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開眼睛,意識回來後,小李氏便開始察覺出情形的不對勁兒來,她渾身難受無比,尤其是雙腿間,溼濡粘膩,且疼痛異常,身體如同被人打過一般,她並不是不知人事的未婚姑娘,自然明白這樣的情況是什麼,她開始想到昨日的情景來,昨天早晨她無意間罵了一個丫頭之後,意識便開始漸漸混混愕愕,最後的記憶便是自己很熱,其餘就再也記不得,那種甜膩的香氣,以及最後自己熱得如同置身火爐的情景,再加上今日醒來時自己的異樣,以及身邊挨着的人影。
想到這兒,小李氏吃了一驚,強忍着身體的疼痛與難受睜開了眼睛,看清身邊的人時,頓時吃了一驚,又驚又怒再加上難受險些嚇得她魂飛天外,尖叫了一聲,一耳光便抽到了裴於燕臉上,聲音顫抖道:“你怎麼在這兒?”她昨日時才被人折騰了一整天,這會兒打人哪裡還有力氣,如同蚊子咬一般,裴於燕甚至連手指都沒有動彈一下,小李氏又驚又怒,竟然沒有看到外室間站着的一羣人影,又打了裴於燕一下,她忍不住哭了起來,原本算計蘇麗言的事情,不知道爲何落到了自己身上,這會兒見裴於燕還不醒,小李氏頓時慌了,耳光接連不斷打在了他臉上,最後見他不醒,一咬牙乾脆伸出長指甲在裴於燕臉上狠狠擰了一把,見他只是皺了下眉頭便睡了,一狠心,頓時便拿手肘重重的打在了裴於燕命根子上!
這下子就算是再累得睜不開眼,受了這樣的重擊,裴於燕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小李氏寒光閃爍的眼睛。頓時也嚇了一跳:“怎麼是你?”他聲音沙啞,昨日時中了催情香,累了一天,這會兒只覺得小腹下痠痛難忍,身體直打哆嗦,也感有些吃不消,被小李氏打了一下心中也是又驚又怒,連迭聲便道:“爲什麼是你?”
“我也想問!”小李氏又驚又怒,還氣恨交加,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女人受了這樣的事情,自然都是生不如死的,她心中是慌亂無助又害怕。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她曾嫁過人,但女子的清白與名聲是何等重要,嫁給元鳳卿就罷,可若是又跟裴於燕睡過一覺。被人知道,豈不是要拿了她浸豬籠的?這樣的事就算是在潯陽王府恐怕潯陽王也饒她不得,一時間小李氏心頭又怕又羞,忍不住伸手一耳光又朝裴於燕臉上抽了去,厲聲道:“爲什麼你在我屋裡,你不是應該跟蘇麗言那賤人在一塊兒的嗎!”她躺在牀上。連撐着身起牀的力氣都沒有,這會兒打人自然是如同蚊子咬一般,不過那話卻因氣憤而說得響亮。
這話聽得。門外的衆人跟着倒抽了一口涼氣,蘇麗言嘴角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容來,裡頭裴於燕還在說着昨日的情景,他與小李氏合謀之事暴露無疑,兩人醒來之後驚慌失措。哪裡還注意得到外頭站着的一堆人影,小李氏這會兒的紗帳半垂下來。她連身邊還有個男人都沒有注意到,更別說看到站在門外的人了。兩人還在自說自話,各自慌亂的說着昨日的事情,小李氏這會兒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暗算,一邊強撐着身體要坐起身來,誰料是手剛一動,便又摸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她解手摸到時,險些便尖叫了起來,不過這會兒她一旦冷靜下來,強忍着心裡的慌亂,吃力的轉了頭去看,一下子轉過頭時,她卻忍不住腦海裡一陣陣昏眩感襲來,整個人身體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尖叫了起來:
“啊~~~~”
裴於燕剛剛纔被她打醒過來,渾身上下也是無處不痛,昨日太過瘋狂了,又是整整瘋狂了一天沒有停歇,直到藥力消退下來時,快至天明才歇了一陣,他平日身體雖然好,不過恐怕這樣折騰下來連練武的人都吃不消,裴於燕不過是會幾手簡單招式,內力是什麼也沒有練過,外表中看而不中用的,這樣勞累了一天下來,這會兒又被打醒,只覺得頭痛欲裂,難受得直想吐,又被小李氏這樣一叫,簡直便如同被魔音穿腦一般,腦仁兒突突的疼!
