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8章

傅先先直呼傅東來之名,傅東來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估計也是習慣了傅先先的風格,他站了起來:“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我沒問,就聽爸爸說,可能和一項法規的出臺有關。”

王者風和傅東來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反壟斷法!”

早在去年6年,國務院就原則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壟斷法》,但直至今天還一直沒有提交到人大常委會表決,可見也是遇到了不小的阻力。而且聽說在國務院通過草案的時候,就刪除了草案中關於行政性壟斷的章節,其中包括行政壟斷的概念、表現形式等內容,但是草案在總則中還是保留了行政壟斷條款。

儘管如此,草案還是在一定程度照顧到了壟斷企業的利益,最終不得不採用了折衷的方案。

估計《反壟斷法》終於要提交到人大常委會表決了,對傅家以及吳家、蘆家和邱家來說,絕對是一等一的大事,因爲《反壟斷法》的出臺,就是爲了限制他們的利益,達到有效約束壟斷的宗旨。

傅東來也不多說,只和王者風握了握手:“後會有期。”

王者風也用力握了握傅東來的手:“一路順風。”

送走了傅東來,王者風一時間想了許多。

《反壟斷法》具體出臺的時間,他記不清了,因爲後世的他並不太關注法律條款的出臺,而且他也清楚,一部《反壟斷法》只能起到一定的約束作用,沒有辦法從根本上制止家族勢力藉助壟斷行業繼續發展壯大的企圖。

國內早晚會進入權貴資本主義,憑藉他的個人之力,根本阻擋不了歷史的巨輪。

或許傅東來有關到美國大撈一筆的理論,爲他打開了另一扇可行之門,他可以藉助龐大的資本力量,不但可以用來撬動家族勢力的利益,還可以撬動任何一方的利益,擁有了無人撼動的經濟實力之後,也就確保立於了不敗之地。

別說,傅東來雖然爲人居心叵測,但再壞的人,也有可以利用的有利的一面。

王者風此行,收穫不小,也讓他在內心深處,從未有過如此強烈地要從美國市場席捲利潤的迫切心理。美國連哄帶騙唬了中國許多年,現在他有了先知先覺的優勢,就騙美國一次也應該沒有問題,哪怕是騙奸也成,反正沒有什麼心理負疚感。

正想得入神,一擡頭,見傅先先坐在他的對面,正睜大眼睛看着他。傅先先穿着裙子,裙子不是很長,她又很沒有形象地翹着腿坐,更讓人噴血的是,她還不時拿出裙襬扇風,一起一落之間,裙底風光盡收眼底。

粉致的大腿,誘人的蕾絲內褲,令人血脈賁張的細腰,王者風只看了一眼,就不免心跳加快。也是怪了,他不是沒見過傅先先穿…式的樣子,怎麼今天反而格外意動?看來男人的情調點不同,對女人的抵禦程度也有所不同。

傅先先瞪了王者風一眼,繼續若無其事地扇風,還故意氣人:“看,想看就大膽地看,別偷偷摸摸的,多沒意思。你又不是膽小鬼,裝什麼裝。”

要是左右無人,又在室內的話,王者風說不定真把傅先先撲倒了,但現在是在野外,雖然離工地現場有點距離,但如果有人遠望的話,也能看個大概,王者風就敗了:“好了,別鬧了,我趕緊回市裡,還有事情要忙,你繼續監督施工,有問題隨時找我。”

王者風確實有事情要做,傅東來不但給他開啓了一扇門,也讓他意識到天澤的局勢,可能真的會有變化。因爲陳潔雯向省委反映黨政班子配合不好的情況他也聽說了,但省委還沒有就這個問題進行研究,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再有一年陳潔雯就屆滿了,提前半年離開天澤,也算在正常的範圍之內。

還有京天高鐵的立項即將通過,也是一件對天澤局勢帶來深遠影響的大事,必須慎重對待。而且圍繞《反壟斷法》的出臺,平民勢力和家族勢力之間還會有新一輪的較量。

傅先先也沒有說什麼,她有時也拿得起放得下。誰知剛回到工地現場,王者風的司機李愛林來接王者風了,後面卻跟着一列車隊,一看就是跑縣縣委縣政府的一二號人物來了。

王者風皺了皺眉,正要埋怨李愛林多事,李愛林就忙一臉尷尬地陪着臉:“王市長,都怪我不小心,讓縣委的人發現了您的車,他們就非要跟過。”

王者風一想也是,也就不再埋怨李愛林什麼,下面的人對市裡的車牌號記得清清楚楚,別說他的市長專車了,就是市裡重要大局的車,縣裡都明明白白。

縣委書記梅清和縣長李逸風下車之後,一前一後圍了過來,熱情地向王者風問好。

梅清倒是比在市委的時候瘦了不少,可見也確實爲跑馬縣的發展盡了心。李逸風也務實了許多,說話的時候,沉穩而低調,也讓王者風暗暗點頭。

最後王者風還是拒絕了梅清和李逸風的盛情邀請,返回了市裡,臨行前倒是對跑馬縣今後的發展做出了…指示精神,梅清和李逸風都拿出小本子認真地紀錄。

一到市裡,王者風就立刻召開了政府常委會議,做出…工作部署,第二,楊劍負責京北新城的招商引資工作,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就是借總書記視察京天高速的東風,加快引資的進度。第二,戰勁鵬負責京天高鐵的對口聯繫,一旦項目提上日程,立刻全力投入到相關的工作之中。第三,李曉敏負責在全市範圍內篩選三家重點企業上報到市政府,由市政府上報給國家發改委,申請20家扶持名額。

會議開得非常振奮人心,因爲王市長雖然沒有透露半句發改委的動向,但誰都聽了出來,困擾天澤數月並且有可能對天澤的發展帶來長遠制約的發改委的難題,已經破局了

所有人看向王市長的目光,除了熱烈就是敬佩。一個領導,不僅要有政治手腕,還要有本事從上頭要項目要資金,還要有關係擺平各方面的阻力,再有招商引資的本領,幾乎就是衆人心目中完美的領導形象。

顯然,王市長在衆人的心目中,越來越趨向完美,而且王市長還不貪不偏。雖然副市長之中,也有對王市長有懷疑和不理解的聲音,但總體而言,王者風在市政府之中的威望,上升到了頂點。

會後,戰勁鵬就壓抑不住興奮,立刻來到了王者風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說:“王市長,發改委的通知,什麼時候下發?”

戰勁鵬還是改不了毛躁的毛病,他工作熱情是有,也一心想做出實事,但和許多在部委歷練不夠就下到地方上擔任主要領導的官員是一樣的問題,冒進而急躁,對困難認識不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時工作方法不太對。

王者風也懶得追究戰勁鵬的失禮,不過表情有點嚴肅:“勁鵬,有些事情不該問,不要問。做好手頭的工作,發改委什麼時候下發通知,是發改委的份內事……”

戰勁鵬臉一紅,知道剛纔的問題太冒失了,如果換一名市長,不但要將功勞據爲己有,還有可能採取政治手段對他軟硬兼施,而王市長不居功,直接就放手讓他去做,也算是少見的大方市長了,他就訕訕一笑:“對不起,王市長,我太激動了。下次不會了,請您放心。”

戰勁鵬的表現,王者風還算滿意,微一點頭。

戰勁鵬一走,裴一風就來了。

對裴一風的爲人,王者風談不上喜歡。因爲裴一風不但老奸巨滑,而且還善於見風使舵,最主要的是,裴一風有點沒有原則的利益至上的處事之道,就讓他知道裴一風並不可靠。

其實在整合事件中,他並不想拉攏裴一風加入自己一方的陣營,只是想基於一次性利益上的合作,但沒想到裴一風倒向得挺徹底,現在完全和陳潔雯拉開了距離,也讓王者風始料不及,只好無奈接受了現實。其實他並不想太明顯在天澤市委拉幫結派,會給省委留下不好的印象。

只不過形勢有點變化太快,他也決定暫時接受現實,但還要適當讓裴一風明白一點,他和裴一風之間的關係,還是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爲好。

裴一風是前來彙報市局最近的工作進展,以及下一步準備開展一次重點整治治安環境,爲投資商保駕護航的有針對性的清理活動。他也是從路洪佔那裡取點了經,多少了解了一點王市長的執政風格,知道下一步全市會掀起招商引資的**,所以就投其所好,策劃了一次治理行動。

王者風目光大有深意地看了裴一風一眼,心想裴一風是真心靠攏了?不管如何,裴一風的工作確實也正合他的心意,他沒有理由拒絕。

天澤市委,人心浮動,正在醞釀新一輪的站隊。

……省委,省長辦公室。

石鐵軍正在批閱文件,忽然聽到外面秘書陳太忠慌張起身的動靜,又聽到他略帶緊張的聲音:“範書記”

石鐵軍微微一驚,範建華不打招呼突然來他的辦公室,肯定有要事

在石鐵軍的印象中,範建華親自來他的辦公室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範建華剛剛就任省委書記之時,範建華前來是以一種俯視的姿態來向他示好,是爲了以後的搭好班子而釋放的善意。

那麼今天前來,又是所爲何事?石鐵軍忽然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急忙起身,外出迎接。省委書記親臨,他必須拿出足夠的態度。

範建華卻隨意地衝石鐵軍點點頭,環視了一下辦公室:“環境不錯,鐵軍,你的辦公室比我的辦公室佈置亮堂,讓人心裡舒暢,回頭你到我的辦公室看一看,我總覺得哪裡擺放得不太順心。”

石鐵軍笑笑,做出恭請的姿勢,請範建華到裡面說話。範建華的問題,他不便回答,因爲省委剩已辦公室是省委秘書長安排佈置的,他提出什麼意見的話,是等於對省委秘書長的工作不滿。

省委秘書長是省委的大管家,不是政府的大管家,省委方面的安排,他還沒必要指手畫腳。

進到了裡間,陳太忠恭敬地倒上茶,不等吩咐就悄悄帶門出去了。一二號人物談話,沒有他旁聽的份兒。

範建華又說了幾句當前折江省的經濟形勢,顯然是在打外圍,大概說了三五分鐘的樣子,他才切入了正題:“鐵軍,天澤市委班子配合得不太好,對此,你有什麼想法?”

石鐵軍心中一驚,早在總書記視察之前,陳潔雯就向省委提交了黨政班子不太同步的意見,當時範建華壓下不提他以爲事情會不了了之,沒想到,總書記視察過後,又重提此事範書記到底是何用意?

