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鳳凰都這麼天真嗎？”炎王反問道。
楚若惜摸了摸下巴：“剛纔的話僅代表我個人，和我的種族沒有任何關係。”
“好吧。”
炎王冷笑一聲，突然一掌拍在楚若惜的肩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楚若惜不由一聲驚呼：“你——”
“你找我不就是想得到我的修煉經驗嗎！如你所願，我現在就給你一部分！”
炎王好聲沒好氣地說道，一掌將楚若惜打出了百餘米。
但是眼看楚若惜就要垂直落地的時候，男人卻突然衣袖一個回收，將楚若惜又拽回面前。
“剛纔的力度，感覺清楚了嗎？”男人嚴厲的問道。
楚若惜驚魂未定，道：“……我……我只記得一半……後面一半……”
“那我再讓你嘗一次！”
炎王再次出掌。力度更勝之前。
楚若惜也知道自己之前的不謹慎發言惹怒了他，所以不敢抱怨，認真專心的感受着炎王的掌法變化，以及其中的力度控制。
……
不得不說，炎王的實力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楚若惜的天分向來驚人，外間認爲高深晦澀的功法，她只需要幾天時間就能融會貫通。但是炎王的這一掌，竟花費了她接近三天的時間才終於摸清了門檻。
也幸虧九龍極火空間已經進化到裡面的時間可以比外面的時間慢十倍的地步，否則連續三天不出帳篷，必定引起同行者的注意。
空間時間流過第三天，楚若惜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
“……你……呼呼……居然學一掌都這麼吃力！”
她氣喘吁吁地說着，炎王爲了更快的教會她，或者說是讓她明白力度的變化和自己的無能爲力，幾乎每一掌都是實打實的打在她身上，雖然總會在最後一瞬間用精妙的手法化解力度的精華。但是總會有一些力度殘餘打在楚若惜的身上。
三天一百掌，落在楚若惜身上的傷痛也是顯而易見的。
炎王看她一臉喘氣，道：“就這樣？不打算繼續了？”
楚若惜道：“容我緩口氣。”
“戰場上，誰會給你緩口氣！”炎王冷冷地說道，“當年，九界主教我的時候，用的手段可比現在更極端！他只給我示範三次，然後把我扔進空間夾縫裡！能活着回來，就是成功，死了的話……也是活該！”
“啊！”
楚若惜想起之前在記憶迷宮裡面看到的部分碎片，突然覺得其中的某些內容或許並不是虛構。
炎王看楚若惜不相信，冷笑道：“否則你以爲九界主爲什麼一直沒有弟子！以他的身份，想收什麼樣的弟子不可以！只不過被他看中打算收爲弟子的傢伙都沒能熬過半年，只有我最終獲得了他的認可，成爲正式弟子。”
“原來如此，”楚若惜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那麼恨他，爲什麼提起他的時候，臉色卻……”
“因爲他確實很偉大，雖然人品根本就是負數。”
說着，炎王抖了抖衣袖，道：“休息時間已經結束！繼續！”
“啊！”
楚若惜還沒來得及說抱怨的話，已經被炎王又是一掌擊飛！
……
暴力，甚至可以說殘酷的教學進行到空間時間的第五天，楚若惜終於完全掌握了炎王的翻天一掌。
她欣喜地演示着，炎王露出滿意的笑容。
“還算不錯，”他假裝不爽地說道，“雖然比起我當年可是差遠了！不過——算了，不計較那麼多細節了！楚若惜，從現在開始，每天晚上你都可以來空間找我，我會每天教你一招。能不能在外面的世界天亮以前學會就看你的悟性！”
“是！師傅！”
楚若惜開心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線。
炎王可是個超級吝嗇的傢伙，能夠磨到他鬆口教自己，絕對是歷史性的突破。
炎王看到楚若惜居然笑得這麼開心，也露出了微笑。
“其實，女孩子沒有必要那麼努力，”男人喃喃道，“如果你男人真的很在乎你的話，他不會讓你——”
“但是我不喜歡被男人保護着，”楚若惜道，“我想做獨立自主的女人，不需要男人也能活下去，並且活得很好的那種。菟絲花固然楚楚可憐，可是我更喜歡紅棉和橡樹並肩而立。”
說着，楚若惜走出空間。
一臉懵逼的炎王摸着下巴道：“紅棉是什麼？橡樹是什麼？菟絲花……或許我該重新看一下她的記憶了……”
……
外面的世界此時已經天翻地覆。
徹底失控的男女們瘋狂的糾纏着，互相砍殺，或是互相索取。隱忍的慾望肆無忌憚的爆發，讓帳篷外變成慾望的海洋。
楚若惜知道這些瘋狂都是身體被另一個靈魂取代以前必然的過程，但是聽到那些聲音，看到那些投影，她還是會覺得不舒服，是發自骨子的不舒服。
“爲什麼我會覺得這種事情很討厭？”她自言自語的說道。
球球道：“因爲你這個女人一向都只靠自己，最討厭這種靠別人得到好處還要反捅一刀的白眼狼。”
“可是我也經常依靠他，他給我的幫助……”
“如果你不是這麼獨立自主的女人，他怎麼可能看中你，”球球抱怨地說道，“你知道嗎，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對我說，希望你能和別的女人一樣小鳥依人一點！不要頂着小鳥的靈魂，做事卻和母老虎一樣讓人害怕！”
“母老虎……”
楚若惜舌尖一個哆嗦。
球球聞言，暗道不妙，準備抱着墊子開溜。
然而它才爬起，就被楚若惜一把揪住：“他真的這麼說過我！”
“……我……我……”
球球很尷尬。
楚若惜道：“怎麼，不敢說！難道這些都是真的！”
球球見狀，把心一橫，道：“對！他就是這麼說的！不過你可別告訴他……不然我肯定被他……”
“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我只會讓你知道……胡說八道的代價！”
說完，女人抓緊球球的脖子，一個用力就把毛球扔了出去。
外面正是狂歡，突然有個毛球掉進，人羣頓時陷入短暫的安靜，隨後是更加可怕的狂亂！
球球被各種球擠來擠去，很快就口歪眼斜，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