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烏斯翹着二郎腿,懶散地倚靠在卡座的背椅上,右臂隨意地搭在額頭上,目光散漫地投向天花板。
面對貝爾-艾霍爾打開銀質煙盒遞過來的一支索爾,他擺擺手拒絕了,彎下腰,從桌上的馬魯斯煙盒裡抽出一支,將其固定在過濾嘴上。隨後,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防風打火機,輕輕一按,橙色的火焰躍然而起,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瞳裡。他微微側頭,火苗舔舐着菸葉,直到星點微光在菸頭上亮起,嫋嫋輕煙隨之升騰。
這裡的『馬魯斯』指的並不是那位埋葬在黑水河畔的馬魯斯,無馬哥還沒這牌面,這個馬魯斯指的是他所居住的這顆星球。
『他們乘坐銀色的船隻而來,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神秘莫測。那時,我們的世界被冰封,廣闊而荒涼。生活簡單而野蠻,沒有語言、知識或文明。他們改變了我們,改變了一切。我們只知道他們被稱爲古聖。他們擁有移動世界的力量,能夠將星球拉近或推離太陽的永恆熱量。他們正是這樣做的,讓我們的冰冷星球重獲生機。
但這打破了其他世界的平衡,因爲萬物相連。於是,他們也移動了其他星球,在星體之間形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和諧,這種完美至今仍可通過觀察天空得見。
看那阿蘇焉的五個子嗣:離太陽最近的莎里布(Charyb),繞行一週僅需80天;迪厄摩爾(Deiamol)需133又三分之一天;提格里斯(Tigris)需200天;我們的世界需400天;而維德拉(Verdra)則需800天。排在後面的四個則是:洛克拉提亞(Lokratia)需1,600天,即我們的四年;伊莎娜(Isharna)需10年;洛克亞(Loekia)需30年;沃利亞(Voelia)需150年;而受古聖祝福的——即便在數千年後,依然是一道壯麗的景象。』——摘自『歲月之書』
『歲月之書』,阿蘇爾歷史上最偉大的編年典籍之一,它不僅記載了精靈的歷史,還包含了關於天文學和已知宇宙本質的信息。
對了,這本書是芬雷爾編纂的。
芬雷爾是誰?
起名廢的達克烏斯原本準備把煙叫做宇宙牌的,哎!同志,你們這個負責人在哪兒呢?
但最終還是作罷。他尋思了一番,覺得既然要起名字,不如干脆按星體的等級來劃分煙的檔次。
毫無疑問,第一檔的至尊之選非索爾(Sll)莫屬——它作爲恆星,是一切光明與溫暖的源泉,理應站在最頂端。(127章)
索爾和阿蘇焉的五個子嗣皆是產自艾希瑞爾,後面的五個則出自納迦羅斯。在印刷術進一步升級後,煙盒的前後包裝還有對應的天體和文字,算是某種科普或是知識推廣?讓杜魯奇們擡頭看宇宙?爲以後走出馬魯斯做準備?
不過最後一個奧布斯庫利亞沒有被記錄在歲月之書中就是了,精靈雖然在很早以前就觀測到了它,但具體的內容有些爭議,這與天文學有關。西格瑪帝國則是在帝國曆2300年後才觀測到,震旦不知道。
至於蜥蜴人……那可就早了,早到古聖還在這個星球活動。
達克烏斯夾着煙,沉默了片刻,隨後聳聳肩。相比那些高檔貨,他還是更喜歡馬魯斯。這煙有些苦澀,但卻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他仰頭,朝天花板吐出一個菸圈,目送它緩緩擴散,最終消弭在空氣之中,像極了時間的流逝——悄無聲息,不捨晝夜。
又或者,就像一隻得了白化病的騾子,孤獨地穿越渾沌裂隙。
他是90後,而那老哥也是90後,正正八經的90後,帝國曆1992年出生,這不是90後是什麼?
