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門祖聽到我的話微微側頭,一副世外高人的派頭,手指輕輕在縷了下自己黃色的長袍,嘴角泛起一絲笑容,淡淡道:“葉飛你也不是第一次面對戰場,包括老虎和陰,難道你們真的沒有發現對付的漏洞麼?”
我們三人齊齊注視向他,老虎皺眉道:“洗耳恭聽。”
陽門祖站起身,在椅子後來回踱了幾步,走到****祖的身後雙手把住了他的椅子,眼睛盯着老虎:“這邢嘯固然可怕,他的可怕之處是他的心計,邢家家主霸據邢家如此久,不也差點讓邢嘯玩死?如今邢嘯病了,一個小小的蜈蚣卻讓幾位失了算計,豈不是可笑?
當初你們制定戰略攻打哈市時,難道就沒想過邢嘯會派人襲擊M市?無非是現在蜈蚣的意氣用事,勇猛剛勁打斷了我們的陣腳罷了。說的好聽一些,蜈蚣這個人有膽有識,說的難聽一點,他不過就是個孩子,邢嘯的那點心計他若是能學的上一半,也不至於犯下如此大的錯誤。
現在我們要做的並不是打贏西區的戰爭,而是想辦法消滅掉邢嘯在哈市的勢力,邢家家主那邊已經開始進攻了,若我所料不錯,蜈蚣之所以選擇全力進攻我們,除了和你葉飛的私仇以外,還是遵循着攘外必先安內的準則,如果他能把我們幹掉,那就可以整合東三省人馬全力抗擊邢家家主,豈不是省了很大的力氣?”
我和老虎對視一眼,包括****祖都有些驚訝,誰也沒有想到陽門祖的見解如此之深!
因爲我和老虎、包括****祖都是和蜈蚣有過多次交集的人,想到蜈蚣第一個想法便是我們當初的那些恩怨,卻忘記了縱觀大局,倒是讓與我們不合羣的陽門祖率先明白了過來!
“陽,既然你看的如此真切,應有應對之策吧!”****祖轉頭問道。
陽門祖輕輕笑了笑,道:“剛纔你們分析的對,如果我們和邢嘯的人馬硬抗,只能必敗無疑,但是我們可以拖,邢嘯還能夠活多久?幾路大軍同時攻打他,蜈蚣也應該明白現在的形式,我們可以等,甚至可以去與葉飛你派出的幾路人馬匯合,但是蜈蚣他們能等麼?等着邢家家主和趙家的部隊壓到哈市,那時候他們還有反抗的餘地?
老朽不才,縱觀這些年與天門祖沙場上的決定,有三條策略,不知諸位願意採納否?”
“還請陽門祖明言。”我恭敬道,此時陽門祖的話語確實讓我心裡暗暗佩服。
陽門祖見我如此,臉上也浮現了笑意,喃喃道:“天門祖曾言過將南方的陌路者人馬調集來,三天可至,我們只需守着西區,放棄周圍的其他三區,殊死抗爭,同時派出龍鱗和葉飛手下的千夜進行暗殺,擾亂地方,待得我陌路者大軍一到,西區之圍即使不能迎刃而解,亦可與敵展開拉鋸戰。不出半個月,邢家與趙家人馬到達黑省,邢嘯之命必然結束!”
我點點頭,卻聽聞陽門祖繼續道:“此爲下策也!”
老虎吃驚的站起身,問道:“這才僅僅是下策?我當以爲這是上策,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
陽門祖點頭道:“當然,中策便是我們放棄西區與葉飛的人馬匯合,三天完全可以抵擋的住,同時陌路者人馬一到,直接圍困哈市,避免雙線作戰,以求圍點打援,先消耗掉背後的勢力,若是哈市內進攻,我們可退,若是對付不動,那我們亦可不動!等着邢家、趙家的人馬齊至,一舉攻破哈市,同時想辦法聯合趙家殺掉邢家家主,在亂時栽贓嫁禍給趙家,以求霸佔邢家勢力,在圖南面!
趙家此時定然無法脫身,只能與我們共存,葉飛、天門祖、趙守全三大勢力攻打南方沒有家主的邢家,無論在上在下,官場野權,一年內便可收了邢家全部的地盤,成就大業!”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望向老虎,他跟我的眼神如出一轍,這麼久從來不明白陽門祖到底有何能耐坐的上陌路者的第四把交椅,他沒有天、地兩位門祖的本事,也沒有****祖的知識,畢竟那是任老的徒弟......但是今朝一言才終於明白,陽門祖的本事其實在於佈局,也可以說是棋手,現在反思過來,多少次我差點死去都是陽門祖布的局,只不過當年一直沒有把這個老頭放在心上罷了。
“那上策呢?”****祖轉頭有些欣喜的問道。
陽門祖狡黠的笑了下,走到我的身後,緩緩道:“讓葉飛去哈市,與蜈蚣和邢嘯見上一面,重演當初邢家內戰時邢嘯的伎倆,裝作進攻,雙方該鬥鬥,該打打,等到邢家家主步入哈市,與邢嘯聯合,你、我、邢嘯三家直接滅掉趙家和邢家家主的人馬!
邢嘯如今對於趙家不知道有多深的恨意,更何況他這些年一直爲爭奪邢家家主的位置做準備,定然會與我們合作,殺死邢鴻,邢嘯便可以順利拿下邢家家主的位置,從此東三省歸葉飛,長江以北至東三省間爲邢家,我陌路者佔長江以南,三分天下,霸業不改!”
我和老虎還有****祖同時站起身,互相對視,每個人眼中都帶着說不出的意味,這第三條完全是違背了我們所有人的想法!但是不得不說,這是損耗最小,得到利益最大的方法,現金我與邢家家主合作,即使真的拿下了哈市,我們也必然會有一戰,邢鴻根本不可能讓我佔據東三省,但是邢嘯可以!
邢嘯所要的是整個邢家,甚至有挑戰上面的想法,他在穩固邢家前絕對不會與我和陌路者發生矛盾,我亦可在東三省培植自己的勢力,以圖再戰,最少能給出十年的時間!至於陌路者本身所要便是長江以南的地盤,跟段玲所談的條件也是如此,能夠不勞而獲,陌路者當然開心,估計到時候段玲巴不得跟邪去南方享受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