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法場

“隨便你吧!”玉煙懶得解釋,“此事,只需薛梅跟我去就好!”

“主子!”高飛和申海一起上前跨了一步。

“幹嗎?”玉煙眼一瞪,“這麼點兒事,以爲我們兩個女人搞不定嗎?”

“那可是劫法場啊!”高飛苦笑。這不是女人或男人的問題,是鬧不好要砍頭的問題。

玉煙道:“你們放心!皇上當然不是真的要殺我爹,他只是在逼我出手而已。”所以,這個法場,她劫也得劫,不劫也得劫燔。

她若不劫,那便是不孝。這個罪名一旦背上,民心就會盡失。

她若是劫了,便遂了皇上的意願,罪名卻是逆天,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窠。

所以,她在劫難逃。

“出手?”高飛重複着咀嚼。一衆人也是面面相覷。

玉煙莞爾,“逼我出手給太后治病啊!”

這個理由很充分,畢竟鬼醫最擅長的還是治病救人。而爹犯下的錯,由女兒來補救,也算是天經地義。

衆人聞言自是稍稍鬆了口氣。

忍冬卻走上前來,道:“主子,讓奴婢也去吧!”

玉煙看她一眼,“他們會武功的我都用不着,你去做什麼?”

忍冬道:“老爺被押往法場,想必夫人和雪兒小姐也已經去了。奴婢去,幫着主子安撫一下她們。”

“那奴婢也去!”芫花也走上前。

玉煙擡手揉揉眉心,“都別再說了!這事,我已經決定了。二總管,備車吧!順便去庫中把府中所有的銅板都給我裝車上。”

“銅板?”王二狐疑道,“主子確定是銅板,而不是銀票嗎?”

若是去打點,銅板不但顯然,而且也太不值錢了。

玉煙道:“你沒有聽錯!我想要什麼,你給我來什麼就行了。”

王二就趕緊去吩咐馬車。

薛梅道:“坐馬車嗎?屬下騎馬帶着主子,會快一些。”

玉煙道:“又不是趕着去投胎,那麼快乾嗎?如果這一齣戲是爲我準備的,我不到場,能開演嗎?”

玉煙就帶着薛梅往外走,其他人卻都不聽話的在後面跟着。

剛到大門口,就見十幾個大內侍衛已經衝了進來。

元朔月挺身而出,“本公主在此,你們想做什麼?”

其中一個統領模樣的人道:“屬下等奉皇上之命,恭請朔月公主回宮。”

玉煙就笑了,這來的還真夠快的。

元朔月一扭身,“本宮不回!你回去稟告父皇,就說本宮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待做完了,就立刻回去。”

卻見那個統領上前一步,到了元朔月面前,擡掌在元朔月脖子上砍了下去,元朔月就瞬間陷入昏迷。統領抱起她,也不跟玉煙打招呼,轉身就往外走。

“慢着!”玉煙冷喝,“大內侍衛了不起嗎?當這平祝王府沒人了不成?是看我們家王爺不在,才故意耍威風的嗎?”

那個侍衛頭也不回的道:“皇上有口諭,速去速回。倘使朔月公主不聽,就地打暈,扛回。告辭!”

玉煙道:“告訴你們家皇上,他這一招我接了。同時奉勸他一句,身爲皇上,還是虛懷若谷的好。若是哪一天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再去後悔,怕是就晚了。”

十幾個人瞬間就失了蹤影。

玉煙就在薛梅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掀開窗簾看看衆人,道:“二總管,把這東院的人都給我看好了。若是跑去一個,我回來就剁你一根指頭。”

王二就打了個激靈,苦着一張臉道:“王妃,真會給屬下出難題啊!”

玉煙道:“他們哪個若是敢去法場,從此就滾蛋,別在我身邊做事。”

馬車駛出王府,往法場駛去。

玉煙看看坐在對面的薛梅,道:“不過是讓你去喊聲刀下留人,你至於這麼緊張嗎?”

薛梅道:“屬下不是緊張,而是怕。”

玉煙道:“我還以爲你早已經把命交給我了呢!”

薛梅咬一下脣,“屬下的命早就是主子的了,隨時願意爲主子死。可是,屬下卻也只能爲主子死一次。那麼,下一次劫數再來的時候,主子怎麼辦?”

