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門,預料中的屍體遍地的景象並未出現,相反,整個南宮家啊好似空了般寂靜。 那個男人帶着倆姐弟信步走着,越走南宮玲就越驚訝,那男人帶他們去的好似是老祖閉關的地方。 事實證明,她並未猜錯,只是不想,到了那還有兩人,一坐一站,正是那紅衣小公子和他們的恩人,紅衣小公子坐在那,那張臉,竟比自己的還要蒼白。 南宮留看到兩人,一反常態的沒有說什麼,只是他們身旁這個白髮人,卻有些緊張的走到那小公子旁,問道:“主人,你怎麼了?” 紅衣小公子淡淡看他一眼說道沒事,而後又把視線轉向南宮玲道:“他們倆各救你們一次,也就算我救了你們兩次,而且我還幫你們除了那些想殺你們的人,所以現在我要你們幫我一件事。” 小公子的語氣帶着不容拒絕的味道,南宮玲心知他說的是實話,問道:“如果,能幫您,南宮玲必不推辭。” 卻沒想到那小公子搖了搖頭,伸手指向南宮留道:“你幫不了我,他纔可以。” 南宮留看着指向自己的手指,一呆後趕忙答:“好。” 南宮玲面色有些難看,聽身旁那白髮人道:“要不了他的命。”這才臉色好看了些,問道:“阿留該如何幫您?” 小公子很疲憊的擺了擺手,那白髮男人就將他抱了起來,而阿留的面前卻出現了一塊玉牌。 白髮男人道:“拿着它,對着小山默唸開門。” 南宮留看了看眼前瑩白的玉牌,緩緩伸出手,觸手是一片冰涼,等了一會並未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才定了定神,按白髮男人所說的默唸了聲開門。 果真,他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黑洞,白髮人抱着小公子,未遲疑的大步跨了進去,影噬也隨後面無表情的跟了進去,姐弟倆互看一眼,便也走了進去,之後,那個黑洞便如上次那般消失不見。 裡面很黑,待阿玲適應了眼前的昏暗纔看清他們面前,是片狹長的看不到頭的甬道,僅有幾個靈珠發散着微弱的光芒。 白髮男人看了一會,未動,就見一道黑影閃過進了甬道中,可她卻又驚訝的發現甬道里根本沒有人影,再看看身旁已不見蹤影的恩人,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南宮留靠在姐姐身上,也是一臉的迷茫。 過了一會,眼前突然明亮了起來,就見面前的甬道已能看見盡頭,再看看身邊,那人早已不
知何時回來。 白髮人當先一步走入甬道,身後之人也跟着走了進去,很快,他們便進了石室之中,石室不是很大,裡面並未有什麼雜物,只是石室中間竟然懸浮着一個紅色的小環,上面刻着白色的花紋。 “你,把它取下來。”那白髮人突然轉頭對着南宮留說。 南宮留猶豫着踱步向前,竟毫無阻力的穿透小環周圍的靈環把它取了出來,自己也稍感訝異,接着就見那白髮人將小公子放了下來。 小公子好似很虛弱,竟有些站不穩,但還是晃晃的走到南宮留身旁,用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道:“滴一滴血在上面,然後帶在你的中指上。” 南宮留猶豫的看了眼南宮玲見她未反對就照做了,可剛做完,就發現自己手上的小環竟引出了條血紅色的細線,而細線的盡頭竟是那個小公子。 圍觀的三人也不約而同的露出訝異之色,離落碧瞳微閃,看向那個小環,就見那個環上的白色花紋竟詭異的浮動了起來,細看,卻是一隻白色的蟲子。 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臉色一變,震驚的看向那個紅衣小公子,而影噬,也是同樣的表情。 小公子依舊是那般的面無表情,只是臉色卻越發的蒼白,“我身體裡有個東西,你只要在心裡想着把它取出來就可以。”只聽他淡淡道。 南宮留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想幹什麼,但還是按他的話去做,只感覺自己中指上的小環猛一顫,而後漸漸的發出刺眼的紅光。 那環上的白紋也詭異的遊動了起來,接着,便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從細線盡頭傳來,還有不知什麼東西發出的刺耳尖叫。 突然,一股很不想幫小公子取出東西的想法從腦海深處涌出。 南宮玲看着那奪目的紅光若有所思,相傳,他們一族,本來還沒有那麼強大,但有一天,先祖突然得到了一件寶物,實力猛漲,再加上爲人機巧善變,南宮家也就就此強盛了起來。 而那寶物,也被世代傳承了下來,那麼,這個指環······突然,她感到脊背一陣發涼,然後就是一隻冰涼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令她透不過氣來。 她一驚,擡頭便見那個白髮男子對着他笑,一雙詭異的碧瞳卻冷到了極點,然後她聽那白髮男人忽然對南宮留喊道:“哦呀南宮小弟弟,你若再胡思亂想,我就殺了她。” 南宮留本來就已準備撤手,一聽這話,忙轉頭看,
就見姐姐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張臉滿是痛苦之色,而那白髮男人對他卻笑得一臉妖媚,而恩人卻是冷冷的看着自己。 他猛然想到,自己剛纔竟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心中一陣慌亂,那指環上的波紋卻起伏的更快了。 “你手中拿的那個東西能蠱惑人心,你莫要理它,把東西取出來,你姐姐就不會有事。” 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南宮留看向眼前的人,那人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從那人的眼中,他卻看出了痛苦之色,而那人的嘴角也不斷的流着鮮血,身上起伏着與指環同樣的花紋。 他咬了咬牙穩定心神,就聽一陣更淒厲的慘叫傳入腦中,震得他不由得有些發暈,接着一道噗通聲傳來,那小公子竟半跪在了地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竟浮現出痛苦之色。 他又一用力往外一拉,就見一道詭異的白線從小公子體內被拉了出來。 再然後,那白線就發出刺耳的尖叫,而後化爲一道飛灰,接着自己便癱倒在地上。 影噬的身影一閃到了小公子身旁,一雙血紅色的眸子閃過擔憂,怪不得他與南宮家的老祖對戰之時感覺他與主人的氣息很像,原來竟是巫咒,還是最可惡的引靈咒。 小公子似覺影噬的表情有趣,一雙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打量着他。 影噬頓感一僵,好在小公子並未多在意他,而是對着那個仍然冷着臉掐着南宮玲的白髮男人道:“阿狸。” 那白髮男人看了看小公子,一雙碧眸閃了閃,鬆了手,換上了一張妖異的笑顏道:“啊拉,是離落不好,不小心被嚇到了結果忘了鬆手,南宮妹妹可不要怪離落啊!” 南宮玲猛烈的咳嗽了一會,複雜的看着那個白髮男人,南宮留也跑到姐姐身邊,驚恐的望着他,那人剛纔的神情,分明是想要掐死姐姐啊。 不過,南宮玲神色只複雜了一會便道:“阿玲自是不會怪您。”白髮男人笑笑,不再言語。 “走吧。”小公子不再管他們,當先一步走了出去,離落影噬緊跟其後,南宮留看了看姐姐脖子上的掐痕,想說什麼,但又咽了下去,南宮玲嘆了一口氣,二人也跟了上去。 她大致已猜到了,南宮家的先祖對小公子用了咒術,藉以強盛南宮家,小公子上次說的東西,估計就是這個吧。 但同時,她又很好奇,連南宮家祖先都要靠小公子的靈力的話,那這人,究竟是誰。
(本章完)