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會怎麼想？會覺得…她仗勢欺人嗎？！
“你們在做什麼？”聽到楚淺芹的聲音，凌子墨便把目光轉向了楚淺芹，然後又問了一遍她同樣的話。
剛剛，凌子墨是對着所有人問的，雖然他身上自帶一股寒意，但並沒有特意針對誰，所以大家只是覺得有些心驚，並沒有多餘的感覺。
但現在，他把目光定格在楚淺芹一個人的身上，頓時，她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讓她忍不住一陣發顫。
“回、回稟皇上…妾、妾只是…”楚淺芹結結巴巴地解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嗯？只是什麼？”凌子墨走近，又再次問了她一遍。
上挑的尾音帶着磁性，格外好聽，但這好聽的聲音落在楚淺芹耳中，卻讓她的背脊處升出一股寒意。
就連寒冬臘月的風，也沒有這陣寒意，來得強烈。
“妾只是…”楚淺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與凌子墨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便瞬間煙消雲散。
其實，凌子墨知道她要做什麼。
這個地方不算偏僻，但這畢竟是條小道，也不算人來人往的地方。
他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他暗中安排在汐瀾身邊的人給他報了信。從楚淺芹遇上汐瀾的那一刻起，他便得到了消息，飛速往這邊趕來。
汐瀾雖然不是個骨子裡性格軟弱的人，但因爲種種關係，她或許沒辦法直接強烈反抗楚淺芹。
官大一級尚且能壓死人，這後宮與官場無異，都是分尊卑、論級別的地方。楚淺芹比她高了好幾階，又人多勢衆，想對付她，還是比較容易的。
“皇上，楚婕妤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教教妾規矩，順便，趁機教訓一下妾。”楚淺芹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汐瀾便搶先“幫”她說了。
“你！”聞言，楚淺芹不由氣結，“你休要在皇上面前胡說八道！”
“妾有沒有胡說八道，楚婕妤難道心裡沒數嗎？”汐瀾微彎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淺芹道，“當然了，這事不用妾說，相信皇上也看見了。”
“楚婕妤，您不覺得，當着皇上的面說謊，是件不好的事情嗎？”
汐瀾話音剛落，左漪青也在一旁附和道，“皇上，妾也可以作證，汐瀾所言，完全屬實。”
“相信，您方纔過來的時候，也看見了，楚婕妤的人，正好準備動手。”
“皇上！您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楚淺芹急忙替自己辯解道，“是她們兩人對妾無理在先，妾纔想、纔想小小地給他們一點點教訓…”
“妾真的不是她們說的那種人，沒有無緣無故欺負人…”
不過他了，她辯解的話，方纔說餓了一半，就被凌子墨蹙眉打斷，“教訓？楚婕妤，朕怎麼記得，你這個品階，還無權私自教訓後宮妃嬪？”
依照宮規，從三品的婕妤，並無權利隨意處置宮裡有品階的妃嬪。
可她卻想要在這裡動手打人，還一打就是兩個。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完全觸犯了宮規。憑這一點責罰她，也不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