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並不大,似乎還帶着幾分輕緩,但是卻偏偏就有着那麼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與魄力。
在這大殿之上,敢用這樣的語氣這般說話的會是誰?會有誰?似乎除了皇上應該不會有其它的人了吧,但是偏偏就有了這麼一個人。
完全驚滯的衆人們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尋找此人,最後卻是驚駭的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給他們不斷帶來震撼的楚無憂。
此刻,楚無憂靜靜的站在那兒,仍就是那種榮辱不驚的平靜,只是,一雙眸子是卻是讓人無法忽略的堅定。
那方向,那聲音,清楚的告訴大家,剛剛的話的確是楚無憂說出來的,雖然他們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但是那卻的的確確是事實。
一個女人,竟然敢在大殿之上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是在皇后跟太后發了言之後,這話分明就是對皇后與太后說的呀。
此刻,衆人就不再僅僅是剛剛的驚愕與震撼了,已經完全的變成了驚駭,對,的確是驚駭,此刻一個個的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更是忍不住爲楚無憂捏了一把汗。
這應該算是當衆頂撞皇后,頂撞太后吧,而且還是這般囂張的證據,這、、、
一時間整個大殿上再次的恢復了死般的靜寂,所有的人眸子都直直的投在楚無憂的身上,看着她仍就淡然如水般的神情,一個個神情微變。
南宮睿此刻的眸子中也明顯的多了幾分異樣,冷冽中亦是難以置信的驚駭,這個女人今天是吃了豹子膽了吧,竟然敢這般的頂撞皇后跟太后。
若僅僅是皇后也就罷了,剛剛可是連太后也發了話了,她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長了吧。
南宮宇卻是直接的瞬間的化爲了石像,一時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只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楚無憂,眸子中卻亦是滿滿的擔心與緊張,完了,完了,無憂這般的頂撞皇后與太后。
她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皇后平時就霸道,得理不饒人,太后雖然平時看着溫和,實際上卻是比起太后更加狠絕,所以,今天無憂只怕真的有麻煩了。
就連風無闕也是一臉的驚駭,他雖然知道她的大膽,卻也斷然沒有想到她竟然敢當衆說出這樣的話來,即便是他,也不會這般的直接呀。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大殿之上如此狂妄,誰敢?一個小小的民女竟敢在這大殿之上當着皇上之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而且竟然還是公然的頂撞太后,這般罪行實在難容。”皇后此刻終於得了理般,立刻怒聲大吼,眸子深處也快速的隱過了幾分得意,她正愁抓不到楚無憂的錯處呢,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當然,太后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畢竟楚無憂那句我看誰敢的確是在她說完話後說的。
而皇后剛剛又刻意這麼一句,顯然是在利用她的身份壓制楚無憂,但是卻也是變相的再次的提醒了大家一邊。
楚肖遠聽到皇后一頂大罪給楚無憂壓了下來,臉色也變的陰沉。
就連皇上的臉色也不好看,畢竟剛剛楚無憂那話也的確是過分了。
“皇朝天子,威嚴天下,剛剛的懲罰,皇上可是親口許諾的,此刻若有人阻止,那便是要將我天慕王朝的天子置於言而無信之地,此刻還有五越的太子在此呢,敢不是惹人笑話,若是傳了出去,皇上的顏面何存,我皇朝的顏面又何存,我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民女,卻也是天慕王朝的子民,所以,今天我絕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想要置吾皇於言而無信之地,我看誰敢。”楚無憂的眸子冷冷的掃了一眼皇后,紅脣微動,此刻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冷意,也更多了幾分讓人驚滯的的魄力。
而她這翻話下來,當真是可圈可點,一時間便將剛剛的狂妄冒然化成了凜然正氣。
當然,爲她剛剛的話加上了一個堂皇響亮的理由,那就是皇上的威嚴。
若是爲了維護皇上的尊嚴,那就誰都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衆人再次的驚孩,這楚無憂不僅僅是才貌出衆,這膽識,這魄力更是無人能及呀。
而且她這僅僅是幾句話,就完全的堵住了衆人的嘴呀,讓所有人都無語說了。
這反應之快也是讓人措手不及呀,誰若是做了她的敵人,只怕整天的連覺都睡不着吧。
“不錯,誰敢辱我皇上,老臣絕不允許。”楚肖遠微愣後,也隨即站起身冷聲說道,他的脣角微扯,眸子中明顯的帶着幾分讚賞,沒有想到無憂不僅僅有着過人的膽識,更有着過人的機智與聰明。
如此一來,那便是皇后與太后無理了,而且還是用這麼一座大山壓住了皇后與太后。
而此刻楚肖遠此話一說,那就更多了幾分讓人驚顫的威嚴,他可是久經沙場的大將軍呀,可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大將軍呀。
那氣勢,那魄力豈容小視。
此刻就連皇后都忍不住的驚顫,脣角微動了幾下,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只是眸子中的怒火越來越濃。
太后的臉色更是越來越難看,此刻,楚無憂與楚肖遠的態度的確是猖狂,在大殿之上敢用這樣的態度就是判他們個謀反之罪都不爲過,但是此刻偏偏兩人卻都是明正言順的維護皇上的威嚴。
一時間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若是再說不行,那豈不是就真要置皇上的威嚴與不顧了嗎?
