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江南城的主人,哎,在下遠道而來遊玩在此,原本也應該去拜見主人的,只是在下不知道如何拜見,倒是讓你先來了,真的是失禮。”
淳于恨說着,已經開始倒水泡茶。
付彥東的頭不擡不低,就這麼目視前方,眼神卻不自知的落在淳于恨那**在外的地方。
他胸口遮擋了,可一動不動的,還是能若隱若現的看見她胸前肌膚上,那些一點點的紅痕。
付彥東發覺自己親自來見淳于恨是個十分大的失誤。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具有這樣強大的誘惑力。
雖然江湖中早有傳言,淳于公子,魅笑傾城,天下爲之誠服。
可真的看到,付彥東才發現,他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哪裡。”付彥東穩了穩心神,想起今日前來的目的,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
“在下也是今日才得知,淳于公子居然來到江南城,只是此地小地方,實在是不知,能有什麼吸引淳于公子駐足?”
付彥東的語氣有些不對了。
他的眼睛一直往淳于恨身上飄來。
淳于恨將泡好的茶送了一杯過來,淡淡的才:“聽說此地,有一個七日會,若是能得到七顆寶石,就能得到城主你一個承諾呢?”
淳于恨的聲音就是這麼勾人,可他已經在很正常的說話了。
付彥東端着茶,喝了口,只覺得更加心裡不安了。
“在下不過偏居一隅,什麼承諾,不過是閒來無事好玩罷了,哪裡值得淳于公子前來。”
淳于恨淺笑,“我就是來看看,長長見識,讓你見笑了。”
淳于恨說着端着茶杯喝了口茶,自己帶來的茶,的確比外頭的要好喝多了。
付彥東發了會兒呆,放下茶杯,“那請問公子,次來,何時離開?”
淳于恨放下茶杯,吃吃的笑了起來,“主人這是在攆客人麼?”
“豈敢。”付彥東道,他幾乎不敢去看淳于恨的眼睛。
根據他得到的資料,淳于恨成名及早,而今,他應該是四十歲出頭,甚至快要五十的人了,可看起來,跟見第一面一樣,一點變化沒有。
看着面前這個十七八歲的美男子,實在是無法想象,他居然四十餘歲了,這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付彥東嚥了口唾沫,道:“今夜,在下在寒舍設宴,可否請公子賞光?”
淳于恨靠在椅子上,那樣子,慵懶極了。
“今晚啊……”
淳于恨淡淡說着,卻在想今晚的事。
可付彥東親自來了,他如不去,誰知道還會多生多少時段。
“也罷!只是現在已經快要黃昏了,離天黑也不遠了。”
淳于恨看着窗口,估摸着時間。
付彥東淡笑,“是啊,在下久聞公子大名,今日能有幸得見,一時間竟然往,該死,該死。”
淳于恨見他這模樣,一陣好笑,轉頭看着鄭瑾,“那我隨城主前去,你就留下吧!”
鄭瑾應了聲是,他其實倒也不擔心淳于恨的安危,畢竟,遇到他的人,是別人需要擔心。
再說了,他跟淳于恨早就已經融爲一體了,彼此心意豈能不知。
淳于恨是怕拒絕了付彥東,節外生枝,所以纔要去,而留下自己,正是參加今晚的七日會。
“那在下換件衣服些。”
淳于恨說着理了理頭髮,便已經站起來,那雙就像白玉雕成的玉足踩在地上,一步步的,付彥東突然想到,步步生蓮這個詞。
他的情緒原來越不好,卻強壓着道:“那在下在外頭候着。”
淳于恨只是嗯了聲,便進了裡屋去,拿過衣服給自己穿上。
鄭瑾走了進來,就抱住他的腰,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爲什麼請你去?”
淳于恨淡笑,“不知道。”
淳于恨說着轉過身,和鄭瑾面對面抱着,“管他什麼呢,你還怕我出事不成。”
鄭瑾親了親他,“我是怕他出事。”
淳于恨咯咯的笑了起來,就像鎮珠落玉盤似得動聽。
“好了,我隨他去瞧瞧,你就去參加七日會,陪着飛白,別讓她……”
淳于恨說着又嘆了口氣,“也不必擔心,他們三個人呢,冷梅君已經爲那個劍客治療寒氣,哎,你跟着看看吧!”
鄭瑾點頭,“我知道,我幫你穿衣服。”
鄭瑾說着便接過他手裡的大紅錦袍爲他穿上,梳好頭髮,整理一番,總算是收拾好了。
“好了,差不多時間了,我先去了。”淳于恨穿着鞋子,踩在地上往外走。
鄭瑾就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
付彥東在外面等着,見到淳于恨出來,果然如資料中所說。
一身紅袍豔奪春色嗎,卻不及他容貌萬一。
“公子。”付彥東作揖道。
淳于恨點頭,“走吧!”
他的神情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而是和付彥東一起上了一輛寬闊的馬車。
馬車開始行動,兩人坐在車廂裡,卻是各做一邊。
淳于恨偶爾掀開車簾看着外頭,笑道:“這沙漠之中,居然有這樣一處絕色之地,城主果真好手段啊。”
付彥東看着他的側臉,他發現,自己失策了。
他高估過淳于恨的武功,高估過他的毒術,卻唯獨沒有去上心他的容貌。
“公子心裡明白,何必裝傻呢。”付彥東道。
淳于恨淺笑,也沒有被揭穿的尷尬,“是有些,只是太過玄妙,一時間弄不明白。”
付彥東只是淡淡的應了聲,怔怔的看着淳于恨。
淳于恨偏過頭,見着他一身黑色,將自己遮蓋。
“哎,請人做客,無奈,在下卻連主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哎……”
淳于恨說着嘆息一聲,十分哀怨,像極了樹上落下來的玉蘭花,忍不住要伸手接住,免得它墮落在地。
“想看?”付彥東問。
淳于恨卻是一臉誠實的點頭。
付彥東笑了,“那到了地方,在下自會給公子看。”
淳于恨點頭,“那好吧!其實,還真的是好奇呢。”
付彥東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雙眼睛透過兜帽的薄紗看去,淳于恨在他的眼裡,變得越加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