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彷彿不是花,它們只是勾魂使者,它們只是來奪人魂魄的。
幸好,殷飛白一直都是握着冷梅君的手,這樣一來兩人便沒被分開。
“梅君,好像是幻術一類,但是我破不開。”
殷飛白說着就皺眉了,她有些焦急。
冷梅君握着她手,另一隻手理了理她的頭髮,“沒事,不用害怕,那個半人半鬼的東西,誰知道她是什麼東西。”
“嗚嗚嗚……哈哈哈……”
耳邊空曠的世界又傳來那女子的聲音,“小小女子,這可不是幻術嗚嗚嗚嗚……哈哈哈哈……”
殷飛白聽着那女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冷笑一聲,“這兒就是幻術,如果你方纔只是用了傳送,將我們傳送去另一個地方,那你的聲音就不會在這兒出現,你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正是因爲這事你的幻術,所以你才能完全操控這裡的一切。”
隨着殷飛白的聲音,那女子的聲音變得歡喜起來了,“好厲害的女子,讓你來陪我,我想,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無聊了。”
殷飛白聞言呵笑,“留我下來陪你?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殷飛白說着,卻見腳下的彼岸花全部都變了,它們就在一瞬間,全部都變成了火紅色巨蟒,這會兒正將兩人圍了起來。
殷飛白緊緊抿着脣,她在想眼前的情況。
從她所知,幻術裡的攻擊分爲兩種,只是不知道眼前的是哪一種。
冷梅君看着周圍無邊無際的巨蟒,殷飛白以爲他是在擔心,就先一步的開口。
“幻術裡有兩種,一種就是這些都是幻覺,都是剛剛那個女人佈置出來嚇唬人的,是一種心理的攻防,而另一種,就是將真的與幻術相結合,將這些巨蟒和幻覺製造的空間相融合。”
冷梅君搖頭,“不是,這些都是假的,我自幼就與毒物打交道,怎麼可能連五毒的氣息都感覺不出來。”
兩人說着話,那女子的聲音又傳來了,“難道你們能逃到這兒來,難怪那麼多人都抓不住你們,可過是有點能耐。”
女子說着突然又變得無比的哀傷,“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嗚嗚嗚……”
殷飛白特煩她的哭聲,她對那女子的哭聲從一開始的滲人,到後來的沒感覺,再到現在的厭惡。
“你哭起來,鬼都怕。”
殷飛白撇嘴,那女人笑了起來。
“可是,你依舊要留下來陪我了嗚嗚嗚……”
殷飛白很煩,看着周圍的巨蟒,她在心裡找尋破解的辦法。
幻術其實就是那女子剛剛以自己的意識佈置的,那麼就會有一個交接點,就像一個圓,會有頭尾相接的地方,她只要找到這個地方並且破幻了,這個環境也就消失了。
所以殷飛白這會兒正在四處找尋,看着面前的巨蟒,也許是殷飛白已經揭破了這裡的情況,那些巨蟒並沒有攻擊殷飛白。
冷梅君向來就擅長找尋氣息,他對一切的氣息都十分的敏感。
剛剛他們是突然就到了面前的,所以說,他們其實並沒有移動,只是眼睛欺騙了自己。
殷飛白打量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麼,手裡的劍突然抽出來,“哈哈……裝神弄鬼的那個女人,我們又要見面了。”
隨着話音,她突然一劍朝天,用盡自己能用的所有功力,一劍朝天上劈去。
只見那見光凌厲,就像一道天雷似得劈去,天空頓時烏雲消失,就像破碎的水晶,無數的碎片落下。
眼前還是那片樹林,那女子還是漂浮在半空,只是她面前的那團火,卻依舊是碧色的。
殷飛白明白了,女子的幻術能耐,全部都在那團火裡。
剛剛那團火變紅了,他們就看到了環境,現在……
那女子看着兩人出來了環境,並沒有感到詫異,而是‘咯咯咯’的笑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事一點也不禮貌。”
女人說着又笑了起來,冷梅君看着她,突然手一揮,無數毒蛇飛去卷在女子身上。
女子一晃,連忙揮手將毒蛇都打下來,冷梅君卻趁機飛去,一張直撲女子心口。
那女子往後一退,雙腳落地,笑的更加滲人了,“喲喲喲,笑姑娘,這人可不是正經人,居然摸女人的胸。”
殷飛白看着女子,原來,她也看出自己的女扮男裝了。
殷飛白淺笑,“你又不是人。”
難熬女子笑了起來,雙腳往後退去。
殷飛白見此笑了,“還以爲你真的是鬼呢,原來也是人,也是要雙腳落地的。”
殷飛白的話裡明顯就是調侃,可是那女子並不是惱,冷梅君正想攻擊她,女子卻突然消失在眼前。
那團火還在殷飛白手裡正好握着劍,趁着她的心思都在冷梅君身上,縱身一掠,直接攻擊那團火。
劍還沒碰到那團火,那女子就出現了,一招童子拜佛,雙掌合適夾住殷飛白的劍,而冷梅君已經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把短刀,正要刺入女子的頭。
女子頓時發出一陣猙獰,“你們簡直在找死!”
女子說完往後翻去,整個人都融進了那團火裡。
突然,地面一陣狂風,冷梅君一把衝過來抓着她,還沒開口,殷飛白已經大吼,“快跑,她要把我們送到別的地方去!”
殷飛白話音剛落,那女子滲人的笑聲又傳來了,“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殷飛白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好像滾進了枯井,沒有底的枯井。
就在這時,她的腰被人抱住,溫暖的大掌將她包裹起來,殷飛白聞到了冷梅君身上獨有的香味。
冷梅君身上的味道是隻有他一個人的,他常年練毒,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毒藥的味道,那是被人無論如何也模仿不出來。
“梅君!”
殷飛白喊了他一聲,冷梅君只是悶哼一聲。
隨之,砰的一聲巨響,殷飛白只覺得身子安靜了。
他們落在了地面了。
“梅君!”殷飛白急忙站起來,看着躺在地面的冷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