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月目不斜視,依舊安安靜靜的爲太后按着肩膀,好似皇后不存在一般。
“母后,臣妾先前覺得長公主年紀也不小了,所以想着若是有合適的世家子弟便爲長公主留意,結果先前恰好看上了慕家的那位大公子。”皇后看到尹初月這般,心裡恨得牙癢癢,但面上依舊好似有些委屈地說道:“結果慕家大公子出事,皇上就遷怒於臣妾,還冤枉臣妾與科舉舞弊一事有關,還請母后替臣妾做主啊!”
“皇上也不過就這麼說,他還能真的遷怒於你麼?”太后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說道:“自古後宮不得干政,有什麼事皇上自然會作定奪,你在這裡吵吵嚷嚷,豈不是讓人都知曉了?”
“母后,事關臣妾的性命,臣妾如何不放在心上?”皇后知道太后必然會偏向皇上,所以縱然心中頗爲不甘,還是故作委屈地說道:“臣妾先前本是一片好意,哪裡會想到那慕家大公子會如此,皇上現在就要禁足臣妾,還請母后爲臣妾做主!”
“朕說你幾句,你便到這裡煩擾母后是不是?”正在這個時候,皇上也已經帶着怒氣走了進來,看了跪在地上的皇后一眼,隨後對太后說道:“驚擾母后,是朕的不是。”
“皇上,你們二人都多大歲數了?”太后有些無奈地嘆口氣,隨後說道:“朝堂的事哀家自然是不過問的,只是皇后先前也是好心,你莫要太過苛責了。”
“是啊,皇兄,皇后也是爲我着想。”尹初月站在太后身邊,俏生生地開口道:“皇后的心意凜月記下了,只是以後皇后不必爲凜月操心了,畢竟還有母后和皇上呢!”
太后和皇上都認定尹初月就是當初那個女子,自然對待她的感情是不同的。
但是在皇后眼裡,尹初月就是個禍害,猶如當年那個女人一般。
所以說,有的時候,大概人討厭什麼樣的人會是一種定律。
“還真是勞煩長公主替本宮求情了。”皇后說出的話已經很明顯的生硬了幾分,“只是皇上和太后不捨得,總不能因此就耽擱了長公主的大事,若是本宮不提及此事,只怕太后也會牽掛的。”
“這件事自然由太后來安排,以後你不要多管了。”皇上聽到尹初月爲皇后說了話,當下倒是不再追究先前的問題,只是揮揮手說道:“但是朕既然說了要禁足,你就先回宮去吧,什麼時候查清楚什麼時候再說。”
“皇上,臣妾自問這些年就算無功,但也無過吧?”皇后聽到皇上這話,頓時有些哀傷地說道:“難不成就因爲臣妾選中了慕辰軒,就是另有所圖?”
“你到底圖什麼,朕心裡明白的很。”皇上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皇后說道:“朕給你留了顏面,你莫要太過得寸進尺了。”
皇后聽到皇上的話,忍不住踉蹌着後退了幾步,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皇上竟然會這麼說,很顯然已經是動了怒的。
若是自己在糾纏下去,只怕到時候難堪的就是自己了。
皇后握緊拳頭,掃了低着頭乖巧的站在一旁的尹初月,終究還是恨恨地行禮告退。
“皇后這段時日愈發不成樣子了。”等到皇后離開,太后嘆口氣,搖着頭說道:“皇上你也莫要太過苛責於她,如她所說,這麼多年她雖然無功,的確也無過,總歸要全了臉面纔是。”
“朕明白。”皇上的目光不着痕跡地落在尹初月身上,但是依舊跟太后說道:“凜月的婚事朕自然是心中有數的,母后也莫要太過着急了。”
“你能上心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太后聽到皇上這麼說,欣慰地點點頭,拍了拍尹初月的手說道:“你替哀家送送皇上吧,有些事你不願跟哀家說,那就跟皇上說,畢竟他是你皇兄,自然能替你做主的。”
“凜月明白。”尹初月低下頭,朝着太后福了福身子,隨後跟着皇上一同往外走。
“皇后拎不清楚,陳嬤嬤你就去教教她。”等到寢殿裡只剩下自己的人,太后這才冷冷地開口道:“若是還想保住皇后的位置,就讓她乖乖聽話,否則到時候出事哀家也不會保她。”
“是,老奴明白。”陳嬤嬤恭敬的應聲,隨後慢慢退了出去。
另一邊,皇上跟尹初月在御花園裡慢慢地走着,身後馮德海等人跟的遠遠的,並未靠近。
“朕……”
“我……”
皇上跟尹初月同時開口,卻又因爲異口同聲不禁相視一笑。
看到尹初月的笑容,皇上只覺得自己的心微微一動,好似又找到了年少時的感覺。
“你先說。”皇上低下頭,看着尹初月,輕聲問道:“想說什麼?”
“皇兄,聽母后說你最近因爲秋闈的事煩不勝煩?”尹初月聽到皇上這麼問,便主動開口問道:“不是都定下了擇日再考,爲何還如此憂心?”
“此事說來也比較複雜。”皇上嘆口氣,有些感慨地說道:“雖然說已經定下了慕辰軒的罪名,可是朕其實也很清楚,這後頭牽扯了太多人,如今所做的也不過就是殺雞儆猴而已。”
“皇上,其實你也不必擔心,至少接下來的秋闈能保證真實很多不是嗎?”尹初月笑着說道:“母后說後宮不許干政,所以我也不是很懂,只要能夠選出真正的人才,其他的應該都可以不必在意吧?”
“月兒,你跟別人是不同的。”皇上忍不住放柔了聲音,低聲道:“若你是皇后,朕也願意與你共同治理這天下,讓你隨着朕一同上朝,你現在也不過說幾句話,哪裡需要哪些規矩呢?”
尹初月心中只覺得好笑,男人大概都是如此吧?
喜歡自己的時候,哪怕自己說那朵花是一坨屎,也許他都會贊成的。
若是不喜歡自己,那麼大概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了吧?
“皇兄對我是極好的。”尹初月雖然心中如此想,但是面上沒有表現出分毫厭惡,反倒是低着頭輕聲問道:“只是,慕辰軒被判處斬會不會太重了些?”
“你……”皇上聽到尹初月的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好似遲疑地問道:“凜月,你不會是喜歡那個慕辰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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