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對她不熟悉。”凌子墨支起下頜，淡淡道，“就是隨便問問。”
汐瀾：“…”什麼叫不熟悉？你確定那是你納入宮中一年半的妃嬪嗎？
“反正除了齊淑雅不要接觸，其他的人都無所謂。”凌子墨抿了抿，正色道。
“不用你說都知道。”汐瀾無奈，“你的小表妹，說話綿裡藏針，太厲害了。跟她在一起待久了，我覺得自己大概會英年早逝。”
與齊淑雅相處說話，要處處提防，不能有一點紕漏。
那種時刻繃緊的感覺，太心累了…
“朕走之後，她跟跟你顯擺她是朕表妹了？”凌子墨淡淡問道。
“誒？你怎麼知道？”汐瀾愣住，“你該不會是沒走吧？”
難道他走了之後又從別的地方繞回來偷看了？不至於吧？
“猜的。”凌子墨換了個姿勢，側躺着對外面的人道，“她除了是朕表妹之外，還和朕有什麼關係？”
“她也就這一點可以表現出自己的與衆不同了吧？”
汐瀾：“…”竟無法反駁。
他們除了原本就是親戚，小時候就認識這一點，還真找不出什麼可以拿出來顯擺的親密關係了。
“我覺得她好像很喜歡你啊，又是你表妹，你怎麼就對她那麼…呃…可以說是堤防吧？”
這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
雖然知道他和齊家的關係很差，但不管是齊桓，還是他母妃，都是上一輩的人了。
算起來，他這個表妹，比他還要小上好幾個月。他的童年大部分時間又是跟着師父和師兄過的。
兩人接觸應該不算多，他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至於處處提防吧？
畢竟怎麼也還是一家人啊。
“因爲她那樣的人，就是需要堤防啊。”凌子墨理所當然地道，“再說，她那喜歡朕可受不起，朕還是希望她喜歡別人。”
說完，他還補充了八個字，“手段狠毒，蛇蠍心腸。”
汐瀾：“…”
她現在有些懷疑，是他不是齊淑妃親生的，還是齊淑雅不是齊桓親生的了。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天馬行空的聯想中時，凌子墨帶着些不耐煩情緒的聲音，又將她拉回了現實，“你怎麼還沒好啊。”
“…馬上。”汐瀾無言，動作最慢的明明是他…
換上褻衣，又讓小冷子和小豆子來把水挪出去後，她才吹滅了蠟燭回到牀上。
剛爬上牀，還沒穩住身子，她便被躺了許久的人一拉，然後便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誒，你還沒說，你跟齊淑雅有什麼恩怨呢？”在美人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子之後，她便開始打聽起了情況。
不等他說話，她又自顧自地猜測道，“該不會是你小時候喜歡她，但是她拒絕了你，所以你就一直耿耿於懷？
以前他說齊淑雅嫁的是皇上的名頭，不是他。
那會不會…
“傻丫頭你想什麼呢？”汐瀾話音剛落，腦袋上便被結結實實地敲了一下。
“你覺得朕喜歡齊淑雅？嗯？”凌子墨單手摟着懷裡的人，另一隻手探出，捏了捏她柔軟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