皇上的脣角忍不住抽了幾下,一雙眸子一一望過楚無憂與楚肖遠,心中微嘆,你們這父女倆這麼一唱一合的,別人還有說話的餘地嗎?他還能說什麼嗎?
不過,這一次的確是皇后無理,太后攙和進來更是讓他爲難,只是他也不能爲了顧忌太后而失了公平,公正。
若真是那樣,那豈不是寒了楚肖遠的心,這麼多年楚肖遠爲天慕王朝付出了多少他心中是最清楚的,而楚肖遠對他的忠心他更心在肚明。
“皇后,您說無憂說的是不是這個理?”楚無憂故意轉向皇后,一臉的無辜,但是那氣勢卻是步步逼人。
皇后本來就一肚子的氣,對上楚無憂這神情,差點就背過氣去,但是卻也只能強忍着,還要故意的放柔了語氣說道,“無憂說的確有理,倒是本宮疏忽了,不過,本宮並非置皇上的威嚴於不顧,而是覺的這樣的懲罰實在是不雅觀,實在是不妥當。”
讓她忍着氣,還要陪着不是跟一個民女說話,皇后這可是生平第一次,那個心中那叫一個鬱悶呀。
“是嗎?皇后覺的不妥嗎?”楚無憂微微的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望向她,那神情間似乎她也有着幾分疑惑。
“當然,那樣的行爲的確是不妥的。”皇后一看她這樣子,以爲這事好商量,臉上也連連擠出了一絲笑。
“其實不僅僅是皇后覺的不妥,就連無憂也覺的極爲的不妥呢。”楚無憂微微的蹙眉,還刻意的輕輕的搖了搖頭。
“對,對,實在是十分的不妥。”皇后聽她這麼說,以爲她是要鬆口了,臉上不由多了幾分喜色,連連接口,剛剛的怒火也隱去了大半。
衆人卻都是紛紛的愣住,一臉不解的望向楚無憂,她這竟然是要就這麼算了嗎?
剛剛那般的狂妄猖狂,說出那樣的話來,此刻卻又這般輕易的算了?
柳玉芙與白語藍的臉上也不由的多了幾分希望,看來她們不用再學狗爬學狗叫了。
“楚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南宮宇回過神後,再次着急的喊道,卻被一邊的南宮瑾給拉住了。
這個時候,他開口只會壞事,此刻這件事情可是連太后都攙和進來了,南宮宇若是再胡亂的開口,不但給她添麻煩,也會惹禍上身。
皇后狠狠的瞪了南宮宇一眼,若是他再敢多嘴,壞了她的事情,她絕不再饒他。
睿親王的眸子微眯,這個女人真的會就這麼算了,可能吧?就她那性子可能嗎?
雖然對她還不是完全的瞭解,但是從這幾件事情看來,她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女人。
風無闕的脣角卻是再次慢慢的彎起,那醉人的輕笑也重新的浮上他那比妖孽還妖孽的臉,他敢肯定,她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皇后跟柳玉芙。
因爲他很清楚他的女人絕不是那種任人欺負之人,肯定是有仇必報的。
“既然楚小姐也覺的不妥,那麼、、、”皇后再次望向楚無憂時,臉上更多了幾分笑意,隱隱的還帶着幾分討好,若是跟這個死丫頭說幾句好話能夠挽回這件事情,那也是值的的。
畢竟,若是真的讓芙兒去學狗爬,學狗叫,她的臉色也就丟盡了。
“恩,民女一開始就覺的十分的不妥的,只是,皇后娘娘現在才覺的不妥嗎?剛剛柳小姐提出的時候,皇后娘娘爲何沒有覺的不妥呢?民女當時向皇上求證,皇上許諾時,皇后娘娘爲何沒有覺的不妥?”就在衆人誤以爲楚無憂可能就此罷手之時,楚無憂卻是語鋒突然的一轉,臉色也隨即一沉。
那聲音中更是明顯的多了幾分讓人驚顫的冰寒與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這?你,?你?”皇后愣住,一時間似乎還有些轉不過彎來,沒有想到剛剛楚無憂還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樣子,現在卻突然變了。
楚無憂這個死丫頭是在耍她嗎?
