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將計就計
小腹竄起的那股熱流,灼熱得令人心驚,不用想,趙天磊也知道自己被下了什麼藥,更何況此時還將顧七與他關在一起。想到這,他臉色一陣的冰寒,渾身的殺氣如同一把待出銷的劍,鋒利無比。
“你走開!”他推開她,想運功壓下體內的那些藥效。
顧七冷不防被推,步伐微退了幾步才穩住,看着穴道被解開,氣力也漸漸回來的趙天磊,雖然此時情況不太樂觀,但她仍忍不住的想笑:“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倒黴?每次都被人下這也樣的藥,我就說了你是男色禍水吧!你偏不信。”
趙天磊抿着脣,掃了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你不是行事衝動的人,怎麼就帶着自投羅網了?”說着,就見她在這屋中走動着,似在尋找着什麼,便問:“你在找什麼?”
“找找有沒稱手的東西,等會把你敲昏。”
聽到這話,趙天磊嘴角一抽:“你解不了?”
她回頭,掃了他一眼:“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地方,你想我怎麼解?除非,你想按着那老妖婆的意思行事,不過,呵呵,若是那樣,我就不僅僅是敲昏你那樣簡單了。”她低笑着,笑容帶着幾分令人心顫的詭異。
見他沉默着,似在思量着什麼,顧七這才道:“她給你下的藥非比尋常,一般的藥是解不了的,除了行那雲雨之事,你也別用內力壓着,越壓越反彈,藥效會發揮得更快,坐着等會,我想想辦法。”
她跺着步伐在這石屋中走動着,腦海則飛快轉動着,未了,看了他一眼,眼睛一亮,急步來到他的面前:“師兄,你不是冰屬性的嗎?”
看着她泛着亮光的眸子,趙天磊微往後退,拉開距離,抿着脣點了下頭:“嗯。”
“那這就好辦了,來,我跟你說,就這樣……”
另一邊,那紅紗女人坐在大堂主位上,看着那被押上來,跪在面前的嬌美女子,面色微寒:“我再三交待的話語你沒聽進去?竟敢再去招惹那飛仙劍派的人,你就是想找死,也別拖着宗門的人給你陪葬!”
“師尊,徒兒知錯了。”那女子面帶梨花,擡手輕拭臉上淚水,楚楚可憐的看着上位的師尊,那姿態,那身段,嬌弱似雨中飽受摧殘的花兒,柔弱得讓心不忍責備。
看着底下最得意的弟子一舉一動間,皆有一股惑人的媚態,嬌弱動人,讓人不由的心生憐惜之意。她心下一嘆,緩步走了下來:“香兒,你是爲師最驕傲的徒兒,爲師責備你也是爲你好,那飛仙劍派的人哪個是好惹的?縱是他們生得貌若謫仙,你也不得把念想動到他們的身上去,否則,以那些人的處事做風,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是,香兒知錯了師尊,香兒欠缺考慮,險些爲師門惹來禍端,請師尊責罰香兒吧!”女子輕泣着,一個勁的認錯着,彷彿後悔不已。
“此事你底下的師妹們也都知道,若是不罰你,她們定也心有不平,你就去地閣面壁思過三天吧!”她一拂手,示意她退下。
“是,多謝師尊輕罰。”她止住哭泣的聲音,磕了個頭後起身往後而去。
“師傅,那顧七兩人用不用去看看?”一名女弟子上前一步,低聲問着。
“吃了我親自調配的銷魂丹,兩人此時定是在行合歡之事,又何需再去看?”她懶洋洋的說着,視線落在先前那名女子離開的方向,眉頭微皺了下:“看好顧七和蘇綾姍,那兩人極爲不錯,我想將她們收爲座下弟子,這樣一來,也不愁我媚宗無法發揚光大。”
聽到這也話,那女子輕聲應了一聲,心下異然,沒想到師傅竟會那樣看重那兩名女子,在她看來,兩人除了容顏比她們出色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出衆的地方,爲何能得師傅另眼相待?
