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的失神,讓王者風沒有發現會場上的巨大的對比和舉動落在白賊墨眼中,就成了明目張膽地挑戰他的權威,已經肆無忌憚到了連場面上的客套都不再顧忌的地步!
白墨直氣得臉色鐵青,就要當場發作!
康少燁卻是無比心寒,王者風現在的威望已經完全凌駕到了書記之上,他端坐不動,其他常委連站都不敢站不起來,是何等的囂張和挑釁!簡直是視一把手的權威如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康少燁一拍桌子,怒喝一聲:“王區長,白書記都站了起來,你還坐着不動,難道還讓白書記開口請你?”
王者風彷彿才驚醒過來,歉意地一笑,站了起來,輕輕鼓掌:“失禮了,剛纔看到一個震驚的消息,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白書記不要見怪纔是。”
王者風一起身,其他人都紛紛站了起來,動作整齊,以王者風馬首是瞻的表現再明顯不過,就讓白墨感覺身爲一把手的顏面大失,不由冷哼了一聲:“什麼消息能把你堂堂的王大區長震驚了?我一直認爲王大區長向來鎮靜自若,從來沒有失態的時候,也不知道剛纔的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很明顯是置疑王者風在假裝,在故意給他難堪。
王者風呵呵一笑,輕描淡寫地就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王大炮落網了。”
“什麼?”白墨頓時臉色大變,差點站立不穩,身子一晃。要不是扶住了桌子,說不定會摔倒在地,他強行站穩了身子,不敢相信王者風的話,“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王者風笑了笑:“不久,相信白書記也馬上會收到消息了。”
話音未落,白墨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聽之後立刻臉色大變,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坐回到了椅子上,臉色由青變紅,一臉驚恐。
康少燁更是驚惶失措,顫聲問道:“白書記,是真的?”
白墨一臉灰白地擺擺手:“落到了軍方的手中,現在正在押解途中,連牛奇也一起被抓了!”
“啊?!”康少燁彷彿一眼看到了末日來臨,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心口一陣揪心的巨痛,然後雙眼一閉,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心臟病突發!
可憐的康少燁,先是被謝源清氣得心臟病發作住了幾天院,今天本來被白墨高調地當衆表揚,心情不錯,面上有光,一掃以前的晦氣,沒想到樂極生悲,牛奇和王大炮雙雙落網,等於他從高高在上的副書記的寶座,一步邁到了懸崖邊上,不心驚肉跳纔怪!
康少燁急火攻心之下,再次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衆人也不敢擡動康少燁,只好將他放平,緊急撥打了120。
白墨現在也顧不上康少燁的死活了。交待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會議室。他急着和傅東來通話,要具體瞭解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者風也回到了辦公室,現場有陳天宇和傅曉斌照看就可以了,他也是想詳細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剛到辦公室坐下,還沒有來得及拿起電話,手機就響了,接聽之後才知道是古璞來電。
“哎,收到我的消息沒有?爺爺說了,他的任務完成了,也算幫了你一次,你可要承情果然是女人和男人那個之後,關係有了變化,古璞和他說話口氣都有所不同了,“當時情況很緊急,牛奇正想殺了王大炮,跟蹤的人及時出手才救了王大炮的命,現在正在把他們押回明州,就等着好了,兩天後就到了。”
古璞說一句,王者風就“嗯。”一聲,一直等古璞說完,他又插上話:“替我謝謝老古,要不是他出手,王大炮說不定就交待了,案子就更復雜了
“爺爺說了,不用客氣。以後你有機會還回來就是了,他相信你不會賴帳。”古璞笑嘻嘻地說完,又突然小聲說了一句,“爺爺要是知道了我和你那個了,你說他會要你怎麼還回來?會不會也想打斷你的腿?”
王者風就嚴肅地咳嗽一聲:“古璞同志,請你嚴肅一點,不要討論工作之外的話題,現在是上班時間。”
“去,假正經,不理你了。”古璞十分果斷地掛斷了電話,電話又響,他就接聽之後,漫不經心地問道,“又怎麼了?”“沒事,就是剛纔忘了說再見。”古璞沒心沒肺地又笑了,“再見!”
和古璞通話完畢,王者風自得其樂了一會兒,想了想眼前的局面,看了看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就撥通了程曉宇的電話:“程書記,我過去看看您?”
恐怕整個明州也沒有幾人敢和市委書記這樣說話,而且又是市委書記的直接下屬。明州所有區縣的一二把手。即使程曉宇的秘書江天,也得必恭必敬以請求的口氣請求,而不是和王者風一樣,以商量的徵詢的口氣提出要見市委書記。
程曉宇早就習慣了王者風的風格,笑道:“來吧,路上方便停車的話,給我買點水。”
也是程曉宇不當王者風是外人,才隨意指派他做事。王者風也知道程曉宇的老毛病犯了,秋天他咳嗽,但煙癮又大,就喜歡含一塊糖。
王者風網出門正好遇到卞秀玲,卞秀玲特意來找王者風,說是想請他吃飯,王者風和程曉宇有約,就只好婉拒了她的好意。剛走兩步,就一臉笑意地問了一句:“卞書記辦公室有水果糖沒有?”
“你別說,還真有,你要多少?”卞秀玲很高興王者風有此一問,因爲王者風問得很隨意很親切,開口向她要東西,是不見外的表現,就讓她心裡挺熱乎。“要是我要,就幾塊就行。不過我是替程書記要,有多少就要多少好了。”王者風也沒隱瞞,實言相告,“程書記讓我在路上幫他買水果糖。我開車的時候,中間不喜歡停車,正好你有,就省了我的事了。呵呵。”
王者風其實是故意說出實話,一是讓卞秀玲感覺到他的誠意,二是也是一種增進感情的方式,朋友之間越隨意,越不客氣,才關係越近。
卞秀玲一聽更是喜笑顏開:“等着,我一會兒就來。”她十分高興王者風給陳書記送糖卻伸手向她要,證明王者風完全是把她當了自己人,而且陳書記吃了她的糖,也是一次難得的讓陳書記記住她的好機會。
王者風,還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領導,別看年紀但人長得英俊,能說會道,主要是辦事圓潤,讓人十分受用。
卞秀玲就將她抽屜裡的水果糖全部拿下,還特意細心包裝了一下,交給了王者風。王者風拎在手裡。呵呵一笑:“得,我沾了卞書記的光了,下次我請你吃飯。”
走了兩步,他又揚了揚手中的糖:“耍是程書記對口味的話,下次他再需要時,我就偷個懶,請你幫我買來好了。”
卞秀玲心花怒放,王者風的意思是要把她引薦給陳書記了?別人是投石問路。王者風是投糖問路,直把卞秀玲高興得連連點頭:“那敢情好,能替兩位領導效勞,我正求之不得。”
直到王者風走遠,卞秀玲望着王者風矯健的背影還在想,和白墨相比,王者風簡直太有能力了,他才最應該擔任下馬區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