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道，“不過，萬事沒有絕對，難保不會有有心人懷疑到我頭上。”
他漂亮的鳳目微微眯起，反握住她的手，聲色清冷，“左漪青的這些話，你還在別人去那裡聽過嗎？”
“沒有。”汐瀾老老實實地搖頭，“我與其他人的關係，也算不上多熟悉，貿然去問，反倒讓人懷疑。”
平日裡不怎麼來往的人，突然有一天跑來問這種大事。
想必，是個人，心裡邊兒都會有所懷疑的。
“呵。”凌子墨輕笑，“我家夫人，似乎變聰明瞭，還懂得按兵不動的道理了。”
“你是說我原來很傻？！”汐瀾咬牙，怒瞪眼前的人。
“沒有沒有。”見她雙目含怒，凌子墨趕緊安慰道，“爲夫可沒有那個意思，夫人千萬別生氣。”
“我家夫人一直都聰明着呢，只不過以前是‘不顯山不露水’，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你別說了…！”他這番“違心”的誇讚，反倒讓汐瀾覺得不好意思來。
她雖然不傻，可也沒有他說的這麼誇張。她只不過，是個不會胡亂做決定的人罷了。
那些明擺着是錯誤的事情，她不會做。而那些我拿捏不定的事情，她通常會請教眼前這位大神。
那些自作聰明的事情，一般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沉吟片刻之後，她又試探性地問道，“你是覺得，左漪青的話不可信嗎？那要不要，我再想想辦法，幫你打聽一下其他人的口風？”
“我倒不是覺得她不可信，只不過是本着小心謹慎的態度，不完全相信一個人的片面之詞罷了。”凌子墨微微搖頭，“至於其他人怎麼想的，你先別去打探。”
“楚淺芹你算是得罪死了，楊美人是她的人，你不必考慮。齊淑雅那邊，你不可能去問什麼。”
“剩下的人，也沒什麼打探的意義了。”
“所以你現在，只需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便可。”
頓了頓，他又話鋒一轉，“不過，就算你不親自出面打聽，但讓你的人多注意注意這方面的消息，也還是可以的。”
“有的時候，消息在下人之間，反而傳得更快。”
“你完全可以，讓你這邊的宮女太監，在外走動時，多注意一下關於齊淑雅的事情。”
汐瀾點頭，“我知道了。”
若是讓小冷子他們出去探聽，那獲得消息的面，便會更廣。
比起單獨聽左漪青一個人說，汲取多方面的情報，會靠譜不少。
不過左漪青的話，也確實可以參照。畢竟，她並不知道她與凌子墨的關係。
她犯不着，在她面前放假消息，迷惑她。
因爲那樣，除了讓她的盟友深陷迷霧，並不會起到其他有用的效果。
“夫人真好。”凌子墨微微彎起漂亮的鳳目，一雙秋水剪瞳中盡是盈盈笑意，“有夫人幫我，我都不用愁了。”
“你別瞎說。”汐瀾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語氣無奈，“我不過是幫你打聽一下大家的看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