玉煙衝她笑笑,“傻瓜!你是怕我鬥不過皇上吧?你這小心思啊,還真是讓人窩心。”

薛梅握着鞭子的手就微微顫抖,“那可是皇上啊!”

玉煙道:“皇上怎麼了?就不是人了嗎?是人就會有弱點,而只要有弱點,還不好對付嗎?”

“那可是皇上啊!”薛梅還在喃喃重複。

玉煙就嘆氣,決定轉移話題,“薛梅,你說今天國舅爺會不會出現?”

薛梅果然上套,“主子希望他出現嗎?”

玉煙搖搖頭,“不希望!”

薛梅訝異,“朔月公主要去找王爺

,你不同意。國舅爺來救場,你又不希望。主子,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玉煙笑,“你說呢?”

薛梅的下脣就咬出血來,“該不會是飛蛾撲火,想自殺吧?”

玉煙揉揉眉心,“我有那麼傻嗎?”

“有!”薛梅吐出一個字。

玉煙就覺得頭疼,“你說謝曜今日的大考,會不會有懸念?”

薛梅道:“不知道!”

“那韓鬆心中是有你的,你知道嗎?”玉煙看着她一臉的凝重,就忍不住想逗她。

薛梅果然鬆動了一下面皮,卻還是吐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玉煙猛拍自己的腦門,“好吧!那我今天就告訴你,韓鬆心中是有你的。而謝曜今日大考,毫無懸念。”

薛梅就愣愣的張大了嘴巴。

玉煙就忍俊不禁。

馬車突然停住,玉煙的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就倒向了車廂。薛梅趕緊扶起她,她揉揉鼻子,“這麼快就到了嗎?”

薛梅本來就冷凝的小臉,此刻更是含冰帶霜,“王府中的車伕都訓練有素,不會將車停成這樣。”

玉煙恍然,“有人攔車!”

薛梅就推開車門,看向外面,然後轉過頭來,“是魏先生!”

不等玉煙說話,魏玄機已經推開車伕,徑自上了馬車。

玉煙看看眼前的白鬍子老頭,“玉煙還以爲先生循着沈廷鈞的足跡去追那前朝寶藏了呢!”

“前朝寶藏?”魏玄機直接嗤之以鼻,“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可悲啊!”

玉煙蹙眉,“莫非先生已經算得那所謂的前朝寶藏是不存在的了嗎?”

魏玄機道:“別管那前朝寶藏了,這法場你不能劫。”

玉煙一怔,“還以爲先生是來支持玉煙的呢!”

魏玄機道:“你應該清楚,只是小皇帝佈下的一個局。你只要跳進去,怕就很難出來了,而且事事被動。”

玉煙深吸口氣,“謝先生提醒!但玉煙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人生父母養,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爹砍頭卻什麼都不做,我怕對不起這副身體。”

魏玄機道:“但爲人父母,最想看到的應是子女平安,而不是以身犯險。”

玉煙道:“先生不用勸了!生養之恩,玉煙必須報。先生一向神出鬼沒,神醫花果可是有消息了嗎?”

魏玄機扭頭,重重的嘆息,“沒有!”

玉煙道:“先生請下車吧!”

魏玄機就起身,在車門口回頭,“從你出生,老夫就看不清你的命數。但是今日一見,老夫似乎看清了。丫頭想聽嗎?”

玉煙微微一笑,“命數天定,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但在先生就不一樣了,不說,沒什麼,一旦說了,那可是要折十年的陽壽的呀!”

魏玄機就哈哈大笑,身體敏捷的下了馬車。

玉煙就一掃剛纔的輕鬆,眉頭上鎖。

馬車繼續前行,薛梅忍不住道:“危險,主子是早就料到了的。魏先生想要阻止主子,也不過是出於對主子的關心啊!”

玉煙幽幽的吐了口氣,“魏玄機此來,並不簡單。至少,透露了三條信息。”

“有嗎?”薛梅一臉的茫然,“他並沒有說什麼實質的內容啊!”

玉煙道:“有的時候不說反而比說多了更能顯露問題。”

薛梅道:“主子在懷疑什麼?”

玉煙道:“第一,就是前朝寶藏,是不是真的存在,就算以前存在,那麼現在呢?第二,就是神醫花果的所在,魏玄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第三,就是我的命數,是吉還是兇?”