帝國曆2077年的時候,他還做了一個成就,或者說是玩了一個爛梗。
歡迎來到夜之城……
匆匆一晃,他已經走到了期頤之年,也就是百歲,但在精靈的社會裡,百歲並沒有任何特別的象徵意義,更談不上什麼古稀或耄耋。畢竟精靈的壽命足夠長,百歲?不過是個年輕人罷了,正值年富力強、勇闖天涯的年紀。
所以,他依舊強壯、充滿活力,且精力充沛,作息準時,在工作的同時,他沒有疏於鍛鍊,練功嘛,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那段死而復生的經歷,他的頭髮全白了。
如果他的額頭上再長兩支角,他都可以去COS魔童哪吒裡的東海龍王了。
但無論如何,這個B班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上了,他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可是,沒辦法。
他還是得去。
誰讓他是納迦羅斯的舉重冠軍呢?
俗話說的好,缺了誰,星球都一樣轉。
但杜魯奇缺了他是真不行。
今天的晚上安排是去軍營開會,更準確的說是去塔裡恩丹開會,不過在那之前,他還可以再摸一會兒魚。等時間快到了再去,至於會議的性質,開始什麼會……
今年是帝國曆2092年了,是該開始了。
此刻,他正坐在納迦隆德城北的『紅龍之怒』酒吧。
從名字來看,指向性已經不能再明顯了,這就是紅龍們掌控的產業。
整間酒吧的風格與納迦隆德城中的其他場所截然不同,大量的赤紅色裝飾,紅木製成的酒吧櫃檯,牆上懸掛着雕刻着烈焰符文的金屬銘牌,甚至連酒館的招牌燈光都帶着一種暖黃色的微光,讓人很難不聯想到龍息的火焰。
此時正值下午時分,酒吧裡格外冷清。
不僅僅是因爲下午本就不是飲酒的高峰期,更因爲軍隊的休假全面取消,整個納迦隆德的氛圍都變得緊繃而肅殺。再加上『紅龍之怒』的消費高得離譜,普通士兵根本負擔不起,在這裡消費的,通常只有中高級軍官、貴族,或者紅龍自己。
所以,現在的酒吧裡,除了達克烏斯和他的這一夥人,就只剩下吧檯後的艾瓦納赫,以及窩在後廚的廚子和侍者。
吧檯上的酒杯和酒瓶排列得整整齊齊,玻璃器皿在酒館溫暖的燭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微光,彷彿一座裝滿珍貴液體的寶庫。空氣中瀰漫着酒香,濃烈的果木燻烤氣息與辛辣烈酒的餘韻交織,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抿上一口。吧檯一側,一瓶昂貴的龍息烈酒被靜靜地放在角落,瓶身的暗金色符文在燭光下若隱若現,彷彿龍語的低吟。
艾瓦納赫坐在吧檯後的高背椅上,身子略微前傾,鼻樑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鏡,手中執筆,埋頭記錄着什麼。燭火映照着他的側臉,金色鏡框微微反光,使他的眼神在某些角度下顯得有些晦澀不明。
人有百樣美,花有千樣紅,紅龍亦是如此。
在紅龍之中,艾瓦納赫是個獨特的存在,一個異類,一個特立獨行的另類。(422章)
說人話就是戰鬥力弱的一批,但偷感極強,喜歡在暗處悄咪咪的看着,並自認爲這一切是他操控的。
至於他到底操控了個什麼……這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
但這不影響他這麼認爲。
所以,這個產業由他來主持,作爲酒保。招待客人的同時,從客人嘴裡套些故事,如果客人的故事足夠精彩,他甚至會破例請客。
當然,這絕不是簡單的慷慨,而是一種等價交換。
那杯酒,就是買斷費。
故事的版權,歸他所有。
得益於造紙術和印刷業的發展,艾瓦納赫在納迦羅斯的這些年裡,出版了無數小說、話本,極大地豐富了杜魯奇社會的民間消遣。其中甚至有些作品被改編成戲劇,搬上舞臺,風靡一時。
最初,『紅龍之怒』曾經一度火爆得擠滿了杜魯奇,他們試圖用各種方式與艾瓦納赫搭上關係,爭相講述自己或聽來的奇聞軼事,誇張地吹噓自己的經歷,只爲了與紅龍搭上線。
然而,時間久了,他們逐漸意識到了一件事。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艾瓦納赫只是單純地在收集素材,寫小說!
