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這是在說誰?”慕瑾汐揚眉,好似渾不在意地掃了在場的衆人一圈,當下冷冷地笑着說道:“我方纔一直帶着夏荷在後山看風景,根本沒有見到什麼男人,祖母這般冤枉我,又是爲何?”
“陳媽媽,你來說!”何氏聽到慕瑾汐竟然在這裡反駁自己,當下氣的撫着心口順着氣,指着陳媽媽說道:“你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方纔老奴帶着兩個小丫頭去找縣主,結果正好碰到縣主被一個男子護在懷裡,可是老奴記得清楚,先前戰王殿下已經離開了,老奴實在是害怕,就趕快離開了。閃舞網”陳媽媽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兩個丫頭,一口咬定了慕瑾汐在後山見了男人,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就好似她們都是親眼所見一般。
“祖母竟然相信幾個刁奴也不相信我麼?”慕瑾汐自始自終都沒有多言,直到陳媽媽等人不再說話,她才淡淡的開口道:“今日這福國寺除了慕府,是不是有其他人來進香,祖母派人去問下主持方丈不就可以了?”
“哼,刁奴?”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王韻冷哼一聲開了口,冷聲說道:“陳媽媽跟在我身邊多年,縣主這個意思是我教出來的奴才不懂規矩了?”
“的確如此。”令王韻沒想到的是,慕瑾汐竟然直接承認了,而且還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樣問道:“其實慕夫人如果真的不能教好自己的下人,不妨交給祖母來教,免得以後帶出去貽笑大方。”
“慕瑾汐!”王韻覺得自己和慕瑾汐可能天生就不對付,所以纔會每次見面都恨不得弄死這個丫頭纔好。
“我沒聾。”慕瑾汐掏了掏耳朵,頗爲好笑地說道:“祖母,方纔我一直都在後山,誰也沒有見過,祖母若是不相信,儘管派人去查,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陳媽媽,給我攔住她!”王韻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雖然她一開始忌憚着慕瑾汐得戰王相護,可是如今好不容易抓住她的錯處,若是不處置的話,豈不可惜?
“王氏,你幹什麼?”何氏看到王韻竟然真的帶人直接攔住了慕瑾汐,當下皺起眉頭說道:“慕瑾汐說的也沒錯,你僅憑陳媽媽和那兩個丫頭的話,怎麼能質疑主子呢?“
說起來,何氏還要考慮現在戰王非常喜歡慕瑾汐,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想要讓戰王懷疑慕瑾汐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方纔慕瑾汐的態度也提醒了她,看到那一幕的都是王韻的人,萬一王韻是想借機處置慕瑾汐,那到時候戰王追究起來,也會連累慕府的!
“既然如此,那也應該把慕瑾汐先關起來,交給戰王處置!”王韻聽到何氏這麼問,就知道這個老婆子又有了疑慮,如果自己表現的太明顯,到時候也會讓人覺得自己太過刻意。
想到這裡,王韻這才轉身對着何氏說道:“就算是要調查,也要時間,爲了避免走漏消息,婆母還是先將汐兒關在客房比較好。”
“好,就按照你說的做。”何氏雖然有些懷疑,可是說起來她也覺得慕瑾汐接近戰王是有目的的,難道那個男人是其他什麼皇子?
這麼想着,何氏突然覺得一顆心跳的飛快,若是誰利用慕瑾汐來招惹戰王,到時候會不會給慕府招來禍害?
慕瑾汐察覺到何氏看向自己的目光帶着些許殺意,眼睛一轉,突然一腳踢在了陳媽媽的腿彎處,等到陳媽媽跪在地上的時候,她才直接甩了兩巴掌,隨後冷冷地說道:“陳媽媽,你最好記住今日,你陷害我被祖母懷疑,他會讓你加倍償還!”
“來人,把縣主先關進東南角的客房去。”王韻看到陳媽媽被打,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住火氣冷聲道:“希望調查的結果能還縣主一個清白,否則的話,只怕誰也保不了縣主了!”
方纔她已經從慕瑾涵和慕瑾筱身邊的丫頭那裡瞭解了之前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要知道,對於王韻來說,這麼多年能在慕府挑戰自己權威,甚至敢威脅嫡女的也就是慕瑾汐一個人。
只可惜,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
“祖母,我先告退了。”慕瑾汐自始自終都跟王韻不和是整個慕府自一開始就知曉的事實,可是誰也沒想到慕瑾汐竟然會如此不把王韻放在眼裡,跟何氏行過禮便轉身離開了。
王韻自然不可能讓慕瑾汐和夏荷關在一起,若不是慕瑾汐安撫了夏荷一番,只怕又要起衝突,所以等到慕瑾汐自己被關在客房,聽到外頭落了鎖,才一個轉身進了空間。
“看來你把慕家的人得罪的一乾二淨。”慕瑾汐出現的時候,宇文景遇正優哉遊哉地躺在牀上,饒有興趣地說道:“你方纔爲什麼不直接廢了那個老奴?”
“你看到了?”慕瑾汐聽到宇文景遇這麼問,不禁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銀針丟在了一旁的櫃子上,有些無奈地說道:“這根針若是方纔扎進了陳媽媽的脖頸,估計她也活不過今晚,而且到時候誰也查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你沒有那麼做,能告訴我爲什麼嗎?”宇文景遇眉眼溫和地看着慕瑾汐,他看的清楚,方纔慕瑾汐在踢倒陳媽媽的時候,手裡的銀針已經抵在了陳媽媽的脖頸處,可是在那一刻,她卻鬆了手,反手給了陳媽媽兩個巴掌。
“其實哪有那麼多原因?”慕瑾汐直接靠在旁邊的沙發上,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就當我突然發了善心,不願意殺人而已。”
“是因爲慕瑾嵐麼?”宇文景遇仔細回憶了方纔的那個場景,自然也想起了一直站在慕瑾汐右前方的慕瑾嵐,不禁皺起眉頭,看着慕瑾汐問道:“小汐兒,我以爲你不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可是若是這麼下去,時間久了,有心人自然會發現慕瑾嵐是你的弱點,到時候你該如何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