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當中,亮仔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很多人猜測亮仔也許早已被奸人害死,衆說紛紜,有諸多版本。在諾大的江湖中,亮仔的生死可謂是九牛一毛,就算亮仔葬身刀海,也不過是別人口中的一句話而已,身在江湖,就應該冷漠應對一切,因爲這裡沒有柔情,只有殘酷的廝殺,誰與爭鋒,唯有勝者。
難道亮仔真的像大多數人傳言的那樣,早已命喪黃泉了嗎?其實不然。亮仔在找到劍紅之後,算是心願得到了滿足,沒有了多少牽掛,於是他一路行俠仗義,一直向西北流浪,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來到了西北邊關嘉峪關,走到了西北之後,自然與中原認同的江湖沒了多大關係,因此沒了亮仔的音訊。
一陣黃沙掠過頭頂,滿嘴便是沙子,這是嘉峪關一年四季最常見的天氣:揚沙。亮仔徒步繼續行進在茫茫戈壁之上,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也沒見過有人家的地方,身上備的乾糧早已用盡,烈日與黃沙把他幾乎推向了絕境。
到了第四日黃昏的時候,很遠處出現了一絲炊煙,亮仔終於看到了希望,於是掙扎着向那一絲炊煙走去。走了兩個小時後,眼前出現了一個客棧,一根光禿禿的木棍上插着一個旗子,上面用難看的毛筆字寫着:“飛龍客棧”。奇怪的是,這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座靜悄悄的客棧。亮仔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搖搖擺擺的就走進了客棧。推開門之後聽見裡面鼾聲如雷,幾張桌子上趴着幾個西北漢子。
“小二,來些吃的喝的!”其中一個被驚醒,用朦朧的睡眼打量了亮仔一下,就挨個拍了拍其他三位同伴,其他三位都醒了過來。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之後開工了!不一會兒,就上來了一晚苞米湯、兩籠包子。亮仔二話沒說,就狼吞虎嚥起來,一下子就把這些東西吃的一乾二淨。這眼看天色已晚,要是再繼續上路恐怕又是看不見的戈壁灘,倒不如在這個客棧內住宿一晚。於是他給剛在的那幾個人說他要住宿,幾人非常熱情的去收拾房間了。
亮仔就住在了這裡,連日的疲憊讓他一到牀上就呼呼大睡。
睡到凌晨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的發現有一個人影在窗前跑了過去,他繼續裝作睡着。不一會兒只見那門就慢慢開了,白天那幾個人悄悄的溜進房間。他們躡手躡腳的走到亮仔的牀前,一個舉着菜刀就往下砍,亮仔一腳就將此人蹬飛了出去,其他幾人見狀,都往後退了好幾步,亮仔從牀上下來,手裡仗着自己的檀木劍。
那三人一聲嘶吼就衝了上來,亮仔用劍綃一頂,一人就疼的臥倒了,再用劍柄一擺,一個也被打的喊爹叫孃的。其他的一個人瞬間開始猶豫了,就撒腿就跑。剛準備轉身向門外逃竄,結果沒找到門框,撞到了牆上,昏死過去。亮仔無語的搖了搖頭!
那三人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繼續拿起刀又向亮仔砍去,亮仔憤怒之下,拔出了檀木劍,一劍掃過去,三人都被當場殺死。他把幾人的屍體拉到了客棧門前整體排列放下,自己繼續走到房間內睡下了,這下他可以放心睡一覺了。
一覺睡醒之後,走出去一看,那幾人的屍體就剩下了一堆白骨。估計是晚上被祁連山的餓狼給叼走了,不過一點都不疼惜,誰讓他們起了謀害亮仔的心。亮仔是經過這兒最幸運的人了,之前要是在這兒住宿了的路人,全部無一倖免,都被他們殺死,然後剁成肉醬,做成人肉包子,給下次來的人吃,亮仔這纔想起昨日吃的包子,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他跑到沙灘上吐了半天,仍然覺得胃裡全部是人肉的味道。
得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要是再停留一下,連祁連山的餓狼都不會放過他的。亮仔繼續向西前進,大概在十天之後,他終於走出的隔壁,依稀看到了一些村莊。這些村莊在戈壁灘上顯得空曠滄桑,這裡的人也看起來非常粗魯,女人的臉上遠沒有江南女子的水嫩,每個婦女的頭上都帶着一塊形形色色的頭巾,用來阻擋肆虐的狂風。
這裡的把關守軍由於常年閒散無事,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再加上暫無外兵來襲,士兵目無軍紀,時常掠奪百姓財產,生活在這裡的百姓叫苦連連。亮仔看了之後,感到頗爲生氣,要是不煞煞這幫畜生的囂張氣勢,怎能對得起背上所背的這把檀木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