那些自以爲能攀附紅龍權勢的傢伙,最終發現自己只是成了某個故事的角色,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改變,就被寫進了納迦羅斯的市井話本里。
但這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而且,模式已經成型,『紅龍之怒』也因此逐漸演變成了一個軍官俱樂部,畢竟,這裡不只是艾瓦納赫的地盤,也是紅龍們的聚集地。
達克烏斯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菸蒂掐滅,然後拿起一根炸薯條,蘸上番茄醬,緩緩咬了一口,他的動作就像是在享受生命中最後的安寧時刻。
酒吧窗外的風呼嘯而過,帶着納迦羅斯特有的寒意。比起外面的冷峻世界,酒吧內的氣氛平靜而沉穩,更像是一個短暫的避風港。
這些年,納迦羅斯並未發生什麼大事。
除了幾年前與送貨上門的混沌浪潮打了一場之外,整個杜魯奇社會基本上保持着穩定。
或者應該說,現在這個情況想發生大事都難。
除非他,或者馬雷基斯抽風了,非要沒活硬整。
在達克烏斯看來,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如今的納迦羅斯,那就是——穩!
如果要再加一個字,那就是——穩中向好!
由於戰略上的主動收縮,加上杜魯奇主動讓出了哈爾·岡西,達克烏斯漸漸生出一種錯覺,彷彿整個混沌荒原的北佬都涌入了納迦羅斯。
杜魯奇與混沌浪潮的交鋒愈發頻繁,尤其是在北方的廣袤冰原上,小規模衝突幾乎成了日常。而按照某種詭異的規律,每隔十五年左右,雙方便會爆發一場席捲整個北境的大戰,彷彿混沌諸神也意識到了海格·葛雷夫的礦場缺少足夠的勞務派遣,便定期送上免費勞動力一般。
至於海上戰局,杜魯奇海軍穩穩佔據着主導權。他們每日堵在哈爾·岡西的外圍海域,使得北佬們一開始還有心思造船與杜魯奇抗衡,但被接連擊敗數次後,便徹底熄了這份念頭。
期間,北佬們曾試圖在惡怨海結冰時,組織一場針對卡爾·卡隆德的大規模襲擊,結果卻慘遭毀滅性打擊。從那以後,他們學乖了,或者說是被逼無奈,只能轉向納迦隆德與戈隆德的方向發起進攻。
畢竟陸上還能碰碰,海上是真沒法打。
非要說有什麼大事,那就是兩年前,芬努巴爾率領一支精簡但重量級的使團造訪納迦羅斯。
得知這一消息後,達克烏斯特意調整了自己的日程,親自前往克拉卡隆德迎接。畢竟,這是一次外交上的重大突破,象徵着他與芬努巴爾之間的默契與合作關係再上新臺階。更何況,作爲老朋友,他也不能怠慢了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他必須表示表示,盡到地主之誼。
使團成員主要人員有瑪琳、艾德安娜、貝爾-塔尼婭、伊塔里斯。當然,還有貝爾-艾霍爾,對,他又回來了,回到了納迦羅斯。除了阿蘇爾外,來自勞倫洛倫的凱亞,來自艾索洛倫的阿拉洛斯也來了。
這些年,杜魯奇與艾尼爾之間的聯繫始終未曾中斷,貿易往來也在悄然持續進行。凱亞出現在塔爾·伊瑞斯,除了參加阿拉加倫的升階儀式,更多的是與阿蘇爾們展開一場至關重要的談判。
談判的內容,不是什麼貿易份額,而是別讓艾斯林天天堵門。
最初,杜魯奇與艾尼爾的貿易進行得相當順利,杜魯奇的艦隊沒有選擇走達克烏斯從埃爾辛·阿爾文返回露絲契亞的航線,而是直接從卡爾·卡隆德出發,取道北浩瀚洋。這條航線之所以被選中,理由很簡單——近!
