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謝不語的生活極其規律。
吳思遠老師起的早嘛,一般六點就在後院打太極了,知道之後,他調了鬧鐘,提早一點點在那先泡好茶等候。
因爲沒啥底子,所以分兩個課時。
早上是理論。
吳思遠教過,相處過的動作演員不要太多,經驗相當豐富。
他會拿出某個電影的片段,或是風格拿出來分析。
爲什麼要做這樣的動作,如何做好這樣的動作,避免什麼樣的動作。
下午則是實操。
得虧謝不語年輕,身強力壯,且真的不怕疼。
適應了兩天之後,立刻能跟上吳思遠的計劃和腳步。
期間,吳老師找來了一個十三歲小演員林成涵的視頻,看得謝不語歎爲觀止。
小姑娘有了幾個月的時間練習之後,一柄重劍用的是行雲流水,打戲相當之精彩。
給了他信心的同時,又增加了不少壓力。
到了晚上,謝不語會繼續鞏固白天的內容,總之,過的相當充實,忙碌。
這就苦了其他兩對CP了。
原本就少了四人,他們直播的壓力變大了不少。
畢竟人多的那會,要是自個這兒不太精彩,觀衆老爺們還可以換臺。
現在呢,小仙在國外,可以拍攝,但鏡頭不是很多。
謝不語很直白,在上課,且要保密,沒法出鏡,取而代之的是代播的老謝夫婦。
父母嘛,哪怕觀衆確實挺喜歡他倆,並且嚴寒也在努力轉變思路,讓大夥看看普通人如何遊版納。
但多看兩天,也就沒了啥吸引力。
凌更新沒事就會給謝不語打個電話,催他努點力啥的。
對此,謝不語的回答很簡單。
“我能力越小,責任就越小,你們加油啊!”
不曉得是吳思遠真喜歡謝不語,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在第五天早上,沒有着急授課。
而是很鄭重地讓謝不語去屋裡擡了張靠椅,擺擺好,然後泡一杯茶。
他,要收謝不語爲正式的弟子。
對此,謝不語有些受寵若驚。
講本事,吳思遠幾十年的從業經驗,當他的師父綽綽有餘。
說人脈,香江的大佬們都是朋友,製片人見到都得恭恭敬敬。
要拒絕才是傻子。
於是,在吳思遠的指導下,端茶奉水,喊了一聲師傅。
然後是茶水澆頭,鈔票砸頭。
知道謝不語是新人,吳思遠還特地做了解釋。
喝了一半的茶水澆在你頭上的意思是有師父喝的,也有徒弟的,不會虧待你。
鈔票砸頭除了見面禮之外,主要是讓你保持頭腦清醒,不要爲了錢,什麼事都做
“現在拜師,也不用那麼繁瑣,放在以前,得請朋友,擺個十幾桌。
我呢,也不是腐朽之人,知道跪拜在很多人眼裡,屬於封建糟粕,傳出去,不一定有好處。
你既然跪拜喊了師傅,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真正的師傅。
以後到了香江,可以來師傅家裡吃法,我也會和其他人說一聲,伱謝不語,是我的徒弟。
遇到了什麼麻煩,也可以給我打個電話,幾十年,多少有些朋友,也會給我點面子。”
玲姐那接到周璐的電話,得知謝不語被正式收爲徒弟,狂喜。
徵詢過吳思遠的意思後,立刻在微博上公佈了這一消息,並且,立刻買機票飛過來,
這可是大事,她作爲經紀人,必須來。
網友們不明所以,但許多圈內以及媒體人尤爲震驚。
這可是被稱爲“香江電影教父”的人物,居然會收謝不語作爲徒弟,到底特麼什麼情況。
回來後的謝媽媽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老先生有本事她是知道的。
晚上下廚,整了一桌子家常菜,算是拜師筵。
酒過三巡之後,吳思遠也順時做了解釋。
當年,他有個徒弟,叫李元霸,功夫了得,豁得出去,絕對的巨星苗子。
可惜前腳一紅,後邊馬上私接電影,並且玩失蹤,不管如何都找不到。
後來好不容易找着了,把事情瞭解,這李元霸背後的金主懷恨在心,找人襲擊吳思遠,險些丟人性命。
從此,也不再收徒弟。
而那個李元霸再也混不下去,從此消失。
如今,吳思遠年紀大了,許多事情也想開了。
一身的本領如果不傳下去,過於可惜。
謝不語運氣好,他挺喜歡。
人嘛,有時候講究個緣分,有了心思,正好又遇到有眼緣的年輕人,那麼,就是你了。
對於嚴寒而言,這是天大的好消息。
謝不語CP“消極怠工”了好幾天重要麼?
總導演,甚至副臺長都打來了電話,讓他想辦法拍一些視頻片段。
經過一下午的發酵,網友已經搞清楚了吳思遠是何方神聖,收謝不語爲徒,絕對是大事件。
反正經紀公司都公佈了,你最好能和老爺子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節目裡說幾句。
於是, 吃過飯,看大夥喝茶聊天,氛圍很是輕鬆,嚴寒硬着頭皮開口。
“吳老師,您的徒弟算是圈內的新人,能不能說說,爲什麼會看上他呢。”
其實,就是把吃飯時那些話再重複一遍。
吳思遠喝了點酒,收了徒弟心情也好,沒有拒絕,對着鏡頭,表明了態度。
當然,去除了李元霸的橋段,沒啥好說的,現在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誰。
這段訪談播出之後,圈內人只嘆謝不語運氣真好。
只是臨時授課而已,結果找到了個大靠山。
時也,命也。
要是其他的藝人這會找到吳老師,估計也有可能被收爲弟子。
羨慕,無比的羨慕。
瞬間謝不語就從一個鄉下小子,變成了有着無敵靠山的年輕人。
而那家漁具用品店直接賺麻了。
因爲公司決策的關係,謝不語並沒有接其他的代言。
但是,卻一直在高流量水位不停地刷着臉。
別說三十萬,後邊再加個0,都不過分。
遠在國外的小仙自然也得知了這件事,她爲謝不語感到高興,並表示今天就會回來,明天大概能到,屆時在一塊拜訪吳老師。
喝了不少紅酒,謝不語有些暈暈乎乎地回到房間。
電話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請問,是謝不語先生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普通話有些不標準,而且,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我是謝不語,你是...”
“我是劉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