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家幫忙,楚若惜只花了兩天時間就把冥月和小天、辟邪全部找了回來。
大家久別重逢,心中的歡喜可想而知。
更難得可貴的是,葉子凡也找到了。
當他得知楚若惜不但安然無恙,還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找他,心情也是一樣的波濤澎湃,如果不是顧忌林錫山等人就在現場,早已經噓寒問暖了。
而林錫山發現大名鼎鼎的平手帝竟是楚若惜的同行者,且他還對楚若惜隱瞞身份,對師父也是越加敬畏:“能成爲師傅的徒弟,是我的榮幸!”
楚若惜道:“你對我的好,我全部記在心上!”
葉子凡也道:“林家的繼承人能夠有如此的心懷,無怪昌盛了數百年。”
林錫山聞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楚若惜道:“原本我還想去靈州城查探你的消息,順便把範家欠我的債做一次清算。現在看到你安然無恙,範家的欠債,就一筆勾銷吧!”
“欠債?怎麼回事?”葉子凡問道。
楚若惜道:“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最常見的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
葉子凡歷經人世磨礪,一聽這話就知道楚若惜大概遇上了什麼事情,冷笑道:“竟敢把心思動到我庇護的人身上!範家的膽子可真不小!”
楚若惜道:“不夠膽大妄爲,怎麼可能有十倍的收穫。只不過運氣不好,踢到了我們身上!”
葉子凡笑了笑:“好一個踢到鐵板上,我帶你去主持公道!”
隨後,他對林錫山道:“要不要一起去!”
林錫山道:“求之不得!”
……
範家最近有點煩惱。
和道皇宮的聯姻因爲中途的岔子不得不無疾而終,讓範家的不少預定計劃都落了空。不過相較於道皇的盛名掃地,範家此次的損失都還屬於能夠承受的範圍,所以範家老爺子衝着不爭氣的子孫們發了一通火以後,又吐了口氣,道:“幸好聯姻沒有成功,否則就是真的麻煩大了!”
範迎江附和地說道:“是啊是啊,如果真把小蝶嫁過去,我們可是賠了女兒又折兵!”
“賠個女兒倒是不要緊,但是從此和道皇宮綁在一起洗不乾淨,可就麻煩大了!”老爺子摸着額頭道,“可惜沒能把林家少主綁住,如果能夠——”
話音未落,他突然感覺地下有些震動,皺眉道:“怎麼回事?”
範迎江道:“估計是哪家辦喜事吧!”
老爺子搖搖頭:“這不是辦喜事的動靜!是有人上門挑釁!”
“什麼!上門挑釁!”範迎江大怒,“什麼垃圾,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來範家挑釁!”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範老爺子冷冷說道,他對範迎江一度寄以厚望,但現在看來,這個兒子也只是個草包!
範迎江聞言,招來隨從,準備出去查看情況,但是才走出大門就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威壓震得立足不穩,連續後退!
“這是——”
“連我庇護的人也敢欺負,範家可是真囂張!”
葉子凡大喇喇地說着,三步走進院落。
他沒有表明身份,因爲凡是張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已經是帝境界!
範迎江退縮了,他看着左右,陪笑道:“前輩,你是不是認錯了人?我們可是從沒有見過!”
“你沒有見過我,但是你見過她!”葉子凡大聲說着,指向身後。
範迎江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楚若惜!
美麗的容貌總能讓人心曠神怡,但在範迎江眼中,楚若惜的面容卻比地獄惡鬼更讓他不敢直視!
“……你……你怎麼還活着!你……不對!你到底怎麼又攀上了這棵大樹!”
因爲害怕,範迎江的聲音都在發抖。
楚若惜笑道:“我和葉叔一直都是朋友,向範家借人,也是爲了找回葉叔。可惜你們範家身份金貴,不肯借人也就算了,居然連基本的禮貌也沒有!好在林家少主仗義,幫我找回了葉叔!”
“楚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是小蝶!都是小蝶!是她對我說……我承認我有錯,我不該太相信小蝶!我沒想到她會對我撒謊!”範迎江開始推脫責任。
範小蝶也在大廳裡,聽到大哥居然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身上,氣得柳眉倒立:“大哥,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但是如果你能從一開始就把事情說清楚,也不至於到這地步!”範迎江開始強詞奪理。
範小蝶不想背黑鍋,大聲道:“我怎麼沒有把事情解釋清楚!我把前情後果都說得非常清楚,但是你卻……大哥,做人不能來……”
“閉嘴!”
範老爺子厲聲打斷了範小蝶的辯解。
他走出大廳,對葉子凡道:“事情已經發生,爭論誰對誰錯也沒有意義,範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代他們向你道歉。也請你適可而止,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我咄咄逼人?”葉子凡冷笑道,“你們範家以爲自己能一手遮天嗎?”
“至少在靈州,我確實可以一手遮天!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葉先生應該聽過。”
葉子凡是武帝修爲,但是範家也有範家的依靠。
葉子凡聽出範老爺子的挑釁味道,冷笑道:“強龍怎麼可能壓不過地頭蛇!龍始終是龍,蛇永遠只是蛇!”
“你——”
範老爺子被噎得甚至不知怎麼回答。
楚若惜也道:“範老爺子,我們此次前來,只爲討還一個公道,老爺子如果堅持護短,或者我們就——”
“要動手嗎?”
範老爺子的笑容也是僵硬的。
楚若惜道:“現在就要動手?”
葉子凡自信一笑,道:“葉某請老爺子賜教。”
範老爺子聞言,神色略微不暢,但是下一刻又恢復了冷靜:“好,賜教就賜教!希望你不要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
“爲什麼要後悔?”楚若惜反問着,看向範迎江和範小蝶。
兩人都露出退縮的表情。
楚若惜道:“你們污衊我的時候,可想過現在?”
“誰污衊你了!”範迎江寧死不承認。
範小蝶則道:“一切都是大哥的主意,我……我從來沒有想過……沒有……”
“不要跟這種女人解釋,她怎麼可能懂我們的考慮!”範迎江自以爲是地說道,“我們早就站在她永遠看不到的高度,指望她理解我們,是絕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