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雲珍看着站在面前的阿九。
這句話，她早就該對阿九說了，該對阿九的奶奶說了。
即便阿九不管她，但她還是要對他說。
在她說完之後，阿九連忙朝她擺手。告訴她，不用感到難過，不用感到抱歉。其實當年，雲珍將他從獅駝嶺帶到京城，便是給了他新的人生。沒有誰該負責誰的人生。她也沒有必要爲此自責。
再說了，他這些年過得挺好的。
……
隨後，阿九給她診了脈。
脈象上面，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阿九還是給她開了一副藥。最後阿九走的時候，雲珍讓身邊伺候的宮女，親自從阿九離開。
那之後，阿九又來了兩次。
每次，雲珍都是單獨見他。
見面的時候，雲珍會跟他聊聊這些年，發現在雲珍自己身上的事，也會聊聊，發生在阿阿九身上的事。又或者，他們會聊到獅駝嶺……
有了阿九的陪伴，雲珍能夠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她因見了阿九，太多高興，有些地方，便沒有注意到。沒過多久，雲珍常召阿九見面的事，就落到了戚渙雲的耳朵裡。
“娘娘，您說這事兒怪不怪？”戚渙雲的心腹宮女湊到她的耳邊，說道，“奴婢可是聽說了，那雲妃娘娘自己就會醫術。如果她真有點什麼病，自己給自己把把脈，不就好了嗎？就算自己拿不準，召見下太醫也沒事……可是，那雲妃每次召見的，都是那太醫院的王太醫……每次王太醫去的時候，聽說雲妃就把身邊伺候的人趕出去……娘娘，您說這件事情怪不怪？”
阿九原本姓王。
他一直沒有什麼正式的大名。
以前住在獅駝嶺那邊的山裡，他都跟他奶奶相依爲命。他是他奶奶撿來的，他奶奶生前，也沒有給他取過什麼正式的大名，只是喚他阿九。然後，那奶奶姓王，阿九便隨了奶奶的姓。等他進了宮，跟着他師父學習醫術，總不能沒有正式的名字了吧？
於是，他便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王玖。
如今，便是太醫院的小王太醫。
在那心腹宮女說完後，戚渙雲眼睛裡閃過疑惑。
她起初也沒有往那方面去想，但是被心腹宮女這麼一提醒，她又覺得，或許的確有這可能。
“娘娘您再想想，那王太醫的模樣。雖說有口疾，說不了話，但是，那模樣還是在的吧，又年輕……每次那小王太醫去雲水宮，雲妃都不讓身邊的人伺候，這孤男寡女的。就算他們在那裡面，做什麼勾當，我們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心腹宮女道。
“這……”
心腹宮女說完，戚渙雲皺起眉頭，“她應該，不至於吧？”
“哪裡會啊。”
心腹宮女道，“這座皇城裡面，藏了多少那見不得人的事。您想啊，那雲妃都離宮那麼多年了，憑什麼回來，便把陛下迷得神魂顛倒？說不定，靠的就是那牀/上/的功夫。奴婢聽說啊，一般那功夫厲害的，那方便的需求也大。您看那雲妃，長得跟妖精似的，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子的/騷/味……”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