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座山上到底有什麼東西,但是按照方知文的分析來看,定山的確有些神秘。難道這座傳說中的鬼山上……真的會有人?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我嚥了口口水問道:“師傅,現在該怎麼辦?”
方知文考慮了半天:“既然已經來了,不管山上有沒有人,我們都得去探一下。不過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時刻注意自身安全!”
他的這番話,讓自己原本就緊繃的神經變得更加敏感。我突然覺得這座聳立在眼前的定山有股說不清的神秘莫測。
方知文拍了拍我,然後指着地上的祥祥說:“讓這小東西走在前面探路,狗的感官比人要靈敏很多,許多潛在的危險它都能比我們預先感知道。萬一發生什麼危險,它在前面發出警告,我們也來得及逃命。”
他這段話剛說完,祥祥就怪叫一聲躲到了我屁股後面。它的這番舉動頓時引得三人一陣大笑。我心理嘀咕着,別看這小傢伙,還賊精賊精的,它也知道害怕。緊張的氣憤一下子就被祥祥搞得無影無蹤……
“看來這小東西是靠不上了,那就還是按照老樣子,我在最前面,儒君走中間,不歸墊後。”方知文說完朝着山腳下那條石梯走去。
我連忙跟了上去,祥祥緊跟在我屁股後面,不歸還是老樣子最後墊底。
這條石頭階梯很窄,也就兩人並排那麼寬。和君山的階梯不同,這條石梯是繞着定山從左側盤旋而上的,石梯兩旁全是長勢茂盛的松柏。
方知文走在最前面領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次他的速度出奇的慢,似乎每跨出一步都要事先考慮一番,我不知道他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只能強忍着好奇心跟在後面慢慢的往上爬。
太陽轉到頭頂的時候,我們終於爬到了半山腰。這時,方知文突然停下來不走了。
我忍不住喊了起來:“師傅!怎麼不走了?”
方知文回過頭,一臉疑惑的表情:“你沒發覺這條山路很奇怪嗎?”
我的心立刻揪了起來,連忙低頭看向腳下的石梯:“怎麼啦?我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啊?”
方知文沒有理我,而是停在半山腰低頭沉思了起來……
四周靜的出奇,山裡連風都沒有,開始在山腳下還能聽到的鳥叫聲也沒了。現在除了我們三個沉重的呼吸聲外,整座定山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方知文思考了半天后,沉沉地嘆了口氣,接着又用力搖了搖頭:“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考慮了半天就是沒想出來到底是哪裡錯了。”
我說:“要不等爬到山頂,找到我曾爺爺的墓再說?”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方知文說完重新往山上爬去,不過這次他的腳步放得更慢了。
這條藏在松柏叢中,歪歪扭扭盤旋而上的山路,比自己預料中的要長很多。看着在前面緩慢爬行的方知文,不知道照這樣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登上山頂。
我回頭望了望胡不歸,順便看了看被拋在身後的山路,一股奇怪的念頭突然在腦子裡竄了出來。
我開始和方知文有了同樣的感覺,這條山路的確很奇特,不過到底奇在哪裡,自己一時也想不起來。
這時方知文突然在前面興奮地喊了起來:“儒君,我們到了。”
我連忙回頭向前看去……眼前的山路拐了個彎後,出現了一處巨大的平臺,平臺上聳立着一塊墓碑,碑上刻着幾個大字:宋懷安之墓。
我興奮地喊了起來:“是我曾爺爺的墓。”
胡不歸走上來長嘆了一聲:“總算平安到達,還好路上沒有發生什麼。”
我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是啊~是啊!雖然速度慢了點,只要順利到達就好。”
方知文笑着說:“快上去給你曾爺爺磕幾個頭吧!”
“應該的,應該的。”說着我就向前走去。
這時身邊的祥祥突然猛叫了幾聲,一口咬住了我的褲腳管。
我低頭衝着它說道:“小東西怎麼啦?這是我曾爺爺,我得上去上柱香,磕幾個響頭。”
祥祥鬆開了褲腳管,衝着那座墓碑又是一陣狂叫。
我不明白它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興奮,這塊墓碑看上去並沒什麼異樣。
我把祥祥抱起來塞到了胡不歸懷裡:“你幫我看着它,不要讓這小東西搗亂。”
胡不歸點了點頭:“你放心去吧,我幫你看着它。”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着平臺走去。
小東西還是在後面不停亂叫,它的異常舉動引起了方知文的注意。
方知文看了看那塊墓碑,又朝身後的山路望了望,突然大叫了一聲:“不好!”