省委書記如果是徵詢別的常委意見,就是隨口問問,因爲人事問題,他心裡有數,不需要別人的意見拿來參考。但問省長,就是真的來徵求意見人事問題儘管是書記的禁區,但書記也會充分尊重省長的意見。

範建華開口問他有什麼意見,石鐵軍心有點沒底,因爲他不清楚範建華到底對天澤市委班子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或者更準確地說,範建華是傾向於王者風還是貨向於陳潔雯。

以石鐵軍的出發點,他更願意王者風繼續留在天澤,哪怕是維持現狀也好。班子配合不好,不是一個人的問題,王者風在天澤市的成績有目共睹他是想要發展經濟,想打破天澤保守落後的風氣,必然要和陳潔雯產生矛盾。當然,如果不是因爲天鋼的問題,王者風和陳潔雯之間的矛盾,也不會發展到不可調和的地步。

主要也是常委會上的重大失利讓陳潔靠作爲一把手的權威蕩然無存,她和王者風之間的矛盾已經公開化了。也不怪王者風,整合大計勢在必行,是兩個勢力階層之間的鬥爭,只有一決勝負沒有妥協的可能。

或者可以說,王者風今天和陳潔雯之間勢同水火,也是因爲他的整合大計的原因。

但石鐵軍也知道,王者風有兩個不利因素,一是他是市長,是二把手。二是他從下馬區到郎市兩處都掀翻了不少人,就給人一種到處惹事生非的負面印象。其實石鐵軍心裡清楚得很,在下馬區是爲了破傅東來的設局在郎市是總理有意讓王者風去破局,而去天澤又是吳家的手筆,王者風幾次重要的從政經歷,都在棋局之中,他作爲棋子,雖然也有自己做主的一面,但實際上,還是在幕後人物的掌控之中。

怪不得王者風,他畢竟只是廳級幹部,只有到了正部級以上,纔算有一定的自主之力。人在官場,多數情況下,身不由己。就連他身爲省長,也是感到處處束手束腳。

石鐵軍沉吟片刻,見範建華一臉平靜,似乎只是隨意問問的態度,就說:“我想可能是陳潔雯同志太敏感了,其實天澤市的局勢還算平和,班子運轉正常,沒有必要調整。”

“哦?”範建華淡淡地迴應了一句,起身拿起噴壺,爲石鐵軍辦公室的一件君子蘭澆水,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道,“中組部讓省委組織部上報舊個名額,中央黨校要開辦新一期的中青班,人選問題我一直拿不定主意,你有沒有好的推薦?”

書記心中會沒有合適的人選?石鐵軍猜到了範建華的用意,心中微微有些不快。

平心而論,豐央黨校的中青班素有省部級幹部的搖籃之稱”被稱爲省部級幹部的後備班,學員名單都由中組部親自審覈敲定,要求非常嚴格。但雖有後備班之稱,也並非是說上了中青班的學員就都會升到省部級,曾有人做過統一,中青班的學員,有三分之一升到了省部級。

換言之,有三分之二沒有升遷。

範建華是想搬開王者風了?否則他不會隨口一提中青班的人選問題。全省化十名額,很好選,省委書記開口問省長人選提名,大有深意。

石鐵軍必須保護王者風,王者風現在上中青班好處不大,天澤眼下剛剛打開局面,現在離開,就等於將大好政績拱手讓人了。聯想到前幾次王者風從下馬區離開,從郎市離開,都十分匆忙,都有讓別人摘了桃子的遺憾,他就心裡很不舒服。

天澤,怎麼能離得了王者風?範書記也不想想,王者風離開天澤的話,天澤的經濟怎麼發展?但話只能悶在心裡,不能說出來。

石鐵軍就順着範建華的話向下說,他是省長,不是省委秘書長,也不是副省長,不用非得揣摩範建華的心思,既然範建華不點破,他就裝傻:“人選倒有一些,丁亥、李陽,都是不錯的人選。”

範建華放下水壺,伸手拿毛巾擦了擦手:“半年的考評又到了,國瑞好象給王者風的分數不高。”

石鐵軍心中一跳,省委常委分管下面各地市一二把手的考評項,譚國瑞分管的兩項還挺重要,他給出低數,明顯是想在考評上卡王者風的脖子。

石鐵軍暗想,譚國瑞這麼做不是明智之舉,因爲身爲省長的他手中的考評項更重要,他更可以壓低陳潔雯的分數如果非要報復的話。

“我尊重國瑞同志的意見,但王者風同志的優點遠大於缺點。我們要本着愛護黨員幹部的出發點來考評,誰還沒有缺點?潔雯同志在天澤四五年了,天澤的發展一直四平八穩,我們也要表揚潔雯同志爲天澤的穩定發展做出了應有的貢獻,不能說她沒有作爲。王者風纔去天澤不久,他就爲天澤帶來了新的活力,藍天風電場、旅遊文化城、花海原,還有京北新城,引進的資金超過的億,省委對這樣的幹部還要有什麼意見?要我說,就算在招商引資的過程中,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就讓他們讓讓路。一切爲經濟建設服務,離開了經濟建設,我們的事業就是無本之木……”

石鐵軍很不客氣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又補充了幾句:“國瑞同志是京派幹部,又比我們小上幾歲,更應該思想開放,更應該有兼容幷蓄的進取精神纔對。”

先是點了陳潔雯,然後又委婉地批評了譚國瑞,石鐵軍的態度之堅決,也讓範建華心中不快。但不快也不好表露出來,他是省委書記,但現在他的京城的後臺還不如石鐵軍,石鐵軍如今深得總理賞識。

“再議,再議議。”範建華沒下結論,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揹着手,轉身走了。

石鐵軍送到門口,看到範建華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纔回到辦公室,肚子裡已經全是火氣了。

王者風怎麼就礙了他們的眼,非要想方設法搬開王者風?王者風剛剛在天澤取得了一點成績,又有人動了心思,還想效仿在郎市的手法,將王者風一腳踢開?爲什麼,又憑什麼?!難道王者風就是任由別人擺來擺去的棋子,他就次次爲他人作嫁衣裳了!

石鐵軍越想越氣,誰動王者風,就相當於動了他的逆鱗。對他而言,有兩個人不能被別人傷害一分一毫,一個是石時,另一個就是王者風。

以王者風在天澤市的威望,確實壓了陳潔靠一頭,讓陳潔雯不好開展工作,但王者風已經很懂官場規矩了,處處突出陳潔雯,政績也沒有獨佔,還不行?還要怎樣!

氣歸氣,石鐵軍也明白官場之上,有時面子大過天,管你什麼政治穩定經濟發展,有時候一二把手之間的***,和鬥氣差不多,甚至個別素質不高的官員,會因爲對某個政治對手有意見,而會打擊和政治對手有密切關係的一大片人。

王者風是天澤經濟發展的根本,他一走,許多項目不敢說一定會停,差不多也會半途而廢。石鐵軍更明白達才集團即將向京北新城投入巨資,也是直奔王者風而去。王者風離開天澤,將會給天澤帶來巨大的損失。

但這些事情王者風不能擺到明面上說出來,否則就成了要脅省委領導了,就更落人口實了。和上級領導談條件是官場大忌!

怎麼辦纔好?石鐵軍一瞬間下定了決心,決定堅持到底,不讓範建華的想法實現,保住王者風應的一切!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總理也想讓王者風離開天澤。

天澤市委的局勢,實際上並沒有範建華所說那麼嚴重,至少在表面上看很平靜,一切井井有條。

只是陳潔雯心情很不好,還有皮不休。

花苑終於關閉大吉了,雅苑的樓盤銷量還在持續減少中。

又有風聲傳出,說是傅家在京北新城圈地300畝,另有嶺南省著名的久遠地產集團也有意投資京北新城。久遠地產集團在全國是首屈一指的標準化運營的精品樓盤的運營商,如果加盟京北新城,將會對天澤市的房地產市場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

更有消息傳聞,達才集團也有意大舉進軍天澤。

達才集團在規模上和久遠集團無法相比,但兩者的定位不同,達纔是兼容並收,從低檔的經濟適用房,到高尚住宅,再到精品樓盤,無所不包。而久遠集團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在天澤,甚至在全國各地投資的樓盤,都遵循標準化運營的體系,是始終如一的精品。

兩大地產如果同時進入天澤,就如兩頭巨象同時跳入一個不大的池塘,肯定會攪亂一池春水,陳潔雯所支持的雅苑還想有良好前景,就成了水中月鏡中花了。

雖然現在只是傳聞,但風聲放出就已經讓陳潔雯大爲頭疼了,真要成爲現實,她在政治上被王者風壓了一頭,又要在經濟被王者風擠兌,王者風怎麼就這麼惹人厭煩,他就不能消停?

搬開王者風,是現階段最好的辦法。王者風一走,許多投資商就會偃旗息鼓,至少達才集團肯定不會進軍天澤了,她的利益就能得以保全。

皮不休的心情更是壞到了極點,王者風下手太狠,直接斷了他的財路,就讓他氣得暴跳如雷。而且裴一風關鍵時刻的背叛,更是讓他惱羞成怒。又因爲中間有徐子棋的手筆,他就連帶也遷怒於徐子棋。

還有彭雲楓,因爲彭雲楓是王者風最得力的助手,許多事情都是由彭雲楓明裡暗裡策劃,再由下面的人具體實施,他就是王者風的智囊兼左膀右臂。

皮不休很清楚,他奈何不了王者風,王者風是市長,是上級,他只是紀委書記,他連同級都無權查案,更不用說上級了。但他可以暗中調查彭雲楓和徐子棋,只要找到了彭雲楓和徐子棋的確切材料,王者風也保不了他們。

彭雲楓行事老練,暫時沒讓他發現問題,但徐子棋卻有把柄抓在他的手中。皮不休決定,先拿徐子棋開刀,讓徐子棋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一個男女作風問題就足夠打倒他了。

皮不休就趁王者風不在天澤的機會,開始着手調查彭雲楓的經濟問題和徐子棋的生活作風問題……

王者風不在天澤,是因爲他應老古之約,來到了京城。

7月的京城,天氣已然十分炎熱了,雖然比天澤僅僅向南100多公里,但比天澤的天氣熱了太多。最近幾年,京城越來越有火爐之稱了,城市越大,溫室效應越明顯,也是讓人無奈的事實。

想想看,2000萬人集聚在一個城市之中,光是人體散發的熱量就足夠製造無數熱氣了,更何況城市裡高樓大廈林立,空氣無法流通,炎熱和空氣染污是不爭的事實。

據老人們講,幾十年前的京城,街道也不寬,汽車更不多,城市比現在也小多了,但生活得很舒適。現在城市變大了,街道變寬了,高樓變多了,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出門堵車,噪音擾民,物質是豐富了,錢是賺得多了,生活質量卻大大下降了。

王者風來到京城西郊的一處莊園應該是老古的私人產業,他也是第一次來莊園建造在城鄉結合處,向東可以看到高樓林立的京城,向西則是綠樹成萌的鄉村,還有大片大片的農田和果園,微風一吹,還真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美感。

老古的莊園佔地面積不小,但並不對外營業,估計也就是高官權貴私下交流的場所。

王者風此次前來,沒有讓司機隨行,他讓劉武送他到京城之後,就自己坐車過來。

剛到門口,門就開了,古璞從裡面如一隻花蝴蝶一樣飛了出來,一下撲進了王者風的懷中,將頭深埋在他的懷裡,喃喃說了一句:“我又有一點想你了。”

