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着她身上的香味,他有點心猿意馬起來,見他久沒動作,鳳月擡起頭,帝熙剛好低下頭,兩人的脣,就那般突然又切合的貼在一起。
鳳月眼眸睜大,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臉,感覺着脣上的柔軟,像是被火燒一樣,立即退開,動作過激,慣性使她一下往後倒去。
帝熙大手用力,她往回倒,重重的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鳳月剛想摸摸撞疼的鼻子,順帶要揍帝熙兩拳,耳畔就颳起冷風,接着就到了之前來過的院子裡。
“想說什麼就說吧。”帝熙放開她,往外走去。
看他樣子,竟是不和她一起進去了?鳳月揚了揚眉梢,何時他會這麼識趣了?
不過妖孽非一般人能比,心思太過詭秘莫測,她還是不要費心神去猜了,辦正事要緊。
懷着這般的心思,鳳月往屋內走去。
五人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看到鳳月,全都蹦躂起來行禮。
“元帥。”五人站得筆直,目光炯炯的看着鳳月。
鳳月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他們的胸膛:“傷都好了?”
“回元帥,都好了。”五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聲音響亮得可以把屋頂掀開。
“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鳳月比劃個“噓”的動作。
五人的表情一下變得警惕,瞭然的點頭:“元帥有何吩咐?”
鳳月也不扭捏,開門見山的直言,她手中的千畝良田交由他們來打理,一半種糧食,一半種茶葉。
“元帥,你不帶兵打仗啦?”李奎直言直語。
鳳月一向圈錢有道,軍隊所過之處,當地的富商全都被她壓榨空,因此人送外號:風雁。
寓意爲風過留痕,雁過拔毛。
“是啊,元帥,要是缺錢的話我們帶人到外面搶點。”陳啓摩拳擦掌,他跟着鳳月最久,這樣的事情自然做過最多。
鳳月臉色漆黑的訓斥:“收起你們那些齷蹉的思想,本帥不是一再告誡你們,本帥品德一向高尚,怎會去做那沒品沒德的事情呢?”
主要是現在不好圈,她得先把權奪回來吧,五人心知肚明,臉上卻露出悔恨的表情,不知情的人還真的以爲他們是在真心慚悔。
“這個田是我爲你們的家人謀來的,你們把它和兄弟們分了吧,以後就不用租田地了,等把茶葉種起來以後,我再告訴你們怎麼賣。”鳳月嘆了口氣,悠悠說道。
五人齊齊擡頭,眼裡有震驚,感動,感激。
這就是他們的元帥,無時無刻不爲他們想着。
“元帥。”五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膝蓋一軟,對着她跪下。
鳳月彎腰,把他們扶了起來,臉上掛着真摯的笑容:“不用感激我,我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做呢。”
他們爲她賣命,她自然要厚待他們。
“元帥請說。”但凡他們能做到的,萬死不辭。
鳳月低聲在他們耳中吩咐了幾句,幾人連連點頭,連質疑都沒有。
他們的信任讓鳳月心頭微暖,原來她不是一無
所有,起碼她還有他們,一幫願意爲她出生入死的兄弟。
把事情安排妥當之後,鳳月一身輕鬆的走出去,帝熙還未回來,鳳月等了一會,決定親自去找他。
帝熙正坐在大廳裡,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來人。
這老狐狸倒是會來事,得知歐陽朗做的事情之後,馬上就來跟他負荊請罪。
“世子爺恕罪,屬下教子無方。”歐陽庭匍匐在地,身子微抖。
帝熙絕豔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厚重的煞氣緩慢又快速的自他身上溢出,猶如實質把地上的人困住。
“既然這般,不如本世子幫丞相大人好好教教,如何?”帝熙冷冷淡淡的說道,滿臉的陰冷,讓他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鬼,連帶着周圍的氣息也變得陰森詭譎。
“世子爺高擡貴手,屬下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歐陽庭抖得更爲厲害。
帝熙手指一動,一瓶藥出現在歐陽庭的腳邊:“把這瓶藥給你兒子喂下去。”
歐陽庭的臉上出現驚恐,連連求饒:“世子爺,屬下願意把它喝了。”
“怎麼,你害怕那是毒藥?”帝熙輕聲問,他的姿態十分的慵懶隨意,卻也異常的危險,好像隨時會化身爲豹子,把人撕碎。
歐陽庭抖索着脣,半天都吐不出一句話。
“讓他喝,還是要他死,你可以考慮一下。”帝熙不輕不緩的說道。
這下歐陽庭再沒遲疑,把藥接過,迅速離去。
順着路摸索過來的鳳月,聽到上面的對話,心中訝異,怎麼都想不到,歐陽庭是帝熙的人。
不過歐陽庭意圖謀反的心衆所周知,這般看來的話,完全就能說得通了,帝熙也從未掩飾過他的野心不是麼?