直到,次日清晨,當她們打開石屋時,看到裡面的一幕不由的驚愕萬分,其中一名女弟子匆匆去向她師傅稟報,其他的則守在原地,盯着那裡面的顧七,驚疑不定。
“怎麼回事?”聽到弟子稟報而來的紅紗女子一走上前,看清石屋裡的一幕時,眼底也掠過一抹詫異,繼而眸光微沉,輕移着步伐來到裡面,瞥了一眼被凍在冰塊之中的趙天磊,美眸一擡,看向顧七:“你來說說,他怎麼會這樣?”
坐在石牀邊的顧七並沒有起身,而是擡眸看着她:“前輩不是給他下了藥麼?我不喜這人,自是不願委身於他,而他也不屑我碰,硬是不顧後果的摧動他體內的冰屬性,將自己凍成冰塊。”
“哦?”女人露出幾分笑意,看向顧七:“吃了我的銷魂散沒行雲雨之事,哪怕他是這樣強行用冰屬性將自己凍住,也沒有活下的機會,你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死?”
“人總是自私的,在他與我的衡量之下,我選擇的自然是我自己。”顧七淡漠的說着,看也沒看那冰塊之中的趙天磊。
“哈哈哈!好,你這性格我喜歡!”紅紗女子大笑出聲,笑聲中帶着幾分的肆揚,目光帶着欣賞之意的看着顧七,手掌一翻,一枚紅色的丹藥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吃了它,你,就是我媚宗的人了。”
看着那枚紅色的丹藥,顧七走上前伸手拿起,問:“我想知道,前輩爲何執意收下我們?”
紅紗女子帶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掃:“因爲,哪怕你不是修煉媚術的女子,卻在眼波流動間也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媚態,活脫脫就是爲我媚宗準備的人才,我又爲何不將你們留下?”
聽到這話,顧七一哽,竟是說不出話來。媚然天成?她怎麼從不知道自己竟還有那樣的魅力?
看着手中的丹藥,再瞥了眼趙天磊,她開口道:“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前輩能答應。”之所以用請求,也是爲了讓這女人更爲的滿意,這樣,事情也許會更好辦。
“說。”
顧七看向趙天磊,道:“他雖與我並沒深交,但一路走來也算熟絡,如今他都成這樣了,我想請前輩送他離開這宗裡,至於,他最後是死是活,那就聽天由命了。”
“我還道是什麼事呢!原來只是這麼一件小事。”美眸朝那冰塊中的趙天磊掃了一眼,脣角微勾。吃了她的銷魂丹而沒行雲雨之事,他,根本活不了,送他離開又何妨?舉手之勞的事情能讓新收的弟子對她更爲死心塌地,她又何樂而不爲?
“將人送出去。”她對身邊的弟子吩咐着。
“是。”幾名女弟子上前,擡那冰塊擡起往外而去。
“我想見見綾姍。”
聞言,紅紗女子也沒拒絕,轉身往外走去之時,喚道:“跟我來。”
不多時,來到一處石屋前,將石屋打開,裡面的蘇綾姍也瞬間站了起來,見到顧七迅速上前,擔憂的問:“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顧七搖了搖頭,接過一旁女子再度拿出的一枚紅色丹藥:“我決定了,我們當了這麼久的散修,不過也是爲了實力能更進一步,這裡靈力充沛,我想就留在媚宗,凌姍,你也跟我一起留下吧!”
“顧七……”
“前輩是誠心想收我們爲徒,而且,前輩已經讓人送趙大哥離開了。”顧七再度說話,同時,將其中一枚丹藥服下,那毫不猶豫的舉動,讓那紅紗女子滿意的一笑。
“你的。”顧七將手中的另一枚丹藥遞上前。
見狀,蘇綾姍看了那紅紗女子一眼後,也拿起那枚丹藥服下。
顧七微微一笑,轉身朝那紅紗女子拱手行了一禮:“顧七見過師尊。”
“既然拜我爲師,又爲何不行跪拜之禮?”紅紗女子挑眉,看着並沒下跪的顧七。
顧七淡笑着道:“想來媚宗本就不受世俗約束,我們心中若有師尊,師尊又何必拘束於這下跪之禮?”
