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驚心動魄,但是蕭鳴聲娓娓道來,從容的很,不緊不慢的說完以後,人們的臉色都蒼白了不少,要是這消息是別人說出口的,或者不足採信,但是偏偏這消息是蕭鳴聲帶過來的。
這情報乃是重中之重,不但是在成國,這消息在任何一個君主國中都是了不起的,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快這屋子裡面的幾個人就熱烈的討論起來,交頭接耳中,成後玉宛繼續看着蕭鳴聲。
“聲兒,他們還安全嗎?”他們指的自然是楚瑾泉與葉清桐了,別人或者不清楚不過他聽到這裡幾乎是一清二楚的,此刻輕輕點頭,“自然是安安全全,不但是安安全全,還將景維的軍隊給殺了一個轍亂旗靡,一乾二淨。”
“要不是楚將軍與郡主姐姐,此刻的聲兒如何還可以坐在這裡與諸位侃侃而談呢?這鷹眸詭計第一個看出來的就是郡主,郡主想方設法在最快的時間裡面剪除了景維的手足,這草原上木舒的一百個人的勁旅,已經在最快的時間裡面殺了一個一乾二淨!”
說到這裡,衆人都是熱血沸騰,“楚將軍厲害,真乃事人中龍鳳!”
“從來人們都讚美楚瑾泉是人中龍,葉氏女也不遑多讓,郡主就是厲害,有王者之風!”人們都開始讚美起來,蕭鳴聲聽到這裡,又道:“這還不是最爲重要的,最爲重要的是,郡主居然找到了真正的日佳王!”
“這,也是死而復生?”孫信聽到這些錚錚鐵骨的事情,想念之情不禁油然而生,眼前幾乎就是清桐的音容笑貌,雖然他看不到清桐是什麼樣子,不過從側面都可以猜想得到清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自然是死而復生,當時沒有一個人相信清桐的話,因爲人死如燈滅自然是絕對不可能讓人給懷疑他還活着,但是郡主經過多方的探看與尋找以後,終於在地穴深處將這個人給找了出來,遺憾的是……”蕭鳴聲舒口氣。
他離開的時候這些事情已經在進行了,其餘的一部分則是來自於自己老婆樓第一的書信,他輕輕的舒口氣,“遺憾的是,這個真正的日佳王居然是面目全非,讓人看起來不足以取信,且天天拈着郡主……”
“這,如何使得,郡主已經與楚將軍成婚,這樣一來豈不是不好?”成後玉宛擔憂的神色溢於言表,不過蕭鳴聲很快就說道:“母后也不要擔心,萬般注意保重自己,這事情清桐會巧意安排,何勞母后千里之外憂思滿腹呢?”
“自然不是母后在千里之外憂思滿腹,乃是草原人比較勇猛彪悍,脾氣也不好,清桐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長此以往居住在虎狼窩子中,這如何使得?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這……這……”
好吧,此刻的蕭鳴聲與蕭鳴白兄弟二人都比較拈酸吃醋,怎麼搞的啊,這個情況讓人好像不可理喻了啊,究竟應該如何呢?
“母后,請母后放心就好,清桐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乃是一個聰明過人之輩,這些都不勞母后費心安排,要是知道母后這樣子,到底是不敢說了呢。”蕭鳴聲看着成後玉宛,成後玉宛知道自己失態,連連握着茶盞飲茶。
“你再說說,還有什麼?”成後玉宛追問一句,蕭鳴聲不知道說什麼好,又道:“郡主與楚將軍將日佳王從地穴中給放了出來,這日佳王必然是會將那個假的給指證出來,以後的事情順理成章。”
“在郡主的計劃中,景維是需要送到東陵國去的,然後就可以讓景墨如此多年的罪惡全部都曝光在陽光之下,這一切的一切都會讓人看一個一清二楚,以後的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尊敬景墨,這纔是清桐要做的。”
說完以後,看着諸人,諸位都點了點頭,這些事情真的是瞎操心了,自己就是有心也無力,聽蕭鳴聲說完以後,成後點了點頭,“以後你常常去草原就好,這些事情乃是在暗中進行的,保護好自己,聲兒。”
“阿白,四方城的建設需要快點兒,既然是市場,需要如何做就去如何做,開誠佈公就好。”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將旁邊的一定銀鼠的狐裘拿着,這一件白色的狐裘還是去年冬天時候,她親手給清桐縫製的。
當時清桐穿着這一件雪白的一點兒瑕疵都沒有的狐裘大衣站在城門樓上指揮淡定,她在遠處觀望,自從清桐離開以後,她幾乎每天都要輕輕的撫摸一次,已經快要一年了,雖然還是長夏,不過很快就要到秋天了。