就在他叫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右腳正好跨到了平臺上。自己突然覺得腳下一個踩空,失去重心的身體立刻向前面栽了下去。
眼前的場景一陣變幻,剛纔的平臺和墓碑都像幻影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陡峭的懸崖。失去平衡的身體朝着懸崖外面直摔出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了摘雲手的手法,同時一股真氣毫無徵兆的從身體裡爆發而出,我用力一扭向下墜落的身子,右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抓住了頭頂的懸崖邊緣。
方知文和胡不歸同時驚叫了一聲。
我的身子懸空掛在了懸崖外側,身體的重量全部靠右手的力量支撐着。
“快來救我!”我一邊大喊,一邊伸出左手抓向頭頂的崖石。
方知文和胡不歸立刻跑了過來,紛紛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
在二人的幫助下,自己終於艱難地從下面爬了上來。看着身後那道恐怖的懸崖,我全身虛脫的躺倒在了地上。
方知文和胡不歸也好不到哪去,倆個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三個人圍成一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要不是煉過點氣,還學了幾招摘雲手,這次估計真的要去見閻王爺了。
想到這裡我翻坐起來忍不住罵道:“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想害死我是不?”。
方知文臉色蒼白地說道:“我也是剛發覺情況不對,路上我已經夠小心了,沒想到最後還是着了道。”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山路說道:“我們一開始就中了圈套。”
胡不歸在邊上大口喘道:“師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知文指着石梯說:“我們走錯路了!”
他這麼一說,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剛纔自己就覺得這條山路有些奇怪,現在被他一提醒,立刻想到了不對的地方。
我驚訝地說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條石梯從山腳下開始就是順時針的方向繞着定山盤旋而上的。”
說到這裡我指着身後的山路:“可是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竟然變成了逆時針盤旋,怎麼會這樣?”
胡不歸立刻拍了下大腿:“對啊!我剛纔也覺得有些彆扭,本來上山的時候,是從左手繞上來的,現在變成從右手繞了!”
方知文臉色鐵青地說:“看來這座山不是一般的簡單,這條山路不過纔是開始,後面可能還有更多的障礙等着我們。”
他對着整座山掃視了一遍:“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座定山佈滿了奇門遁甲。”
我好奇地問道:“奇門遁甲?這不是天元真武閣最擅長的嗎?難道這裡有天元真武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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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文搖了搖頭:“天元真武閣擅長奇門遁甲沒錯,但是他們怎麼可能跑來定山?江思逸這小子再能耐,也不會知道你祖上埋在這裡。”
胡不歸在邊上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方知文說:“根據我的觀察,這條山路是從半山腰開始起變化的。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這個陣法佈置的相當巧妙,把我的心竅迷住了,一時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才着了他的道。現在幻象破了,腦子自然清楚了。那條真正上山的通路肯定被隱藏了起來。我們現在就回到山腰處,仔細研究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正路。”
我心裡默默祈禱着:“老祖宗~你一定要保佑我啊!我可是宋氏後裔,你不能拿我的小命開玩笑啊!”
大家繼續在懸崖邊休息了會,然後在方知文的帶領下重新折回了山腰處。
頭頂的太陽已經開始往西邊斜了下去,再不快點,天都要黑了。
一想到天黑,我身子就忍不住哆嗦起來,要是天黑前還找不到正路,我們只能先回去,自己可不想烏漆抹黑的呆在這座鬼山上。剛纔懸崖上的經歷已經把我半條命都嚇沒了。
回到山腰後,方知文先掃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然後開始沉思起來。
胡不歸也站在那裡考慮着什麼。連祥祥也跑道附近的松林裡東看看西瞅瞅的。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站在邊上乾着急。
半天沉寂後,方知文終於開口了:“不歸,你有沒有想出什麼道道來?”
胡不歸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就在大家無計可施的時候,祥祥突然衝着石梯邊的一棵松柏大叫了起來。
有了山頂的教訓,大家都知道這小傢伙肯定發現了什麼。
方知文一個箭步衝到了那株松柏前,繞了一圈後,他喜出望外地指着松柏的樹幹背面大聲喊道:“你們快來看!”
我和胡不歸立刻走了過去。
我走到松柏邊上,看到這棵松柏的樹幹背面隱蔽着一個手掌大小的突起的太極圖形,圖形陰(黑)上,陽(白)下。
方知文伸手摸住了那個太極圖形,然後試着將太極圖輕輕轉了個方向,變成了陽上陰下。
我只覺得身邊一陣山風吹過,久違的鳥叫聲又在耳邊響了起來,再看原先那條向右的山路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條新的石梯出現在我們眼前,朝着左手邊盤旋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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