此刻,大殿之上的衆人一個個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這,這楚小姐的確是在耍皇后呀?她這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剛剛柳小姐提出時,皇后沒有半點反對之意,而且還大力的支持,十分的配合柳小姐的舉動,這比試的項目是皇后定的,這與民女比試的人選也是皇后選的,就連幫着民女讀棋的宮女都是皇后挑出來的,這棋盤也是皇后吩咐擺上的,民女說的沒錯吧?”楚無憂此刻望向皇后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讓人驚顫的冷意,哼,想就麼輕易的算了,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皇后氣的差點吐血,此刻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一隻手緊緊的抓着椅子,纔沒有發作出來。
“皇后做這些的時候,都沒有覺的柳小姐提出的,早就定下的懲罰不妥,爲何偏偏在比試結束,一切成了定局,要兌現承諾時,突然就覺的不妥了呢?”雖然皇后此刻氣的快要吐血了,但是楚無憂卻並沒有打算放過她,更是一步一步的緊逼。
“還是、、、”楚無憂的眸子猛然的一沉,脣角微扯,隱隱的扯出幾分冷意,此刻的話語,一字一字就如同冰錐一般直擊人心,“還是這樣的懲罰,皇后一直都是爲無憂準備的,卻萬萬沒有想到無憂會贏了。”
這一句話,可是赤果果的揭露了皇后的內心的想法。
其實皇后的這種想法先前大家就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人敢像楚無憂這般大膽的說了出來。
“你,你,楚無憂,你竟然污衊本宮。”皇后氣的眼睛都鼓出來了,胸膛不斷的起伏着,似乎快要透不過氣來了,還真的虧她有臉說的出楚無憂污衊她。
“污衊?民女還真不敢污衊皇后,民女剛剛是問皇后有沒有這個意思,皇后怎麼就這麼急着對號入座了呢,莫不是真的被民女說重了,若真是那樣的話,就真是皇后的不妥了,不知道這衆臣要如何的想皇后,不知道此刻在坐的五越太子要如何的評論皇后呀,不知道這要傳了出去,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種說法呢。”楚無憂冷冷一笑,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嘲諷。而那言下之意卻是明顯的帶着幾分威脅。
“你?”皇后恨的咬牙切齒,此刻卻是無言以對,沒有想到,她堂堂皇后竟然在這皇宮大殿之上被一個死丫頭逼的無言以對,真是可氣,可恨。
“楚小姐,她怎麼說也是一國皇后,你竟然如此的咄咄逼人,就連一點尊重都沒有嗎?”一直在靜觀其變的太后此刻再次忍不住的出了聲。
只是,一開口便是指責楚無憂的。
楚無憂隱隱的覺的,這太后望向她時,有着一種似乎從骨子發出來的恨意,就算她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讓她驚滯,亦讓她不解。
按理說,以前的楚無憂跟太后極少有接觸時候,根本也沒有得罪太后的地方,這太后爲何會這麼的恨她?