說是有一點,不過根據她的舉止來看,是很想了,王者風左右看看,確信沒人看到,才拍了拍古璞的後背:“別鬧了,小心被老古看到。”

“沒人看到,爺爺在莊園裡面,裡面很大,他才懶得走出來。”古璞繼續撒嬌,王者風都能感受到她胸前的豐盈之處散發的熱力和顫抖。

“那你怎麼知道我到了門口?”王者風就問。

“裡面有監控,我看到了……”古璞隨口一答,忽然想清楚了什麼,“啊”了一聲跳到了一邊,吐了吐舌頭,“壞了,肯定讓爺爺發現了。”

門口的攝像頭就象一雙黑洞洞的眼睛,漠然地注視着王者風和古璞之間的親暱舉動。

王者風無語,其實老古也早就猜到了他和古璞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有些事情不點破還好,一點破就都尷尬了。

莊園內部出乎王者風的意料,花團錦簇,一派祥和,佈局十分巧妙,顯然出自高人之手。王者風不懂風水,但也能看出了不管是花草的種植還是樹木的栽種,都有講究。

莊園確實不小,他和古璞走了足足有五分鐘纔到裡面,正中建有一座仿古建築,上寫三個大字“聽風處”。

聽風比聽雨供更有妙意,聽風便是雨,先風后有雨,老古的莊園雖然建在郊外,並不是遠離世事,還是要聽風觀雨。

一入官場,一輩子就沒有安心的時候,也是必須直面的現實。

老古正端坐房屋正中喝茶,一見王者風和古璞進來,只微一點頭,目光大有深意,王者風看了出來,剛纔在外面的一幕,老古盡收眼底。

他已經練成了不動如鬆的境界,古璞卻不行,被老古意味深長的目光一看,立刻臉紅了,轉身就走:“我去泡茶。”

王者風望着古璞遠去的背影,見她裙裾飛揚,馬尾辮跳躍如夢,讓他一時沉迷。古璞於他而言,永遠是一個最純真最不願醒來的美夢。

老古輕輕咳嗽一聲:“小王,有沒有想過現在離開天澤?”

事情倒是傳得挺快,連老古都聽說了陳潔雯向省委反映的問題?平心而論,王者風對於陳潔雯本人倒真沒有意見,他和她之間,主要還是因爲一個保守一個想要打破僵局而帶來的執政理念上的衝突,一個是保守勢力的代表,一個是新興勢力的代表,必然會有矛盾。他對於陳潔雯向省委提出班子配合不好的問題,從心理上也有一定的牴觸想法,但也可以理解陳潔雯爲了維護本身權力和自身利益所採取的措施。

但他還真沒有想過要離開天澤。

他在天澤的工作剛剛開展,許多項目還沒有見到效益,天澤的窮帽子還沒有摘掉,他爲什麼要走?又憑什麼讓他走?

王者風在老古面前不用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搖頭說道:“現在天澤的局勢正好,正是大展手腳的好時機,離開的話,就太可惜了。”

老古喝茶:“確實是可惜,但如果換個角度想,你到中央黨校中青班學習一年,也是好事。你現在缺少在黨校的經歷,再向上走,就少了點什麼。”

王者風還不知道在省委,範建華已經和石鐵軍提過讓他上中央黨校了,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

但現在他也清楚,去中央黨校,不是老古的安排,就問:“是總理的意思?”

老古沒有否認,點點頭。

總理事先徵求他的意思,也算比上次安排他去郎市的手法好了不少,至少有事先聲明瞭。但王者風也知道,既然通過老古的口傳達了出來,說是徵求他的意見,實際上,總理已經拿定了主意,問他一問,是讓他心理上好受一些。

王者風不服氣,爲什麼每次都是他匆忙離開?他就不能在天澤再呆上兩三年,把天澤經濟盤活之後再走?難道對天澤來說,陳潔雯比他更能帶動天澤經濟大幅邁進?

當然,不服氣也沒有辦法,上頭決定的事情,只告訴你結果,想通想不通,對不起,沒人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從省委到下馬區,是他自己精心運作的結果,從下馬區到郎市,是被總理幕後推手。從郎市到天澤,是被吳老爺子暗中操縱,現在總理又要將他從天澤挪開,他心中老大不樂意,一瞬間就下定了決心,不能再讓別人完全決定他的去留了,他要自己做主一次。

就是要留在天澤,完成自己的理想

王者風並不知道他想要留在天澤的想法,如果實現的話,阻力會有多大,不僅是總理想讓他去中央黨校,連省委書記也有此意,他如何能抗衡總理和省委書記不謀而合的意志?

老古也看了出來王者風並不情願離開天澤,就微微嘆了一口氣:“我是不管了,一會兒總理來了,你自己想辦法說服總理。說服不了,你乖乖地去中央黨校老實一年。”

說話間,老古的電話響了,接聽之後,他就站了起來:“總理來了。”

王者風和老古來到門口迎接。

總理輕車簡從,只帶了司機和秘書。到了門口,車停穩之後,總理下了車。

記得上一次見到總理,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王者風不免微微感慨,總理比幾年前相比,蒼老了一些,兩鬢花白,但精神還好\uff0e並不高夫的身材似乎蘊含了無盡的活力。

總理穿了灰褲子,半袖襯衣,伸手和王者風握手:“王者風,一別數年,歲月不變,變化的只是我們人事,我見你還是這麼年輕,很是羨慕呀。”

王者風忙雙手恭敬地握住總理的手,客氣地說道:“總理也是風采不減當年,讓人敬嘆。”

總理溫和地笑道:“但願我還能爲人民奉獻幾年的光和熱,但看到你,我就十分欣慰,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江山代有才人出,中國,才充滿了希望,才永遠大步前進。”

老古在一旁一臉微笑,等總理和王者風說完話,才頭前帶路,引領總理入內。王者風以爲總理會乘車,沒想到總理也步行入內。總理的專車就悄無聲息地駛入了莊園之中,早有人領往停車場了。

莊園內綠樹如織,花草茂盛,並不覺得炎熱。總理悠然邁着方步,不緊不慢地走着,難得總理有如此放鬆的時候,王者風就和老木一右一左,陪伴總理左右。

總理就如聊家常一樣,問起王者風的家裡情況,說到了兒子王東和夫人梅里,總理就說:“我是聽說了梅里是賢妻良母,難得,非常難得。她可是省長千金、市長夫人,能安心地相夫教子,有中華民族婦女的傳統美德。”

王者風汗顏,梅里的賢惠之名連總理都有所耳聞,他回去可一定要告訴梅里一聲,讓她美一美。當然他也清楚他的家族狀況總理別說一清二楚,就是他一些**,總理恐怕也會了如指掌。

隨後,總理又提到了梅之禮。

對於梅之禮總理也很讚賞,說到梅之禮在明州的時候,就踏實能幹,是個做實事的好領導好乾部,到了酉省之後,更是勤勤懇懇,都累得病倒了……說到梅之禮生病的時候,總理站住了,一臉關切和感動,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無比熱烈的情懷就讓王者風十分感動。

不管總理是情之所致還是有意爲之,總之他的表情和話語確實動人心絃,很容易就觸發了心底最柔軟的一面,讓人不由自主就被打動。

五分鐘的路,走了足足有十分鐘。十分鐘,說了許多閒話。但政治人物之間的對話,閒話也是官話的另一種表述。

談到家人談到共同的話題,就會間接地拉近關係,增進感情交流。

放眼天下,有幾人值得總理花十分鐘時間來說一些家長裡短的家常?王者風很幸運也很自豪但越是如此,他心裡越是對即將到來的難題忐忑不安。

總理想讓他離開天澤,出發點到底是什麼?

到了房間,分別落座之後,古璞就出面上茶。總理少不得又誇了古璞幾句,難得的是,古璞文靜帶羞,在總理面前表現出了十足的淑女風範,而且被總理一誇居然還臉紅了,就讓王者風大跌眼鏡。

又想起有一次傅先先也是在人前淑女得很,不由暗暗感嘆,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會表演,誰要認爲單純的女人沒心計,誰準會吃虧上當。

古璞表演完畢,出門的時候,偷偷看了王者風一眼,趁人不注意做了個鬼臉,飛也似地跑了。

老古的房子坐北朝南是平房,大門敞開,前有綠樹成蔭後有鳥語花香,還真是一個處難得的清淨之地。穿堂風盤旋吹過讓人渾身舒坦,比任何電扇和空調都讓人舒適百倍。

總理似乎陷入了某種情緒之中,微眯着眼睛品茶,不說話。總理不說話,老古和王者風也就沉默着品茶,風聲由遠及近,一陣接一陣,帶來花香和莊稼的清新,王者風才體會到此處的妙處,叫“聽風處”果然貼切。

總理足足喝了五分鐘的茶,才又開了口:“王者風,聽說你是鄒老的弟子?”

王者風心中一緊,來了,總理由鄒老引出話題,顯然是要向學業方面引了,就說:“是,跟鄒老學了一年多的經濟理論,慚愧得很,沒學到鄒老思想中的精髓。”

總理微一點頭:“領導幹部到了一定的級別,就要完善自己的知識儲備,加強理摟習,磨刀不誤砍柴功。只有理論知識提高了,眼界才能更加開闊,是不是?”

“總理說得是,理論知識可以武裝頭腦。”王者風除了順應總理的話,別無他法。

“有沒有想過要加強一下理論方面的學習*?”總理終於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王者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稍微沉默了幾秒鐘才說,“有機會能加強理摟習當然是好事,我也非常期待,不過現在天澤各項工作網剛全面展開,我才和天澤人民建立了感情,不捨得離開他們,還想爲天澤的父老鄉親,多做一些實事,多引進一些好項目。”

王者風以爲總理還會說些什麼,不料總理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再提這事,彷彿輕輕一揭就翻過了一頁,說起了無關緊要的話題。但王者風明白,總理似乎決心很大,他就十分不解,總理選擇此時非要將他從天澤搬開,到底是基於什麼樣的考慮?

王者風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天澤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或者說,只是想讓他離開天澤,遠離家族勢力的控制範圍?

不管是出於哪一種考慮,王者風卻堅定地認爲,他還是要在天澤幹到屆滿纔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太頻繁了,在履歷上也不好看。主要也是他現在對天澤傾注了太多的心血,眼見許多重大項目就要提上日程,他此時一走,心血就全部付之東流了。

他不甘心!