到了這會兒,裴於燕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腦袋便將頭垂了下來,厲聲衝小李氏喝道:“不要叫了!”若是平常,旁人被他這樣一喝,冷不妨嚇了一跳倒會安靜了下來,不過小李氏此時受了重大刺激,整個人險些都沒發了瘋,哪裡會因爲裴於燕的喝斥而停下來,她怒氣攻心之下,早已忘了眼前這人是個什麼身份,聽他還敢喝斥,頓時淚流滿面,反手巴掌便朝裴於燕甩了過去,喝裡尖聲叫道:“你這畜生,無恥!”
原本就頭疼欲裂,又被小李氏打了一耳光,裴於燕身體受不了,自尊心也受不了。小李氏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殘花敗柳的,睡了也就睡了,她又不是沒跟人睡過,而終歸究底,這賤人也是自已想了方兒自己倒黴罷了,自己不過是順着她意睡錯了她自己,他還沒有叫虧呢,這女人就開始鬧了起來。他是什麼身份,南陽王府的嫡長子,小李氏不過是個寡婦,潯陽王府又是個什麼東西,小李氏竟然敢打他,裴於燕想也不想一耳光反手便甩了過去!
他的力道可不是如今身體痠軟無力的小李氏可以比的,男人再是身體軟,可也比女人力道大得多,小李氏原本就軟弱無力,被這一下子打得身不由已就朝一邊歪去,若不是身後還有個夾着,她恐怕早已滾下牀了。這樣一折騰,她身後睡得跟死豬似的人也跟着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裴於燕氣怒交加之下還沒有注意到,反倒是指着小李氏鼻孔便罵:“賤人,你竟敢打我!你是什麼東西,我無恥,你要不是無恥,想算計那蘇氏,今兒怎麼會如此不要臉躺在這兒?”
小李氏捂着臉,淚眼婆娑,身子似篩糠一般抖了起來,她聽着裴於燕的怒罵,心亂如麻,一邊女人受了辱,本能的想要去死,一邊卻又不甘心,她感覺到身後有人動了起來,連忙轉過身便又抓又咬的撕打了過去,嘴裡一邊哭道:“這人是誰?我不過是想如了你的願,讓你得到蘇氏,你怎麼和這樣一人來作賤我,讓人知道了,你讓我怎麼活,怎麼活!”小李氏這樣一打着,那長隨也跟着醒悟過來,漸漸睜開了眼睛,一瞧到牀上赤身裸體的兩個人,再加上他自己也還光溜溜的,小李氏身上全是青紫的吻痕,光裸的胸脯兒上佈滿了痕跡,牀上還有一股曖昧之極的味道,一瞧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裴於燕臉上還帶着驚駭之色,他頓時便明白了過來,整個人身體如同篩糠似的抖了起來,也顧不得挨小李氏打罵,連忙便滾下了牀,一邊衝着牀上叩起頭來,大聲哀求道:“郡爺饒命,郡爺饒命,奴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郡爺饒命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裴於燕也明白了過來,看他赤身裸體的樣子,頓時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小李氏正啼哭不止,裴於燕心裡既感惱火又感面上無光,倒也並不是替小李氏感到難受,而是他堂堂南陽王府的嫡長子,如今竟然與身邊的長隨同睡了一個女人!他是什麼身份,這小子竟然也敢爬上牀來,裴於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李氏在中間擋着,他也伸不到腿去踢他,半晌之後臉色陰沉說了一句:“先將衣裳穿起來再說!”
事情鬧成這般,小李氏心裡也慌張,也不敢再得罪裴於燕了,她跟裴於燕的事情鬧了這樣久,又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幸虧吸進催情香沒過多久時間,說不得自己也是剛昏迷沒多久的,若是還沒有人知道自己這事兒,說不定能瞞過去,若是不能瞞過去,自己最少也要讓裴於燕負責!小李氏心中打定主意,連忙拉着裴於燕便哭了起來:“郡爺,您可要給妾身做主了。”
她這會兒心中實在是慌亂不安得很,莫名其妙的原本該裴於燕跑到蘇麗言院子去的,不知他怎麼鑽到了自己這邊來,而且還與自己滾做了一團,小李氏心中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一邊忙扯了被子將自己身體擋住,那頭裴於燕也是光溜溜的一團,他如今跟小李氏睡過,又想到她之前不止是遼東王世子的遺孀,如今還被自己的長隨也沾了身子,心中實在是覺得噁心無比,也懶得去看小李氏,坐起身冷冷便看了那長隨一眼,吩咐道:“先給我將衣裳找過來!”那長隨這會兒早已經六神無主,答應了一聲,掀開擋住牀的半面紗帳,頓時這才瞧到面前吊着的一又不腿,順着這雙逃裸的腿往上看,只看到一張滿面青紫,眼睛外突流血,舌頭吐得老長的臉,頓時嚇得放聲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