歐陽庭作爲他手中的利劍,自然是隨了主子。
帝熙還真的是劍走偏鋒,歐陽庭這般光明正大的把野心露出來,反而洗清了他和他的嫌疑。
誰會想到,都想做王的兩男的會勾搭在一起?
“看夠了?捨得出來了嗎?”帝熙眼神稍移,看向一側的簾子。
簾子後面,姿容無雙的女子緩慢踱步出來,以一種可以說是傲慢的姿態站在帝熙面前。
“世子爺這是爲我出氣嗎?”鳳月整了整剛纔走過來被風吹得有點亂的頭髮,風情畢露。
“月兒覺得呢?”帝熙反問。
鳳月掩嘴笑,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和喜悅:“爺這麼說,那我當爺是默認了,不過我更好奇,爺給歐陽庭的是什麼藥。”
“不過是些強身健體的藥,怎麼,月兒擔心?”帝熙語氣輕描淡寫,好似全然無所謂一般,狹長的眼眸幽黑得仿似無底黑洞,無聲的流淌着壓抑,令人不敢直視。
不知道對方爲何會動怒,鳳月還是解釋:“爺何必生氣?不在意就代表不在乎,他不再在我心裡,那我又何必去恨他?”
活着已經這麼累,何況她心裡恨的人太多,再也沒位置留給和她沒有過多關係的歐陽朗。
帝熙靜靜的看着她,一束光破開眼裡的黑暗,他又恢復往日的模
樣,對鳳月拍拍身邊的位置:“上來。”
鳳月走上去,毫不扭捏的坐到了他的身旁,感覺到她的從容,帝熙問道:“不怕嗎?”
這般模樣的他,沒幾人會不怕吧?
“爲何要怕?爺以後是我的夫君不是嗎?”她想通了,既然決定嫁給他,那就好好過。
跟着他一起爲非作歹,爲害世間。
光靠利益,也是能過日子的不是嗎?試看帝都城裡的王侯將相,哪個不是這樣?就連帝皇都不例外。
所以,她還是跟着入世吧。
帝熙攬過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裡:“月兒,真得我心。”
顧念着鳳月身上還有傷,帝熙就沒讓她在帝府逗留太久,親自把她送了回去,到了她的房間以後,鳳月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我今天遇到徐尚遠了。”想起那人莫名其妙的動作,鳳月心有慼慼然。
身爲徐門世子的徐尚遠,手握重權,內裡可沒外表那般高潔月華,甚至剛好相反,能坐穩世子之位,腳下踏的可都是森森白骨。
他的靈力等級比帝熙低了一級,徐門家底也沒帝氏豐厚,因此處處被帝熙壓制。
身爲天才的帝熙,心理都如此扭曲,可想而知徐尚遠,肯定比帝熙更爲變態扭曲。
這樣分析下來,鳳月愈發覺得今日他出手救她非常的反常。
帝都城這塊巴掌大的地方,根本藏不住秘密,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她和帝熙有染。
根據正常人的思維,看到她出事,他會再補一刀,現在他沒那樣做,只能說明,他想補的不止一刀,可能是四五刀。
“他還救了我,爺你覺得他心裡想砍我多少刀啊?”鳳月笑眯眯看着帝熙,語氣雲淡風輕。
“估計他恨不得把你剁碎了喂狗,月兒害怕嗎?”帝熙靠近她,妖媚的臉緊貼鳳月的,在她耳畔半真半假的說道。
鳳月笑着往後仰,半躺在了榻上,遠離了那令人窒息的壓迫力,鳳月覺得呼吸順了很多。
“不定是誰剁了誰,害怕什麼?”傲然的話,帶着狂妄,還有不可一世。
帝熙坐在了她的對面,兩腳交纏:“他最近一直在盯着你,月兒知道嗎?”
她不知道,不過她知道,丞相府的探子多的是,不過哪裡的探子不多呢?
“爺不如直白點說,他到底想做什麼?”鳳月臉上帶了點不耐。
她身上疼,打算早點休息,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明天肯定天還沒亮就要趕路了吧?
“弄死你,搞垮我。”乾脆冷靜的,帝熙拋下六字真言。
果然夠直白。
“小女子要休息了,爺請自便。”鳳月自榻上起來,當着帝熙的面把外衣脫了,露出裡面的白色裡衣。
疏通靈根以後,她的臉愈發的美豔,傾國傾城之態若隱若現,只是身材,帝熙掃了她的胸一眼,扁扁嘴,還是平的。
他的目光彷彿有穿透力,被他那樣隨意一掃,她整個人好像脫光了一樣站在他的跟前,鳳月臉色黑了:“爺,你看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