薛梅道:“那主子剛纔爲何不當面問那魏先生?”

玉煙嘆氣,“有些問題,是問了就會有正確答案的嗎?”她閉了眼睛,任憑自己陷入千頭萬緒。

馬車再次停住,這次雖停的平穩,但玉煙還是倏地睜開眼睛。

薛梅問車伕道:“到了嗎?”

車伕道:“王妃請下車吧!前面人山人海,馬車是過不去了。”

薛梅就把玉煙扶下車,眯了眼睛道:“看這架勢,帶着主子擠過人羣怕是不容易。屬下輕功雖然不好,但帶着主子飛躍人羣還是可以的。”

玉煙翹起嘴角,“不用!你只需要將馬車趕到廣場的另一側,然後站在馬車頂上往下撒銅板就好了。”

“啊?”薛梅一愣,“屬下不能離開主子半步!”

玉煙昂首挺胸的站着,“知道我是你的主子,那主子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吧!”

“既然這段路她想自己走,那你就聽她的吧!”只聞其聲,卻不見其人。

但聲音是異常熟悉的,薛梅一下子心安了。自己駕車,到了廣場的另一側,開始將銅板拋灑向人羣。

只需一聲驚呼,人羣

就都集中了過去。畢竟,砍別人的頭其實是與己無關的事情,但得了銅板,卻是意外之財啊!

玉煙嘆氣,雲竹終歸還是來了。好在是個聰明的,只是躲在暗處,沒有現身。她看看四周,來的會僅僅只有云竹嗎?

通往高臺的路已經暢通無阻。

能夠不爲金錢所動,苦守着不肯離去的,畢竟是至親的人。

柳二夫人正哭得肝腸寸斷,柳雪一邊扶着她的母親,一邊涕淚橫飛的注視着高臺上那個等待處斬的人。

柳志遠正五花大綁的跪在高臺的中央,頭髮凌亂,臉上全無血色,兩眼更是茫然,等待着正午日光下的影子悄悄移到某個位置。

“臣冤枉!臣冤枉啊------”嘶啞的聲音裡是心灰意冷的絕望。

玉煙的手先拍向柳雪的肩膀,柳雪看到她,大喊一聲,就撲到了她的懷裡。

玉煙輕拍她的背兩下,然後推開她,“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立即帶母親離開!”

沒等柳雪反應過來,柳二夫人卻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道:“你想做什麼?”

玉煙道:“一個女兒該做的事!”

柳二夫人猛搖頭,“不行!不可以!我不能失去了丈夫,再賠上女兒。”

玉煙上去抱了抱她,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母親忘了我有免死金牌嗎?”

柳二夫人的脊背就立刻挺直。

玉煙繼續道:“母親放心吧!待女兒進宮治好了太后的病,一切就會沒事的。”

柳二夫人二話沒說,上去拉着柳雪道:“咱走!”

這個長女雖然不是男兒身,但看到她,心裡還是莫名的踏實了。

一個可以鬥垮姚家,鬥敗柳家,鬥死柳老夫人的女人,其過人之處,她已然領教。她雖是她的母親,卻對這個女兒的性子一點兒都不瞭解。但卻無妨她對她的信任。

那不在她身邊的七年,定然經歷了太多的磨難,纔會有了這份超出了年齡的沉穩和理智吧!

她彷彿會發光,只需往那裡一站,所有的恐懼、擔憂和浮躁就都被壓了下去。

“姐姐!你要好好的!”柳雪咬着脣,邊走邊頻頻的回頭。

玉煙就從眼前阻攔着的守衛,看向了監斬官。紅臉,蓄着黑鬚,濃眉大眼,坐在那裡,倒是有幾分威嚴。

“那是之前的大理寺卿喬志傑,剛剛調到了吏部。”一個頭戴斗笠的人就出現在了玉煙身邊,只露出了半張臉。

“大人------您怎麼來了?”玉煙訝異道。

那人道:“你既入我家,我還是大人嗎?”

玉煙就鼻子發酸,這個時候前來,那可謂是真的雪中送炭了。咬一下脣,道:“此人什麼背景?”

那人道:“此人一直以剛正不阿爲人稱道,若非得說有什麼背景,當今太師的內侄。”

“哦?”玉煙挑眉,“也就是說與柳家的大房那裡沾親帶故了?”

