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人想聊什麼？”對於自家媳婦的提議，凌子墨倒是沒有絲毫意見。
反正他只是想跟她待在一起，至於聊什麼，無所謂。
不再繼續那個奇怪的話題之後，汐瀾原本緊張的情緒，也不由自主地消散了許多。
這湯池，她雖然已經是第二次進來了，但還是不由感慨，其間的奢華。
瞥了一眼身後烏漆漆的池水，汐瀾隨口問道，“你泡一次藥浴，要用這麼多藥？！”
“覺得朕浪費？”凌子墨捏了捏她的手指，淡淡道，“其實沒浪費，一個時辰呢。”
沒等汐瀾說話，他又繼續道，“如果可以的話，朕也想換個小一點的浴桶泡。”
“爲什麼？”汐瀾不解，“在水裡泡久了不舒服？”
可是他作爲一個沐浴都要半個時辰的人，會厭惡在水裡泡着嗎？
“還是說，你不喜歡這個藥？”說着，她還嗅了嗅空氣中草藥的味道，“我覺得這個味道挺好聞的啊。”
淡淡草藥清香味飄散在空氣之中，很好聞。
“好聞是一回事，在裡面呆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凌子墨微翹嘴角，笑容有些詭異。
說完，還不待汐瀾反應，便直接把她手拉到藥水中。
藥水浸沒手掌，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麻感，甚至，還夾雜着些微刺痛的感覺。
“感受到了吧。”凌子墨擡眸看她，“在裡面待一個時辰，真不是件舒服的事。”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汐瀾輕輕動了動手，刺痛的感覺便變得更加明顯。
“藥浴就是這樣的。”凌子墨輕笑，“不然你以爲藥浴跟沐浴那般泡着一樣嗎？”
“一個時辰，就是吸收池中藥力所需要的時間。好在藥力減弱之後，這種感覺會漸漸變淡。”
汐瀾傻眼，愣了半晌之後，又突然出聲問道，“那你這頭髮要不要挽起來？”
“嗯？”凌子墨不解地望着她。
“你這藥汁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頭髮泡在裡面會不會不太好啊？”她一邊說着，一邊左顧右盼，尋找緞帶。
發覺沒有之後，就乾脆從自己發間扯下一根，撈過他的墨發綁起。
沒了髮絲的遮掩，他優美的後頸和大片肩胛便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凝脂一般的肌膚令人羨慕，若不是親眼目睹，說什麼，汐瀾也不會相信，他的左肩上曾經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正當她出神之際，凌子墨淡淡的聲音就將她的思緒打破，“從小泡到大，頭髮一直是這樣。”
說着，他又彎眸笑道，“不過能得夫人的關心，爲夫還是很欣慰的。”
“從小泡到大？！”汐瀾先是一愣，旋即又明白了過來。
他這毒有十多年了，這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毒發。從小到大，他必然是每一次毒發，都要泡上幾天藥浴。
“你這毒…”汐瀾抿了抿脣，蹙眉道，“你老實說，關於你這毒，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在陽城的時候，他說自己的毒已經解了，只剩下一點兒餘毒，不足爲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