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看着她，小喬說，“人體武器計劃既然是羅斯福在執行，cia又一直有人駐守在這裡，如果貝爾羅斯福潛伏在這裡根本不是因爲cia在這裡有什麼告人的秘密，而是因爲貝爾羅斯福在盯着羅斯福的人，這一來就說得通了，先僞裝貝爾羅斯福的死亡記錄，把她安排到在這裡隱姓埋名，就是爲了盯着他們。”
“爲什麼要盯着他們？”林少玲不解。
衛斯理說，“我注意到，mg等人和巴西警方非常熟悉，公然用警車追蹤我們，我把圖片發到社交網絡上，也是mg等人先一步過去毀屍滅跡，也就是說他們和這邊的警方早就勾結，如果他們要做什麼就相當的方便，貧民城人均收入不高，國家又窮，羅斯福富可敵國，完全可以收買整個警局。如果你的推測是對的，貝爾羅斯福這麼多年潛伏並不是爲了cia任務，而是爲了盯着她的父親，那麼，也就是說，我們政府內部高層有人庇佑羅斯福，並且打算黑吃黑，一直都沒有任何舉動或許是因爲研究出現了瓶頸。所以，cia按兵不動，一旦有了進展，或者研究成功，cia可以一腳踹開羅斯福把成果據爲己有，就算出了事，也有羅斯福背鍋。”
無憂門的姑娘們聽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真如衛斯理所言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cia打得主意未免過於陰損，羅斯福不是什麼好人，可大衛勞倫斯也不是什麼好人。
衛斯理說，“目前一切都是猜測，找不到證據，我已經讓科林二十四小時監控那片區域，如果有發現，他會立刻聯繫我。”
小喬一直都不解，爲什麼大衛勞倫斯非要置她於死地，茱莉是爲了讓她頂罪可以理解，畢竟她立下大功，沒想到功虧一簣，心裡不滿她可以理解，自從她說出人體計劃後，大衛就千方百計要她死無對證。
他並不想這個計劃曝光，從某一個程度上來說，他甚至算是包庇羅斯福的。
可偏偏，爲什麼抓住了羅斯福。
他應該讓貝爾羅斯福隨時監控就行，爲什麼要抓人呢。
這裡面肯定還要玄機。
她能想到，衛斯理也可以想到。
衛斯理坐在電腦前，把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邊，他爹地曾經提出過這一項計劃的提案，因爲技術不成熟，各方面都擱置了。
後來911後，這個計劃又被他爹地重提，當時正好有一個製藥公司的科研成果可以支持這個項目，可國會不通過，打了回票。
cia的探員的國外集體遇害，羅斯福就暗中把整個計劃資料拿過去，秘密研究，並且和製藥公司合作，當時還秘密和幾個國家簽訂了合同，輸送武器，他顯然是爲了個人私利。
如果這個項目成功，利潤十分可觀。
這件事東窗事發，貝爾羅斯福不願同流合污揭發羅斯福，導致羅斯福身敗名裂出逃，可羅斯福在這個計劃中策劃好幾年，非常嫺熟，帶走了所有的資料，cia其實並沒有任何這方面的資料，技術核心卻在國防科技部的校級軍官費雷身上，費雷被聯邦監獄關押了這麼多年，是保證他的安全，還是防止他再接觸人體武器。
cia既然沒有技術，大衛又想得到這個計劃，那就肯定要暗中支持羅斯福。
小喬說，“所以，他可以暗中向羅斯福輸送特工，挑選那些無權無勢的孤兒，身體素質好，各方面條件過硬的尖兵，故意送給羅斯福當小白鼠。”
衛斯理說，“這只是我們的猜測。”
大衛想要成果，羅斯福這方面似乎遇上了阻礙，他突然想到那兩塊芯片，費雷曾經把這個計劃的核心就技術藏在芯片中，一分爲二。
他們遇到的阻礙，是不是少了芯片中的核心技術？
所以各方人馬登場，就是爲了小喬手裡的芯片。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國防部長聽過我的證詞，這件事到如今在政府內部一點波瀾都沒掀起來，爲什麼？”小喬似笑非笑地看着衛斯理，“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項目，徹底違反人權，知法犯法的項目，國防部長知道了，竟然還能被壓下去，是他壓下去的，還是多方博弈，爲什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衛斯理比小喬更早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因爲涉及到他的家人。
安德森副總統又是當年提出計劃的人。
“還有一年多，就是總統大選。”衛斯理淡淡說，“各方勢力已經開始博弈，這時候，安德森家族不允許出現一點醜聞。”
這件事暴露出去，很容易就會被人把矛頭指向安德森家族。
