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她話音剛落，汐瀾便一個沒忍住，把剛喝進去的水，全噴了出來。
楚淺芹侍寢？！
凌子墨都不在宮裡，她去給誰侍寢？難道是扶燁？
不是吧？！他們玩這麼大？！
難道扶燁不僅要頂着他的身份掩人耳目，甚至連女人也要幫他睡？！可就算凌子墨再不喜歡楚淺芹，她也是後宮的妃嬪啊。
他這樣，不是等於給…自己帶綠帽子嗎？他心有這麼大？以前…還真是低估他了。
不過扶燁這下屬做得也不用容易。不僅要幫他應對朝政，還要幫他應對後宮的女人，甚至必要的時候，還要“賣身”…
看着汐瀾噴水，又看着她面上神情古怪，萬般表情變了又變，采薇還當她是心中不快。
自責自己幹嘛提起這茬的同時，她也趕忙安慰道，“汐瀾，你別多想，尋常人家尚且有三妻四妾，更何況是在帝王之家？皇上他對你，也還不錯。”
“咳、咳咳…”汐瀾反握住采薇伸過來的手，緩了許久，方纔道，“我沒事，我就是方纔喝水不小心嗆着了。”
因害怕露餡兒，汐瀾趕緊換了一個話題，“那個，采薇姐，跟你打聽個事兒唄。”
“什麼事？”采薇又幫汐瀾拍了拍背順氣，纔再在她身旁坐下。
醞釀良久，汐瀾方纔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徐州河西人氏？”
采薇明顯一怔，僵着聲音道，“是，怎麼了？”
她的反常，汐瀾並未放在心上，她只當，采薇是思念家鄉了。畢竟，若是有人突然與她提起越陽，她也會是這般反應。
“呃…那個河西縣的杜縣令，就是我們上次南巡途中遇到的，是不是…是不是對老百姓很不好？”
杜思源已經在縣令這個位子上坐了七八年了，而采薇進宮不過六年，想必，她入宮前應該知道不少杜縣令對老百姓的惡舉吧？
“你知道杜思源的事？！”采薇“嚯”地起身，把汐瀾嚇了一跳。
“采薇姐…你…怎麼這麼激動？”汐瀾愣愣道，“是因爲杜思源的事嗎？”他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竟然連採薇姐都這麼大反應？
“沒、沒什麼。”采薇垂眸，“只是杜思源那人太可惡，我才一時衝動，反應過激…”
聽采薇說杜思源太可惡，汐瀾便急忙問道，“他都做過什麼壞事？”
“欺壓百姓於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采薇冷笑，“他還…謀害過許多人的性命。”
“謀害過…許多人的性命？！”汐瀾震驚。難道除了那老婦所說，他還害過很多人的命？！
若只是在任期間欺壓百姓、謀取利益，不一定會是死罪。但謀害他人性命，那就必然是死罪了。
更何況，還是許多人的性命。此罪，足以讓他立馬問斬！
只要，有證據…
采薇低聲道，“是，不過這都是許多年以前的事了，我也沒有證據。”
說完，她又奇怪地看向汐瀾，“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杜思源的事？你們不是不相識嗎？”
自從南巡迴來，已經許久沒有人與她提起過杜思源三個字了。汐瀾今日突然提起那人，着實令她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