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樸現在跟薄溢在同一條船上,不僅僅是爲了他父親留給他的股份,也是爲了保全林秀望。
無論如何,博海集團這邊總要有一個人的。
他只能希望林秀望少受一點傷害,因爲她受到的傷害已經夠多了。
林秀望接到博海集團的電話,立刻就想關機,不過可能是有重要的事。
唉,她一直都是這麼善良的人,她也忍不住臭美起來了。
她接了電話,就聽到對面張楊的助理小雨的聲音:“林秀望,公司已經把你告上法庭了,因爲你的抄襲,讓博海集團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估計法院傳票今天就會寄去給你!”
“爲什麼?你們簡直就是胡鬧!”她就不相信張楊那麼優秀的設計師會沒發現,還是博海集團故意落井下石?
什麼原因都有,林秀望承認自己太倒黴了。
安頓好了甜甜,林秀望收拾了東西,打算親自去博海集團一趟。
這個時候,薄敬佑回來了,而且還帶着很多玩具。
果然是成功的人,即使今天跟自己的父親鬧翻,現在回來依然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林秀望做不到他這樣事不關己,因爲現在她被告了,還可能隨時又進那個黑暗的牢籠。
兩年了,她已經怕夠了,再也不想進去了。
“你去哪裡?我今晚定了位置!”薄敬佑打算今晚就把那枚戒指給她,好讓她永遠也離不開自己,其實他骨子裡也是有浪漫的因子。
“不,我現在要出去一趟,我遇到了一點麻煩的事。”林秀望不打算跟他說,薄敬佑遇到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尤其薄安康現在還打算要對付他,她自己能應付的。
“真的確定不要告訴我?”薄敬佑有點失落,真想再次聲明他們還是夫妻,有困難大家共同面對,並不能對對方有所隱瞞。
只可惜,林秀望這個女人有時候真是堅強的讓人憐惜。
林秀望點點頭,故作輕鬆的說:“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我出去一下就馬上回來了,甜甜就拜託你照顧了!”
薄敬佑知
道他晚了一步,該死的薄溢,傷害了他最愛的女人,他是不會任由薄溢再繼續逍遙下去的。
薄安康勸也沒用,這回反正薄敬佑是決定反擊了。
是薄溢自己不珍惜眼前的,那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沒有跟着林秀望去,因爲他知道他去了也沒用,這個女人啊,總是要吃一點虧才知道消停的,而且也不主動告訴他。
林秀望到了博海集團之後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但是全公司的人基本都沒有下班,她很快就被人帶到了總裁室。
薄溢和張楊都在,林秀望絲毫沒有懼色,反而平靜的問:“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只是讓你承擔你應有的責任而已,更何況現在是對方設計師要追究,我們也沒辦法!”張楊解釋,但是話語裡都充滿了不屑的意味。
“我應有的責任?張楊,我倒是懷疑你有沒有一點設計師的素養,那麼大個對比,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林秀望都懶得跟她解釋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倒是不怕他們威脅,但是她怕吃啞巴虧,就像兩年前一樣,莫名其妙就去坐牢了,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抄襲就是抄襲,我只是看到這一點,但當時因爲你是博海集團的人,所以我才壓下去的,要不是這樣的話,你早就被曝光了,估計以後也不能在這一行混了,所以,你應該知足了!”
“搞笑!”林秀望嗤之以鼻,她知道跟張楊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所以她轉頭對薄溢說,“你們儘管告吧,我也不介意跟對方設計師對峙,到時候恐怕損失的人並不是我!”
“你還狡辯!”張楊拿着那本雜誌扔到她面前。
林秀望直接把那一頁在她面前撕掉,然後狠狠的砸在她的臉上,諷刺的問:“我倒是懷疑你是憑什麼才進來博海集團的,也是,敬佑不在,聽說公司已經連續虧損了,我告訴你們,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我們”指的是薄敬佑和她,她要跟薄敬佑站在同一陣線上,看薄溢還敢不敢欺負他們!
這一句在薄溢聽來卻非常刺耳,忍不住問:“你認爲薄敬
佑能幫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因爲我沒有錯!”
哼,不是就不是,她不會承認的。
“當然殺人的時候你不也狡辯說不是嗎?最後還不是灰溜溜的坐牢了,林秀望,你當真以爲大家都是傻子嗎?”張楊得意的說。
林秀望頓時面如死灰,當年的事,是她心裡的痛,因爲直到現在,她還總是做噩夢,夢到她殺人了。
她還沒想通,腦袋一片混亂,很疼,她抱着腦袋,憤怒的質問:“張楊,你夠了,我已經付出代價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
“還想怎麼樣?是不是想跟薄總或是以前的薄總薄敬佑告狀呢?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夠了,張楊,你又有幾斤幾兩呢?”薄溢不由得反問。
劇情反轉,張楊瞪大了眼睛,錯愕不已,斷斷續續的問:“薄總,你……你怎麼回事?”
“你出去吧。”薄溢面無表情的說。
林秀望拿着雜誌還給薄溢,並說:“薄總,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我也不打算解釋,有什麼問題法庭上見吧!”
“林秀望……”
林秀望頭也不回的走了,當過去的傷疤被人一遍一遍揭下來的時候,她覺得很無助,很想哭,卻沒有眼淚出來。
她遠遠就看到了那個高大俊逸的男人倚靠在車前,叼着根菸吊兒郎當的樣子,狂放不羈,儘管這樣,林秀望還是很想依靠他。
包裡的手機在響了,林秀望接了起來,就聽到薄敬佑讓人很無語的話:“我還以爲你會很遲纔下來,跟他們辯解是沒用的,你可以依靠我,你知道嗎?”
“就你未卜先知!”
剛剛來的時候他還什麼都不問的,結果她從公司出來,就看到他人在,是不是在她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在後面了?
薄敬佑怎麼會那麼體貼了?爲什麼跟兩年前很不一樣了?
林秀望心裡犯了嘀咕,低着頭迷惑不解的時候卻突然被納入了溫暖的懷中,薄敬佑作勢故意扯着她的頭髮,皺眉不悅的說:“又敢忽視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