只有壓下去。
小喬一愣，她倒是忘了這件事。
她畢竟是一名軍人，並不是政治家，誰是總統她無所謂，國家政權不變，領導人是誰沒關係，她也很少涉及到政治方面的事情，這和衛斯理不一樣。
“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衛斯理說。
小喬點頭，“這倒是說得過去，看來副總統對總統之位勢在必得啊。”
衛斯理說，“或許吧。”
“提前恭喜你啊，太子爺。”
“你的嘲諷都要飄出十公里了。”
小喬冷笑，並不作答。
衛斯理說，“小喬，不是每個人的世界，都和你一樣簡單。”
她的世界太簡單了，愛憎分明，以個人情緒爲主，劃分出自己對待世界的方式。
然而，這世上庸人太多，無法做到憑着直覺接觸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和無奈，有太多的妥協和隱藏。
“衛斯理，那你呢？”小喬問，“你的世界又有多複雜？”
衛斯理沒有接話，電腦適當地響了一下，衛斯理低頭看了一眼，目光沉了沉，小喬問，“怎麼了？”
“反恐小組出了一點小事。”衛斯理淡淡說。
“小事還能勞煩到你？”
“joy想來巴西，科林阻攔了。”衛斯理沒說完，小九的事情也沒告訴小喬，若是告訴小喬，這件事就複雜，到時候該他頭疼了。
小喬摸着下巴，“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人家對你一往情深的。”
衛斯理白了她一眼，“我只對你做過不可告人的事情。”
揚長而去！
衆人，“……”
無憂門一羣姑娘圍着小喬，“老大，我感覺你撩少校，已看到了曙光。”
“是的，準少校夫人。”
“少校竟然能說冷笑話了。”
“錯，什麼冷笑話，那分明是在撩門主。”林少玲說。
“是的，是的，互撩，老大，革命已經看到曙光。”
小喬在林少玲頭上一敲，“滾！”
她內心是崩潰的。
陸小九手術後，人顯得病怏怏的，精神不是特別好，看起來有點脫水，梅麗莎在一旁說，“可憐的孩子，你也別難過，孩子總算是保住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只要孩子成型，活下來的機率就會大許多。”
“孩子脫離母體能活多久呢？”她是醫生，自然知道兇險也知道孩子死亡的概率高，心裡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後悔自己沒有多休息，好好地保護孩子。
她不想再一次承受喪子之痛。
“乖孩子，別去想了，已成定局，別想太多。”
“梅麗莎，我害怕。”陸小九總算流露出一點脆弱來，“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到最後，我只剩下哈里一個人，哈里最喜歡，最依賴的人，是阿生不是我。”
那種會失去陸柏，失去孩子的恐懼，時時刻刻都在折磨着她。
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你就是壓力太大，孩子纔會出事。”梅麗莎說，“我懷第二胎的時候，泰勒在緬甸出了事，短短十天而已，我就瘦了一圈，孩子也流掉了，我是一個婦產科醫生呢，因爲精神上的壓力，我都沒能保住孩子，何況是你。孩子都三個月了，我們那麼期待着孩子的出世。”
“抱歉，梅麗莎，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過去多少年了，也淡了。”梅麗莎說，“現在就一個女兒，也挺好的，我們還有你和小喬，小喬這丫頭啊，真是太讓人操心，我本以爲你是最不令人操心的，結果弄成這樣子，小九啊，一定要放寬心，我把你當成女兒一樣地疼愛，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
“我知道。”陸小九握着梅麗莎的手，梅麗莎對她真的和親女兒一樣，泰勒要更疼小喬一些，梅麗莎卻更喜歡她一些，夫妻兩人倒是很平衡。
“來，把我熬的湯喝了，好好休養。”
陸小九點了點頭，林景生帶着哈里來醫院，哈里羞澀地和梅麗莎打招呼，“梅麗莎好。”
“哈里好，真是可愛。”
哈里揹着小書包，陸小九的心緒也穩了一些，哈里親暱地靠着小九，“媽咪，今天我交到一個新朋友，他叫傑克，老師還表揚了哈里。”
“哈里好棒啊。”
“媽咪好點了嗎？”哈里其實並不喜歡醫院的氣氛，甚至是帶着本能的恐懼。
小九也不願意三番四次住院讓哈里跑醫院，她格外心疼哈里也照顧哈里的情緒，“好多了，媽咪是小感冒，很快就出院，哈里不要擔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