畢竟,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平面,而是一個完整的球體,利用這一點,杜魯奇得以大幅度縮短航程。
得益於杜魯奇運來的大批物資,原本阿薩諾克守的橋,被改造爲堅固的鋼鐵大橋,一些定居點的建設速度也隨之加快,科爾·伊馬莫爾逐漸恢復了往日的輝煌。此外,艾尼爾戰士們的護甲裝備水平也得到了極大提升,現如今幾乎能做到人手一件前胸甲與能近乎防彈的頭盔,在戰鬥中的存活率比過去大大提高。
然而,在這個期間,達克烏斯沒少被瑪瑞斯特噁心,按照他原本的設想,艾尼爾們應該裝備一些船,行駛在浩瀚洋上,但瑪瑞斯特看穿了他,或者說吃定了他與凱亞、塔洛斯父親和林迪亞洛克的關係。
在瑪瑞斯特的阻撓下,艾尼爾的艦船組建陷入瓶頸,形成了只進不出的局面。而另一方面,勞倫洛倫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其航運發展受限,若想抵達達塞阿蒂爾塔,便必須穿越利爪海。
問題在於,利爪海已經成爲阿蘇爾的封鎖區!畢竟利爪海的入口就那麼大。
駐紮在瑪麗恩堡的阿蘇爾艦隊,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對利爪海進行封鎖巡邏,致使杜魯奇與艾尼爾的海上貿易時斷時續。
儘管如此,阿蘇爾自己也沒有從中佔到多少便宜就是了。
梅若賽格·強風瞭解下?(477章)
他根據芬努巴爾的命令駐紮在瑪麗恩堡,與人類展開貿易,他是阿蘇爾,但同時他也是杜魯奇間諜。他在暗中操縱信息流通,不斷向納迦羅斯提供情報,使得杜魯奇在多次衝突中都能佔據主動。
除了梅若賽格,還有阿爾道夫『森林之家』的老闆——有着婦女殺手之稱的特蘭卡斯。
這哥們神龍不見首尾,達克烏斯從到阿爾道夫到離開,一直沒見到這哥們。按那艾尼爾女管事的說法,他在去之前,這哥們前往瑪麗恩堡處理事情,後來又被阿爾道夫之戰耽誤了。當阿爾道夫城北不需要艾尼爾守護後,這哥們又在瑪麗恩堡的阿蘇爾居住區裡開了家分店。
這操作就像……
另外,去勞倫洛倫的杜魯奇商船都是特型船隻,又快又滑。被堵在塞阿蒂爾塔就耗着,或是與阿蘇爾海軍在陸地上大眼瞪小眼,畢竟凱亞的宗教威望在那擺着呢,這使得阿蘇爾方面不敢在艾尼爾的地界貿然挑起衝突。
出了勞倫洛倫地界,雙方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瑪瑞斯特這麼搞,是外交方面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但內部……
達克烏斯所掌握的情報表明,塔爾·利塔內爾的城邦精靈們對這一策略深感不滿,地方勢力的反對聲音更是此起彼伏,甚至已經發展到了地方權力與中*權威相對立的地步,隱隱有裂痕擴大之勢。
爲了平息這場內部分歧,凱亞不得不親自前往奧蘇安,展開一系列調解工作。最終,在勝似兄弟的一番嘴炮下,問題迎刃而解。
實屬借力打力了,然而,這就是狗屁政治。
與此同時,阿蘇爾開海一事,也因達克烏斯的介入而偏離了原本的歷史軌跡。
在另一條時間線中,芬努巴爾本應在埃爾辛·阿爾文歸返洛瑟恩後,勸說貝爾-哈索爾取消禁海令,逐步對外開放洛瑟恩港,允許人類商船在阿蘇爾艦隊的引導下進入港內。
然而,如今的局勢變得微妙,雖然貿易開始了,但禁海令依舊未曾解除。達克烏斯的一番話,讓芬努巴爾不得不慎重考量,使其決定保留禁海令的存在,而非徹底開放阿蘇爾的海域。
爲了妥協、拉攏,奧蘇安的總出貨點設在了塔爾·伊瑞斯,來自東部三王國的船隻紛紛匯聚於此,進行物資整合與集結,隨後再依據目的地分別駛向西格瑪帝國的瑪麗恩堡、巴託尼亞的布里奧涅,偶爾也會有一些膽大妄爲的走私船,偷偷向勞倫洛倫的塞阿蒂爾塔運送貨物,並通過中間方,從杜魯奇那搞些緊俏的貨物。
這一策略不僅讓塔爾·伊瑞斯成爲奧蘇安海運貿易的樞紐,也進一步鞏固了其在奧蘇安的經濟地位,使這座原本已經相當繁華的城市愈發輝煌。
至於艾索洛倫方面,儘管潛藏在森林深處的存在還在苟着,但整體局勢仍保持着穩步向好的態勢。
貿易往來的深化,使得巴託尼亞在無形之中成爲艾索洛倫的天然屏障,原本那些高高在上的巴託尼亞貴族老爺們本想借此機會向精靈收取稅賦,趁機斂財。然而,當他們試圖推行這一計劃時,迎來的不是財富,而是……
莉莉絲、湖神仙女、精靈、蜥蜴人:???