他走後,天澤重回陳潔雯時代,還有什麼前途可言?他辛苦招商3資的項目,能不能維持還要兩說,後繼投資,就更有可能要黃。

由此可見,有時高層考慮問題的出發點,真的不是出於爲當地的經濟發展服務,而是完全爲了政治需要。

王者風不是說總理的做法不正確,而是至少在他的立場上,他更願意爲天澤的經濟發展,情願放慢上升的腳步。儘管他也知道,去*中央黨校也未必不好,畢竟是總理的點名、他去了後,肯定會得到特殊照顧。本文字由布衣官途吧傾城提供。

其實再深入一想,也許總理是覺得讓他跳出天澤,遠離家族勢力的範圍最好,而且由總理安排他進中央黨校,相當於在他的額頭上標明瞭他是總理的嫡系。

但現在不是站隊不站隊的問題了\uff0e是他要堅守從政的理想和信念\uff0e而且從下馬區到郎市,再從郎市到天澤,都被人擺弄,這一次,他想自己做主,想努力抗爭一次。

雖然很難。

總理又坐了十幾分鍾,就走了。王者風和老古送到院外,凝望總理的汽車消失在遠處,二人才轉身回去。回去的路上,老古一直在思索什麼問題,到了屋裡坐下之後,他才突兀地說了一句:“王者風,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總理的決心很大。”

王者風點叉:“我的決心也很大。”

老古嘆了一口氣:“總理出於什麼樣的考慮,他沒說,我也沒問。

不過我是贊成你留在天澤的,畢竟我也看了出來,你是真心要爲天澤的發展付出心血。你留在天澤,對天澤有好處。但你離開天澤,對個別人有好處。”

王者風沒在京城停留多久,就返回了天澤。可以說此次和總理見面,讓他心情鬱悶。更讓他鬱悶的是,一回到天澤就接到了石鐵軍的電話,石省長告訴他,範書記有意讓他前往中央黨校學習一年。

王者風幾乎要出離憤怒了,好好的,爲什麼人人都想搬開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王者風的不滿,石鐵軍聽了出來,他安慰了王者風幾句,給王者風吃了一顆定心丸:“你放心,王者風,有我在,在折江省的範圍內,誰想動你,沒那麼容易!”

王者風也是第一次聽到石鐵軍說了狠話,體會到了石省長對他的維護之心,但他又不得不告訴石省長真相:“我今天見到總理了,總理也提出子一樣的意思……”

石鐵軍吃驚不小:“怎麼會?”他吃驚的不僅僅是事先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而是總理怎麼會和範建華的看法不謀而合?範建華不是總理這一條線上的人,他和總理之間怎麼會有這樣的默契?

或者說,是總理和範建華的京城的關係達成了一致?

範建華冷靜下來,思忖再三:“王者風,只要你不想離開天澤,我會想辦法協調一下。但有一點,你的不滿不能流露出來落了別人的口實。”

“我有分寸,請石省長放心。”王者風手中有可以留在天澤的籌碼,但不能擺出來,否則讓人認爲他和上級講條件,要脅上級,就是敗筆了。他不會做出沒有政治智慧落人把柄的事情出來。

石鐵軍什麼也沒有說,就掛了電話,但熟知石鐵軍脾氣的王者風卻清楚,石鐵軍此次是動真格了,肯定會想方設法保他留在天澤。

王者風沒想到的是,正當他想要弄清總理和範書記之間的不謀而合的默契來自何處時,就出事了,而且還不是一處出事,而是天澤和省裡,同時發生了針對他和石鐵軍的人爲事件。

天澤的意外事*件實際上是兩件。

先是市委大院中突然傳出風聲,說是彭雲楓在具體負責招商引資的項目之時,貪污受賄200多萬,並向投資商索取禮品和財物,價值人民幣75萬元。傳聞傳得有鼻子有眼,還說出了幾家投資商,其中就有楊威、劉武和孫易安,散播消息的人很聰明地避開了杜衡,顯然也是知道杜衡和範書記之間的關係。

對於彭雲楓貪污受賄的傳聞,王者風不置可否,未加理會。彭雲楓不主動吃拿卡要,但收受一些禮品在所難免,還有一些小錢也有可能,但幾百萬的贓款,別說沒人送他\uff0e就是有,他也不敢收。彭雲楓知道輕重,對於任何一個想要進步的政府官員而言,都會在工程項目上有自律之心,不敢過界。

王者風一開始只當是彭雲楓得罪了什麼人,纔有流言四起,並未放在心上,因爲他還在爲有可能離開天澤的事情而煩心。但隨後又出現了一件事情就讓他意識到,其實有人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劍鋒所指之處\uff0e不是彭雲楓,也不是徐子棋,而是他!

他就怒了。

徐子棋也成爲了另一波流言的主角,他被傳播的不是經濟問題,是生活作風問題。有關於他和初戀情人王麗霞關係曖昧\uff0e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的傳聞\uff0e經過有心人添油加醋的散佈,頓時在市委大院成爲人人皆知的話題,人人津津樂道,反件有關彭雲楓經濟問題的傳聞,卻被許多人忽視了。

男女關係,不管在哪裡,都永遠是最感興趣的話題。也是因爲不少人都清楚,查彭雲楓的經濟問題,很難有結果出來,就算有,王市長也會力保彭雲楓\uff0e還是不要亂傳爲好,萬一傳到了王市長的耳中,肯定落不了好。但徐子棋的男女關係問題就無傷大雅了,管他是真是假\uff0e過了嘴癮再說。

徐子棋一下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王者風立刻就猜到了幕後主使是皮不休。

儘管他也承認上次將皮不休的花苑一棍子打死\uff0e手法有點狠絕了,實際上一開始他只是想壓一壓花苑,讓皮不休妥協\uff0e然後再鬆手\uff0e放花苑一條活路,沒必要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一是皮不休死硬,不見棺材不落淚,一點也不肯讓步。二是在關鍵時刻裴一風頂不住了,帶了一幫花苑的中層前來投誠\uff0e直接就抽空了花苑的管理層,花苑的大廈就轟然倒塌了。

皮不休全怪罪到他身上也沒有問題,政治和經濟上的較量,向來是贏家通吃,在站好隊伍之後,就要做好承受全盤失敗的心理準備。敗就敗了,下次再來好了,卻暗中使壞,要拿彭雲楓和徐子棋下手\uff0e就真正觸怒了王者風。

王者風輕易不會接受一個人\uff0e一旦接受了,就十分護短。而且在天澤市委\uff0e誰不知道徐子棋是名義上的秘書,而彭雲楓卻是實際上的秘書,市長二秘豈是誰想敲打就能敲打的?況且王者風現在正在氣頭上,他沒有辦法和總理講條件,也沒有資格向範建華提要求,卻有本事收拾一個皮不休!

表面上看,徐子棋的生活作風問題傳得拂拂揚揚,實際上王者風卻心裡明白\uff0e生活作風問題打不倒徐子棋,頂多讓他背一個處分,但經濟問題卻可以完全置彭雲楓於死地。

他身邊最密切的兩個人同時傳出流言,作爲市長,他自然臉面上不好看。至少落了他面子的目的,對方已經達到了。

王者風來到天澤之後,一直秉承的原則就是和光同塵、求同存異,儘量不和任何人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一切以發展經濟爲主。但現在皮不休欺負到了他的頭上,難道就是因爲聽說省裡可能要動他一動\uff0e就認爲他軟弱可欺了?

人家都直接打臉了\uff0e王者風再退讓的話\uff0e他就真不是王者風了。

不料讓王者風沒有料到的是\uff0e對方的手腕也很周密,在他還沒有想好應對之策之時,事*件就又有了新的進展!

先是徐子棋的妻子王麗彩鬧到了市局,找到了王麗霞之後\uff0e當衆打了王麗霞幾個耳光,罵她是小三,勾引別人丈夫,不是個好東西。王麗霞不甘示弱\uff0e還了手\uff0e結果兩個女人就打成了一團,鬧得市局雞飛狗跳\uff0e讓裴一風十分惱火。

也不知是徐子棋故意爲之還是巧合,他的現任妻子王麗彩和初戀情人王麗霞的姓名僅一字之差。於是盛怒之下的王麗霞就拿王麗彩名字大做文章,說徐子棋根本不愛她,她不過是她的替代品而已。王麗彩就更是怒不可遇了,最後連裴一風的辦公室的玻璃也被打碎了。

徐子棋名聲掃地,狼狽不堪,只好請假回家他沒臉再在市委呆下去了,又沒臉天天跟在市長後面,讓他連累了市長的清名。

徐子棋被成功打敗,請了病假,第一回合,對方獲勝。

王者風也暫時沒有辦法,徐子棋確實是被人拿住了短處,而且還讓人策動了老婆去鬧事,簡直太笨了,他都恨不得踢上徐子棋兩腳。徐子棋和王麗霞有沒有男女關係他不管,但徐子棋連老婆都管不住哄不好就太不應該了,處理不好後方\uff0e就不要給王麗霞出面安排什麼工作了,不是自己給自己埋地雷嗎?

王者風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痛心。

好在陳潔雯在事*件之中一直保持了沉默,沒有任何指示,王者風也就裝聾作啞,打算冷處理。他有處理類似事情的經驗,在郎市,他的秘書李財源就因生活作風問題而背了處分,對於如何化解徐子棋的危機,他已經心裡有數了,就打算讓彭雲楓來暗中處理。

誰知彭雲楓卻被紀委找去談話了。

彭雲楓是市政府的秘書長,紀委找他談話之前,按照正常程序\uff0e皮不休必須向王者風請示。現在皮不休一點不打招呼就請走了彭雲楓,擺冊了就是不尊重王者風的表現。

要是以前\uff0e王者風可以直接要求召開書記辦公會,在辦公會上對皮不休提出嚴重質疑。皮不休再自恃有後臺,就算真的將彭雲楓的把柄抓在手中,他也必須向王者風有所交待。官場規矩不可廢,否則王者風完全可以向省委告他一狀。本文字由布衣官途吧傾城提供。

所有人都等着王市長的發作。

不少人也注意到了,天澤市委之中,人心惶惶,除了陳書記等有限的幾個常委之外,吳明毅、裴一風、楊劍、陳天宇等幾名關鍵的常委,最近兩天之內\uff0e頻繁出入王市長的辦公室,神色凝重\uff0e表情嚴肅,步履匆忙,任誰都能看出來,要出大事。

但一直擔心中的大事\uff0e遲遲永到。彭雲楓在被紀委叫去談話之後,又正常上班了,而且表現得還很平靜,一點兒也看不出異樣\uff0e衆人就又犯了嘀咕:難道又沒事了?乾打雷不下雨?那皮不休不是腦袋壞掉了,沒有確鑿證據\uff0e弄不倒彭雲楓又大張旗鼓地調查個什麼勁兒?

豈不是既得罪了王市長,又落了空,他怎麼會這麼沒有政治智慧?

