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挑眉，看向宋微。
他邪魅一笑，低頭吻住我的脣，反覆的吮吸着，直到我快呼吸不上來了，他才放開我，讓我稍稍喘了一口氣。
“都這麼多次了，怎麼還是傻傻的不知道呼吸？”他的食指豎在我脣角，輕輕地摩擦着，冰涼的觸感讓我猛地一激靈，回過神來。
我一把推開宋微，冷哼一聲：“是啊，我瞧着你業務挺嫺熟的，誰知道在我之前，你跟多少個姑娘耍過呢。”
宋微雙眸微微眯起，語氣森森：“那你要不要和我做點更有深度的事情，來驗證一下我的清白？”
“還是不了，我是相信你的……”我沉默了片刻，再度認慫。
我跟宋微打鬧了一會兒，心情終於放鬆了下來，出了房間，打算去院子裡走走，然而剛經過客廳，我就看到舅母正站在二樓程素素的房間前，跟程素素吵鬧。
“你看看你，怎麼就不知道跟媛媛學學呢？不求你給我長臉，你別丟程家的臉行不行？”舅母的聲音原本就極尖銳，此刻，盛怒之下，更讓人有種無法接受的感覺。
程素素原本低着頭不說話，卻在我看向她的那一瞬間擡頭，目光中露出星星點點的嘲諷之意，然後推開舅母，直接回到房間，剩下舅母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得直跳腳。
我聳了聳肩，在程家，這樣的戲碼，早已司空見慣。
余光中，陽臺上似乎多出來一抹紫色，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到陽臺上，沉默着看着坐在欄杆上的欲，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來找你。”欲的表情理所當然，他向我伸了伸手：“給我。”
我莫名其妙的同時，心裡也增添了一抹警惕：“如果我沒有記錯，我似乎沒有拿過你的東西。”
欲的臉上並沒有不耐，再次重複了一遍：“木偶。”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欲居然會問我要這個，但是，即使他是木偶衍生
出來的意識，木偶還是屬於我吧，我爲什麼要給他？
“木偶是我的，爲什麼要給你？”我帶着幾分得逞的笑意，徑直走向飄在欄杆上的欲：“照理說，你也應該是我的。”
這下，欲再也沒有之前的淡定了，他嘴角微微抽搐，隨即滿臉怒容：“宋微居然把那麼乖的你變成現在這樣，我要去跟他幹架！”
我當然知道他這話只是說說而已，於是淡定的揮手：“去吧，少年，祝你活着歸來。”
欲一臉的不忍直視，他一把將我按在牆上，做出一個標準的壁咚姿勢，深沉的眸子凝視着我：“少女，我纔是真的要提醒你，小心爲了一個男人，害的自己一無所有。”
“你繼續扯淡，我靜靜地聽。”現在我也不再害怕欲會對我怎麼樣了，正大光明的挑釁他。
欲看着我這幅樣子，到底沒有了繼續說話的慾望，冷哼一聲，就走進客廳，從樓梯飄上去，輕車熟路的去了程媛媛的房間。
我盯着他的背影好幾秒，才收回目光，強迫自己不要八卦。
欲從程媛媛的房間離開後，我立刻就去敲了敲程媛媛房間的門，我站在門外，對程媛媛會見我這種事沒抱希望。
出乎我的意料，程媛媛很快就來開了門：“沈如願？”
“是我。”我跟着程媛媛走進房間，爲了讓程媛媛的生活不至於太困難，這裡的一切擺設都簡單化，不知爲何，我看着這些，有些心酸。
程媛媛不知道我的情緒，靠在牆邊問我：“有事嗎？”
“剛纔誰在你房間？”程媛媛既然知道那些事，那她對欲的存在也未必會陌生，我只是怕她會爲了自己的臉和眼睛，做出什麼以後會後悔的事。
程媛媛的臉上再度出現了那種嘲諷的表情，她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輕地哼聲：“誰在我這裡，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他……”我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程媛媛打斷。
“我的確有求於他，也可以爲此付出代價，如果你
只想知道這些，現在就可以離開了。”程媛媛做出一個送客的姿勢，毫不留情的趕人。
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她到底讓欲做什麼，怎麼可能輕易離開：“如果你有什麼問題要他幫忙，大可以通過其他方法解決，沒必要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
“慘痛？”程媛媛摸索着，幾步走到我面前，扯下臉上的口罩和墨鏡丟到地上，她那張臉便完完整整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你覺得於我而言，還有更慘痛的事情嗎？”
最後，我在程媛媛的逼問下，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站在二樓的欄杆上，閉上眼，大腦裡亂成一團。
耳邊再次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程素素站在房間前，目光中盡是憐憫：“叫一聲我的名字吧，或許這是你最後一次這麼叫我了。”
“什麼？”我不解的皺眉。
“我媽實在不甘心讓滿身光環的程媛媛變成現在這樣，於是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就是讓我以程媛媛的身份活下去，繼續她的榮耀。”程素素微微一笑：“我等這一日，真的太久了。”
如果說程素素說到前半句話的時候，我還只是對舅母的想法感到寒意，那麼她說到後半句話，我整個人都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程素素走到我身邊，伸手搭在我肩膀上，湊近我耳邊：“我見過那個男人啊，後來程媛媛所遭遇到的一切，全部都是我設計好的。”
我氣得渾身發抖，揚起手，一巴掌落在程素素臉上，看着她嘴角緩緩地滑落一抹殷紅，我內心的震驚和心痛並不能就這麼消失。
程素素的表情變得狠厲了起來，她剛想對我出手，程媛媛就打開了房門，她冷冷地開口：“程素素，你最好不要做的太過分。”
“親愛的，你應該早日適應新的身份，知道該怎麼叫我嗎？”程素素的語氣變得我不大熟悉，而這樣的語氣，是曾經的程媛媛所擁有的——
優雅，高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