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問題之後，汐瀾又扯了扯嘴角，尷尬道，“我剛剛的意思是說，我伺候皇上沐浴，似乎不太合適吧？”
“這能有什麼不合適的。”安德順理所當然道，“您是宮裡頭的宮嬪，伺候皇上沐浴怎麼了。”
說完，他又試探着詢問道，“呃...顏小主，您該不會是...不願意吧？”
他表面上雖然鎮定，但心裡卻已經有些着急了，這要是顏小主不願意，他也能不強迫她啊。那主子...該怎麼辦？
“這個...”汐瀾不安地拽了拽衣角，“也不是不願意吧，只是我沒有經驗...不然，你把平常伺候他的人叫過來？”
那傢伙身爲皇上，平時肯定有專門伺候他沐浴的宮女太監吧。她連他的衣服都不是很弄得明白，還是不要湊那個熱鬧了。
安德順聞言，不由一臉爲難之色，“顏小主...皇上他平日裡沐浴，都是不讓人進去的。這個...奴才也不敢私自叫人過去伺候。”
“要不，您還是...”
“啊？”汐瀾愣住，“不讓人伺候？他...”
她本來想說，這傢伙怎麼這麼怪，有人伺候不願意，非得自己來？不過轉念一想，他身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也就釋然了。
畢竟，比起連被楚淺芹抱一下都要回來泡一個時辰，沐浴不讓人伺候這件事，倒是很能讓人理解了。
思及此，汐瀾又不由問道，“那他以前喝醉了，是誰來伺候他的？”
平時不讓人伺候，那他喝醉了的時候，總得有個解決的方案吧。
“這...”安德順一臉爲難，弱弱道，“奴才以前，沒見主子喝醉過。眼下這情況...還是頭一次...”
他這話，倒不是在撒謊。
凌子墨行事極有分寸，因爲從小習武的原因，內功也極爲深厚。所以這麼多年了，安德順還真沒見過，他家主子喝醉了，是個什麼樣子。
“那要不，等你回來，你扶他進去？”無語地看了安德順許久，她又試探着跟他建議道。
安總管是他身邊貼身伺候的人，讓他伺候那傢伙，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哎喲，我的顏小主，沒有皇上的命令，奴才哪兒敢胡來啊。”安德順一臉苦相，“再說了，那醒酒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煮好的，讓皇上這樣等半個多時辰，奴才...奴才心裡過不去啊。”
說着，他又故意做出一副哀求的表情，可憐兮兮道，“顏小主，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家主子吧。”
“我...”
汐瀾還未答話，安德順又趕緊接着道，“主子平時對您最好了，什麼事都想着您，現在他喝醉了，您忍心把他就這麼丟在那裡嗎？”
被他這麼一說，汐瀾忽然覺得，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他平時確實待她很好，什麼好吃的，都會大老遠親自給她送過去...就是伺候他沐浴一下，好像也沒什麼...
思忖許久，汐瀾終於點了點頭，無奈應下，“...好吧。”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可是我以前也沒伺候過人，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