抓不住彭雲楓的證據,就暗中調查好了,非要弄得人人皆知,沒有了後路,最後能收場纔怪!以王市長的護短,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王市長似乎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一樣,不但沒有提議召開書記辦公會質問皮不休,也沒有要求召開常委會要求皮不休向常委會彙報情況,更沒有直接找到皮不休問個清楚,反而好象一點辦法也沒有,擺出的是置身事外的態度,不聞不問不插手。

衆人猜疑\uff0e是彭雲楓真正身上有事,還是王市長在有傳聞說他可能要動一動的情況下\uff0e明哲保身了?因爲在徐子棋作風問題風波過後,在彭雲楓經濟問題鬧騰得正歡之時,又從省委方面傳來消息說,王市長可能要離開天澤,前往中央黨校中青班學習一年。

王市長真要離開天澤了?讓所有人都震驚之餘,都不免生出依依不捨的心態,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知道王市長確實爲天澤市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他要離開,確實是天澤市的重大損失。

當然也有人希望王者風趕緊走人了事,因爲王者風的到來,觸動了他們太多的利益。

從省委傳來的消息,有板有眼,說是範書記點頭了,組織部馬部長也同意了,梅副書記也原則上同意,就是石省長還沒有鬆口,但據說石省長也有鬆動的跡象了,反正會在一個月之內確定下來……

天澤,人心浮動,人心,惶惶、因爲彭雲楓事*件和有關王者風的傳聞,市委所有的人員\uff0e都心事重重,不知道以後的天澤,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7月底,久未下雨的天澤忽然下起了中雨,風也不小,就讓天澤如同大海里的小船,風雨飄搖。當天,風雨大作之時\uff0e又一則轟動市委大院的消息傳出:彭雲楓被雙規了!

同一天\uff0e從省委又傳來消息,郎市市長安興義因爲經濟問題被省紀委叫去談話。

安興義是石鐵軍親自提拔的人,調查安興義的真正用意是敲山震虎,暗中劍指石鐵軍。

風雨大作……

王者風和石鐵軍曾經有過數次配合默契聯手的時候\uff0e但這一次,兩人同時身陷迷局,自顧不暇,還能如何一呼一應,共同禦敵?

和皮不休直接越過王者風不理而找彭雲楓談話不同的是\uff0e省紀委找安興義談話,事先徵求了石鐵軍的意見,石鐵軍在聽取了紀委同志的工作請示後,點頭同意了。

因爲出面向石鐵軍請示工作的,是紀委書記李雨桓。

李雨桓和石鐵軍的關係一直一般,但此次卻態度恭敬地向石鐵軍請示,而且說話的語氣也十分中肯,讓石鐵軍沒有理由干涉紀委的獨立調查的權利,就點頭了。

安興義是不是真有問題,石鐵軍先不下評論,他也清楚李雨桓態度之好的原因所在,是因爲李雨桓雖然平常和他關係一般,但也不想在安興義的問題上開罪他。

李雨桓是按程序辦事,他接到了實名舉報必須按章辦理。

石鐵軍很客氣地送走了李雨桓,他大概能猜到誰是幕後主使。是不是和天澤市的局勢突變相互響應不好說,但可以肯定的是,是有人想挑戰他的地位。

上次有關他將要離開折江省的傳聞之中,背後就有一個人的影子,因爲自己離開折江省,他就有可能扶正,從而執掌折江省。也聽說他起到了的一定的幕後推手作用,此次借調查他一手提拔的人來打擊他的威望,可謂用心良苦,一是讓他自顧不暇,無法在省委力挺王者風。二是如果安興義被查實有經濟問題,最後不管是停職處分,還是更重的處分,都會給他的臉上抹黑。

嫉妒,chi裸的嫉妒\uff0e在他完成了折江省的整合大計在折江省的地位日益穩固之時,有人出此政策來削弱他的光環,實在是可惡之極。

石鐵軍一拳打在桌子,由於用力過猛,生生擊壞了一塊易硯。

陳太忠在外面聽到聲響,嚇了一跳,小心聽了一會兒聲音,還是沒敢進來搖搖頭,又坐回到了座位上。他和石省長之間還沒有到可以探究領導喜怒哀樂的地步,要是王者風就會敲門進去,不管石省長多麼惱怒,他也不會衝王者風發作。

王者風\uff0e\uff0e一想起王者風,陳太忠就心中泛起一陣苦澀,還有難言的嫉妒的情緒。

石鐵軍揹着手在房間中轉了幾困,他是省長,不會也不可能被幾個跳樑小醜打倒一一其實對方可不是小丑而是大有來歷。

折江省的常委組成太複雜,京城空降的幹部太多,工作就不是很好開展。不過平心而論,作爲家族勢力代表的幾個京派幹部比如杜總,雖然特立獨行,但一般不會背後陰人。比如李雨桓,雖然和他關係一般,但辦事講究原則。比如高銘明雖然背後有龐大的吳家作爲支撐,但行事溫和,從不逾越,也不多事。就算馬囟是傅家的嫡系,自從傅東來離開明州之後,馬囟也低調務實了許多。

唯一一個並非家族勢力但又野心勃勃的京派幹部譚國瑞,是整個折江省省委之中,最不安分的分子。

相對而言,副省長和省長叫板勝算極小,甚至還不如副書記和書記暗中交手有勝算,因爲副書記的權力要比副省長大。同時,省長對副省長的制約,比書記對副書記的制約在某種程度上也要大一些。但事情卻又不能一概而論,官場上的事情,有慣例就有特例副手和正手之間的過招,在任何地方都會存在不過是突出不突出的問題。而且官場上讓人最可畏的地方在於,你永遠不清楚別人的背後站着誰,換言之,不管是對手還是盟友,你永遠不可能看清他的真正後臺是哪一個。

但也正是因此,才讓官場之中的遊戲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因爲如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沒有了神秘感和柳暗花明的驚喜。

譚國瑞就是如此,有關他的來歷,傳聞很多,直到現在石鐵軍也弄不清楚他的身後到底站着誰。因爲官場上許多事情不能問,也不可能知道得清楚。人與人之間有明面的關係,更是暗中的關係,比如他和王者風,是人人皆知,但王者風有一個岳父在酉省擔任省長,相對來說知道的人就少多了,再有王者風和吳家的關係,圈內人士知道一些,但不詳細,外面的人,知道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而王者風和總理之間的互動,如果不是王者風告訴他,他也不會得知。

因爲官場上許多事情,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總理肯定不會說,再如果王者風不說,就是懸案了。本文字由布衣官途吧傾城提供。

來歷不明的譚國瑞就有過數次想要挑戰石鐵軍省長權威的出格的舉動。

誠然,作爲副省長\uff0e雖然是常委,但副職畢竟是副職,和正職的區別還是很大。譚國瑞自從到折江省上任之後,雖然在外界看來比較低調,實際上,他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幹出一番大事。

譚國瑞比石鐵軍年輕5歲,在一般人眼裡,差5歲不算差別,但在官場之中,5歲就是一個門檻,就是一個可以跨越的界限。

譚國瑞自恃是京派幹部,又年輕,再加上後臺又多次暗示他在折江省可以就地扶正,他就盯緊了石鐵軍的位置,認爲有朝一日一定可以取而代之。

一開始譚國瑞行事還算含蓄,因爲折江省的一干常委看似個個平庸,其實人人精明\uff0e深諳爲官之道,他就是小心翼翼地觀察和分析各人的立場。後來在鋼鐵整合之前,有風聲傳出說是石鐵軍可能要調離折江省,他就動了心,認爲他的機會來了。

沒想到,整合大計歷經波折,最後還是獲得了通過,讓石鐵軍的威望上升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譚國瑞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但譚國瑞並沒有失望,他比石鐵軍小,認爲不用到石鐵軍的年齡時,他就能主政一省話又說回來了,哪一個副手不想着有一天能夠當上正職,不過是表露在外的程度不同罷了。

不止譚國瑞緊盯省長的位置,石鐵軍也明白,杜總、高銘明甚至李雨桓都有問鼎省長的根基和資歷,相比之下,恰恰譚國瑞資歷最淺,但他卻又表現得最爲迫切和強烈。

\uff0e…石鐵軍一個人在辦公室足足想了一個小時,仔細推敲省紀委調查安興義和天澤市紀委拿彭雲楓開刀,兩者之間有沒有內在的聯繫。

如果說僅僅是巧合誰也不會相信,也太巧了一點,而且時機也拿捏得太準了,正是他要在省委力保王者風的時候,王者風身邊的人和他身邊的人同時出事,人爲的痕跡太重了。石鐵軍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如果僅僅是有人算計他還好說,他承受了不少大風大浪,早就習慣了政治上的傾扎,而王者風是爲了他的整合大計才和陳潔雯鬧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如果說動安興義只相當於落了他的面子,動王者風,就和直接朝他臉上吐上一口沒有兩樣!

事隔多年,石鐵軍決定再次施展手段,讓一些不安分的人,知道什麼叫收斂!

石鐵軍接連打出數個電話之後,先是瞭解子一下安興義的問題,然後又讓陳太忠叫來子省政府秘書長陳海峰。

陳海峰50歲出頭,個子挺高,不胖,大臉,大眼,肩膀挺寬,給人的感覺很威猛,不太象是大管家的角色,實際上人不可貌相,陳海峰爲人細心,辦事牢靠,又極有眼色,深得石鐵軍信任。所有人都有一個結論,如果有一天石省長從省政府搬到了省委,那麼陳海峰就坐定了省委秘書長的位置。

由此可見陳海峰在石鐵軍的心目中,是最可靠的幕僚的角色。

陳海峰一進來就看到了打碎的易硯,心中一驚,作爲秘書長,必須時刻了解領導在想什麼需要什麼,領導現階段最關心的是什麼。雖然說省政府秘書長是省政府的大管家,是爲省政府服務的\uff0e其實政府秘書長服務的對象只有一人,就是省長。省長的喜怒哀樂和工作需求,就是他工作的全部意義。

省政府是一個寬泛的稱謂,在陳海峰眼中,石省長就是省政府。

聯想到郎市市長安興義接受調查,天澤市政府秘書長彭雲楓也被紀委問話,陳海峰立刻就明白了石省長的怒氣的根源,也清楚了石省長找他前來,需要他做些什麼。

一天後,省委、省政府召開了一次聯席會議,協調和討論在嶺南省南資北移的過程中,折江省省委、省政府應該從哪幾個方面入手\uff0e努力多爭取嶺南省轉移的投資,充分發揮折江省環繞京津的地理優勢,爲此,省委省政府成立了“南資北移指導工作辦公室”,將會由一名省委領導牽頭,負責具體工作。

譚國瑞也接到了通知要參加會議,他心中躊躇滿志,認爲指導工作辦公室的負責人,非他莫屬。但他一進會議室就愣住了,因爲他的位置被安排到了主席臺的最邊上。

每一次會議領導的排名都不一樣,除了書記和省長之外,其他常委的座位因場合而定,譚國瑞也心裡有數,但今天他被直接弄到了靠邊的位置,差一點就坐不到主席臺上了,他心中就大不痛快。再看石鐵軍一臉嚴肅地坐在主席臺上,和範建華小聲地說些什麼,範建華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他忽然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不同的會議,座位牌的擺放就是不同信號,除了一二號之外固定在主席臺的正中之外,一二號周邊的人物,總是變化不定,沒有人會總坐在一二號人物的旁邊。

今天省委方面出席會議的有副書記杜總、秘書長張光仁,政府方面除了石省長之外,還有常務副省長高銘明,然後就屬譚國瑞級別最高了,他還被排到了最靠邊的位置,肯定是故意讓他難堪。

基本上每次會議,每個人除了一進門就注意自己的座位牌之外,還會留心周圍坐的是誰,然後再猜度其中隱含的***信號,更要看看誰比自己排到了更重要的位置。每一次變動,都包含了無限豐富的信息,都有值得推敲和玩味的地方。

別看譚國瑞是省委常委,但許多會議他也是到場之後,才知道他坐在哪裡,而排序的問題,始終掌握大局的是一二號人物,以及省委秘書長張光仁和省政府秘書長陳海峰。

譚國瑞目光落在主席臺上,看到範建華和石鐵軍的座位兩邊的名牌是政xie的幾個老同志,他就更堅定了他的想法,今天是石鐵軍有意爲之。

因爲如果僅僅是政xie多了幾個同志的話,也不至於讓他太靠邊了,但中間又多了幾個已經退下去的老領導,就把他擠得沒有了好位置,他心裡就很不舒服,因爲誰也不願意在排座次上靠邊站。

靠邊站就意味着在今天的會議上,他不會有什麼好事!