“也罷,就隨你們吧!”紅紗女子見她說得也在理,便也不甚在意,本來,媚宗所修煉的媚術本就不容於世俗,世俗的那些虛禮她紅蓮更是從沒放在眼中,又何必計較這一下跪之禮。
“多謝師尊。”
“既然你們入了我媚宗,那就將名字改上一改。”她說着,沉思了一會,便對顧七道:“你就叫沉香吧!至於你……”目光看向蘇綾姍:“就叫瑞香。”
“是。”顧七兩人倒覺得這名字不過代號,更何況,她們可沒打算一直留在這裡給她當弟子,一個名字而已,無需計較。
然而,一旁的幾名女弟子卻是暗自驚訝,因吃驚而擡頭看向了顧七兩人,眼中有着掩不住的詫異。
“這兩本入門心法,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修煉。”將兩本小書遞給顧七兩人後,便對一側的女弟子道:“白玲,帶她們熟悉一下宗裡的地方。”說着,便轉身離開。
“兩位師姐,請這邊來。”態度一變,讓顧七兩人有些詫異。
顧七挑眉,問道:“怎麼稱我們爲師姐?”
“呵呵,師姐定是不知,我們媚宗裡弟子裡就數香字輩最大,而宗裡弟子有六十八人,卻只有玲香師姐一人爲香字輩,如今兩位得師傅賜名,又居香字輩,我們自得以師姐相稱。”
“原來如此。”顧七與蘇綾姍相視一眼,瞭然的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好不容易將趙天磊擡出地下靈洞後的幾名女弟子,累得一身汗,看着那凍在冰塊中的男子,一個氣憤便鬆了手,咒罵了一聲,將他推向了下坡,順着那下坡直滾而下,直至消失不見。
“抓了這麼個人回去,到後來居然還得送出來,真是白忙活了一聲。”
“你就別抱怨了,這人吃了師傅的銷魂丹卻沒行那雲雨之事,定是活不了的了,現在我們也算是任務完成,走,快回去看看,我現在就好奇着師傅會給那兩女子什麼樣的名字。”
“嗯,我也好奇,玲香師姐應該還不知道這事,若是她知道了,估計就有好戲看了。”
“說得是,我們快回去。”
幾人說着,也沒去理會將那趙天磊滾到哪去,當下便快步往回而去。
在轉熟悉了媚宗的地下洞府之後,顧七兩人選擇了一個洞府爲居住所,兩人住在一起,其他人也沒異議,石門一關上,蘇綾姍便問:“師妹,師兄怎麼樣?那女人怎麼會將師兄送走?”
“師姐,你喚我顧七,我你名字,免得讓人聽到了惹上麻煩。”若是以師姐師妹相稱,只怕傳到那紅紗女子耳中定會懷疑她們不是散修。
“好。”她點了下頭,看着她,臉上難掩擔憂之色。
“那女人給師兄服了一味藥效極強的銷魂散,又將我們兩人關一起,後來,我想到了個辦法,就是給師兄施針封住他的經脈穴道,將那藥壓到一處封住,而他再利用他的冰屬性將自己凍成冰塊,那女人以爲他活不成了,便也輕易讓他離開,不過不用擔心,體內的藥效我也告訴他解除的方法,只要他離開這裡,一切就好辦了。”
“呼!沒事就好,我從昨天一直提心吊膽的,就怕你們出事了。”她頓時鬆了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至於我們先前服下的藥。”她詭異一笑,掌心一翻,兩枚紅色丹藥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被我換了。”
蘇綾姍見了,也忍不住的一笑,她就知道她敢讓她吃下那藥,定會無事的。
“剛纔你也聽說了吧?原來這裡還有一個飛仙劍派,既然這樣,那我們接下來就這樣……”她低聲在她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這媚宗既是靈脈之地,發現了,又豈能輕易放過?再者,一個邪宗,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半時辰後,兩人打開那小書,翻開時,蘇綾姍忍不住臉紅心跳的低呼出聲:“天吶!這、這樣的書竟是心法書訣?太不可思議了!顧七,這樣的書,我們如何修煉到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