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依想到那次參加綜藝節目,這是楚終望唯一一次在綜藝上露臉。
這是楚終望最全面的一次在節目上露臉。
她心下一沉。
“我早就有退出特安部的打算。特安部和楚家,我兩者無法兼顧。楚家這邊最近有點兒亂,我要回去整頓整頓。”他摸着沈伊依的頭髮,“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搬過去和我一起住。”
沈伊依:“……什麼?”
怎麼就談到了一起住這個問題上。
楚終望:“我們對外公佈已經是合法夫妻。我現在要全面接管楚家事務,你身爲我的妻子,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住在一起?”
“嗯。”
沈伊依想了想,道:“是我現在住的那個小區嗎?”
“你如果想,也可以是。”
只要是一個小區,住在一起也沒什麼。
沈伊依隨即點頭道,“住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但是……”
她但是還沒有出口,楚終望就湊近了她,薄脣壓着她的脣,咬了咬,聲音沙啞道:“玉墨聞的事情,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希望你能把你的老公,放在別的男人前面。”
沈伊依張嘴想說活,卻被楚終望闖了進來,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沈伊依:“……”
等回到院子,她身上披着楚終望的外套,楚終望已經給自己的臉做了易容,他把沈伊依送到了院門口,伸出手勾了一下她臉頰旁邊的頭髮,“在這兒修整兩天,我們就回去。”
“嗯。”
沈伊依腦子還有點兒懵,她邁着步子,慢悠悠的朝着房間走去。
走到樓梯拐角,就看到了站在那兒的玉墨聞。
玉墨聞笑着問道:“去了這麼久?"
沈伊依點了點頭,“怎麼呢?”
“沒事。”他視線落在了那件男人的外套上,剛纔他也看到了是那個男人把沈伊依送回來的。
他們兩個人動作雖然很規矩,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有曖昧。
沈伊依對他道:“你體內的毒才解,還是要多休息。”
說完,就繞過了玉墨聞,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沈伊依。”玉墨聞在她身後喊了一聲。
沈伊依轉過頭看着他。
玉墨聞沉默了幾秒問她,“你和那個特安部的老大,是什麼關係?”
沈伊依垂眸,道:“這是我的私事。”
“那你和楚家的家主楚終望,真的結婚了嗎?”
“嗯。”
玉墨聞:“……”
“還有事兒嗎?”
玉墨聞搖頭,他站在原地看着沈伊依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玉墨卿偷窺了這一幕,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伸出手拍了拍玉墨聞的肩膀,“三哥,你就是平時接觸的女人少了,比沈伊依長得好看的女孩兒多的是。”
玉墨聞眼睛盯着沈伊依的房門,“我只是覺得她不應該是這種人。”
她已經結婚了。
卻還是和別的男人有所牽扯。
他剛纔可是清楚的看到沈伊依嘴脣上的那一道曖昧的傷口。
沈伊依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呢?
玉墨卿眨了眨眼睛,勸道:“我們對人家也不瞭解,就不要隨意的揣測別人。”
他們要的是沈伊依的醫術,又不是她的人品。
玉墨聞被玉墨卿推到房間去休息。
這次進山雖然順利的摘到了白骨花,但是對特安部來說,並沒有拿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反而讓自己的人都受了傷,所以這幾天,特安部的人都怏怏的在院子裡養一些傷好點兒的人,還在想辦法進山去拿到一點兒有用的東西。
玉墨聞這幾天身體漸漸好轉,他一有空就出去散步。
沈伊依坐在院中的大樹下,整個人都躺在躺椅上。
剛散步回來的玉墨聞快步走了進來。
“三哥,你這麼着急幹什麼?”玉墨卿喊了一聲。
玉墨聞伸手摸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村子裡出事了,說是我們進了會仙山,惹怒了什麼神仙。現在村子裡的人都往我們這邊兒來了。”
玉墨卿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怎麼回事?”
玉墨聞:“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玉墨卿神色變了變,他掏出手機,“我打電話給縣裡的人。”
隔壁特安部的人也來了人,對他們道:“你們先進屋子去,我們來處理。”
沈伊依他們才進到屋內,村子裡的一些人就圍到了這邊。
玉墨卿已經掛斷了電話,他臉色有些白,“那邊說很快就會安排人過來。”
樓下,特安部的人正在和村民交涉,現場激烈的很。
玉墨聞道:“好像是村子裡的一些豬都病了,這個村子大多數都是靠養豬賺錢。這次豬突然發病……”
樓下的村民鬧得越來越來厲害,只聽有人喊道:“會仙山是我們的仙山,你們把仙山弄塌了,還放火燒死了神仙。所以山神纔怪罪下來,讓我們的豬都死了。”
“都是你們這些外鄉人帶來的災禍。”
“賠我們的仙山。”
“賠我們的豬。”
特安部的人對付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有兩把刷子,但是對付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就沒有辦法了。
只能苦口婆心的勸說。
勸說根本就沒有用。
“賠,你們損失了多少,我們都賠,行不行?”特安部說道。
一個村民高聲喊道:“你們毀了仙山,這是賠錢的事情嗎?我們村子裡的入世世代代都住在這兒,從來都沒有出過這種事情。你們一來,我們的豬就出事了,現在是豬,以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你們賠的起嗎?”
“你們賠得起嗎?”
玉墨卿:“賠錢也不行?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玉墨聞也皺着眉頭。
沈伊依看到楚終望從隔壁走了出來,他直接道:“你們想怎麼樣?”
“賠我們仙山。”
玉墨卿:“這不是無理取鬧嗎?再說了,這山是我們玉家的。就算要賠,也是賠給我們玉家。”
楚終望一口答應,“可以,既然是我們毀了這座山,我們應該賠。”
村民一聽他說這話,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空口無憑,寫欠條。”有村民高喊。
楚終望看了一眼那個村民,是個年紀不大,長得瘦高,臉頰消瘦的人,混在人羣裡,兩隻眼睛滴溜溜的打轉。
賊眉鼠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