譚國瑞悶着頭坐在邊上,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似乎有無數雙眼睛看他一樣,讓他大感失落。不經意一擡頭,看到正在忙碌的陳海峰和張光仁正在小聲說些什麼,他心中沒來由一陣厭煩。陳海峰就是石鐵軍的跟屁蟲,就是走狗,可惜他是省政府秘書長,否則他也想象有人對付彭雲楓一樣,拿下陳海峰,讓他永遠不能翻身。

看着陳海峰人五人六的樣子,譚國瑞心中恨恨地想,別以爲沒人知道你和楚彤關係曖昧,信不信總有一天會讓你身敗名裂!

陳海峰和楚彤之間的曖昧關係,其實在省委裡面幾乎人人皆知,知道歸知道,但卻是不是秘密的秘密。就連石鐵軍也拿陳海峰沒有辦法,幾次讓他收斂一點,不要把事情鬧得太歡了,終究不是什麼能上臺面的好事,陳海峰卻總是說,他過不了楚彤這一關了,這一輩子,哪怕爲了她丟了官,他也認栽了。

石鐵軍也只能罵他幾句了事,官場中人,誰也逃不過男女關係的一關,但事情要分輕重緩急,省委秘書長張光仁外面也有女人,但他就做得十分隱晦,不象陳海峰不但不藏着掖着,還經常領人去楚彤清香茶館喝茶聚會,就被外人稱之爲愛美人不愛江山的雅士。

說來楚彤王者風也認識,正是以前和成達纔有過一段。她和陳海峰之間也不知怎麼就有了緣份,走到了一起。陳海峰爲了她,沒少和老婆打架,甚至還鬧到了分居的地步,但陳海峰依然我行我素,就讓所有人都笑稱他爲情聖。

情聖一說,對於官場中人,不是奉承,是貶低。

……會議開的時間不長,而且請來的幾位書記、政協甚至退下的老領導,根本就沒有發言,完全就是擺設,就更讓譚國瑞憤憤不平,就知道請來一些老傢伙的想法肯定是石鐵軍的暗示,然後由陳海峰具體去實施,要的就是讓他尷尬。

會議快結束的時候,範建華髮表幾句講話,最後由石鐵軍補充發言,石鐵軍在肯定了範書記的指示精神之後,指出要按照範***的指示精神,不折不扣地貫徹落實,然後又提出了幾點他的看法:“第一,成立南資北移指導工作辦公室,由高銘明同志負責。鑑於南資北移事關折江省今後的發展,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晉周同志肩上的擔子太重,他分管的信訪工作,就暫時交給國瑞同志全權負責。”

譚國瑞的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信訪工作最棘手,又最不出政績,石鐵軍將容易出政績的好事讓給高銘明,將高銘明手中的爛攤子扔給他,而且還是在聯席會議上,不是在省政府常務會議上,用意很明顯,當衆打臉。

譚國瑞心中十分憋屈。

憋屈也沒有辦法,看剛纔石省長和範某竊竊私語的舉動,就證明了一點,省長和書記已經就此事達成了共識,他再想說什麼,也沒用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去說什麼,領導已經定下的事情,又是在公開的會議上當衆宣佈,你再有牴觸想法,就是公開和領導鬧意見了。

石省長,好手段,走着瞧。譚國瑞不無怒氣地想,他也有的是手腕。

但譚國瑞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接手信訪工作,信訪工作就出了漏子。兩天後,全國政xie的考察團前來折江省考察評比,剛一落腳就被上訪的羣衆圍個了水泄不通,差點弄出亂子。偏偏老同志又愛管閒事,非要聽聽上訪人員有什麼不平事,就讓省委省政府非常被動,範建華差點當場發火。

最後還是沒有拗過書記和政協的老同志,讓幾個上訪代表去談話,範建華當即指示張光仁協助做好安撫工作,防止上訪人員再次***,並且狠狠批評了譚國瑞一頓。譚國瑞有苦難言,他懷疑是有人幕後搗亂,但沒有證據就不能亂說,只好吃了啞巴虧。

這還不算,老同志們接見了上訪人員,一問才知道,他們都是幾家省屬企業的下崗職工。企業破產重組,省裡原定答應的補助和安置協議,都沒有兌現,現在他們連吃飯都困難,已經到了即將餓死的邊緣。

老同志們非常不滿,就對摺江省省委省政府提了許多意見,說是國有企業的老職工都是國家的功臣,爲國家奉獻了一輩子,最後他們老了,沒力氣了,國家卻要把他們一腳踢開,不但符合國家的相關政策,還不講人情味兒,不是dang員應該乾的事情!

dang員既講原則,又講人情。

如是等等,很不客氣地將範建華和石鐵軍數落了幾句。這些老同志基本上都是退下來的各地省委書記和省長,他們在範建華和石鐵軍面前,要資歷有資歷,要資格有資格,纔不會顧慮什麼。範建華和石鐵軍也只能聽着,而且還得裝出恭恭敬敬的樣子。

這些老同志,別看權力不大,但是惹不起。以前有過兩個例子,一個是省委副書記對這些老同志不太尊重,下來考察工作時也不作陪,態度很冷淡。後來中央調整省委班子時,副書記自以爲能夠擔任省長,上下活動得很積極,結果中央領導徵求老同志的意見時,老同志們衆口一詞說他輕浮、不穩重,缺乏大局觀,結果他的下場就很悲慘。

還有一個是在任的省委書記對這些老同志也是不太放在心上,招待有所不周,等他到點的時候,不少老同志沒替他上什麼好話,結果他最後去了政協,連政協的一個好位置也沒有撈上,還被他原先得罪的一幫老同志排擠,弄得他非常鬱悶。

老同志們是沒有權力決定你的升遷,但給你上一些難聽話,讓你在中央領導心目中失分,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範建華和石鐵軍深諳此道,對老同志們十分尊重。聽取了老同志們的批評建議之後,立刻着手一查,結果發現破產重組的企業是由譚國瑞全權負責的。

範建華十分惱火換了誰,誰也會惱火,因爲譚國瑞的工作失誤讓他被一幫老同志上課,他的火氣就會全部遷怒到譚國瑞身上在和石鐵軍商議之後,就決定讓譚國瑞向省委省政府做出深刻檢查,並且限期解決下崗職工的生計問題,逾期再整改不利,自己看着辦。

譚國瑞心中七上八下,他不敢肯定職工上訪和來訪之間,真是巧合還是人爲安排,但不管是哪一種,他的面子是丟光了。上訪工作上的失誤可以推卸一二,因爲他剛接手,但上訪緣由卻還是由他分管的企業改制所引起的,他就無話可說了。

而且說實話,企業改制之中的貓膩,誰不清楚?他主抓的幾家破產重組的省屬企業是被來自臺灣的企業收購了,臺方答應兌現的安撫金遲遲沒有到位,他有什麼辦法?這年頭,沒錢就別想辦事,別說省長,省委書記也一樣,沒錢照樣被老百姓罵。

但該你負責的工作沒有做好,不管是什麼原因,上級領導就會直接訓話,你也必須得聽着。譚國瑞心中憤恨,也只能當着範建華、石鐵軍和老同志們的面,保證三個月之內,完全落實省委省政府的指示精神,切實做好善後事宜。

大話說出去了,譚國瑞不知道,他跳進了自己挖的一個大坑。

……和省裡的局勢明顯有了破局的跡象相比,天澤的局勢,還是一團迷霧。

彭雲械在接受了市紀委兩次問話,又重新回到辦公室上班了。上次有關他被雙規的說法原來只是傳聞,估計是有人故意惡意散播來毀他名聲。

一般而言,在政府秘書長還暫時沒有洗脫嫌疑的情況下,市長在安排工作時,會適當避開政府秘書長,將工作側重到其他的副秘書長身上,王市長卻不,如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還照樣給彭雲楓安排許多工作,比如讓他還是對口聯繫傅氏中藥和旅遊文化城的工作,似乎一點也不避嫌,就讓衆人大惑不解。

更讓衆人不解的是,王市長既沒有提及對徐子棋的問題如何處置,又沒有就彭雲楓兩次問話找皮不休討個說法,而是若無其事地忙起了政府事務,而且一忙就忙得天昏地暗,什麼事情都顧不上了。

王市長連秘書都沒有了,在市委大院的人看來,確實有點很丟面子,但王市長一點也覺得什麼,一不找人替代徐子棋,二不提議市委召開問題專門研究徐子棋和彭雲楓的問題,似乎是放手不管或是避而不談的態度,就讓不少人都琢磨不透王市長到底是演的哪一齣?

