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識相地讓開到一邊,夏福心嘴巴剛一張開,手卻先讓嚴以劭拉住了。
“我回來了。”
短短一句話,卻讓夏福心莫名覺得溫暖,嘴角忍不住也跟着揚起,“嗯!”
嚴以劭眼神不由柔和下來,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回去吧。”
夏福心自然毫無異議。
訓練有素的保鏢們依舊將人羣攔得死死地,始終保持着三人並肩行走寬度的通道等候兩側。
嚴以劭低頭朝夏福心笑了下,握緊她的手,轉身往外走。
圍觀羣衆手裡的攝像器材全都圍繞着兩人轉,但卻畏懼於嚴以劭身上散發出的無形冷意和威壓而不敢再往前靠近半分。
就在兩人即將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焦急地開了口,“嚴總,不知關於夏小姐被指控殺人一事,你有什麼看法?”
嚴以劭腳步頓住,安撫地看眼夏福心,迴轉身的時候,眼底瞬間躍上冷酷肅殺的神色,“你們希望我有什麼看法?”
提問的記者被他森冷的目光掃過,背脊一陣發涼,額上頓時冒出冷汗,話都說不利索了,“看……看法,當,當然是嚴總你會,會怎麼做了?”
好不容易磕磕巴巴把這句話說出口,纔剛鬆了口氣,立馬感覺寒毛直豎,彷彿下一秒就要人頭不保。
嚴以劭雙眼凌厲正盯着他,俊美無儔的臉上佈滿了寒霜。
那名記者心中膽寒,忍不住便哆嗦了下。
“還真是多謝這位記者的關心了。”嚴以劭嗤笑一聲,摟着夏福心的手本分也沒有鬆開,“我的未婚妻我還能不知道?她不會做出殺人這種事,就算有,那也是別人的錯。”
這話霸氣!不少人臉上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夏福心也不例外,不過她震驚一會兒就歪樓了——等等,她什麼時候成未婚妻了?
她貌似還沒答應他的求婚吧?!
在那名首先開口的記者退縮之後,卻又有人反應過來,不怕死地開口嚷嚷道,“可是已經有人證實了照片裡確實是夏小姐,您又怎麼證明她和這件事無關呢?”
夏福心翻了個白眼,又來了,這些人到底還要抓着照片做文章到什麼時候?
嚴以劭也懶得跟這些人做無謂的辯駁,面色冷峻強勢道,“我說這件事和她無關,就一定和她無關。”
“……”媽的,太囂張了!
夏福心直勾勾盯着他線條完美的側臉看,差點沒忍住一口吧唧上去。
那些等着聽回答的記者都感覺給噎了下,臉色發綠一時半會兒居然想不出該怎麼接過話。
感覺夏福心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嚴以劭心裡好笑,攬着她肩膀的手緊了緊,面上卻依舊冷冽,聲音不帶半點起伏,“報道該怎麼寫是你們的事,但是我不希望在接下來的任何時間裡看到有半點不實和污衊我未婚妻的言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再配上冷峻肅殺的面容和形同實質的威壓,在場衆人不免有些心驚膽差,紛紛移開眼,不敢和他那雙如鷹隼般凌厲而又冷冽嚴寒的鳳眸
對上。
那幾名跳出來當出頭鳥的記者更是腳不受控制地發着抖,嚥了好幾口口水才勉強制止住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雖然心裡恨得不行,但他們也沒膽這時候出聲反駁。
嚴以劭是什麼人啊?全球富豪榜排行超第一的特殊存在,人家動動手指頭分分鐘都能把他們當螞蟻一樣碾死。
就好比之前那家中傷過夏福心的報社,不到兩天時間就被迫關門大吉,寫那篇文章說她劈腿的記者,這會兒墳頭上的草說不定都有三尺高了。
有鑑於此,就是給他們貼上幾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和嚴以劭作對,又不是不想活了!
畢竟新聞天天有,命可就只有一條。
如果不想莫名其妙出事,最好還是乖點爲妙。
迫於嚴以劭的威壓,現場衆多記者沒人敢再出聲,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夏福心被帶走。
周圍近二十個保鏢將他們圍了個密不透風,直到辛傑克也將朱筱蒂送上車,這才依序離開。
姚志玲本來想趁亂想逃跑,卻被高個兒捂住嘴塞到車裡一併帶走了。
現場人多口雜,衆人的目光都追隨着嚴以劭和夏福心一行,並沒有人發現這件事。
喧鬧了半天的醫院大廳終於冷靜下來,衆多醫生護士都不由鬆了口氣。
過後卻又紛紛討論起了俊美如同神衹的嚴以劭,和表現得十足淡定又兼具女王氣勢的夏福心,甚至還有人拿出了之前拍的視頻,興致勃勃地傳到網上共享去了。
當然這些夏福心並沒有多留意,剛坐進車裡,嚴以劭就把她一把扯到懷裡,手撫着她的後背喟嘆一聲。
還好他及時趕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這女人今天會被如何刁難。
夏福心同樣沒說話,只是將腦袋靠在他肩上,安靜地享受和他獨處的時光。
雲華小區既然能被偷拍,那說明那邊已經有人盯上,並不安全了。
於是一行人便乾脆都回了嚴宅。
夏福心是知道辛傑克跟朱筱蒂兩人有那麼點意思的,於是便也沒管他們,讓他們自己去獨處,自己則是推着嚴以劭回了他的臥室,拉上窗簾幫他褪去了西裝外套,再一把將他推上了牀。
嚴以劭狹長的眸子裡閃過笑意,往後躺的同時,不忘順手拉了她一把。
夏福心一個不察,身體前傾壓到他身上,胸口被撞得有些生疼,“你——”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嚴以劭低笑出聲,“這麼想我?嗯?”
