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都是哭笑不得。
但是他們不敢違逆,因爲誰也不知道這個煞星會不會突然改了主意要他們的性命!
師門的恩澤再重,也得先把命保住!
想到這裡,大家都掙扎着爬起來,相互攙扶離開。
楚若惜結束了戰鬥,找了塊相對乾淨的石頭,觀看帝非天和蓮花頭冠道士的戰鬥。
和道人們相比,蓮花頭冠老道的實力明顯高出十倍都不止,和帝非天戰鬥時,武皇氣息隨意流出,壓得觀戰的楚若惜都有些呼吸不暢!
“還好不是上位皇,不然我可能連觀戰的機會也沒有。”摸着小白,楚若惜感慨地說道。
帝非天聽到楚若惜的感慨,正窮於應付的他忙裡抽閒地說道:“那邊的戰鬥結束了?”
楚若惜道:“你覺得我是什麼人?小心,這老道士!”
聞言,帝非天袖中扇子飛出,恰到好處地擋住了老道極爲刁鑽的攻擊,同時右手一攪,抓緊拂塵!
“你的手段確實很特別。”帝非天道,“能夠把我逼到不得不出真本事!”
“無量天尊,若非有幾分本事,我又怎麼敢向兩位提出挑戰。”老道信心十足的說着,手指一抖,拂塵從帝非天手中滑落。
帝非天卻也不惱,手持摺扇,瀟灑地對楚若惜道:“你猜我會在幾招之內結束戰鬥!”
“不猜!猜中了也沒有獎!”楚若惜道。
帝非天笑道:“誰說沒有獎!只不過我能給你的,未必是你想要的那個獎!”
“……你還真是什麼時候不忘記那檔子事!”
楚若惜無語。
帝非天道:“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楚若惜聞言,忍不住道:“你當心點!他又要發動攻擊了!”
“不急——”
話音未落,百餘張黃符紙飛出,構成滅魔法陣將帝非天圈在其中。
顯然,老道知道帝非天的身體有魔氣,所以早早做了全盤準備。
“滅魔法陣?這種三腳貓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給我看!”帝非天不屑地說着,立在中間,直到滅魔法陣完全運行,空氣中開滿綠油色的火焰之花時,他才突然伸手,抓住其中一團火焰!
蓬!
火焰碎裂,變成一百多個綠色火苗鋪在地上。
帝非天的笑容因此變冷。
老道的嘴角浮起一抹狡黠:“我知施主非常人,又怎敢用常人的手段對付施主!”
“你對我到底多少了解?”
帝非天依舊不慌亂,悠閒的問道。
老道回答道:“能夠得到的情報,全部已經得到。”
“也就是說,你對我並不是很瞭解!”
說完,帝非天手指一抖,扇子好像被賦予生命一般,綠光閃爍,大片的黑山白水從裡面流出,與老道的滅魔法陣正面碰撞!
“這是——摺疊空間!”
老道震驚了。
楚若惜也震驚了。她第一次知道摺疊空間的手法除了用於藏匿,還可以戰鬥時施用!
“可不是每個人都有興趣隨身帶着一座山的。”帝非天自嘲地說着,扇子揮動,扇子裡的山嵐溪水也隨之流動,整個滅魔法陣都面臨崩潰的危機!
“是我小看你了!”
老道苦澀地說着,拔出七星長劍,要和帝非天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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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帝非天從沒有把老道放在眼裡,他的憤怒也只會讓男人更加悠閒自信!
“太急躁了!”他嘲諷地說着,扇子一個優美的轉變,竟是滅天的絢爛奪目而來!
方纔還圍着他的滅魔法陣全部調轉方向,襲向老道!
老道徹底呆住了!
法陣怎麼可能也會被對手奪走!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老道憤怒地問道,因爲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
帝非天道:“連對手的真實身份都沒有確定就答應出戰,仙佛界的人果然是養尊處優慣了,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戰鬥的基本要素!”
說完,扇子又是一番蝴蝶般的抖動,符文連同山水一起壓下去,將老道壓得喘不過氣,全身骨骼都咔咔作響!
“……不……不……啊!”
慘叫中,老道吐出大口的血,蓮花頭冠也落下,本來沒有一絲皺紋的臉瞬間蒼老十倍。
帝非天卻覺得還是不夠,搖着扇子步步緊逼:“現在還覺得我們不配做你的對手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滅魔法陣也鎮不住你!你——是妖孽!”
被山水和自己的法陣壓得喘不過氣的老道,垂死掙扎地問道。
“你說對了,他確實是個妖孽,”楚若惜跳下石頭,道,“沒有人能比他更妖孽!”
“因爲我本來就不是人,”帝非天順暢的接過話茬,對老道人說道,“你也是殺皇聯盟的人?”
“我只是……只是……”
話還沒吐完,老道已經斷氣,空氣中,迴盪着陰冷的琵琶聲!
楚若惜循聲望去,看到山谷的盡頭站着一個白衣蒙面的女人,懷裡抱着一尊琵琶。
她的衣服材質很特別,黑暗中居然能發光,看起來又詭異又脫俗。
“你又是什麼人!”楚若惜問道。
女人道:“自稱獨孤穎的人,以及奉命主持針對你們的殺局的人。”
“敢問高姓大名,”帝非天彬彬有禮地說道,“這麼反反覆覆的針對我們,總該有個理由吧!”
“沒有理由,只是奉命行事。”白衣女人反手收好琵琶,道,“楚若惜,帝非天,今天的殺局到此爲止。如果你們想知道爲什麼,可以追到仙佛界!我在仙佛界已經備下盛大的歡迎儀式!”
“哦?!”帝非天的笑容異常寒冷,“好大的自信!”
女人聞言,款款彎腰,道:“白衣琴姬從不盲目自信。”
說完,身形一晃,竟就此消失不見了!
楚若惜不禁道:“白衣琴姬又是什麼東西?”
帝非天道:“白衣琴姬不是什麼東西,只是一個名號,一個在兩百年前幾乎等於恐怖本身的名號。”
“什麼意思?她很強?”楚若惜問道。
帝非天道:“非常強大,而且見不得天下有情人成眷屬,發誓要殺光天下真心相愛之人。”
“一聽這話就是腦子有問題。”楚若惜嘟囔道,“天下有情人那麼多,她殺得過來嗎?”
“不知道,也許她只是覺得這麼做顯得自己很特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