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歡不知爲何鬆了一口氣，輕聲說：“好的，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夜楚玄問。
顧歡歡搖搖頭，片刻後發現他看不到，又說：“沒有，我還在忙，掛了。”掛斷電話的那一刻，眼淚悄然滑落。
夜氏集團總部，夜楚玄看着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眉頭緊鎖，想了想翻出章賀的電話打了過去。
“最近顧羽樂那邊有沒有什麼舉動？”
“夜少爺，我剛要跟你彙報，顧羽樂下午去了顧小姐的照相館，兩個人還出去吃了一頓飯，但是具體聊了些什麼我們沒聽清楚。”
“好，繼續跟蹤。”
靠在椅背上，回想起剛剛顧歡歡的反常，夜楚玄有些擔心。
這個女人會對她說些什麼呢？
晚上，躺在牀上，枕頭上被單上還殘留着他的氣息，閉上眼睛，顧歡歡似乎還能感受到他在她耳邊低語，說着那些羞人的話，逼着她做那些臉紅的動作。
短短几天，她居然快要習慣他的存在了。
一直想着顧羽樂白天說的那些話，導致入睡後那些場景竟全部還原。
夜封爵給她電話，她去酒吧找夜楚玄，然後懷孕，一直到孩子血淋淋的出生……
顧歡歡渾身冷汗的從夢中醒來，外面的夜很黑，她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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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女人的那張臉到底是她還是顧羽樂，顧歡歡不知道，但那種真實的感覺讓她有一瞬的錯覺，似乎自己曾經經歷過這些。
平靜了一會心情，顧歡歡起身來到天天房間，孩子睡得很香，薄薄的被子被踢到一邊，顧歡歡給他蓋好，然後躺在他身邊，將他圈在懷中。
很神奇的，後半夜顧歡歡沒有做任何夢。
第二天，顧歡歡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帶着天天去旅行，她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遇到解決不了或者不想面對的事情，就逃避，逃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我們去哪裡？”天天收拾着自己的小揹包，有些興奮。
顧歡歡也沒有想好：“你想去哪裡？”
天天認真的想了想，說了兩個字：“都好。”
只要和顧歡歡在一起，去哪裡都是玩。
“那我們就開着車，停到哪裡就是哪裡，好不好？”顧歡歡說。
“嗯！”天天重重的點頭。
顧歡歡技術雖然長進了不少，但還是不敢開快，又有天天在車上，所以格外的謹慎，快十點多了，才駛上A市通往外地的高速路。
夜楚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顧歡歡現在最怕的就是接他的電話，可又不能不接。
“你在哪？”夜楚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怒火。
他一大早就跑來顧歡歡的公寓，敲了半天的門沒有人開，又開車來到照相館，大門緊鎖。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他就站在“時光腳印”的牌子下面。
顧歡歡頓了頓，如實交代：“在高速路上。”
“你要去哪？”夜楚玄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發火。
“我帶天天出去旅遊，過兩天就回來。”顧歡歡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回答。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他問：“爲什麼不告訴我？”
“今天早晨才決定的。”
夜楚玄盯着來來往往的車流，沉聲問：“是不是因爲顧羽樂對你說了些什麼？”
顧歡歡噎住了，眼淚漸漸溢了出來，手緊握着方向盤，咬着脣不敢出聲，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哭出來。
夜楚玄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其實，沒有回答就是答案。他握了握手機語氣有些兇狠的說：“顧歡歡，我不管顧羽樂跟你說了什麼，我給你時間去想，等你想通了回來告訴我答案，但是，我只接受我想要的答案，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夜楚玄……”顧歡歡一開口，便帶了哭腔。
聽到她哭，夜楚玄的心就軟了，她能跑她能哭，說明她心裡是有他的，只是在他和顧羽樂之間，孰輕孰重，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事已如此無可奈何，他不能把她推得更遠，只有
柔聲安慰：“好了，別哭了，好好開車，不管到哪裡給我發信息，讓我知道你是平安的。”
“嗯……好的……”顧歡歡快速的摁斷了車上的通話系統，夜楚玄別對我這麼好，我配不上你這麼對我，因爲從我離開的那一刻，心裡的天平已經導向顧羽樂了。
天天坐在後排，看顧歡歡如此傷心，抽了一張紙巾給她：“別哭了，再哭就更醜了。”
顧歡歡破涕而笑，拿過他的紙巾擦擦眼淚說：“臭小子，還嫌我醜了？”
天天一點不給面子的說：“我還擔心我的人身安全。”
在高速上開車，情緒激動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顧歡歡知道這是天天在提醒自己，連忙收斂情緒，認真開車。
照相館前，夜楚玄回想起前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給韓少琛：“顧歡歡帶着天天出了A市，派幾個人跟過去。”
“有人要對她不利？”
夜楚玄蹙眉：“說不好，跟着總是放心些。”
韓少琛笑了幾聲說：“看來萬年大冰川也要消融在愛的懷抱裡了……”
還沒等那邊說完，夜楚玄就掛了電話。萬年大冰川？也是你說的？
顧歡歡，你最好平平安安的給我回來。
大老闆今天心情不好，這個消息瞬間傳遍的整棟夜氏大樓，因爲已經有三四個部門經理的提案給扔出了總裁室。
韓少琛替大夥來解圍：“你上次不是說要去海外看看嗎？凡宇問你什麼時候過去，他在那邊好像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怎麼了？”夜楚玄揉着發疼的太陽穴問。
韓少琛攤攤手：“還能因爲什麼？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又沒有拿得出手的業績，大家當然不服他，說還是要需要你去鎮鎮才行。”
“好吧，我安排一下，這段時間就過去。”夜楚玄說。
韓少琛突然想起什麼，趴在桌子上好奇的問他：“話說，我覺得那個顧羽樂長得和顧歡歡一樣，你在面對顧羽樂的時候，會不會在一剎那間把她當成顧歡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