若是以前還有可能,畢竟誰都知道太后疼睿親王,不願意睿親王娶她而恨她,倒還能說的過去,但是現在睿親王已經寫了休書,她跟睿親王也沒半點關係了。
楚無憂實在是想不明白。
不過,楚無憂卻明白,太后因爲那恨意,更想要將她置與死地。
“回太后,民女並沒有半點不尊重皇后的意思,只是,民女記的一位聖人曾經說過,你若是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那麼你首先要自己尊重自己,所以,你自己做什麼樣的事情,自己選擇做什麼樣的人,那麼別人自然也就把你當成什麼樣的人,所以,一切的事情都是由自己的決定,有因必有果,太后覺的呢?”楚無憂自然不可能會怕她,那怕她是太后,而且現在她也不必去顧忌什麼。
因爲,既然太后已經對她恨之入骨,那麼就算此刻她再討好,再求饒也沒有,更何況那也不是她的風格。
“你?”太后也被楚無憂頂的無話可說了,因爲楚無憂這話說的可是句句在理。
而且剛剛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皇后是處處針對楚無憂的,皇后那般的對楚無憂,也就怪不得楚無憂此刻這般說了。
“這是哪個聖人說的呀,還真的是很在道理呀。”南宮宇此刻見楚無憂完全的佔了上風,那自然是越來越興奮,只是聽到楚無憂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自己好像沒有聽過,不由的疑聲問道。
其實不僅僅南宮宇不知道,此刻在坐的所有的人好像都不曾聽哪個聖人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的確還是極有道理的。
“五皇子自己回去查查書就知道了。”楚無憂暗暗好笑,這南宮宇還是個好學寶寶,哪個聖人,是她說的,行嗎?
“哦,那本王回去查查。”南宮宇卻並沒有因爲她此刻的話語而有半點的生氣,反而一臉輕笑乖乖的應着,似乎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情。
“皇后,想必這懲罰也該開始了吧。”楚無憂可不會因爲其它的事情而忽略了正事,這懲罰的事情,今天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皇后聽她再次提起,臉色更加難看,但是剛剛被楚無憂那麼一堵,一時間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似乎什麼話都被這楚無憂說完了。
“恩,有比試就有輸贏,既然這規定是先就定好的,那麼自然要按着規矩來辦事,輸了的就自覺的接受懲罰吧。”皇上終於發了話,一雙眸子微微的望了太后一眼,眸子中帶着幾分絕不動搖的堅定。
他此刻這麼做不僅僅是爲了公正,公平,更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威嚴,畢竟剛剛楚無憂可是說的清楚,此事是他先就許諾的,若是再去反悔,那就真的成了言而無信之人了。
太后一驚,沒有想到皇上會不顧及她的態度,卻也明白皇上雖然性情溫和,但是,一旦決定的事情,也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她再怎麼想要讓楚無憂難堪也不可能得罪了皇上,更何況皇上已經下了命令,她若是再說什麼,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皇上,可是芙兒她?”皇后卻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她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芙兒受那樣的懲罰呀。
“好了,就這麼定了,剛剛無憂說的很對,既然皇后覺的不妥,爲何早不制止,難不成皇后這懲罰真的是針對無憂,僅僅就是想要來懲罰無憂的。”皇上雙眸一沉,冷冷的望向皇后,用剛剛楚無憂的話成功的堵住了皇后的話。
丞相此刻的一張臉也是完全的陰沉,一雙眸子中更是難以控制的懊惱與氣憤,但是他也明白,既然皇上下了命令,那麼此刻就是誰都無法改變了。
“柳小姐,白小姐,請吧。”楚無憂的眸子這才轉向柳玉芙與白語藍,脣角帶着幾分嫣然的輕笑,那笑極爲的燦爛,極爲的純真,就如春光中剛剛綻開的一朵花兒。
白語藍連連後退,“不要,我不要。”到了此刻,她顯然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此刻豈是她說不要說不要的,皇上的命令都已經下了。
眼看着她就要退到大殿之外了,隨即幾個侍衛攔住了她的後路,既然是皇上下的命令,自然就不允許任何人拒絕,侍衛自然不會讓她離開。
柳玉芙此刻一張臉如同死灰,懊惱,憤恨,絕望,無助,太多太多的情緒在她的眸子中堆積,她知道,若是今天她真的學狗叫,學狗爬。
那麼一切就都完了,她再也不會是天慕王朝高高在上,風華得意的才女,只會成爲人人嘲笑的對像。
她也絕不可能再嫁給哪個皇子或者王爺,只怕有點地位的男子都不會娶她了。
若真的那麼做,她這一生就真的完全的毀了。
“楚小姐,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學狗叫,學狗爬,我求你放過我。”柳玉芙突然的撲到了楚無憂的面前,哀傷懇求,若是可以避免,她寧願求楚無憂。
“對,對,楚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們吧。”白語藍看到柳玉芙的舉動,也連連向前。
衆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多了幾分嘲諷,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這兩位小姐這行爲當真是丟人呀,不僅僅是輸了棋,連尊嚴都輸了。
“若是輸了的人是我,柳小姐與白小姐可否會放過我?”楚無憂暗暗冷笑,望向她們兩人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嘲諷,她最看不起的便是這般沒骨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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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芙與白語藍紛紛愣住,若是換了是她們,她們肯定不會放過楚無憂的。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贏的是楚無憂,輸的是她們。
柳玉芙雙眸一轉,連連說道,“當然,若是此刻輸的是楚小姐,我定然也會放過楚小姐,不會讓楚小姐去做那樣的事情的?”