夏福心愣了下,隨即眉一揚,挪動身體往上,嘟起嘴重重在他脣上親了口,“對,想死你了!”
“很好。”見她臉上笑盈盈的並沒有不高興的模樣,嚴以劭攤開的大掌便往下滑按到了她臀上,分外色氣地揉了兩下,眼裡幽光閃爍,聲音更是低啞撩人,“雖然有點累,但是我不介意現在讓你一解相思之苦……”
“不要鬧了!”夏福心被他撩撥得全身發麻,好不容易纔冷靜下來,一把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說正經事呢!”
“現在不是就是在說正經事?”
嚴以劭嘴角微微勾起,狹長眸子
裡含着笑,也就是在夏福心面前他會露出這樣溫和的表情。
感覺有東西抵着自己小腹,夏福心漲紅了臉,連忙從他身上翻下去,“我是讓你先休息一下,不是讓你亂來!”
一邊拉過被子往他身上蓋,一邊不忘在心裡腹誹。
這傢伙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難道是因爲解鎖了太多新姿勢?
嚴以劭這次倒是沒再調戲她。
之前美國那邊出了點事,他準備了兩天才把事情解決,昨天晚上本來想休息一下,卻接到她被人陷害的消息,來不及收拾東西就匆匆忙忙趕了一夜飛機回聿城。
現在一放鬆,疲憊感便跟着涌了上來。
“先睡一覺吧。”夏福心伸手撫平他眉心的褶皺,看着他眼底的血絲,心裡一陣發疼,口氣也跟着強硬起來,“再忙也得注意身體,天大的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說。”
嚴以劭笑了下,也沒說話,只是拉住她的手,將被子面向她掀開一個角,意味不言而喻。
夏福心也沒有多想,二話不說便又重新爬回牀上,鑽到被子底下,頭枕着他肩膀,一雙手則是順勢環住他的窄腰,臉貼着他溫暖的胸口。
嘴裡還是忍不住咕噥着抱怨了句,“……工作狂,就不知道在飛機上先休息一會兒,那麼急着趕回來幹什麼?”
話雖這麼說,可心裡卻彷彿喝了蜜水一樣,又暖又甜。
嚴以劭又笑了,對她發自內心的關懷很是受用,順口便接了句,“知道有人想我,所以就趕回來了。”
夏福心臉色紅了紅,貓般將腦袋抵着他肩膀蹭了蹭,沒反駁。
“睡吧你,哪兒來那麼多話!”
嚴以劭嘴角翹了翹,沒再逗她。
把懷裡的人又摟緊了一些,這才放鬆身體閉上眼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嚴以劭皺了皺眉,看了眼手錶,發現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他還從沒一覺睡這麼沉過,不過感覺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夏福心不在身邊,嚴以劭有些不習慣。
出了房門問過傭人,才知道她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餐。
夏福心頭上紮了個花苞頭,露出白嫩的耳朵和修長的脖子,身上套着件寬鬆的米色毛衣和淺咖色短裙,腳下則是一雙毛茸茸帶兔子耳朵的室內拖鞋,整個人看起來相當明朗舒服,讓人忍不住想探手抱上一抱。
嚴以劭雙眼眯了眯,薄脣微微勾起,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覺得莫名滿足。
夏福心手裡拿着勺子正在不停地攪拌着湯煲裡熬了有一段時間的小米粥,一扭頭見嚴以劭走過來,立刻咧出兩排白牙朝他燦爛一笑,如暖陽融雪一般,“醒啦?先等等,晚飯馬上就好了。”
話說着,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又轉過身去,雙手抵着嚴以劭後背將他推出了廚房,“趕快去洗漱,有什麼事等待會吃過飯再說。”
“嗯。”
嚴以劭低低地應了一聲,眼神閃爍難以自持地伸手在她泛着健康紅暈的臉蛋上捏了捏,被她齜牙咧嘴地在胳膊上拍了把,這才心滿意足地笑着回房洗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