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朕說這些有的沒的，問你什麼，你就好好回答。”凌子墨不悅地看着他。
顯然，安德順這次耍滑頭，並沒有滑過去。
其實他大多數時候也是滑不過去的，但凌子墨一般都有自己的思量，周圍的人，只需要提個參考意見而已。
再者，他跟在主子身邊十餘年，那些正事，稍微參與一下，也是沒關係的。
可這次的問題，實在…太犀利了…
“這個…”安德順糾結了半天，終於苦苦擠出了一句，“奴才要是照實說了，您千萬別怪罪奴才…”
凌子墨斜倚在臺邊，擡手支着太陽穴，淡淡道，“恕你無罪。”
“那奴才可就說了啊…”安德順仍舊一副猶猶豫豫加小心翼翼的樣子。
只是在他感受到主子那不耐煩的目光之後，他便立馬收起了猶豫，飛快開口道，“皇上，您的龍顏自然是別人不能比的。”
“奴才說句實話，不管是那些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兒，還是傾國傾城的佳人，在您面前，都是俗色。”
說完，他便立馬閉嘴，偷偷瞧了眼自家主子的臉色。
剛剛一時嘴快，不小心把主子拿來和女子做比較了，希望他別生氣吧。
不過說實話，那些所謂的傾國佳人，還真沒辦法跟主子比。光是看臉，就差一大截兒了，跟不要說氣質一類的東西了。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哦…”凌子墨微微點頭，確認道，“那就是長得好看了？”
安德順嘴角抽了抽，“那、那肯定的啊…”
但凡是有眼睛的，審美沒有問題的，哪個會說他主子不好看？！
真不懂主子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
“那柯羅呢？”凌子墨得到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之後，又緊接着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啊？”安德順更加不知所措了，“您說的是…南國的那位柯羅王子嗎？”
“廢話。”凌子墨不悅地蹙起眉頭，“除了他，你還認識哪個叫柯羅的？”
安德順：“…”
認識倒是隻認識那一個，但最主要的問題是，他家主子，爲什麼要關心那個柯羅長得如何？
就算要關心，也應該是關心穆丹吧？
雖然滿腹疑問，但安德順還是老實回答道，“柯羅王長得…呃…很好看。”
那種妖孽的美感，與主子冰山美人的感覺，還真是風格迥異，各有千秋。
“很好看…”凌子墨漂亮的鳳目微微眯起，一雙秋水剪瞳中掠過幾許寒意。
莫名的危機感，在他心中誕生。安德順說他很好看，汐瀾也說過他好看，那他與自己比起來呢…？
見主子的面色變得難看，安德順心中不由有些不安，該不會是他說錯話了吧？
莫非，主子很討厭柯羅王子，所以不許自己誇他？
可是主子討厭他什麼呢？那位王子，似乎沒有得罪過主子吧？
而且他還陰差陽錯地救過顏小主一命。主子就算不喜歡他妹妹，卻不該會討厭這位王子啊…
就在安德順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凌子墨如玉磬一般清冷好聽的聲音，忽然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你覺得，他與朕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