“哦,是嗎?我記的這懲罰好像是柳小姐提出的吧?既然如此,那柳小姐當初何必提出這樣的懲罰呢?”楚無憂一句看似輕描淡笑的玩笑般的話便完全的將柳玉芙堵的啞口無言,完全的揭穿了她的謊言。
衆人的臉上便更多了幾分譏諷,沒有想到這柳小姐這麼的不要臉呀,她先前分明就是認定了自己會贏,會故意提出的那樣的懲罰,若是此刻輸了的人真的是楚小姐。
這柳小姐肯定會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絕對不可能會饒過楚小姐。
“楚小姐,你要聽她的,本王敢用性命打堵,若是此刻輸的是人楚小姐,柳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南宮宇生怕楚無憂一個心軟答應了柳玉芙,連聲提醒着。
此刻南宮宇也算是說出了在場的很多人的心聲。
“多謝五王爺提醒。”楚無憂淡淡輕笑,這南宮宇其實就是一個極爲單純,極爲簡單的大男孩。
說真的,他這樣的性格並不適合皇宮。
“若是此刻對換,柳小姐會不會饒過我,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因爲此刻輸的人是柳小姐,不過,我恰恰也沒有打算饒過柳小姐的意思,而且,就算我想饒過,在場的這麼多的人只怕也不想就這麼算了,更何況皇下的命令已經下了,若是不從,那就是抗旨,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楚無憂此刻的脣角更多了幾分輕笑,她這話也不算是完全的危言聳聽。
柳玉芙的身子驚顫,一雙眸子卻是快要噴出火來了,狠狠的瞪向楚無憂,“好,好,楚無憂,你夠狠。”
柳玉芙此刻狠不得直接折將楚無憂給撕裂了。
“如果兩位小姐自己不願意配合,那麼我不介意就在這大殿之上學一下溜狗。”楚無憂可不想再跟她們浪費時間,她此刻的話語極爲的輕淡,但是聽到柳玉芙與白語藍的耳中卻如同催命符一般。
“皇后救我。”柳玉芙再次求助皇后,她似乎忘記了,皇后剛剛並沒能阻止住這件事情。
皇后雖然着急,此刻卻實在是無能爲力,只能微微的避開了眸光。
“父親救我。”柳玉芙再次轉了丞相大人。
丞相雙眸微閃,雖然也知此事難以挽回,但是實在無法看到自己的女兒做出那般丟人的舉動,便微微的對着幾個跟他一黨的大臣,想要一起向皇上求情。
想着或者會有用。
幾個大臣雖然爲難,但是卻也不敢違抗他的意思,只能勉強的點頭。
“皇上,老臣懇求皇上放過小女,小女年小不懂事。”丞相大人在得到了其它的幾位大臣的默認後便站起身求情。
“皇上,丞相是一朝老臣,這般的懲罰實在是不妥,不僅僅會讓柳小姐難堪,更是對丞相的侮辱呀。”其它的幾位大臣只能硬着頭皮跟着求情。
“哼,笑話,替丞相求情,爲了丞相的臉面,就可以置皇上的威嚴與不顧,真是荒唐,本將軍今天既然在此,就會誓死維護皇上的威嚴。”楚肖遠冷冷一笑,亦站起身來,他這一起身,那霸道,那氣魄便真逼人心,讓人驚顫呀。
而那跟着丞相站起來求情的人幾個人差點嚇的坐了回去。
那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了,求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都不必說了,朕的命令已下,豈能收回,來人,若是兩位小姐不配合接受懲罰,便強行執行。”皇上的眸子冷冷的掃過丞相與那幾位大臣,臉色明顯的陰冷了幾分,那幾個人可都是一心維護太子的。
“是。”幾個侍衛已經連連閃進了大殿,直直的站在柳玉芙與白語藍的身後。
“兩位小姐請吧。”竟然皇上下了命令,侍衛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柳玉芙此刻的臉上盡是絕望,她明白現在是真的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這一次她輸的太慘,太慘。