森林精魄:需要我們幹他們嗎?
爲了確保艾索洛倫的安全,蜥蜴人通過綠色方舟,多次向艾索洛倫輸送援軍。儘管每次增兵的規模不算龐大,但其政治意義遠大於實際兵力的價值。
這不僅是一種震懾手段,使得人類與阿斯萊都不敢輕舉妄動,同時也是一種無聲的宣告——艾索洛倫在古聖系勢力的庇護之下,任何企圖染指此地的勢力都必須三思而後行。
艾索洛倫的穩定局勢,爲阿拉洛斯的外出巡遊提供了可能。在其高等議會的任期結束,並進入輪值期後,他受參議院委派,踏出森林,遊歷各地,觀察外界局勢的變化。
這不僅是阿斯萊內部戰略的一環,也是他們重新審視世界格局、評估盟友與敵人的關鍵時刻——因爲在這風起雲涌的年代,任何站隊的失誤,都可能決定未來的命運。
在第一個五年計劃啓動後,納迦羅斯展開了一場全面而詳盡的人口普查。然而,普查結果卻遠低於達克烏斯的預期,整個納迦羅斯的總人口僅有76萬,這還加上了各個方舟的人口。
儘管如此,納迦羅斯並未停下腳步,而是堅定地邁向未來。
在長達六十年的發展歷程中,數個五年計劃相繼實施,其間涵蓋了農業改良、工業升級、基礎設施建設、城市擴張及社會福利改革等多個關鍵領域。
這一系列變革不僅改善了納迦羅斯的生產力,同時也極大地提升了民衆的生活水平,爲人口增長提供了更加穩固的支撐。
當然,還是做不到自個自足就是了。
兩年前,納迦羅斯再次進行人口普查。這一次,統計數據令所有人知情者感到震驚,在完全沒有外來移民的情況下,納迦羅斯的人口增長率竟達到了2.8%。
若以人口增長公式計算:P=P×(1+r)t
初始人口P爲76萬,年增長率r爲2.8%,經過60年(t=60)的人口變化,最終納迦羅斯的人口規模達到了近380萬。
然而,人口的增長並未平均分佈在整個納迦羅斯境內。由於地理環境、社會結構及政策傾斜的影響,克拉卡隆德逐漸取代了其他城市,成爲最宜居的定居點。
據最新普查數據顯示,在這380萬人口中,有160萬人生活在克拉卡隆德,使其成爲整個納迦羅斯最繁華的城市,沒有之一。
相比之下,洛瑟恩這座未來的『世界渴望之城』,現階段的克拉卡隆德無疑纔是當之無愧的『世界渴望之城』。
克拉卡隆德不僅承載着納迦羅斯的榮耀與希望,更代表着杜魯奇社會邁向繁榮的堅定步伐,雖然,這座城市以後不會以更加輝煌的姿態,屹立於世界之巔,成爲整個世界都爲之嚮往的偉大都市就是了。
而阿蘇爾使團訪問的第一站就是克拉卡隆德。
(狀態不好,少整點……訪問這塊不展開了,再寫都月底了,寫個流水賬,展示下外交和種田成果,後天開始阿納海姆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