過了秋天以後,這重裘也就可以用的上了,成後玉宛將重裘交給了旁邊的蕭鳴聲,:下次過去的時候看,定要將這個交給她,就說母后不思念她,她做的是皇圖霸業,千萬不可讓她多愁善感。“
“是,母后。”一邊說,蕭鳴聲一邊將成後玉宛遞過來的重裘給握住了。成後玉宛略微放心,幾個人正要散會的時候,有司禮監抱着九頭鳳走了過來,這九頭鳳看起來精神奕奕,雖然已經跋涉了成千上萬的距離,但是依舊是雄姿英發。
“這是……郡主送過來的,呈上來。”蕭鳴白看司禮監,這司禮監抱着九頭鳳立即到了金階上,蕭鳴白將九頭鳳的信筒打開,裡面是一張柔白的羊皮卷,這羊皮捲上的東西曆歷在目,一面是裝甲的馬匹。
另外一面則是幾個地名,櫟揚,上庸?他看過了以後,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目光灼灼,還是緊緊的盯着這張羊皮捲上畫着的馬匹,這馬匹渾身都用重甲保護,只留出一雙眼睛。成後玉宛並不關心這個。
今天她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不期望將全部的事情都籠統做完,畢竟要將這些都整理完畢良久的沉默以後,成後玉宛站起身來,“哀家先行一步,國家有大事,你們聊。”成後玉宛不願意過多的去幫助蕭鳴白。
畢竟清桐離開這裡的意思自己至今爲止還是一清二楚的,有個人曾經做過一個實驗,想要讓一棵樹茁壯成長;。
最好的辦法不是給這一棵樹陽光與雨露,而是將這棵樹的樹根挖出來,然後用刀砍破,最後將鹽巴倒在這棵樹瘡痍滿目的樹根上,這棵樹要麼會成爲參天大樹,要麼就會死的無聲無臭,成爲一個完全沒有什麼作用的樹木。
成後此刻採取的無疑就是這個辦法了,她需要讓這棵樹成爲一棵參天大樹,就需要將自己的一切幫助都抽離走,這片刻,他看着母后離開,自然也明白母后更深一層的意思。
“哥哥,你想來在草原,這個是什麼東西?他的意思是什麼?這是楚將軍寫過來的一封書信,並非是清桐姐姐的親筆,這是什麼?”一邊說,一邊將那張羊皮卷遞了過來,他看過了以後,已經明白。
將這張羊皮卷給每個人都看過了以後,這才說道:“你們的意思呢?這個是什麼?”這些人看過了以後,不禁都開始疑惑不解,而孫信是看不到的,又不好立即就反問,只能不厭其煩看,有一下沒有一下的輕輕撫摸這個羊皮卷。
“這是騎兵營,連環馬,我見過。”他眼前好像看到廣袤無垠的草原上那些軍容增速的騎兵營,這些騎兵營厲害着呢,發揚蹈厲中帶着一些非常厲害的勁頭,勢如破竹,讓人幾乎不可言說的驍勇。
“朕大概是明白了!”蕭鳴白重重的拍一拍桌面,“這事情與櫟揚,還是上庸城有關係,朕明白了,要是朕所料不差,這書信只是一個引子,中藥還在後面呢。”衆人暫時並不清楚。
孫信問道:“何爲騎兵營?”這句話問過以後,蕭鳴聲輕輕吐口氣,“騎兵營乃是草原上土生土長的一個軍隊,這些騎兵營厲害着呢,驍勇善戰,草原乃是逐水草而居的一個地方,少有在一個位置長期生活的習慣……”
“這些騎兵營負責一切的轉移與調度,男子們常年都生活在馬上,他們對於馬匹有着一種鍾愛,也可以控制這些馬兒,然這些平平無奇的馬兒變成一種至高無上的,人類的朋友,所以,這騎兵營是作戰中最爲厲害的一個軍隊!”
蕭鳴聲說完以後,看着那張羊皮卷,輕輕撫摸了一下這兩個地名,這兩個地名距離中京都比較近距離,這地名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是將這些騎兵營放在那裡,還是用這些騎兵營去交換這些城池呢?
“楚將軍是什麼意思呢?哥哥,你看出來沒有?”蕭鳴白從來都是不恥下問,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合適,此刻,蕭鳴聲看着眼前的羊皮卷,暫時居然也完全不知道楚瑾泉的看法。
“哥哥居然看不出來,慚愧的很,不過這事情很快就會繼續的,您放心就好,過幾天哥哥又要到草原去,橫豎將好消息給成國帶過來就是了,現在,皇上,您應該寫信了。”一邊說,一邊讓人伺候筆墨。
蕭鳴白將自己心裡話全部都寫出來,然後交給了另外一隻九頭鳳,這些九頭鳳厲害着呢,十萬八千里一天就可以往返,九頭鳳也如同草原中的人一樣驍勇,總是可以能信鴿所不能,做出來那些驚人之舉。
這一隻九頭鳳飛起來以後,他們的話題這也算是全部終止,今日朝堂後的內閣會議,告一段落,蕭鳴聲站起身來,握着重裘準備離開,身後的蕭鳴白走了過來,輕輕問道:“哥哥,郡主姐姐與楚將軍真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