不僅僅是她自己輸了,就連爹爹也輸了,輸給了楚肖遠。
上面有皇上的命令壓着,後面有侍衛緊盯着,她想逃都逃不過。
柳玉芙只能狠狠一咬牙,然後慢慢的彎身跪了下去,只是,跪下去後,眼中的淚水也終究忍不住落了下來,當然更是那嗜血般驚人的恨意。
楚無憂,此刻不報,我就不是柳玉芙。
白語藍見柳玉芙都跪了下去,明白自己肯定也是躲不過的,也只有跟着跪了下去。
衆人的眸子齊齊的望着她們兩人,看着她們在大殿之上爬了三圈,然後又學了幾聲狗叫,這件事情這纔算是完了。
當然,這其中皇后與丞相的臉色自然是越來越難看,就如同掉進了糞坑裡一般。
太后亦是氣的雙眸噴火,望向楚無憂時更多了幾分明顯的恨意。
“楚小姐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呀,不僅僅是才華出衆,膽量,氣魄更是過人,讓人佩服。”五越太子突然站起身,略略提高聲音大聲說道。
衆人微愣,這五越太子一直沒有出聲,怎麼突然這般高調的稱讚,只怕此刻不僅僅是稱讚這般的簡單吧。
“太子過獎了。”楚肖遠自然還是要謙虛的讓一讓,不過心中也在暗暗猜測着五越太子的意思。
“剛剛我曾向皇上提到兩國聯姻之事。”果然,這五越太子的稱讚之後另有後話,這剛剛稱讚完就說出了兩國聯姻的事情,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很多還沒有成親的男子一個個都氣鼓了眼,這五越太子動作還真叫快呀。
風無闕握着茶杯的手猛然的一緊,他這還沒有行動呢,竟然有人搶了他的先了。
睿親王的眸子更是遽然的眯起,冷冽中隱隱的似乎多了幾分怒意。
“哦,不錯,剛剛太子是提過這件事情。”皇上微微一笑,自然也明白五越太子的意思,心中想着,若是楚無憂願意,他倒也很樂意做這個媒。
誰都知道這五越國是一夫一妻的,若是無憂嫁給了太子,那就是五越將來的皇后,而且宮中還沒有其它的女子,那可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我想娶楚小姐爲妻,還望皇上能夠成全。”太子的眸子望向楚無憂,一臉的認真,一臉的嚴肅,一臉的真誠,他的說是娶她爲妻,不是妃,亦沒有其它的過多的花哨,一個妻字,可似平淡,平凡,卻是最真誠的。
“這五越太子想的也太美了吧,他憑什麼娶無憂呀?”南宮宇此刻那更是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滿呀,心中更是鬱悶的要死。
南宮瑾的身子卻是微微一滯,他倒沒有想到這五越的太子先提出了這件事情。
他猜想,此刻在座的還沒有成親的優秀的男人只怕都想能夠娶楚無憂爲妻吧。
現在的楚無憂光彩奪目,絕美豔麗,更是才華出衆,魄力驚人,而她又是楚大將軍的女兒。
這樣的條件任誰都不能無動於衷呀。
“兩國聯姻,朕自然是樂見其成呀。”皇上的臉上微微多了幾分笑意,一雙眸子卻是慢慢的轉向了楚無憂,“只是,不知道楚將軍與無憂意下如何呢?”
像這樣的事情,按理說是不用去詢問楚無憂的意思的,但是此刻皇上卻是特意的詢問,一是對楚肖遠的尊重,二也是對楚無憂的讚賞。
當然,雖然是在詢問,皇上的心中卻認定了楚無憂定然會答應,畢竟這樣的婚事那可是天下難求呀。
所有的人眸子再次的齊齊的望向了楚無憂,想要知道她接下來會如何回答。
那些個還沒有成親的優秀的男人們一個個卻是又氣惱,又心急,更是期待,當然是期待着楚小姐不要答應。
風無闕握着茶杯的手越來越緊,緊的那杯子都已經變了形,他竟然毫不察覺,他的一雙眸子只是直直地望着楚無憂,臉上明顯的帶着幾分異樣的緊張,她會答應嗎?會嗎?
雖然,他早就下定了決心要娶她,但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要強迫她的意思,他一直想要等她願意了纔將她娶過門,要不然,他早就上門提親,早就將她娶過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