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慶說着,臉色也越來越輕鬆,就像是回憶一件往事一樣。
坐在下首的童富貴臉色灰敗,不發一語。
“好了,講了這麼多,這事也該有個瞭解。”
童富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彈簧一樣跳了起來,指着木友說道:“支書!木友他也收了姓章的錢了!他收了!”
“你說的是這兩千?”
王阿慶拿出一個信封,從裡面抽出了一沓錢,放在桌子上,正是那天章存全送給木友的錢。
“諾,還有這些,這是章存全送給金根的紹興花雕,還有還有木友這裡還有蜂皇漿呢!”
童富貴壓根就沒有想到,木友和王金根會把收到的東西原封不動地交給王阿慶,現在的他眼睜睜地看着桌子上的東西,說不出話來。
“我等了你三天,你沒有反應,直到今天來這裡之前,我還想着你是不是會把錢拿來。但是,你沒有!”
“我現在就拿出來!”童富貴慌忙說道,下意識地伸手到口袋裡去拿,發現沒有帶,“我馬上回家去拿,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不必了!”王阿慶大聲地說道,把童富貴喊在當地。
“那兩萬你自己留着吧,今年的分紅沒有你的份了!”
王阿慶站起身來,緩緩說道。
“我們現在進行各舉手表決,同意免去童富貴同志王家村第三生產隊隊長的請舉手!”
說着自己先舉起了右手,緊接着,桌子上的人都舉起了右手,包括王志峰在內。
剛纔王阿慶已經在村委成員面前出示了文件,衆人都已經傳閱過,王志峰就已經是王家村的黨支部書記了。
所以,他自然也就成爲王家村村委會的成員。
當然,他就能投票。
“村委會表決,五票同意。決議通過。童富貴,你現在已經不是村委會成員,你可以離開了。”
王阿慶厚重的男低音緩緩地說道,其中充滿了壓迫性。
童富貴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又像是一個走在雨夜中失戀的小青年,更像是一個錢幹酒醒的醉漢,晃晃悠悠、失魂落魄、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了王阿慶家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