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白急忙偏頭看向外頭,只見外頭有許多人都在外頭遊玩,殷飛白便指着熙熙攘攘的夜市,“一會兒我們去也是玩,好不好?”
她笑着看向冷梅君問,冷梅君點頭,“那快點喝茶,潤潤嗓子。”
說着,冷梅君自己端起茶來喝了口,又吃了點點心,這纔算是有了點力氣。
殷飛白喝着茶倒還好,起碼還算有味道,只是這點心嘛……
她從小就愛吃點心,皇叔就命人特意每天給她做,以至於現在嘴巴養叼了。
就算現在餓了,她依然覺得這點心很粗糙。
冷梅君吃了兩塊,喝了點差就不動了,倒是看着外頭的夜市。
殷飛白也就吃了一塊半,第二塊咬了一口,剩下的一半是怎麼也送不進嘴裡的,乾脆灌了一杯茶站起來,“走吧!我們去逛夜市。”
冷梅君點頭,隨她一起下樓去,
這江南城剛剛在茶樓上的時候殷飛白就看過了,城池極大,看不到邊際,彷彿要跟天色融在一起。
兩人下了樓,很快就融進了夜市裡。
殷飛白好久沒逛夜市了,再加上這兒異域風情,她一時間就玩了起來了,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這兒高興很多漢人。”
殷飛白說着左右看看,這裡大部分的人穿着跟中原沒什麼區別,只有極少數的人穿的像關外人,甚至還有一些長得很奇怪的人,他們碧眼金髮,看起來怪異的很。
殷飛白左右看看,看到有一處賣豆腐腦,就拉着冷梅君坐到攤子邊的桌子上。
“老闆,兩碗豆腐腦。”殷飛白衝着老闆說着,又看向冷梅君,“你吃什麼味道的?”
冷梅君看着她,“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殷飛白‘哦’了聲,看着老闆補充,“兩碗辣的。”
說完殷飛白就眼睛四處飄了。
這裡夜市非常的熱鬧,而且很多女子都在,她們大大方方的直接走動,因爲關外不像中原,有那麼多的禮教,所以這邊的女子更加的自在些。
“眼睛都長人家女孩子身上了,也不怕眼珠子掉出來。”
冷梅君在一邊陰陽怪氣的說着。
殷飛白轉過頭,正好看到冷梅君那古怪的樣子。
“我就看看嘛,這裡的女孩子好多,而且看起來比較外向的樣子。”
殷飛白說着又長着脖子去看,就像冷梅君說的,恨不得眼睛都長人家身上去了。
冷梅君一把拉過殷飛白,“有什麼好看的,那些人還能有我好看?”
殷飛白心裡嘆氣,這不是一個類型啊。
你是妖豔高冷,人家是外向活潑,這根本不是一個類型啊。
不過看着冷梅君要吃人的樣子,殷飛白絕對相信,只要自己說出他不想聽的答案,他絕對毒死自己。
“怎麼能比呢,就是整個江南城好看男女加在一起,也比不過你啊。”
殷飛白半真半假說着。
冷梅君總算是放過她了,“這還差不多。”
而這時,老闆已經端了兩碗豆腐腦放在了兩人面前。
“二位客官請!”
老闆說着笑了起來,他的皮膚很粗糙,有些黑了,典型的關外人,但看起來特別熱情。
殷飛白說了謝,拿着勺子吃了一口,看着冷梅君坐在那兒拿着勺子不動的樣子道:“怎麼不吃啊?”
冷梅君看了眼豆腐腦,又看了眼殷飛白,“吃啊,就是這東西看起來挺奇怪的,跟剛剛挖出來的腦子一樣。”
殷飛白只覺得心裡一股股的噁心,“冷梅君,你……”
冷梅君看着她笑了,“那你以後還把不把眼睛長人家身上?”
“這……”
殷飛白一愣,這傢伙果然是睚眥必報啊!這麼快就來了。
正疑狐着,冷梅君拿着勺子吃了一口,嫩嫩的豆花有種清香味,再放上那麼多辣子,蔥花,簡直是好吃的要命。
不過他還是裝作很一般的樣子,尤其是吃到嘴裡,那辣子就跟糖一樣的甜。
殷飛白還在委屈,自從聽了冷梅君的剛剛挖出來而人腦子這件事後,她就越看豆腐腦越想剛剛挖出來的人腦子。
那白色的就是腦子,那紅色的就是血。
殷飛白再也吃不下去了,拿着勺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面前的豆腐腦。
“怎麼不吃啊?”冷梅君已經吃了半碗的問她。
殷飛白頗有怨念的瞪着他,“還不都是你造的孽。”
冷梅君笑了,“我還以爲你跟着淳于恨,天不怕地不怕呢。”
殷飛白撇着嘴,一臉委屈,“沒有,其實淳于叔叔不喜歡我看到這些,他很多東西都是避開我的,連知道都不讓我知道。”
冷梅君優哉遊哉的吃了一口,“那說明他很愛你啊,所以才把你保護起來。”
殷飛白早就知道原因了,淳于恨不喜歡自己見到那些骯髒,所以從來都不讓自己知道。
“可是現在!我好像淳于叔叔,要是淳于叔叔在,我就不會被你欺負了。”
殷飛白說着凝這五官,委屈的都要哭了。
冷梅君要是第一次認識她,也就相信了她的委屈。
但是,他現在已經不相信殷飛白會這麼容易就委屈的要哭。
“我哪兒有欺負你。”冷梅君咕囔着,他看起來比殷飛白還要委屈。
殷飛白瞪了他一眼,看着碗裡被自己吃了一口的豆腐腦,實在是沒法下嘴,直接推到冷梅君面前,“我不吃了,都是你害的,不準浪費!”
殷飛白就是故意找他麻煩,她也在這些時間裡發覺了,其實冷梅君有些潔癖。
其實幾乎每個人都有潔癖,只是看輕重而已。
但是殷飛白知道,別說有潔癖的人,就是一般人,也不會去吃別人吃剩下的。
豈料,冷梅君真的就接過她遞過來的剩下豆腐腦,悠哉遊哉的吃了起來。
殷飛白看着他吃起來,只覺得心裡有些古怪。
這個傢伙,他唯一肯碰人的情況就是……收拾對方!虐待死對方!
只是現在,看他吃的這麼高興,殷飛白倒是奇怪了。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不答應纔對,反正自己又逼迫不了他,真的是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