那人輕咳一聲,“你的反應果然夠快!”

玉煙道:“如此一來,吏部豈不是換湯不換藥?那個是怎麼當家的?有心思來對付我,就不能好好安頓他的官場嗎?”

“身居高位,也許很多事需要從長計議吧!”低頭嘆氣,然後掩人耳目的往旁邊挪了挪。

“主子!”又一個聲音疾奔而來。

玉煙沒有回頭,卻已知曉來人是誰。忍不住的嘆氣,她知道這個法場她必須得劫,她不劫,也會有人爲她出頭。若是那樣,倒不如她自己擔下這一切,還好掌握。

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玉煙幽幽的吐了口氣,“石榴,你不該來的!我早已不是你的主子了。”

石榴道:“主子可以不認石榴,但丹若此生卻只認主子。主子若赴湯蹈火,丹若必定奉陪。”

玉煙道:“你這又是何必?”她的眼前不覺就浮現出當時在昭縣,去大牢中探視她的倔強女子。

她一直認爲壞人沒有絕對的壞,好人也不一定就是絕對的好。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缺點。而有缺點,也就難免會犯錯。

這個丫頭當然不是壞,只是太義氣罷了。那日去大牢中探視她,是出於對丁香的義氣。現在在這個關口跑到她身邊,應該是出於對她的義氣了吧!

她終於等到了嗎?

石榴道:“丹若曾說過,願意爲主子死!說過的話,她會做到的。”

玉煙道:“隨便吧!”

薛梅撒完了銅板,奔了過來。人羣也重新聚攏,鬼醫本就是京城的話題。今兒要殺鬼醫的父親,這樣的大熱鬧,好事者都不會錯過吧!

緊接着一隊官兵奔來,人羣自動避讓。官兵長驅直入,便將高臺圍了個水泄不通。

玉煙看向那帶頭的,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居然是沈璸本人。她知道,聞聽此事,以他作爲軍人的直腸子,絕對不會袖手

旁觀。派人來是正常的,卻萬沒想到會親自來。

喬志傑就再也坐不住,跑到前面來,道:“將軍這是做什麼?”

沈璸不看他,卻是搜索人羣,待看到玉煙後,就很直接的露了個笑容。“做什麼?喬大人看不出來嗎?今兒個聖上不問青紅皁白就要斬人,來了這麼多看熱鬧的。爲了替聖上分憂,本將軍當然要來維持一下現場了。”

玉煙就忍不住扯動了嘴角,沈廷鈞那麼一個冰塊,怎麼會有如此讓人覺得溫暖的一個父親呢?

喬志傑臉一黑,“本官是奉旨監斬!”

沈璸道:“本將軍是自願來爲皇上盡忠的。”

玉煙就笑了,這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嗎?

喬志傑看了看天,回到他的監斬位子上,舉起一道寫有斬字的令牌。人羣自覺安靜了下來,都在屏息期待着什麼。喬志傑道:“時辰已到------”

“冤枉啊!”玉煙高喊,用盡全力,帶着那麼股子氣勢,響遍全場。

往裡走,外面的兵士放行,立馬的卻拿長矛阻攔。玉煙再次高呼:“民女的父親冤枉啊!”

沈璸就走了過來,“幹什麼阻攔?這大康朝不興人家喊冤了嗎?誰給你了殺人滅口的權利?”

喬志傑道:“將軍是不是管多了?這法場重地,豈能隨隨便便放個人進來?若是來劫法場的如何是好?”

沈璸道:“你看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像是劫法場的樣子嗎?何況,誰說她是隨隨便便的人?”

玉煙趁機朗聲道:“民女柳煙乃是柳太醫的親生女兒,女兒爲父親喊冤,天經地義啊!”

“放她進去!”人羣中有個聲音帶頭高喊。一個帶頭,聲音就此起披伏。

玉煙沒有望向聲源,但聽那聲音,也是個熟悉的。

只聽那人又道:“鬼醫的護衛剛纔撒銅板慰勞大家的辛苦,大家是不是應該支持她啊?”

玉煙嘆氣,她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了。她撒銅板,原本只是想把人羣引開,好給她讓出路來。壓根兒就沒想到要讓人們,拿她錢財爲她消災。卻有人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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