更讓人看不明白的是,陳書記似乎也不急着就徐子棋和彭雲楓兩人的事件表態,天澤市委的一二號人物,圍繞着徐子棋和彭雲楓的問題,不約而同都選擇了沉默,也讓整今天澤市委籠罩在一種異常的氣氛之中。不過有心人發現,出事之後,皮不休只往王市長的辦公室去了一趟,然後就再也沒豐露過面,倒是裴一風向王市長的辦公室跑得勤快了不少。不少人都以爲此時應該有劉一九出面了,因爲劉一九辦案最有一套,王市長又最信任他,不料市局方面,除了裴一風之外,歷飛和劉一九都一次也沒有露過面”而且還各忙各的……

倒是有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人物,最近和王市長走動頻繁一紀委常務副書記陳海峰。

陳海峰是劉風聲走後在紀委排名大幅前進,成爲了第一副書記。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和王市長之間有任何關係,但彭雲楓出事後,陳海峰就和王市長突然走近了,也是怪事。

還有好事者將陳海峰和省政府秘書長陳海峰做了對比”兩人名字完全一樣,秘書長陳海峰是石省長的親信,紀委副書記陳海峰有成爲王市長親信的趨勢,倒也有趣。

有趣沒趣,王者風不理會外界的猜疑,他現在人在傅氏中藥,正和傅先先見面的時候,就接到了傅東來的電話。

王者風和傅先先見面,不是公事,是傅先先非要讓他過去一趟,說有事請教他,他也正好有事要和傅先先談一事關他的佈局就欣然來到了跑馬縣。

此次前來沒有動用公車,而是讓劉武送他。劉武送到目的地後,就去縣城喝茶了。

領導會女人,劉武自然不會當電燈泡。鳳美美最近一直在天澤陪着他,也懷孕了!”快當爸爸的他也心情大好,對於目前領導遇到的難題,他根本就不去操心,也知道以他的智商派不上用場。

領導不說開打,就基本上沒他什麼事情,他就袖手旁觀好了。

劉武有一點好,不怎麼在外面找女人。不是不想,是不敢,鳳美美太厲害,嗅覺太靈敏,劉武有一次被一個酒巴女抱了一下”回家就被鳳美美聞到了香水味兒,很是數落了劉武幾句。劉武以後就老實多了,他就一心撲在王者風身上,以爲領導服務爲榮,以開小差找女人爲恥”樹立了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因此王者風對劉武是百分之百放心,女人一少,劉武的世界就清淨了許多。

傅先先今天穿了一條短褲,剛過大腿的短褲緊緊地兜住渾圓的臀部,再加上luo露在外的白皙的大腿肉感十足,粉白致致,不得不說,現今的傅先先鮮豔欲滴,完全是任君採摘的成熟風韻。

也就是王者風,換了任何一個人,想要採摘傅先先,不但會扎着手,還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王者風剛和傅先先在涼亭中坐下,還沒有開口說話,傅東來的電話就無巧不巧打了進來。

“王者風,最近省裡和天澤的局勢,有點風雨飄搖的意思,正好發改委正要討論通過一批項目的立項,我在想,現在通過京天高鐵的立項,是不是不太合適?”,傅東來到底是人精,不管他走出於什麼角度考慮問題,此時再次壓下京天高鐵確實是一着妙棋,可以藉機向省委施加壓力,凸顯他在天澤的重要性。

傅東來和他之間就算有合作,也是互相提防的心思,不過也必須得承認傅東來在投機取巧方面有天賦,眼光很準,時機把握得很巧妙,就連王者風也沒有想到要利用京天高鐵再做文章,傅東來卻立刻想到了。由此可見,傅東來也想他留在天澤。

他留在天澤,對傅家有利,傅東來也不想在天澤的努力前功盡棄,王者風一走,傅家的利益未必就會受到損害,但肯定不如王者風留下更能保證傅家的利益大獲豐收。因爲在傅東來的視線之內,很少有和王者風一樣既有政治手腕,又有經濟頭腦的市長。

因此傅東來既想和王者風合作,利用王者風的經濟頭腦爲傅家謀取利益,又對王者風以前的所作所爲耿耿於懷,打算在時機成熟時過河拆橋。

人生就是賭博,賭桌上,賭的是金錢官場上,賭的是前程。商場上,賭的是命運。有時候輸贏靠運氣,有時候則是靠立場,如果站對了隊伍,你是莊家,你就輸贏通吃了。

但王者風微一沉吟,出乎傅東來的意外,拒絕了他的提議,而是說道:“先謝謝傅主任的好心,不過照我說,還是放行了好,畢竟是已經放出風聲的事情,不能失信於人,而且爲了天澤的發展大計,還是不要再節外生枝了。”傅東來愣了一會兒,笑了一聲:“你是怕給省裡留下不好的印象吧?照我說,範建華有時辦事不太靠譜,他爲人又最沒有原則立場,你越軟弱,他越欺負你,還不如和他較較真,我也支持你“……”,王者風纔不會聽傅東來的挑撥離間,他自有自己的分寸,傅東來是想利用他來挑起事端,反過來,他還有利用傅家之手的打算。

又說了幾句,傅東來還算給了王者風面子,答應順利放行京天高鐵的立項,本來傅東來還想多說幾句,點一點在美國合作的長遠意向,傅先先不耐煩了,搶過電話衝傅東來嚷了一句:“我好不容易請動了王市長,你卻打個沒完,煩不煩?”

然後一點面子也不給就掛斷了電話。

傅東來衝別人拿架子擺姿態,但就是對傅先先沒有一點辦法。

關於下一步利用美國的次信貸危機席捲利潤一事,王者風還沒有來得及和雲菡煙具體討論,突然就出現了彭雲楓和徐子棋事件,就讓他分了心。不過想想再忙也不能誤了大事,就決定從跑馬縣回去,直接轉道去花海原和雲菡煙敲定。

傅先先見王者風有點走神,就不高興了,輕輕推了王者風一把:“你跟我在一起,想別的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王者風無語,還真被她說中了,他只好打馬虎眼:“沒有了,我在想彭雲楓的問題。徐子棋的問題好解決,彭雲楓的就比集麻煩了。”

“也不麻煩,我有一個辦法,你要不要聽?”傅先先眉目含情,嘴角流露出壞壞的笑容。

“你能有什麼辦法,別搗亂了。”話雖如此,但也不得不承認傅先先還真是和他心有靈犀一點通,王者風嘿嘿一笑,“先說正事”你找我來,有什麼大事?”

傅先先的性格就是你不讓她說,她偏要說,就直接一鼓兒腦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末了,還一臉狡黠地看着王者風:“怎麼樣,我也有陰險的一面,是不是?”

王者風假裝撓頭:“這個,這個太不好了,讓傅主任察覺了,他會生氣的。”

“誰管他,我只問你我的辦法好不好?”

“倒是有可取之處……”,”

“你的意思就是可行了?行了,你不用管了,以後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一直沒有幫你做成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我幫定了。”傅先先半是嚴肅半是認真地說道,說完,又呵呵笑了,“如果我幫你做成這件事情,你是不是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也就是傅先先直來直去,還沒有替別人辦成事情,先講條件,王者風拿她沒辦法,就點頭,“好,答應你。”

傅先先開心地笑了,伸出手指:“拉勾!”

王者風就和傅先先拉勾,她的手指白如玉嫩如柳,十分漂亮。

“好了,就說說我今天請動王市長大駕光臨的原因,“”傅先先一臉神秘,忽然又壓低了聲音、涼亭周圍幾百米內都沒有人,根本就無人偷聽,她就是故弄玄虛一小聲地說道,“陳茉陳莉想回國了,託我問問你,你能不能幫幫她們?”

金銀茉莉?王者風腦中一下閃現出姐妹花絕美的容顏,以及金茉莉的梨花帶雨和銀茉莉的冷絕,他心中一陣恍惚:“爲什麼要回來?”

“還不是在國外生活得不習慣,還有聽說陳阿病了,她們想回來看望爸爸…………她們很可憐的,其實早就想回來了,就是怕你不同意。”

說話間,傅先先怨恨地瞪了王者風一眼,目光很複雜,包含着無數信息。恐怕有同情和憐憫,還有嫉妒和無奈。

金銀茉莉想要回國,王者風沒有理由阻攔,現在哦呢陳的事情已經基本上過去了,金銀茉莉也差不多被一些人淡忘了…………

“我怎麼會不同意她們回國?想回來就回來好了,我還是歡迎的。”

“我就知道你巴不得她們回來,好左擁右抱,金屋藏嬌,是不是?”傅先先又變了臉色,氣勢洶洶地指責王者風,“沒良心的男人,你就是天底下最壞的男人了,貪心不足,見異思遷,兩面三刀,牛頭馬面……”

都什麼跟什麼,傅先先搬出一大堆成語來罵他,根本就是驢脣不對馬嘴,他就笑了:“我讓她們回國後,來你的傅氏中藥工作,怎麼樣,放心了沒有?”

“這樣呀…………”傅先先眼睛快速眨動幾下,“算你識趣,算你聰明,就這麼定了。”她又高興了,抱着王者風胳膊,身子就貼了過來。

傅先先下身穿短褲,上身穿T恤,簡單而純美,身上各處鼓鼓囊囊,美好而性感,一近,王者風就感受到她青春而美好的**散發出驚人的活力和熱力,見她粉頸如雪,上面有細細的汗珠,差點淪陷。

還好,電話及時響起,替他解了圍。

讓他吃驚的是”電話是安興義打來的。

在王者風剛來天澤之時,安興義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不知何故,安興義對他十分冷淡”兩人之間別說深交了,連話都沒有多說幾句。王者風當時也未多想,都是石省長的人,未必就會走近。

安興義的來電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一瞬間王者風就大概猜到了他的來電之意。

王者風要接電話,傅先先很不情願”跑到一邊踢起了石子,十足一個小女孩形象。

他就搖頭一笑,也未理她,還是接聽了來電。

安興義的聲音有點低沉:“王市長,我是安興義,冒昧給你打電話,請問,你現在方便不?”

王者風微一停頓,不置可否地問道:“安市長,你好”有事?”

王者風不冷不熱的態度也在安興義預料之中,儘管他認爲王者風在他面前有點託大,也有點嫉妒石省長和王者風之間密切的私人關係,但現在他有求於王者風,不得不低頭:“有一件事,想請王市長幫個忙……雖然有點冒昧,不過看在宋……”

王者風直接就打斷了安興義的話:“有話直說好了,我在聽。”

安興義一下明白了什麼,他在王者風面前提石省長就沒有意思了,同是石省長的親信,他遠不如王者風深得石省長的信任”同時也知道他沒有資格在王者風面前提石省長的面子,而且打着石省長的旗號,也不是明智之舉。

安興義暗暗自責,也是他慌了神,平常他不至於這麼蠢!

