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怨祁蓮如此憤恨,她自幼雖然受盡折磨,可是一直以來她都是家主眼中最爲優秀的人。
如今聽得家主竟然如此忌憚慕瑾汐,自然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在她看來,一個被慕家趕出去的丫頭,能有多厲害的手段?
“祁蓮,你逾矩了。”就在這個時候,兩條巨蟒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祁蓮的面前,朝着她不斷地吐着信子,好似只要男人一聲令下,它們便會吞掉面前這個瘦弱的少女。
“家主,祁蓮知錯。”祁蓮猛地驚醒過來,砰砰砰地磕起頭來,直到鮮血直流才聽到男人出聲,“知錯就好。”
祁蓮心下鬆了口氣,任憑鮮血順着額頭流下也不敢擦,只是繼續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張臉若是毀了,可就不好了。”冰涼的手指捏住祁蓮的下巴,將她的頭微微擡起,一邊替她擦拭着血跡一邊輕聲道:“拿下陳王府以後,好好的讓那一家人聽你吩咐,明白了麼?”
“祁蓮明白。”雖然被男人強迫擡頭,但是祁蓮的目光依舊垂下,根本不敢看男人一眼。
“乖孩子。”男人聽到祁蓮這麼說,不禁低下身吻了吻她的脣說道:“看着我。”
祁蓮擡眸看向男人,只瞧見一張俊美無雙的容顏,幾乎瞬間奪去她的呼吸,讓她意亂神迷。
可是這個男人的容貌,似乎怎麼看都有些面熟。
好似……好似她曾經在哪裡見過一般。
“就是這樣的眼神……”男人滿意地點點頭,笑着說道:“迷戀,羨慕,崇敬……乖孩子,好好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祁蓮幾乎是鬼使神差的點頭,好似男人已經掌控了她的一切。
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跪在了院子之中,而方纔她明明記得自己看到了家主的模樣,容她再去回想,卻什麼都記不得了。
“蓮兒。”就在這個時候,祁峰走進了院子,看着祁蓮說道:“家主已經見過你了,走吧。”
“父親。”祁蓮跟在祁峰後面一直出神,直到坐上馬車回京才輕聲問道:“明明祁家的家主並不是父親,爲何家主要安排父親在外自稱家主?”
“這一點你怎麼還想不明白?”祁峰擡眸看了祁蓮一眼說道:“家主不願意讓世人知曉他的存在,自然要隱藏身份。”
“父親,你見過家主的模樣嗎?”祁蓮的心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爲何,她分明記得自己看到過家主的臉,但是現在卻完全不記得,是她的記憶出現問題了嗎?
“沒有。”祁峰聽到祁蓮這麼說,不禁眼睛一亮,好似有些緊張地問道:“你看到了?”
“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沒看到。”祁蓮將自己的感覺告訴祁峰,隨後纔有些擔心地說道:“父親,不是說家主若是讓誰看到了他的容貌便會隨時取走對方的命嗎?難道家主厭棄我了嗎?”
“不會不會……”祁峰擺擺手,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現在不是一點都不記得家主的樣子了嗎?所以我想家主可能並不是想要殺你,而是對你的一種認可。”
“真的嗎?”祁蓮聽到父親這麼說,總算來了精神,點點頭說到:“那我一定不會辜負家主的信任。”
“話說回來,你怎麼突然對陳嵐動手,這樣會讓陳家懷疑你的。”祁峰似乎想到了什麼,拍了拍祁蓮的肩膀說道:“家主既然如此看重你,你就更要萬事小心,萬萬不可給家主添麻煩,這一次家主沒有懲罰你,不代表你下次還有那麼好的運氣。”
“女兒明白。”祁蓮慎重的點點頭,她的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只要她能夠辦妥陳王府這件事,那麼一定會得到家主的另眼相待,至於陳曦……若是她能將慕瑾汐給家主帶來,到時候想來家主只會高興,根本不會在意他說的那些吧?
……
另一邊,宇文景哲同意了林曉曉跟着王韻一同去牢裡看慕辰軒的事。
所以,林曉曉第一次跟王韻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心裡頗爲忐忑。
“這個你待會放進去。”走了一半,陳媽媽突然遞給林曉曉一個錦盒,冷冷地說道:“到時候,你要在大少爺面前裝作你就是大小姐,記住了麼?”
林曉曉一愣,隨後看向坐在一旁的王韻。
她們讓自己來,竟然是在慕辰軒面前冒充慕瑾姝?
爲什麼?
“林曉曉,你安撫了軒兒以後,我自然會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出路。”王韻似乎察覺到林曉曉在看着自己,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她說道:“把東西放進你身體裡,到時候跟軒兒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會察覺到是你的。”
林曉曉一驚,猛地打開錦盒,頓時臉色煞白,嘴脣哆嗦了許久才顫聲道:“辰軒喜歡……喜歡大小姐?”
“姝兒並不是慕家的血脈。”王韻似乎對林曉曉十分有耐心,她不希望有人質疑自己的兒子,所以纔出聲解釋道:“他就要死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只是想圓了他的念想。”
林曉曉忍不住落了淚,她那麼喜歡慕辰軒,一直以爲慕辰軒對待自己如此溫柔是因爲自己有福氣,遇到了如此愛着自己的公子。
卻不想,原來自始自終,自己在慕辰軒的眼裡都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如今,她這個殘花敗柳卻要假裝處子之身,然後冒充他最愛的女人承歡他的身下,那麼她自己又是誰?
“林曉曉,你應該很清楚,放在辰軒以前的身份,他也頂多納你爲妾,如今你成了六皇子的妾,而辰軒已經必死無疑。”王韻平靜地說道:“我希望你能體諒一下他,讓他別帶着遺憾走了。”
林曉曉緩緩的擦掉淚水,低着頭,許久才說道:“夫人放心,奴婢明白的。”
她早就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如她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讓慕辰軒另眼相待?
“你能如此識大體,我自然是非常感激。”王韻看了陳媽媽一眼,隨後有對林曉曉說道:“等到這件事過去,我會安排你離開京城,到時候再給你一筆銀兩,足夠你衣食無憂。”
“多謝夫人。”林曉曉低着頭,撫摸着懷裡的錦盒,突然好似意有所指一般地問道:“夫人,人被砍頭是不是很痛?大少爺一直都特別怕痛,夫人爲何不直接給大少爺一個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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