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那邊有沒有消息？”
助理說：“到現在爲止沒有發現有人進過您辦公室，已經再看第二遍了。”
怎麼會這樣？
“讓他們再查看一下海外部那一層。”
夜楚玄表情很沉靜，叮囑在座的心腹：“關於內奸的事情，你們幾個先觀察一下，看經理級別的哪個人在這兩天行爲舉止會比較可疑。”
“那兩天後的投標……”
現在無論如何時間都趕不及了。
夜楚玄說：“我親自去一趟，溝通了那麼長時間，就算這次做了生意，也要給對方留一個好印象。”
海外部經理又生氣又難過，忍不住爆粗口：“媽的，要是查出來是哪個雜碎乾的這事，我第一個打死他！”
衆人無語。
一天下來，監控畫面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公安局刑偵人員也在夜楚玄的辦公室仔細的檢查了一邊，窗戶和門都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難道文件會自己長腿飛了？
幾天後，夜楚玄乘坐私人飛機從阿聯酋回到A市，韓少琛看他臉色不好，就知道這單徹底飛了。
“公司怎麼樣？”夜楚玄坐在車裡，語氣平淡。
“運轉正常，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有效的線索。”韓少琛頓了頓問：“這單生意給誰了，或許我們可以從對方入手。”
“俄羅斯的一家企業，他們的標價和我們幾乎完全吻合。”夜楚玄心裡也有幾分懷疑。但對方是一家實力非常雄厚的企業，不至於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吧。
韓少琛看他那麼疲憊，眼底都有了血絲，心中不忍：“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什麼頭緒，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嗯。”夜楚玄揉揉太陽穴，有些頹廢。
這是他就任總裁以來遭遇的第一次慘敗。敗就敗了，關鍵是還不知道誰下的手。這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回到別墅，夜楚玄沒有吃飯就進了酒窖，好幾個小時沒出來林管家不放心，進去一看，夜楚玄倒在地上，臉色慘白。
林管家的聲音都變了，高聲喊道：“秦媽，快叫劉醫生！”
劉醫生急匆匆趕來檢查了一遍說：“趕緊送醫院，怕是喝酒喝成胃出血了。”
一行人又手忙腳亂的送夜楚玄去醫院。
公寓裡，顧羽樂心情很好，在鏡子前畫了個美美的裸妝，然後對小一說：“聽說你爸爸住院了，我們去慰問一下他吧。”
小一略顯擔心：“住院？爸爸生病了嗎？”
顧羽樂鮮紅的指尖劃過他的小臉說：“嗯，生病了，估計是被氣的吧。”
小一懵懵懂懂的樣子：“被誰氣的？”
“媽媽也不知道，”顧羽樂拿起包帶着小一出門。
病房裡，夜楚玄懶懶的躺在病牀上，韓少琛在旁邊嘮叨：“這幾天公司的事情你就少管點，身體是一切的本錢，怎麼能不配合醫生治療呢？這樣下去……”
正說着話，韓少琛敏銳的發覺夜楚玄的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就暗下去了。
韓少琛回頭一看，這不是顧歡歡。
“歡歡，你……”話說到一半，韓少琛看到了她身邊的小一，暗罵了聲眼瞎：“是羽樂小姐，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顧羽樂莞爾一笑，像極了她妹妹：“沒關係，誰讓我們姐妹長得像呢？”
小一走到病牀跟前，將一束鮮花放在夜楚玄旁邊，糯糯的問：“爸爸，你的病什麼時候能好？”
夜楚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過幾天就好了，小一不要擔心。”
“爸爸，你的病是被誰氣的？”小一突然冷不丁的問。
夜楚玄愣了愣：“誰告訴你，爸爸是被人氣病的？”
小一指了指面帶笑容的顧羽樂說：“媽媽說的呀。”
夜楚玄擡起頭，眼裡帶了分警惕：“你知道的不少啊。”
顧羽樂無所謂的攤攤手：“我隨便猜的，難道真的是被人氣的？哈哈哈，那我還真想見見這位高人，竟然能把夜三少氣的住進醫院，必定有過人之處。”
“一家三口”集聚，韓少琛待着有些不
倫不類，推說公司有事就離開了病房。
開着車，韓少琛腦海中猛然想起剛剛夜楚玄眼中的亮光，他是不是第一眼把顧羽樂認成了顧歡歡？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代表夜楚玄其實對顧歡歡還念念不忘。
想到這，韓少琛方向盤一打，轉了方向。
照相館裡，顧歡歡送走兩個小姑娘，坐在電腦前開始修照片。
“顧老闆，好久不見啊。”韓少琛趴在桌子上笑眯眯的打招呼。
顧歡歡扭頭，笑着調侃：“喲，韓少爺怎麼有空光臨我這小店？要拍照嗎？”
韓少琛視線看了一圈，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的天天，頗有些興奮的說：“這就是你兒子？我聽青青講了好幾次，都沒有親眼見過。哇塞，這長得太精緻了吧。”
天天被誇的次數太多，顧歡歡都沒有什麼激情了，對天天說：“這是韓叔叔。”
“韓叔叔。”天天冷淡的吐出三個字，視線又回到手中的平板上。
韓少琛也不在意，笑眯眯的說：“果然是高冷範，這性格到和夜楚玄有一拼啊。”
提到夜楚玄的名字，顧歡歡的表情微變：“你今天來有事啊？”
韓少琛嘆口氣，坐在顧羽樂旁邊的凳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這幾天糟心事太多了，出來走走，散散心。”
“出什麼事情了？和青青吵架了？”顧歡歡關心道。
韓少琛看她上鉤，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說：“我和青青好着呢，就是公司最近出了件大事，我都好幾天沒有睡好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顧歡歡也不例外：“出什麼事情了？”
韓少琛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講了講，說：“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沒有人去過辦公室，但是東西卻不見了，難道他自己跑了？”
“還有這種事？”顧歡歡很是驚訝。
“哎，爲了這事夜楚玄還專門親自去阿聯酋道歉，回來後就把自己關起喝酒，”韓少琛看她的表情鬆動，誇大其詞說：“喝了好幾天，這不，昨晚喝出胃出血，直接送進醫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