“省紀委找我談話,其實還是想對石省長不利……”

王者風很生氣”安興義連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真不應該。調查他是從外圍落石鐵軍的面子,誰都清楚”但心裡有數就行了,不必非要說出來,一說就落了下乘了。

“現在是我們之間的通話,不要涉及到別人!”王者風語氣十分不善地再次打斷了安興義的話。

安興義被王者風接連打斷兩次,心中十分不快,但再一想,也明白王者風的擔憂所在,只好強壓怒意,解釋說道:“我這個電話,紀委不會監聽的,而且我身上也沒事情,清清白白,問心無愧,是有人陷害我!我想請王市長轉告石省長一聲,就說我不會給他丟人,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石鐵軍最近不和安興義保持聯繫,也是爲了避嫌,不過據王者風猜測,估計石鐵軍對安興義有所不滿,所以安興義在和石鐵軍之間失去聯繫通道之後,借而求助他傳話,也是無奈之舉,同時,也要及時表忠心,堅定立場。

儘管對安興義的辦事能力和爲人稍有不滿,但王者風也不能見死不救,何況他救的不是安興義,是爲了挽救石鐵軍的面子。再者以他和石鐵軍之間的默契,石鐵軍選擇在此時斷絕和安興義的聯繫,也未嘗沒有讓他出手拉安興義一把的意思。

郎市,是他曾經摺騰過大風大浪的地方,許多人的底細他都心裡有數。

安興義說得好聽,王者風不用想也知道他身上肯定有事,事情大小暫且不論,肯定還沒有讓紀委抓住關鍵證據,否則他就出不來了。找他談話,也證明幕後人提供的舉報材料很有料,但還沒有抓住重點,所以才只有談話而沒有措施。

紀委請安興義前去談話,是保密性質的,對外沒有透露半點,只有少數人知道,對外,安興義是以到省委開會的名義。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不能及時滅火,事情早晚會傳出去,就會影響到安興義的形象和威望,他在郎市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也會在政治上失分。

李雨桓主持省紀委工作,一向立場鮮明,只要涉具到了嚴重的經濟問題,證據確鑿的話,基本上都會嚴肅處理,王者風和他關係不遠不近,但一向敬重他的爲人。李雨桓找安興義談話,不會出於針對石鐵軍的政治目的,而是按照原則辦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正因爲李雨桓原則性強,只要安興義真有把柄被人抓住,他不會顧忌石鐵軍的面子,肯定會法辦了安興義。對於省紀委來說,一年拿下幾個廳級幹部不足爲奇,有些省份一年拿下近,銘廳級高官,折江省相對來說,少多了。

所以說,事情還是很棘手。

“知道是誰在背後下的黑季嗎?”王者風根本不問安興義是不真有事,要的是要斬斷背後人物的黑手。

“還不太清楚,我正在查。”

王者風氣不打一處來,安興義也太無能了,都被人舉報了,還不知道對手是誰,他是太馬大哈了,還是太自以爲是以爲舉目望去無對手?官場之上,就算沒有害人之心,也要時刻有防人之意。官場就是名利場,你再自以爲公正,只要你坐了高位,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許多人的命運,也會得罪許多人。

“好了,話我會替你帶到……希望你,好自爲之。”王者風本想勸安興義慎重從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還是少說爲好,說多了,安興義也許會以爲他居高臨下給他上課。

“謝謝王市長。”安興義還是鄭重其事地對王者風表示了感謝。

……王者風微微有些失望,安興義被人舉報也不屈,從某方面來說,他太自大了!同時王者風也能猜到,是誰舉報的安興義,恐怕石省長已經心裡有數了,但不點明,也是有安興義有所不滿。

王者風回頭看了傅先先一眼,傅先先甜甜地一笑:“沒關係,你有事先忙,反正我離你近,隨時能找到你。”

難得小魔女也有乖巧聽話的時候,王者風點點頭,打給了棄伍。

坐在返回天澤的車上,王者風心緒紛亂,事情層出不窮,金銀茉莉回國先不用說,也好妥善安置,倒不用操多大的心,只是現在他還沒有解決自身的問題,安興義的問題也需要他居中周旋一下,若不是因爲石鐵軍的關係,他才懶得管安興義的死活。

但眼下不管又不行,王者風看了劉武一眼,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就說:“劉武,你一會兒把我放到旅遊文化城,然後立刻去一趟郎市。”

“找誰?”劉武辦事是可靠,但領悟能力不行,必須直接點明讓他做什麼。

“去找郎市的副市長,朱睿樂。”在郎市的時候,朱睿樂和王者風走得較近,他爲人沉穩,辦事可靠,值得信賴,“你拿上一盒茶葉,給他送去,就說替我送茶來了。”

“好!”劉武也不多問,一口答應。別說王者風讓他跑幾百公里送一盒茶葉,就是讓他送一根鵝毛,他也沒有二話。

“順便和李財源見個面。”王者風又吩咐了一句,然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了。

今天收穫還算不小,埋下了幾顆地雷,應該可以炸出一片天地了。但爲了保險起見,還需要再埋一顆。

本來王者風想先和雲菡煙談談美國的次信貸危機的問題,但安興義的電話讓他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先找杜衡談談。

到了旅遊文化城,他下了車,劉武就風馳電掣而去,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就能到郎市,晚上就會有消息傳來。

旅遊文化城經過一段時間的口耳相傳和廣告攻勢,現在遊客激增,再加上正好到了天澤的旅遊黃金季節,遊人如織,熱鬧非凡,算是王者風引進的項目中,最先見效的一個。

剛進門,正想打給杜衡,電話先響了,是彭雲楓的電話。

“王市長,我現在正向跑馬縣趕,一個多小時就會趕到。”彭雲楓就是彭雲楓,他能充分領會王者風的意圖,說話也是點到爲止,不羅嗦。

“嗯!”王者風輕聲應了一下,又覺得有必要再補充一句,就又說,“細節,關鍵是細節。”

我明白了,領導請放心,我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也不值得領導幫我了。”彭雲楓雖然八面玲瓏,但也是有血有肉之人,知道王市長真心幫他,也是十分感動,“王市長,真心謝謝您,您是我一輩子的恩人。”

“見外了,雲楓。”王者風只說了一句,不等彭雲楓再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以他對彭雲楓的瞭解,經此一事之後,彭雲楓就會成爲他最死心塌地的嫡系。

培養自己的勢力是每個官員必須的手段,但勢力容易培養,培養一批既有能力又一直忠心的勢力,極難,甚至可以說,難如登天。官場之上的誘惑太多了,許多人有才能,但立場不夠堅定。許多人立場堅定,但才能不足。既有才能又立場堅定的人,少之又少,又不容易納入體系之內。

因此如果能徹底讓彭雲楓忠心,也算不枉他費心費力一場。

一個人越走向高位,身邊越需要一個如彭雲楓一樣可以充分領會自己意圖,並且能及時貫徹落實並且解決麻煩的人,因爲到了一定層次,許多事情就不能自己親自露面或動手了。

培養勢力也是一件極有風險的事情,弄不好,就會被自己手下弄翻了船。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有許多省部級高官都是被貪得無厭的手下連累,在手下事發之後,被咬了出來。因此王者風在培植勢力的問題上,格外謹小慎微,抱着寧缺勿濫的原則。

見到杜衡時,她正和楊威商議加大投資,進一步擴大旅遊文化城的規模。

楊威有一段時間沒來天澤了,聽說新結交了女朋友正在熱戀。他一見王者風就興高采烈說起新任女友的種種好處,比如貌美如花,比如溫柔恬靜,比如小鳥依人一看就走動了感情,王者風就笑他:“估計這次要被套牢了。”

楊威點點頭,又不無遺憾地看向了杜衡:“其實,我最想共度餘生的人是杜總。”

杜衡掩嘴而笑:“少貧嘴,我不適合你,別被自己的感情迷惑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楊威無限感慨地說道:“主要是我遇到你太晚了,恨不相逢未嫁時。”

杜衡不幹了:“瞎說什麼,我還沒嫁人好不好?”

“你心有所屬,人嫁與不嫁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已徑嫁人了。”楊威戲謔地看了杜衡一眼,又朝王者風榫眉弄眼。

杜衡驀然臉紅了,飛快地看了王者風一眼,見王者風無動於衷,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神色不由立刻黯淡了下來,再一想,她就知道王者風肯定有事情,就說:“楊威,你去負責安排一下午飯,王市長肯定還沒有吃飯。”

楊威正在興頭上沒注意到王者風的異常,就笑嘻嘻地說道:“沒問題,我馬上走,不當電燈泡了。”

楊威一走,王者風才坐了下來:“小時金銀茉莉要回國,如果她們沒有地方去,來你這裡工作方便不方便?”

杜衡一愣,沒想到王者風開口是這個事情,想了一想,打趣說道:“沒問題只要你放心,我沒說的。” щщщ⊙Tтkā n⊙c ○

王者風沒心情和杜衡調侃姐妹花和他之間的曖昧,又話題一轉:,“雲楓的事情你也聽說了?你說實話在旅遊文化城具體實施的過程中,雲楓有沒有向你們索取賄賭?”

王者風相信彭雲楓歸相信但總要問個清楚才安心。

“沒有,怎麼可能?”杜衡也聽說了彭雲楓接受調查的事情,“彭秘書長爲人很正派,我們給不少領導送了許多禮物,也有他。不起眼的他就收下了,太貴重的都沒要。他爲文化城出謀劃策,跑前跑後,我們也想送他一點心意,他拒絕了,最後就接受過幾次吃請…………說他接受文化城的賄賭,純粹一派胡言。”

王者風的心落到了實處,笑了笑:“範書記對旅遊文化城,是不是也很關心?”

“還可以了,有時想起來,也會偶而問一下。文化城,有範曾的一部分股份,不很多,但照現在的速度發展下去,也能讓範曾的眼睛亮了。”杜衡一臉疑惑地看了王者風一眼,忽然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

妥想點點頭,默認了。

杜衡夠聰明,從他的話中已經摸到門路,不簡單,再一想杜衡和他認識五六年了,其實也算是老朋友了。

在王者風認識的諸多女子之中,杜衡算是最有政治頭腦並且最有心機的一個,只不過他和她相處久了,她又對他盲目愛戀,對他從不耍心眼,就讓他忽略了她精明過人的一面。

“又想利用我了?”杜衡狡黠地眨動雙眼,似乎想起了往事,,“你以前沒少利用我,後來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我一腳踢開了。王者風夏大市長,做人不能大絕情了。”

“咳咳……”王者風只好乾咳幾聲,“這個,也不能怪我,有時候形勢不由人,再說後來我也幫了你,也算還了債。

“人情債,還了,感情債,還欠得多着呢!”杜衡忽然嬌嗔了一句,眼睛就泛起了水霧,大膽而熱烈的眼神直視王者風,“這麼多年,你會不懂我的心思?”

“我懂。”王者風沒有後路可退,他本來是找杜衡談正事,結果被杜衡逼問感情問題,也知道不能再逃避了,“我是擔心…………”

“你擔心什麼?別找藉口了,你連吳家的女兒也敢騙,還怕騙一個省委女兒的外甥女?何況還是省委書記並不疼愛的外甥女。”杜衡不給王者風迴旋的機會,繼續逼問,“今天我就想問個清楚,你要不要我?”

“……”王者風也算經久情場,身邊女人也不算少,還是第一次直面如此大膽熱烈的問題,他一下呆了一呆,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又想了一想,模棱兩可地答道,“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跟了我,沒有明天的,又受委屈又受氣,說不定有一天被裡丫頭和菡煙發現了,她們不一定會怎麼羞辱你。”

“我纔不怕,反正豁出去了。”杜衡忽然又笑了,“東宮西宮都住滿了,我來自南方,就住南宮好了。我很大方的,北宮什麼時候來了妹妹,我會愛護她,不和她爭風吃醋。”

王者風大汗,雲菡煙的話怎麼就傳到了杜衡的耳中?

“你不答應我,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替你做一件事情!”杜衡抿着嘴,努力一臉嚴肅地說道。

王者風敗退了,倒不是他被杜衡假裝的威脅嚇倒了,而是心中被杜衡幾年不變的情感感動了,就找了個臺階給自己下:“如果再有一次在京城賓館的機會,我一定呢……”

“想要機會還不容易,現在就給你。”杜衡不知爲何今天花癡得如癡如醉,或許也是多年的感情迸發,又或許只是爲了調戲一下王者風,反正她伸手就脫衣服,“來,看你有沒有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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