發用地,港府也突然收回了…”
“好,很好,看來某些人真要作死啊!”
張智利臉色陰沉,原本他一直猶豫不定,畢竟對方是一個龐大之極的利益集團,牽一髮而動全身,最終的結果有可能造成時局動盪,但是人家又是警告,又是威脅,如今更是欺負到頭上來了,再瞻前顧後必然引發心魔。
“悅悅,再在利悅地產什麼價位?”
“今天的收盤價是106。32!”
“好,既然他們想收,就讓他們收好了,在保證控股的情況下,能拋的全部高位拋售,另外所有庫存的房子全部出手,除了在建的項目,一年內不再接任何項目!”
……
和李悅商量完畢,沉思半晌,一個個的電話陸續撥打,亮劍的時候到了,隱藏的實力也該展示展示了。
“智利,你的電話怎麼一直佔線?”
“老爺子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有人要我勸勸你別太過份,武力解決不了問題!”
“呵呵,聽說前不久古今良的閨女升任了華東石油的老總了!”
兩人的話聽上去沒有絲毫關聯,但是齊老卻是明白其中的意思,一號的子女既然上了戰車,就不可能把水端平嘍!
“看來你決心已下了,需要齊家做什麼?”
張智利心中忽然感覺到一陣暖意,老爺子終究沒打算袖手旁觀。
“您老就敲敲邊鼓好了,戲由我們來唱!”
話不多說,齊老掛了電話,當即叫來了齊國樑、齊國柱,爺三商議了一會,又各自撥打了幾個電話,很快時空中形成一張無形的關係網,處於這個網節點中的人被扯動起來……
春江水暖鴨先知,京城處於國家的政治中心,更是官僚聚集地,許多人感覺到了緊張氣氛,只是暫時不知道是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京城白家,病榻上的白家老爺子強撐着坐起身來,杏林國手已經宣佈他只有三四個月的壽命,一慣乾脆的他直接回了家,準備在家度過最後的人生,只是白家上下他仍然放心不下。
房間裡的人有白家嫡系,還有在京的旁系重要人物。
“想必你們也感覺到了,最近京城風很大啊!”
白家長孫,第三代的領軍人物白景元在牀前伺候着,“爺爺,最近的大事也就是華夏石油,莫非和這個有關?”
“縱然沒有直接關連,也差不了多少,從曉嵐那得到的消息,齊家的那位孫女婿將有大手筆!”
衆人自然知道老爺子說得是誰,白景剛一想到那人,臉上的表情豐富了許多,白景元也是一皺眉,他和張智利沒有過交集,但是這個人和白家的恩怨牽扯的比較深,若不是白、齊兩家聯姻,雙方的關係永遠不能緩和。
“爺爺,這華夏石油就是個利益漩渦,姓張的縱然有齊家撐腰,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景元,這世上的事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齊家和張智利可謂是一容俱容,一損俱損,老齊頭老謀深算,怎麼可能明知討不到好,還要去捅那個馬蜂窩?”
“您是說他們有所依仗?”
“必然是這樣,況且那個姓張的小子又是好相與的?如果他不按常理出牌,縱然有人能制住他,恐怕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血腥的!”
“那我們…”
“靜觀其變好了,千萬不要急着站隊,另外約束我們相關的人,儘量不要被沾上,這個坑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出不來了!”
……
幾乎與此同時,在京城的一處院落內,鄧彩蝶低着頭,被一箇中年軍官訓斥,“小蝶,咱們鄧家今時不同往日,你惹那個姓張的做什麼,他的背景你不清楚?”
“大哥,我沒惹他,只是碰巧…”
“哼,少提那些紈絝,純粹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後你少和他們打交道!”
“華夏石油是塊大蛋糕,我不過是想爲咱們鄧家多積累點資源!”
“唉,小蝶啊,我知道你是爲鄧家好,不過華夏石油的水太深了,咱們鄧家如今勢微,弄不好會被當成墊背的,正好西南軍區要換裝,拿下這個比什麼都強,華夏石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明天你就動身去春城!”
……
京城陳家大院,今晚有南方來客,陳元禮難得的提早回家一趟。
“總理!”
“伯父!”
“都坐吧!”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恭謹的坐下,旁邊有人獻了茶,隨即出屋關了門。
“天華,說說那邊的情況!”
陳天華略微調整了一下坐姿,“這次咱們一共準備了三百億,目前動用了接近一百億,收購了利悅地產百分之八的股份,應該算是利悅的第二大股東了!”
“那邊察覺了嗎?”
“如果他們不傻,應該是知道了,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什麼反應,所以我懷疑…”
“不用懷疑,現在股市正處於高位,做商人的誰不想謀求更多利益,他們落袋爲安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我們…”
陳元禮擺擺手,“利悅集團可是姓張的根基所在,如果在平時他絕對不容人染指,也就現在這個時候咱們纔有機會,等他騰出手來再想介入就晚了,記住,我們要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長遠的,姓張的眼光獨到,利悅在短短的幾年內資產翻了幾十倍,這個風險值得冒!”
陳天華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小王,說說你那邊!”
“綜合得到了消息,蘇省,西北三省,川省,嶺南、燕省,滬市等地動作都非常大,已經有一個正(省)部級,三個副(省)部級,十幾個廳級幹部遭到調查,京城的異動也非常明顯!”
“雙方的實力對比如何,這次上了老鄒戰船的人可不少!”
王鐵山從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根據監察的情況分析,雙方實力相差懸殊,鄒永康他們只在川省和滬市佔有優勢,燕省和嶺南雙方是旗鼓相當,京城目前還看不出來,其它地方的勢力基本被橫掃!
陳元禮微微吃驚,匆忙翻了翻文件,“噝,姓張的竟然不止齊家和李家兩個靠山,西北系的勢力也和他有關聯,看來我們嚴重低估了他的實力啊!”
“總理,據剛到的可靠消息,一號的獨女古玲出任了華東石油的總經理!”
“呵呵,有點意思了,實力相差懸殊還有什麼意思,這樣纔好嗎,鷸蚌相爭,正好咱們漁翁得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